第326章 安之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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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農也隻是看了安之之一眼,然後就垂下眼眸,當做沒有看到安之之一樣,回頭繼續去看自己大棚裏的植物。
    安之之從外麵進來,她走到鬱農身邊。
    鬱農連忙往旁邊走了幾步,不動聲色地跟她拉開距離。
    “鬱農哥。”安之之開口。
    鬱農微微僵住,然後抬頭看向她,問:“怎麽了?”
    安之之關心地問:“阿姨昨天又打你了嗎?”
    鬱農愣住,片刻後搖頭:“跟你沒關係。”
    “你就那麽不想娶我嗎?”安之之忍不住追問。
    “小時候你對我很好的,鬱農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我們還玩過古地球時候的過家家遊戲,那時候你做新郎,我做新娘,每次我都是嫁給你的……你以前對我很好。”
    一句話說到最後,安之之的聲音很低,也帶著委屈。
    鬱農抬頭看向她,唇瓣張了張,想說什麽,但是最後什麽都說不出來,人又往後躲了一些,明顯不想跟安之之靠得太近。
    安之之心裏一急,忍不住伸手去拉鬱農:“鬱農哥!”
    鬱農臉色大變,連忙後退,他冷聲道:“你不要過來!”
    安之之渾身僵住,她站在原地,沒有再靠近,但是臉色慘白,她苦澀地看著鬱農。
    安之之看向大棚裏的變異金銀花,她看了會兒,然後看向鬱農,說:“鬱農哥,你是不是很想將古地球金銀花培育出來?”
    安之之說著,又想笑,自嘲,也嘲諷的那種:“鬱農哥,你帶陸婉清過來,是覺得陸婉清可以幫你將金銀花培育出來嗎?”.
    鬱農皺眉,但是不想跟安之之解釋,婉清很好,他下意識不想讓婉清跟安之之牽扯在一起,討厭安之之。
    安之之卻走到花壇邊緣,她伸手摸了摸變異金銀花的藤蔓,然後說:“鬱農哥,她隻不過就是一個古地球時代的人而已,想要將已經滅絕的植物培育出來,需要的是非常強大的知識儲備和實驗經驗,她不行的。”
    “跟你沒有關係!”鬱農忍不住反駁,陸婉清怎麽樣,行不行,都跟安之之沒有關係,他莫名不喜歡安之之說陸婉清的壞話。
    安之之微微僵住,下一刻,她開口:“鬱農哥,我還有一個名額,我還可以申請一份古地球金銀花的種子,隻要你娶我,我就幫你申請下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除了我們兩個,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我將古地球金銀花的種子給你了。”
    鬱農瞳孔放大,震驚地看著安之之。
    安之之莫名覺得自己很悲哀,隻有靠這樣卑劣的手段,才能接近他,才能讓他娶自己,可是……她卻舍不得,她不想放手,也不願意放手。
    安之之看到鬱農對自己說的事情動心了,她到底鬆了口氣,不論他是不是心甘情願,但是至少,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鬱農哥會答應吧?
    “鬱農哥。”安之之又走到了鬱農身邊,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鬱農的手。
    鬱農渾身一僵,然後連忙用力甩開她,退開四五步。
    鬱農震驚地盯著安之之,片刻後,他匆忙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然後擰開水龍頭,拚命衝洗自己的手。
    他剛才不小心走神了,手又被安之之拉到了,難受,不喜歡,快滾開!!!
    對的,滾!
    鬱農向來不愛說髒話,可是想到安之之,想到安之之的靠近,他每次心裏都會忍不住冒出一個字:滾!
    快點滾!他想對安之之說!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鬱農的頭突然也好痛,他忍不住抬手抱住自己的頭,難受,為什麽他會這麽討厭安之之,安之之做過什麽嗎?
    如果是以前,鬱農可能不會多想,可是不久之前陸婉清特意詢問他這個問題之後,他也開始覺得很不對勁。
    他中過變異植物的病毒之後,性格跟以前的確不一樣了,可是為什麽這麽多人之中,他會那麽反感安之之……
    每次安之之靠近,他心裏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難受,討厭,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滾開的感覺,為什麽?
    安之之很快也追了過來,看著鬱農又在洗手了,每次她碰了他那裏,他都要拚命洗手,這讓安之之非常受傷。
    “鬱農哥……”安之之到底沒忍住,她努力忍住即將落下的淚水,走進裏麵,輕輕地,溫柔的聲音說:“我們結婚吧,我們做夫妻。”
    “滾!”突然這時,從來不會大聲說話的鬱農猛地轉過頭來,他雙眼猩紅,很不高興地瞪著他,像是一頭被惹怒了的凶獸。
    安之之嚇一跳,腳步一個踉蹌,竟然自己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安之之反應過來,看向鬱農,她著急:“鬱農哥,你會答應的對不對,我還有一個名額,隻要我能將金銀花的種子申請下來,說不定你就可以將古地球金銀花培育出來了,阿姨就有救了。”
    “啪!”鬱農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安之之一巴掌,就像陸婉清之前打安之之那樣。
    安之之被打懵了,她摔倒在地,手本能地抬起來,捂著自己被打了的臉頰,抬起頭,看向鬱農哥,眼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
    “滾!”鬱農大口喘氣,難受,憤怒,不喜歡,他想讓安之之快點滾,滾遠點,離他越遠越好,再也不要靠近他,最好這輩子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安之之沒有滾,鬱農跑了,他走得很快,不想再看到安之之,哪怕隻是一眼也不行,難受,聽她說話,越聽他越慌,心裏那種翻滾的怒火像岩漿一樣翻滾,痛苦。
    安之之沒有追,她捂著自己被打了的臉,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走向洗手台,她看向鏡子,看到了自己,鬆開手,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好重啊!
    鬱農哥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打她!
    她好疼,嗚嗚!
    可是她也不想這樣的啊,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該多好,如果沒有那件事,她和鬱農哥應該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