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戰場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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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又一輛摩托車衝了出來,在後麵對著梁作車瘋狂射擊。
    梁作車回頭看了一眼,就是抓自己來的那個裘百丈。
    裘百丈估計秦歌會打軍火庫的主意,所以一直在這裏尋找,軍火庫一爆炸,他沒去關注爆炸中心,而是看周圍的人,發現隻有一個人,戴著灰色小摩托車頭盔,朝著詭異的路線行進,他去哪裏哪裏就會發生爆炸。
    他認準了,一定是秦歌!
    於是瘋狂追擊過來。
    裘百丈一開槍,很多雇傭兵也跟著開槍,梁作車哭著給油門,瘋狂逃竄,心裏罵秦歌的八輩祖宗。
    但是走著走著,前麵就爆炸了,他就得轉彎;騎著騎著,前麵又爆炸了,他又得轉彎。
    秦歌躲在暗處,悄悄觀察著局勢,也看到了裘百丈在追擊梁作車,秦歌眼睛裏凶光畢現,他就是要把裘百丈引出來。
    別人在這個時候,想的是如何趕緊逃出去,然後想辦法再和裘百丈過招。
    但是秦歌不想那麽麻煩,他就在這裏,還去哪裏和他過招?就在這裏活捉了他,或者幹脆幹掉他。
    雇傭兵基地?老子又不是沒滅過。
    五十八歲的時候都不怕,這副年輕的身體,還怕個球?
    但是秦歌突然感應到了什麽,感覺一股巨大的氣場在向自己逼近,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他警惕地握住槍,縮回去,慢慢地把窗戶撥開一條縫,隨即瞳孔放大。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個堪稱恐怖的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高大帥氣,長發成馬尾甩在腦後,手裏一對雙刀耍的飛快。
    很多雇傭兵一個照麵,還沒等把槍端起來,人已經變成了兩截。
    四五個人對著他射擊,但是他的身法如同鬼魅,好像地心引力對他完全沒作用一樣,嗖地一聲飛上頂棚,踩一腳又嗖地躥到地麵,以幾乎趴在地麵上的姿態一樣快速掠過,四五個人根本來不及掉轉槍頭,就被他一走一過,砍的四分五裂,胳膊腿漫天飛,很多槍械都齊刷刷地被砍成了幾段。
    古武者!
    秦歌心裏十分震驚。
    古武者怎麽會和雇傭兵打起來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歌再仔細一看,這個家夥不是在逃命,他是在屠殺啊!
    他幾乎是挨間屋子衝進去,他衝進去,裏麵就傳出激烈的槍響和慘叫,等他出來後,整個人都沒有絲毫變化,唯獨那雙眸子,依舊堅定、憤怒。
    他在找人!
    難道是……
    眼看著就要到自己的房間了,秦歌在他踹開門的時候就喊:“我是梁作車朋友!”
    喊完這句話,發現刀鋒已經在自己脖子上了,人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
    秦歌震驚了。
    這個家夥,還是人嗎!?
    他的砍刀放平,輕輕抬起秦歌的下巴:“你是華夏人?”
    此時外麵衝過來一群雇傭兵,他轉身衝了出去,外麵一陣槍響和慘叫,幾乎五秒鍾都沒用上,他又折了回來。
    “為什麽和他們混在一起?是你抓得我弟弟?”
    秦歌呼出一口氣:“我也是被抓的。”
    “小鬼,敢騙我,我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腦袋離開了肩膀。”
    秦歌道:“我已經把他救出去了,此時他穿的衣服跟我一樣,就在外麵。”
    梁作君眉頭壓下來,顯然對秦歌的話有些懷疑。
    秦歌道:“你過來看。”
    秦歌指著遠處爆炸的區域:“那輛摩托車的主人,就是你弟弟,追殺他的那個人,是華夏的叛徒。”
    梁作君當即大怒,就要從窗戶衝出去救人。
    “你功夫再好,那裏萬炮齊轟也救不出人來。”
    “那應該怎麽做?”
    “聽我的。”
    梁作君冷哼:“小鬼,我可以救你出去。”
    秦歌拉住他:“你別急,光是救人有什麽意思?軍火庫是我炸的,但是你來了,咱們可以合夥幹票大的。”
    “什麽意思?”
    ……
    裘百丈一槍打爆了梁作車的摩托前胎,摩托車直接撅了起來,梁作車人也飛了出去,半空中帶著小灰色頭盔,哭的淚人一樣:“秦歌,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裘百丈抓住了梁作車,先是一頓猛揍,感覺對方戰鬥力弱的一比,不太對勁兒,拉起來一看,好家夥,竟然是梁作車。
    “怎麽是你?秦歌呢?”
    梁作車哭著道:“他往右邊去了。”
    “你個白癡!”裘百丈瞬間就明白了,他被利用了,自己也被算計了,此時的秦歌一定在某處看著自己。
    裘百丈抓起梁作車,喊過兩個雇傭兵,交給他們,讓他們把人交給將軍,然後騎著摩托車直奔二號營區。
    …….
    秦歌這邊也爆發了槍戰,他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大批的雇傭兵開始朝著他蜂擁而來,交火是避免不了得了。
    但是秦歌經過的訓練和他們簡直是雲泥之別,無論是行動的敏捷性,戰術的快速製定速度,以及臨場應變能力,甚至是射擊準確度,都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能夠相比的。
    他們擁有的是數量上的優勢,秦歌擁有的是質量上的碾壓。
    於是秦歌像是個戰神一樣,在營區裏往來穿梭,最後還開著一輛吉普車,橫衝直撞。
    路過那兩個押著梁作車的人,直接用機槍打死,對梁作車大喊:“上車!”
    梁作車看到秦歌又哭了:“你大爺,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秦歌點點頭:“那再見。”
    “等等!”梁作車看著周圍兵荒馬亂的樣子:“再信你一次。”
    梁作車爬上了車,嚇得縮在座位上抖個不停,秦歌一邊頻繁掛擋,一邊開車一邊開槍。
    “車上有機槍,你不是會開槍嗎?弄死他們!”
    “你瘋啦你?趕緊跑啊?”
    “你不弄死他們能跑多遠?”秦歌高聲地喊:“打殘他們,讓他們無力追擊,然後才能逃出去!”
    此時梁作車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剛剛被一顆榴彈打穿了,裏麵的血流的到處都是。
    “媽的,這群畜生,秦歌,我們跟他們拚了!”
    “拚啦!”
    兩個人像是《赤色要塞》一樣,開著吉普車在到處爆炸的基地裏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梁作車跟瘋了一樣,臉上的淚痕還在,但是表情已經是憤怒到猙獰的戰士模樣了。
    他呲牙咧嘴咬著鋼牙,雙手握著車載機槍,突突突地射擊不停。
    “來呀!再打我呀!來啊!再把老子吊起來打呀!老子給你們錢,讓你們敲詐老子!王八蛋!讓你們老騙我走左邊,打死你們這群狗東西!”
    秦歌開著車,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是看他那個投入的狀態和鼻青臉腫的樣子,也就不介意了。
    轟地一聲,一枚榴彈在吉普車旁邊爆炸,梁作車直接給掀飛,摔在地上滾出去不知道多遠,吉普車直接翻車了,秦歌也摔了出去。
    吉普車滾了幾圈,直接壓在了一堆沙袋上,沙袋
    裘百丈射完榴彈,就驅車趕來,車子沒停穩就一躍而下,端著槍對著秦歌掃射。
    秦歌連滾帶爬,感覺到處都在被子彈打的火花四濺,小腿又中了一彈,滾到另一輛早就被炸毀翻倒的吉普車後麵去了。
    裘百丈麵無表情地給槍換彈夾,看了一眼遠處的爆炸,和整個基地的雞飛狗跳,他知道,自己的大盤計劃已經徹底泡湯了。
    不該相信將軍,這種想搞獨裁的蠢貨即便成功了,也遲早會被秦歌這樣的特工幹掉。
    裘百丈輕輕踩著壓著梁作車小腿的沙袋,梁作車疼的呲牙咧嘴,嚎叫不止。
    “一個蠢貨富二代,一個蠢貨將軍,都被秦歌玩的像是三歲的孩子。”
    “你放屁!”梁作車怒罵道:“秦歌就算利用我,至少要也是想救我出去,你呢?牌桌上輸了錢,雇個軍隊來報複我們,呸!沒有賭品的垃圾,我最瞧不起賭輸了就翻臉的人!”
    裘百丈鬱悶地翻了個白眼,朝著秦歌想要去拿槍的手射了一梭子子彈,秦歌趕緊縮了回去。
    “原來你以為一切都是賭桌的延續啊?”裘百丈終於笑了:“不過也對,但是實際上,這是另一個故事。”
    裘百丈道:“秦歌,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是想在這裏和我決一死戰嗎?我欽佩你的勇氣和能力,坦白說,十幾歲就有這樣的戰鬥素質,你的未來不可限量。但是很遺憾,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你不出來,我打死他。”
    不等秦歌喊話,梁作車大喊:“秦歌,好兄弟,別出來,你就讓他打死我,我看他能把我怎麽樣!”
    秦歌都給氣樂了,心說打死你了,還能怎麽樣?
    裘百丈的眉頭微微鎖起來,他看明白了,這個梁作車,開竅了。
    新人麵對戰場,是有天然的恐懼的,對和平的渴望,對殺戮的恐懼,對死亡的拒絕,以及對逃離戰場的極度渴望……會讓他們抖個不停,控製不住尿意,甚至拉在褲子裏的也很多。
    但是,如果一場戰鬥下來,他能拿到幾個人頭,並且受到刺激以後徹底放開了手腳以後,就開始蛻變了,變成了另外一種人,一種真正見過戰場,認識戰場,理解戰場,不再懼怕戰場的那種人。
    此時的梁作車,和剛來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
    他臉上的淚痕還在,但是整個人怒目圓睜,顯然是豁出去了,不怕死了。
    秦歌在吉普車後麵喊:“作車,他不敢殺你,你太值錢了。”
    梁作車一拍腦袋,拍在了灰色小頭盔上:“對啊!靠,老子值多少錢你知道嗎?來來來,一槍打死幾十億,來!”
    裘百丈腳下微微用力,梁作車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這一次沒有喊,而是瞪著裘百丈:“今天你敢斷老子的腳,明天老子就要扭斷你的脖子!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