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繼續開車：“我就是個普通的人。”
    梁作君的刀鋒稍微一動，貼上了秦歌的動脈：“不說實話，我就幹掉你。”
    梁作車趕緊道：“哥，他是我朋友！他救我出來的！別……別殺他！”
    秦歌道：“我是什麽人？我的信念是寧可丟掉性命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但是你覺得，我是敵人嗎？”
    梁作車也趕緊求情：“哥，別殺秦歌，他很講義氣的，每次都讓我走左邊。”
    秦歌翻了個白眼。
    梁作君慢慢地收回了刀：“看到的一切，你必須忘掉，否則，我遲早取你首級。”
    秦歌鬆了口氣，這些古武者真的是一言不合就開幹啊。
    ……
    裘百丈如同驚弓之鳥，他已經連夜逃出了這個國家，甚至連那筆錢也不要了。
    秦歌也沒猶豫，連夜帶著柏妮斯和周尤娜回到了華夏去報道。
    秦歌比較遺憾的是沒能幹掉裘百丈，當然，這個遺憾裘百丈也有。
    而壞消息是，裘百丈的那筆錢被這個小國的政府徹底凍結了，雙方針對這筆巨款開始了漫長的扯皮工作。
    柏妮斯交給了老喬，他們會負責柏妮斯的保護動作，當然，在那之前，他們需要柏妮斯盡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說給他們。
    這一點秦歌囑咐過，華夏的國安局還是很講道理的，你該說的都說清楚，他們不會為難你，而且會好好地安頓你。
    柏妮斯對秦歌有些戀戀不舍，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和秦歌隻是露水姻緣，自己這個情況能保住安全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根本也沒想過和秦歌長相廝守。
    這就是秦歌喜歡這類女孩子的原因，雖然各自都很動心，但是都很理智，絕不糾纏，以生存為第一法則，不會有那種為了愛情而反抗全世界的劇本出現。
    周尤娜驚歎秦歌的執行力，但是她也要回南國國安部報道了，臨走的時候，她又一次對秦歌產生了厭惡，因為她看到柏妮斯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和秦歌的關係已經到了哪種地步。
    所以，周尤娜離開的時候，隻是對上級做了匯報，並沒有和秦歌打招呼，她希望自己這輩子也在別遇到這個人渣。
    ……
    北國國安部的一間小會議室裏。
    老喬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著秦歌胳膊上纏著繃帶，坐在這裏喝咖啡，先是笑了：“怎麽樣？行動隊的咖啡不錯吧？”
    秦歌道：“抱歉，讓裘百丈跑了。”
    老喬搖搖頭：“沒辦法，那種情況下，可能也沒辦法做得更好了，不過那筆錢算是保住了，至少暫時那個小國還不敢動這筆錢，以後慢慢計劃吧。你的傷怎麽樣？”
    “都是外傷，很快就能好。”
    老喬坐了下來，歎口氣：“我沒想到，這次出去會有這麽多麻煩，會這麽危險，準備一點也不足。”
    “用你的話說，這種事沒人能未卜先知，算是我倒黴。”
    老喬笑了：“上級對你的處分下來了。”
    “處分？”
    “你拿到了英國皇室的重要情報，但是卻因為想去泡人家公主，給送了回去，當然，我們對那些情報並不感興趣，也不會進行外交訛詐，但是至少由我們還給他們，是一份人情。”
    秦歌道：“我不就代表‘我們’嗎？”
    “不一樣。”老喬道：“你在音國的事情大體來說處理的不錯，音國皇室給你頒發榮譽勳章，由國安部代為保存。”
    “沒給點錢嗎？”
    老喬笑了：“你在賭場贏了三億多，還不夠啊？”
    秦歌翻著白眼：“我剛想說呢，為了這個任務，我自己搭進去七千多萬，但是回款都打給周尤娜的南國國安賬戶裏去了，喂，贏的錢到底怎麽分啊？我的錢得還我啊，那是我拿命拚出來的血汗錢。”
    老喬歎口氣：“贏的錢，他們怕是一分都不會分給我們，不過你的錢，應該可以要回來。”
    秦歌睜大了眼睛：“別‘應該’啊！那幾乎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老喬哈哈大笑：“你在賭桌上不是很爽嗎？現在又成了財迷了？”
    “不是。”秦歌道：“南國人打錢一點都不痛快，跟他們做任務，感覺好像我故意要輸光他們的錢一樣，所以隻能自己添錢去做任務。這……我贏的錢，贏得錢不給我就算了，我的本錢也要吞掉嗎？”
    “放心，不會吞你的錢的，不過他們可能會質詢你的收入情況。”
    “我是個特工，手裏有個幾千萬不正常嗎？再說質詢也應該是我們北國國安部來做，憑什麽讓他們來質詢？”
    “那當然，我們會跟他們溝通的。”老喬道：“總之，日奔那邊，三井香姬在極力地穩住局麵，情況不太樂觀，那些老油條很難對付，三井香姬很辛苦，應該短期內不會回來了。”
    “然後呢？”
    “你要定期和她聯係，必要的時候可以去日奔陪她幾天。”
    秦歌揉著太陽穴，鬱悶地道：“還有沒有那種出生入死的任務，真的，我想去戰鬥，為了祖國。”
    老喬笑嘻嘻地道：“你好好陪好那個日奔富婆，就是為祖國做的最大貢獻。”
    秦歌鬱悶的不行：“那我在國內呢？”
    “近期你要進入國開入學。”
    “還去國開？”秦歌道：“三井香姬都回去日奔了。”
    “她穩住那邊的局勢，就會回到華夏，時間應該也不會很長。”老喬道：“到時候，你在國開的任務，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她擁有天底下讓人羨慕到噴血的財富，還要念國開？”
    “嗯，這是她的計劃，她得拿到大學證書和學士學位，這樣方便她以後的企業管理。”
    “就是說，我出生入死了這麽久，最後還要去當學生？”
    “對。”
    “還得在三井香姬那邊出賣色相？”
    “是的。”
    “最後還要保證她的安全，以及在國開穩穩地隱藏下去……”
    “就是這樣。”
    “那我不成廢人了嗎？”
    “怎麽會？”老喬道：“大力丸和印度神油，我們管夠。”
    秦歌鬱悶地放下了紙杯的咖啡，生氣地不去看老喬，但是他也沒辦法反駁什麽。
    老喬知道秦歌有情緒，溫和地道：“秦歌，這是你‘上岸’的好機會，你最近的負傷情況我都向上級匯報了，他們不會讓你一直戰鬥的，除非真的是萬不得已，借著這個機會，也許可以讓你轉做幕後工作。”
    “我喜歡出外勤，我喜歡上前線。”
    老喬拍拍秦歌的肩膀：“沒人能一直贏，秦歌，我們的戰士一旦身體傷勢太重，都要轉做幕後工作。”
    “我沒問題啊！”
    老喬歎口氣：“我不想等你有了問題，再給你安排退路。”
    ……
    秦歌有點消沉了。
    自己損失了一大筆錢，身上還帶著很多傷，又要去學校當乖學生，又要去日奔女人那裏出賣色相……
    這哪裏是特工？
    他寧願槍林彈雨地去戰鬥，刀山火海地去拚搏。
    回到家裏，看到了媽媽和妹妹，才讓他開心了一點。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秦歌都過的十分安寧。
    偶爾壞小子軍團、鍾晴雪、夏禾他們會來找自己玩，秦歌大多數時間都不怎麽和他們摻和，讓他們自己在家裏辦派對。
    秦歌自己在工作室拆紗布，和唐佳佳視頻通話卻總是被拒絕，唐佳佳去了外地旅遊，隻肯語音通話，不肯出視頻，也不知道最近在搞什麽鬼。
    難道是看上別的男孩子了？
    秦歌心裏倒還真有點醋味，柏妮斯那樣的女孩子，來去自由，沒有牽掛可言，但是對唐佳佳，他還真有感情。
    一來是自己的第一個正式地、以正常方式相處的女朋友；二來是因為唐佳佳確實很可愛。
    她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是比較平凡的類型，隻是長的很漂亮，除此以外，倒沒什麽其他明顯優勢。
    她不像鍾晴雪、夏禾那麽傾國傾城，而且家財萬貫；
    也不像三井香姬那麽足智多謀，可以操盤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更不像湯寶茹、官月兒那樣個性鮮明，有明顯的個人氣質。
    她更簡單、單純，但是就是這種單純，讓秦歌最為喜歡，最為癡迷，也最有保護欲。
    在家裏半個月，唐佳佳才回來，秦歌見到她的第一眼，心裏十分驚訝。
    唐佳佳瘦了一大圈兒，沒有之前稍微豐滿點的樣子了，看上去顯得高了一些，更苗條了。
    別說，唐佳佳瘦下來，身材也是很好的，和鍾晴雪不相上下，臉頰沒有了嬰兒肥，倒是多了一絲成熟氣質，眼神也比之前明亮了一些。
    “怎麽？不認識了？”
    秦歌道：“你做什麽了？”
    “報了個野外運動課程，半個月，減掉了十幾斤，嘻嘻，好看麽？”
    秦歌笑了，過去摟著她：“我以為你去找小白臉了。”
    “去你的，你才找小白臉啦！”
    唐佳佳拉著秦歌：“走啦，我們去大采購！”
    “大采購？”
    “對啊！”唐佳佳道：“去國開要準備很多東西的嘛！”
    秦歌感覺頭疼：“大學不都是住校的嗎？”
    “你在那裏有房子，就可以不住校的呀。”
    “你有房子？”
    “老爸給我租了一間。”唐佳佳興奮地掏出鑰匙晃了晃：“我們可以住在一起。”她紅著臉，眼神裏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