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鴻宇趕緊又站起來：“哎呀我說夏禾啊，你們兩個怎麽說說就急眼啊，小婁是好心嘛，秦歌，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絕對是好心，我作證。”
    “啊？”鍾晴雪很意外：“秦歌，你到底怎麽回事？”
    “沒怎麽啊，人家照顧我家生意，是好心。”
    鍾晴雪指著婁曉樓：“他……在侮辱人。”
    “唉，沒有的事，自己足夠自信，就不怕別人說什麽。”
    “對對對，還是秦歌灑脫，來來來，秦歌，我敬你一杯。”
    秦歌喝完了酒，笑著問婁曉樓：“小婁學長家裏是做什麽的啊？”
    “哦。”婁曉樓道：“我家裏是炒房產的，生意不大，一年也就幾個億而已。”
    秦歌點點頭：“還真的不大。”
    婁曉樓差點噎死。
    心說你可真敢說啊，你家裏是給人洗衣服的，還敢拿話來噎我？好家夥，這世界上一年能賺幾個億的人不多啊，我這妥妥的人上人啊。
    秦歌又問聶鴻宇：“鴻宇學長家裏是做什麽的啊？”
    聶鴻宇笑著道：“小生意，做建材的，托夏叔叔的照顧，北國百分之三十的建材，都是從我們家拿得貨。”
    秦歌點點頭：“是挺小的。”
    聶鴻宇不滿了：“秦歌，你會說話嗎？自己家裏一年能賺幾個錢心裏沒數？這裏隨便一個人半個月的零花錢都夠你們家賺一年的。”
    秦歌搖搖頭：“賺不到賺不到，夏禾的一套化妝品就夠我媽賺一年得了。”
    聶鴻宇都懵了，心說這小子說話到底有譜沒譜啊？
    聶鴻宇感覺不對勁兒。
    秦歌從坐姿到吃飯的禮儀，舉手投足都是貴族氣質，都是紳士風度，一個洗衣服的女人，不可能培育出這種氣質，那不僅僅是錢的事兒。
    還有秦歌的衣服雖然不是頂級的奢華品牌，但是卻是小眾的品牌牌子，一般人不會穿這種衣服，也不會有這樣的衣品。
    “秦歌。”聶鴻宇正色道：“我和夏禾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有什麽事都不藏著掖著，我知道你媽媽肯定不是給人洗衣服的，從你吃飯的樣子就看得出來。你不用話裏話外地諷刺我們，家裏幹什麽的直說。咱們之前是有過一點誤會，但是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交朋友，話說開了，事情也就過去了。以後保不齊大家還能有些合作，一起發財。你這樣搞，以後我們很難和你交往。”
    秦歌看著聶鴻宇：“鴻宇學長，我媽媽真的是給人洗衣服的，不信你問夏禾。”
    夏禾點頭：“是啊，秦阿姨真的是給人洗衣服的，我和晴雪還幫她抱過衣服呢。”
    “就沒有別的生意了？”聶鴻宇不信。
    “沒有了啊，我媽沒啥文化，隻會幹這個，新出的烘幹機都要學好幾天才會用。”
    “那……你家裏沒有人做生意嗎？”
    秦歌搖頭：“剩下就是我和我妹妹，都在上學，我妹妹也在國開，那天你見過。”
    婁曉樓感覺不對，秦歌在撒謊。
    “秦歌，看你穿的衣服，就知道你家裏條件不錯，剛剛是跟你開玩笑，你要真往心裏去，咱們這朋友就不好交了。你家裏到底做什麽的，就直說，說真的，要是真有互補機會，咱們跟家裏人打個招呼牽個線兒，隨隨便便賺點錢，也能瀟灑瀟灑，家裏人看咱們也覺得咱們爭氣。”
    鍾晴雪皺著眉頭：“你們在胡說什麽？秦阿姨就是洗衣服的，我們都知道的，我去過他們家。”
    “秦歌家裏住哪兒啊？房子什麽樣？”
    “北陽市繁華地段的別墅，四百多平米。”
    婁曉樓心說我去你的！
    我家的別墅都不到四百平，我家裏一年幾個億的進賬，都沒說住四百平的別墅。
    當然，省城的別墅和北陽市的別墅，不是一個價位，而且婁曉樓家裏是專門搞房產的，房子不止一套。
    但是秦歌說家裏就一個洗衣服賺錢的媽媽，但是他穿奢侈的小眾西裝，戴七、八萬的腕表，開奔馳大g，住四百平的別墅……
    他媽是給財神爺洗衣服的吧？
    洗一件衣服給六個金元寶，縫一個扣子給九塊大金磚啊？
    聶鴻宇笑了：“秦老弟，咱們通過夏禾認識，我和夏禾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我看得出來，最近你們交往的也不錯。你就說說，你是靠什麽生意發財的好不好？讓我們兄弟也開開眼。”
    “唉！”秦歌重重地歎口氣：“說實話。”
    “嗯。”
    “嗯。”
    兩個人都豎起耳朵，湊近了秦歌，認真地等著秦歌的答案。
    “我媽給人洗衣服，那是她自己閑不住。”
    “那是那是。”
    “家裏缺錢嗎？吃不上飯了？”
    “那哪兒能呢？”
    “就是啊！”秦歌鬱悶地道：“我就說讓她別幹了，但是她不聽啊，她賺那點錢，我去給汽車加油都不夠。”
    “哈哈哈！”聶鴻宇給秦歌倒酒：“對嘛，咱們兄弟之間，就實話實說，有一說一。”
    婁曉樓也道：“接著說、接著說。”
    秦歌道：“實際上，養家糊口是男人的責任。”
    “對！”聶鴻宇一拍桌子：“這話我認同！是男人說的話！來，幹一個！”
    婁曉樓也道：“老弟，哥哥打眼了啊！之前開的玩笑別往心裏去，以後咱們兄弟多親多近。”
    三人喝了酒，聶鴻宇催促道：“秦歌老弟，接著說接著說。”
    “咳咳。”秦歌正了正衣服：“她願意幹就幹吧，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讓她就天天閑著，她也待不住，再憋出病來，是不是？”
    “是是是，那您是……”
    秦歌左右看看，賊眉鼠眼地湊近了他們，他們也湊了過去，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秦歌慢慢地張開嘴，兩個人無聲地等待著。
    秦歌問他們：“你們聽說過……吃軟飯嗎？”
    聶鴻宇和婁曉樓都愣住了。
    “呃……聽、聽聽聽說過，怎麽了？”
    “我就是。”
    聶鴻宇趕緊道：“不能不能！你秦歌血氣方剛、頂天立地，敢和學生會會長叫號子，開學前一天給一年級的掙了臉麵，說別人吃軟飯我信，說你？打死我都不信，不信不信，說啥也不信！”
    婁曉樓也道：“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們兄弟對你推心置腹，你跟我們可不夠兄弟。你這麽說話，我們以後都沒辦法跟您處朋友。”
    秦歌笑了，用手指指著他們笑個不停。
    兩個人被秦歌笑的都有些迷糊了。
    “兄弟，你說話啊。”
    秦歌道：“你們啊，就是搞不清楚狀況。我問你們，為什麽你們很少在學校裏泡妞？”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撓著頭不吱聲。
    秦歌道：“我替你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家裏的富二代，大多數都要聯姻，講究強強聯合，所以不能在學校裏就把名聲搞臭，對不對？學校裏的女孩子是有好看的，但是學校外麵的，見錢眼開渴望不勞而獲，可以隨便上手的漂亮小妖精少嗎？要多少有多少啊！”
    聶鴻宇尷尬地笑了，婁曉樓也笑得不自然。
    “我們在校外，也是很……很自愛的，嗯，您接著說。”
    秦歌道：“所以，學校裏，你們品學兼優，除非是適合聯姻的豪門女孩子，否則你們輕易是不會處太多女朋友的，對不對？”
    “那你呢？”
    “我也一樣。”秦歌道：“我有一個特別的本事，就是……”
    秦歌看著他們：“我會泡妞。”
    聶鴻宇看著秦歌，婁曉樓也看著秦歌。
    聶鴻宇道：“秦……老弟，我還是不太理解，這……會泡妞……嗬嗬，我們都很受女孩子歡迎，但是……這和賺錢有什麽關係呢？”.
    秦歌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泡的，都是庸脂俗粉，一個三線的小明星啦，沒出名的模特啦……長的是不錯，但是……能賺錢嗎？”
    婁曉樓明白了，帶著有些瞧不起秦歌的笑容：“我們家裏的產業夠大，不需要靠女人賺錢。”
    “哦。”秦歌道：“那就沒得聊了。”
    聶鴻宇不死心：“你……真的是靠泡妞發家的？”
    “當然。”
    秦歌道：“不瞞你們說，三井重工知道嗎？”
    “知道知道。”兩個人異口同聲：“東南壓首屈一指的重工企業，資產萬億。”
    聶鴻宇道：“據說最近新換了董事長，是個才十幾歲的日本女孩子，叫……三井……三井……”
    “三井香姬。”鍾晴雪板著臉，撅著嘴，一臉不爽。
    “對！三井香姬！”聶鴻宇一拍桌子：“別說啊，那女孩子長的漂亮到沒話說，而且很有手腕，據說去三井重工現在還不到半年，很多老股東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婁曉樓似乎想起了什麽：“等等，我……我好像聽說過，她前陣子來過華夏一陣子，據說是企業調研。”
    “調什麽研啊！”夏禾不屑地道：“是來找情郎來了。”
    “找情郎？！”兩個人都很意外。
    夏禾道：“那個日本小妖精，哼，也不知道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找什麽情郎啊？”婁曉樓問夏禾。
    夏禾用下巴一指秦歌：“就是他嘍。”
    這兩個人都驚呆了。
    “你？秦歌！？”
    秦歌自己給自己倒酒：“就是我嘍。”
    這兩個人滿臉狐疑。
    “不可能，她是三井香姬，三井重工最年輕的董事長，她的資產，以萬億計算，她……你……不可能不可能……”
    秦歌笑了，掏出手機，給三井香姬撥了個視頻通話。
    接通話的是個官月兒，官月兒接通以後，笑著道：“先生，請問您找三井小姐有什麽事？”
    婁曉樓和聶鴻宇湊近了一看，都十分吃驚。
    這個女孩子，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