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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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帶著醉意,來到了納紮給自己準備的房間。
    進去以後,他唱著歌,感到高興了,還唱了兩段戲:“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天助黃忠成功啊勞,站立營門高聲叫,大小兒郎聽根啊苗……”
    秦歌醉醺醺地給自己倒酒,晃晃悠悠地走到臥室。
    看到了一張大紅床上,周尤娜被人呈大字型捆的結結實實,嘴巴也堵住了。
    秦歌哈哈大笑,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握著酒瓶:“捆綁是特麽的藝術啊!哈哈哈哈!”
    周尤娜已經被嚇懵了。
    她已經無法分辨,秦歌到底是臥底,還是真的叛變了。
    但是秦歌的表現也太過癲狂了,已經讓她感覺十分陌生了,這種不安全感在不斷地擴大,她的內心越來越恐懼。
    秦歌在周尤娜的身上澆酒,一邊笑:“真是的好玩物啊。”
    說罷放下了酒瓶酒杯,一邊脫衣服,一邊唱:“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啊鼓,把兵啊交……”
    扯掉了領帶,寬鬆了襯衫,直接撲上床,趴在周尤娜身上,對著周尤娜開始進攻。
    周尤娜奮力掙紮,但是被捆的太緊了,隻能稍微扭動一下身體而已,兩行屈辱的淚水流下。
    秦歌假裝癲狂,吻到她耳邊的時候輕聲道:“繼續假裝被我侵犯,別露出馬腳。”
    秦歌快速地道:“我褲子扔在你左邊的椅子上了,槍把衝著你這邊,一會兒照著我大腿來兩槍,然後從天台撤退,我的人會接應你。”之後又說了幾句詳細的撤退內容。
    周尤娜愣住了。
    悲喜交加。
    喜的是秦歌沒叛變,一切都是戲,跟真的一樣,但是他在幫自己,幫自己逃脫魔爪。
    悲的是自己得照著秦歌的大腿打兩槍。
    下不去手啊。
    秦歌看著她,笑了,低聲提醒:“小妞,我現在幹壞事呢,你得掙紮,有人看著呢。”
    周尤娜真掙紮倒是會,假掙紮……麵對秦歌,是很難為情的。
    秦歌假裝興起,解開了周尤娜的雙腳,假裝要去扒她衣服,周尤娜一腳踹翻了秦歌,一個翻身,自己翻到了床頭後麵。
    大長腿一腳伸出去,踩住那邊早就看準了位置的槍把,手槍翻起,直接翻到她被捆住的手上,對著秦歌砰砰就是兩槍。
    周尤娜在冒險。
    她不想真的打秦歌,所以用這種狀態下的射擊逼退秦歌。
    秦歌沒想到她提前動手了,知道她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挨槍子兒,立刻假裝慌亂,躥出去躲在牆垛後麵。
    周尤娜板著臉對著床頭砰砰又是兩槍,打斷了繩索,解開另一隻手……此時門口的衛兵已經開始往裏衝了。
    周尤娜一腳踹開了窗子,直接鑽了出去,爬上天台。
    ……
    秦歌先保護了周尤娜,周尤娜現在又保護了秦歌。
    她采取了最冒險的一種逃跑方式和時機,導致自己中了一槍,險些從天台栽下去。
    幸虧湯寶茹救援及時,帶著她逃了下去,直接鑽進了下水道,從另一頭鑽出來,直接從地板進入了郭東穀和慕容寒青早就準備好的車子。
    車子趕緊開走了,等士兵們查到這裏的時候,什麽線索都沒有了,周尤娜和那個陌生的人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
    秦歌這邊罵罵咧咧地折騰了好一陣子,最後換了房間,陪著他的是花夜。
    和花夜久別重逢,兩個人如膠似漆,自然是舊戲重唱,幹柴烈火。
    平靜下來以後,花夜拱在秦歌的懷抱裏,修長的手指在秦歌的胸口慢慢地畫圈兒:“你的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
    兩個人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都十分感動,也有些感傷,不知不覺,兩人又激動起來,戰火重燃。
    花夜已經徹底散架一般,貼著秦歌:“你這次的任務,就是營救音國的那個公主?”
    “嗯,有什麽情報給我嗎?”
    “不給。”
    “為什麽?我剛剛已經很努力了,按規矩,你該給我情報。”
    花夜笑著去打秦歌,兩個鬧了一陣子,花夜有些傷感地道:“情報給了你,你把事情搞定,又要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秦歌有點難過:“花夜,你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生活,一種全新的生活?”
    花夜笑了:“想過,但是納紮的勢力很大,我根本逃不出去。我老爸不會離開這個國家,我如果走了,他會遭到報複的。”
    花夜抬起頭,看著秦歌:“要是你能把他打死,我就跟你私奔。”
    秦歌笑了:“我打死他,你還不得跟我拚命?”
    花夜笑了,眼神裏滿是疲憊:“我注定要死在這裏,區別隻是哪一天死而已。”
    她想了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那個公主,你和她上過床嗎?”
    秦歌有些尷尬,花夜聰明得很,一笑,秦歌也不再回答,她也不再問。
    “就在這個會所裏。”
    “什麽?”
    “她就在這個會所裏。”
    “你見到過?”
    “見過一次,很漂亮,也很高貴。她在床上的表現怎麽樣?”
    秦歌感覺花夜的思路很詭異:“還……還好。”
    “比我呢?”
    “那差遠了。”
    “你撒謊。”
    “沒有,我說真的。”
    花夜的頭乖巧地蹭著秦歌的胸口:“我喜歡你撒謊,喜歡被你騙,要是你能一直騙我,我死都願意。”
    秦歌轉過身,看著花夜,花夜失去了依靠,也愣愣地看著秦歌。
    “我會救出公主,也會救你。”
    花夜笑了,眼角濕潤:“你剛剛已經救了我了,最後那一下就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的。”
    秦歌知道,花夜已經認命。
    她看不到希望,她隻能作為土伊思的個人財產而存在。土伊思對她不是愛,而是一種扭曲的占有欲而已。
    她得不到尊重,得不到愛,得不到任何一個女孩子該得到的情感與保護。
    她隻能屈辱地活著,根本不知道哪一天土伊思會突然心情不好,找人把她活埋。
    也許是三年後?兩年後?甚至可能就是明天。
    土伊思找到了一個新的不得不依附他的女人,這一個就顯得多餘了……
    所以,她不在乎,也不關心了。
    她隻想在見到秦歌的時候,盡情地釋放,盡情地愛,盡情地享受,盡情地燃燒……直到生命徹底熄滅。
    秦歌握住了她的手:“我會救你!我發誓!我會幹掉納紮,幹掉土伊思。”
    花夜又笑了,笑的絕望又淒慘。
    她摸著秦歌的臉:“秦歌,這不像你,你以前不會這麽感情用事的。你以為我的命運是掌握在納紮和土伊思手裏嗎?他們死了又怎麽樣?納紮死了,他手下的將領會接手繼續坐他的位置,我會被霸占或者賞賜給什麽人而已,一切都不會改變。”
    秦歌無言以對。
    這個混亂的國家太慘了。
    根本不是幾個特工能搞定的,秦歌可以炸他們的軍工廠,可以拿走他們的情報,甚至可以聯合一切力量顛覆他們的政權……
    但是,那樣真的就能讓天下太平嗎?難道就不是換湯不換藥,重新洗牌後又重新碼得整整齊齊,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局麵嗎?
    秦歌很清楚,那些金頭發、藍眼睛的老外隻關心自己能在這裏拿到多少油水,至於這裏死多少人,有多少人生不如死地活著,他們不關心,也不在乎。
    在他們眼裏,這裏的人不算是人,隻是螻蟻。
    甚至,他們希望這裏亂,希望這裏落後、封建、愚昧……永遠這樣。
    這裏永遠保持這種腐敗和落後,他們才能居高臨下,像是救世主一樣地賜予他們憐憫和照顧,順手拿走他們的資產。
    “公主在地下。”花夜道:“那裏的看守很嚴密,不過她受到的對待還算客氣,應該沒事。她是公主嘛,可以談一筆好價錢。”
    “為什麽告訴我?”秦歌看著花夜:“不是要留住我嗎?”
    花夜摸著秦歌的臉,動情地道:“多留你一天,就多一天危險,快點送你走,是我唯一能做的。”
    秦歌捉住她的手,和她接吻,許久才分開。
    秦歌看著她:“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裏了。”
    花夜笑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了。”
    秦歌起身穿好衣服,花夜從抽屜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遞給他:“拿著。”
    “我有槍。”
    “還有?”
    秦歌點頭:“留著它,保護你自己。”
    秦歌躡手躡腳地溜出房間,戴上了耳機:“都在嗎?”
    “在!東穀,東穀!東穀醒醒,秦歌開始行動了!”是湯寶茹的聲音。
    “啊?”郭東穀顯然剛剛在睡覺:“哦哦,終於完事兒了,老大,那個黑妞爽嗎?”
    “少扯沒用的,周尤娜怎麽樣了?”
    “聯係上她的上級,被接走了。”
    “寒青呢?”
    慕容寒氣冷冷地道:“在呢,搞定一個女人要那麽長時間嗎?”
    秦歌平靜地道:“比你想象的時間要長。聽著,計劃有變,我帶走公主,這邊花夜肯定活不了,得想辦法救走她。”
    “什麽!?”慕容寒青道:“他是壞人的情人,秦歌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她不是壞人,我說救就救。”
    湯寶茹道:“說計劃吧。”
    慕容寒氣驚訝地看著湯寶茹:“你瘋啦?”
    郭東穀也道:“有點難,需要她配合。”
    慕容寒氣感覺這夥人有毒,統統有毒。
    “喂喂,我們……我們脫離了音國同僚,單獨執行救援任務已經是冒了天大的風險了,就這還不知道會碰上什麽情況呢?還要再擄走他們的一個女人?”
    秦歌道:“寶茹控製無人機,東穀準備好自動槍,掩護好花夜。”
    “那你呢?”慕容寒青幾乎在尖叫。
    “我負責讓這個計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