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歌一根根割斷了小刀客的十根手指，小刀客臉上的表情才有了恐懼。
    他想談判，但是此時的他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
    秦歌將他的手指放在一個袋子裏封好，對著他微笑：“下次再跟你過招。”
    秦歌知道如何對付惡人，尤其是小刀客這種人。
    這種人的惡已經侵入骨髓，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他們腦子裏的東西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對別人的痛苦視而不見，不，確切地說，他們會享受，以折磨人為樂趣，看到別人痛苦，他們才會感到興奮和滿足。
    你不是刀客麽？
    我不殺你，你想像一個戰士那樣戰死，門兒都沒有！我讓你這輩子都做不了刀客。
    秦歌撿起他的兩把短刀，此時耳朵裏聽到了有人從後窗蹦進來的聲音。腳步很輕，但是已經足以讓秦歌發現。
    秦歌走到女孩子跟前：“你是國開校董的女兒？”
    她驚恐地點點頭，此時此刻，秦歌和小刀客在她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狠人，都是可怕的家夥，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惡之徒。
    “去那邊等我，躲起來。”
    女孩子乖乖地爬過去，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秦歌。
    秦歌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後轉身繞過一個書架。
    外麵廢了很大的力氣包抄，繞了半天，結果發現秦歌完全消失了，再一看，竟然這裏還有個地下室的通風窗。
    領袖大感不妙：“進去，抓住他。”
    一個人道：“在那種空間裏，小刀客是無敵的，秦歌一定會被活活玩死的。”
    “那最好。”領袖也蹦了進來，幾個人端著槍，慢慢前進。
    領袖感覺不妙，聽不到打鬥聲，也沒有小刀客的聲音。
    他比劃幾個手勢，手下人從幾排架子分散前進。
    古武術！
    秦歌深吸一口氣，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秦歌猛地從架子後麵轉過來，一個小子沒看清人影，就被秦歌割了喉嚨。.
    秦歌扶著他慢慢躺下，將他的槍慢慢摘下來跨上，在身上又搜出了備用的手槍和彈匣。
    繳獲完畢，秦歌抄著兩把刀子，繼續前進。
    領袖感覺不對勁兒，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
    “老三？老三？”
    秦歌聽到了他的方位，慢慢前進。
    “啊！”
    突突突！
    一個小子突然慘叫一聲，手指本能地扣動扳機，打的周圍幾排雜物架子都叮當亂響。所有人都趕緊蹲下來躲避流彈。
    一個小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雙手持槍，額頭上都是汗珠，小心地前進。
    秦歌趴在他頭上的一個架子上，猛地躍下，直接抹了脖子。
    “老大，太詭異了！”
    領袖道：“集合，別分散了。”
    幾個人聚攏過來，走到了小刀客跟前，看到了他還活著。
    領袖看了看他血淋淋的雙手，鬱悶地咬著牙：“我一定要宰了那個王八蛋！”
    他掏出手槍，看著小刀客，搖搖頭表示抱歉。
    小刀客卻笑了，點點頭。
    領袖給了他一個痛快。
    一個小子看到了校董的女兒：“老大，那個妞兒在那邊。”
    “抓她過來，先把她送走。”
    那人剛過去，就被一陣機槍掃射成了篩子。
    所有人都立刻警覺起來，現在可不是憑點射就能壓製了，所有人的子彈突突突地射個不停。
    秦歌的身法敏捷，打死一個早就逃了。
    從一個雜物的縫隙裏慢慢地伸出槍管，對準了領袖，在開槍的瞬間，有個混蛋好死不死地剛好擋住，被秦歌當場擊斃。
    領袖立刻蹲下來：“六點鍾位置！弄死他！”
    兩個人跑過來，感覺腳下絆到了什麽，一看細細的繩子上拴著一枚手雷的安全栓。
    他站在原地，罵了句：“這個混蛋。”
    轟！
    秦歌聽到爆炸，知道他們都在尋找躲避地點，沒工夫還擊，就趁著這個空檔，猛地竄出來，機槍突突突地掃射不停。
    領袖身邊的人都被幹掉了，現在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秦歌，你真的打得過小刀客？”
    “不僅如此。”秦歌道：“接下來還會幹掉你。”
    領袖咬著牙：“恕我眼拙，你是個好特工。”
    “我知道。”
    秦歌猛地竄出來，領袖瞬間轉身，兩個人凶猛對射，一邊跑一邊開槍。
    秦歌的胳膊中了一槍，領袖的肩頭也中彈了。
    領袖看來看自己被打爛的肩膀，笑了：“秦歌，今天你大概率是要贏了，但是，我不會讓你全贏。”
    “哦？”
    領袖猛地滾出去，一把扯住了校董女兒，用槍指著她的腦袋：“這個妞兒，隻要我活著，你就救不走！”
    女孩子嚇得嗚嗚地哭。
    秦歌笑了：“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的目標不是她。”
    “這樣啊？那我打死她也沒問題嘍？”
    女孩子尖叫起來，秦歌大聲喝止：“好了！你可以走，把她留下，我保證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嗬嗬，臭小子，別太得意了！把槍扔出來！扔出來！”
    領袖對著女孩子腳下砰砰就是兩槍。
    女孩子嚇的尖叫起來，哭得更凶了。
    秦歌沒辦法，隻好把槍扔了出去。
    “還有！手槍！”
    秦歌又掏出手槍，也扔了出去。
    “現在，慢慢地走出來。”
    秦歌道：“你要求太多了，你怎麽知道我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讓你打死我？”
    “我不知道，我就是試試，你不出來也行，我打死他，我們再分高下。你出來嘛，她活著，你死！”
    秦歌慢慢地走了出來。
    “舉起手！”
    秦歌舉起雙手，站在領袖對麵。
    領袖拎著女孩子擋在自己身前：“你到底是什麽人？”
    秦歌平靜地道：“你爸爸。”
    “去死吧！”
    領袖一梭子子彈打出去，秦歌在他開槍的瞬間，直接甩手扔出了飛刀，自己胸口中彈，倒飛出去。
    領袖的咽喉被刺穿了，秦歌躺在地上，疼的要死。
    防彈衣擋住了胸口的幾發子彈，但是自己的大腿又中了一槍。
    秦歌撤掉了防彈衣，大口喘氣，看著那個已經被嚇傻的女孩子。
    “過來，過來啊！”
    女孩子戰戰兢兢地爬過來，直勾勾地看著秦歌。
    秦歌翻了個白眼，艱難地爬起來，拉著她的手，她要躲，被秦歌一瞪，就乖乖地順從了。
    秦歌拉著他，撿起一把衝鋒槍，又搜出了兩把手槍備用。走了幾步，又撿起一把手槍，遞給女孩子。
    女孩子搖頭。
    秦歌拉過她的手，將槍硬塞在她手裏：“這個是保險，拉開它，這個是扳機，對準壞人，就可以開槍了，明白了嗎？”
    “我不……我不會開槍……”
    “目前這個情況，你得學了。”
    秦歌拉著她，從正門出去，外麵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東穀？寒青？你們怎麽樣了？”
    秦歌一瘸一拐地拉著女孩子往前走。
    此時一個身影從牆壁旁邊慢慢移出來，一把手槍指著秦歌的後腦勺。
    秦歌站在原地，歎口氣：“開槍吧。”
    傑西卡嘴角帶血：“你女朋友在大華路九十三號。”
    秦歌慢慢地轉過身，看著傑西卡，笑了。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麽？”傑西卡臉色鐵青。
    秦歌點點頭：“值得。”
    傑西卡表情很奇怪，苦笑一下：“在特工之中，你絕對是個情種了。”
    秦歌猛地推高她的雙臂，瞬間掏出手槍，將她頂在牆壁上，槍管對著她的臉。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有底線。”
    傑西卡絲毫不懼，甚至覺得如果能死在秦歌的手上，也是一種解脫。
    “開槍。”
    “你剛剛怎麽不開槍？”
    “我猶豫了。”
    “我也正在猶豫。”
    傑西卡突然憤怒起來：“你要開槍就開槍，不要再羞辱我？怎麽？想要先奸後殺嗎？來啊！”
    “哇。”秦歌收起了槍：“知道你身不由己，你走吧。”
    傑西卡愣住了：“這是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你為了一個女人鬧得天下大亂，現在又要放走敵人，你到底怎麽想的？”
    秦歌突然轉過身，逼近了傑西卡，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傑西卡奮力掙紮，對著秦歌又打又抓，但是任憑她如何掙紮，依舊被秦歌死死控製著，無法逃脫。
    逐漸，她放棄了反抗。
    慢慢地，她開始迎合秦歌的吻，主動摟住了秦歌，瘋狂地索取親吻。
    校董的女兒都看傻了。
    許久，兩個人分開，秦歌給傑西卡擦去眼淚：“你不適合做特工，如果我想殺你，你已經死好幾次了。回家吧。”
    傑西卡看著秦歌：“你也一樣。”
    “我的隊員呢？”
    “不知道。”
    秦歌沮喪地拉過校董女兒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傑西卡看著秦歌走遠，突然大喊：“秦歌！”
    秦歌回頭，傑西卡哭著道：“好好活著！”
    秦歌點點頭，轉過身喃喃地道：“你也是。”
    帶著校董的女人來到了遠處的支援車跟前，車子已經被炸的粉粉碎，空留一個破爛的車架子和一地的焦土。
    此時遠處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在秦歌麵前停下。
    車窗放下，湯寶茹摘掉墨鏡：“沒我不行吧？上車。”
    “東穀和寒青……”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