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頭一桶冷水，司蘭生醒了。
    他嗆了幾口水，抬起頭，看到了秦歌和郭東穀站在他對麵，兩個人像是黑幫電影裏走出的反派一樣，都是表情嚴肅到讓你感覺他們什麽窮凶極惡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手裏握著槍，自然地搭在身前。
    司蘭生看到秦歌立刻求饒：“秦歌，我錯了，我我我我……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竊聽器。”秦歌冷冷地道：“在你們的桌子
    “竊聽器？”司蘭生懵了：“為……為什麽啊？”
    “就是為了等你落網！”郭東穀氣憤地道：“原來一直秘密調查我們的人就是你，這下可逮到你了。”
    司蘭生震驚的無以複加，看著秦歌，眼淚下來了：“你……真的……出賣國家機密了？”
    秦歌點點頭，陳憐之在旁邊狠狠地啐了一口：“人渣。”
    郭東穀對秦歌道：“她罵你。”
    “沒事。”秦歌對司蘭生道：“原來你就是被華夏高級首長評價為，威力堪比一百顆原子彈的超級特工，我總算抓住你了。”
    “秦歌，這……這是個誤會，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出賣國家機密，我……我連國家機密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胡扯的，我在騙人，我……我隻不過是想騙這個女孩子跟我上床而已，什麽國家機密跟我也沒關係，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郭東穀怒道：“滅霸，他嘴硬，你說怎麽辦吧？”
    “隨你，雙麵人，你看著辦吧，總之要他開口，任何辦法都可以。”
    司蘭生快爆炸了。
    “你真的代號是滅霸？”
    秦歌點頭。
    “你也真的代號雙麵人？”
    郭東穀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司蘭生低著頭，大口喘氣：“我這是什麽嘴？怎麽這麽準？”
    陳憐之氣憤地道：“不要枉費心機了，他是華夏的高級特工，擁有……內什麽就能複原的超能力，什麽槍林彈雨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嚴刑拷打更是小菜一碟，哪怕你們用皮鞭抽他，用電椅電他，用棍子敲他的膝蓋骨，往他的眼睛裏灌辣椒水，用羽毛刷他的腳底板，還派六個人不分晝夜地輪班咯吱他，他也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司蘭生轉過頭，驚訝地看著陳憐之：“大姐，你認真的？你記得夠熟的啊你！”
    秦歌搓著下巴：“這就難辦了，雙麵人，你怎麽看？”
    郭東穀道：“如果是這樣，就隻好殺了他了。”
    司蘭生趕緊道：“不不不，兩位大哥，別聽她的，她就是一個傻子，她什麽都不知道的，這些都是我為了騙她胡說的。”
    陳憐之道：“蘭生哥，這個時候我們不用裝了，反正也逃不掉，幹脆讓他們殺了我們，我們九泉之下做鬼也不放過他們！”
    司蘭生的心裏都快哭出血了。
    自己是千方百計地想說明，一切都是胡扯，但是這個死丫頭是瘋狂地往溝裏，不是，是往地獄裏帶自己啊！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也怪自己這張嘴，怎麽就這麽巧！隨便說的一個人還真的就出賣國家機密了，而且代號真的是雙麵人！
    另一個竟然是秦歌，代號還真的是滅霸！
    我特麽買彩票的時候怎麽沒有這種運氣呢？老天爺啊，你們是在玩我嗎？
    司蘭生坐在椅子上瘋狂地蹦，一邊蹦一邊哭喊：“我真的不是特工，我也沒有超能力，我沒有攔截你們的國家機密，我求求你秦歌，求你放了過我吧！”
    “胡扯！”秦歌道：“你說的和我們的情況都對上了，難道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你糊弄鬼呢？”
    “我……我……我真的是……百口莫辯啊我啊！”司蘭生道：“真的是巧合，我就是胡亂說的！”
    郭東穀掏出一把刀子，走進了他：“三年前，我和滅霸想要集齊六顆寶石殺死地球一半的人，就是你，穿過火海，蒙著眼睛滑雪，在迪拜最高樓跳下去，顧不得摔斷的雙腿，抓走了我的兄弟閃電俠！這個仇我一直記得！”
    司蘭生睜大了眼睛：“你們……這……迪拜那次真的沒我事，我恐高，坐電梯都害怕，不可能從高處跳下去的，而且要是摔斷了腿，怎麽可能還追上你們的兄弟？”
    “你當時瘋子一樣，鬼知道你怎麽做到的！”郭東穀憤怒地道：“為了我那個兄弟，我該不該捅你一刀？我雙麵人和閃電俠是什麽交情，江湖上的人都知道！”
    “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閃電俠大哥！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這事兒越說越真了，我……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郭東穀抄起一根棍子，砰地砸在他身上：“抓我的兄弟！抓我的兄弟！馬德腿都斷了還能抓住閃電俠，把你給能的！把你給能的！”
    司蘭生疼的哇哇慘叫，陳憐之雙眼含淚：“蘭生哥，你要挺住，為了祖國，為了人民，為了全人類！”
    郭東穀打得氣喘籲籲，一把抓住司蘭生的頭發：“這下肯招了嗎？”
    司蘭生虛弱地道：“大哥，你兄弟的仇，報的差不多了吧？”
    “嗯。”郭東穀道：“接下來，我跟你聊聊在米國那次。”
    “啊？”
    郭東穀道：“我的好兄弟，阿裏巴巴和四千大盜，當初就是被你給活活炸死、打死的！”
    “阿裏巴巴？還有……四、四千大盜？”
    “沒錯！”郭東穀道：“那一次你這個混蛋假扮成了音國首相，出訪米國，用手榴彈炸死了我五百兄弟！用機槍打死了我一千兄弟！用手槍又打死了我兩千兄弟！最後你又殘忍地用拳頭和指甲鉗，活活鉗死了我五百個兄弟！”
    郭東穀悲憤地道：“阿裏巴巴聽說四千大盜都被你一個人打死了，一口氣沒上來，吐血而死！天下人都知道，我當初和阿裏巴巴和四千大盜義結金蘭，我們哥四千多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報仇！你殺死了我四千個兄弟，氣死了阿裏巴巴，這筆賬怎麽算？”
    司蘭生快瘋了：“大哥，這明顯是胡扯吧？怎麽可能有阿裏巴巴和四千大盜這麽離譜的事？你們故意搞我吧？你和四千多人結拜？你排多少啊？”
    “我排第三千六百五十四！我就是老三千六百五十四！”
    司蘭生驚呆了：“我靠，還有零有整的？”
    “好，我先報阿裏巴巴的仇，再報我那四千兄弟的仇！”
    司蘭生被打的哇哇慘叫，嘴裏大喊：“故意的！你們故意的！四千多人結拜，在哪裏啊？人民廣場也裝不下你們啊！我一個人怎麽可能打得過四千人啊？指甲鉗更是胡扯啊！啊——疼死我啦！”
    陳憐之在一邊喊：“秦歌！你們有什麽手段盡管用出來吧！我和蘭生哥喊一聲就不是華夏民族的英雄兒女！蘭生哥，你挺住，閃電俠和阿裏巴巴的仇都報完了，還有四千大盜，我幫你數著，他們絕對騙不了我們，不會讓他們多報一個人的！”
    司蘭生此時掐死這丫頭的心都有了。
    心說感情挨揍的不是你吧？還特麽四千大盜，你幫我數著，我能扛過去嗎？還一個人都不讓他們多報，還用全來一遍嗎？
    四千人的仇，他一天報十個都得報一年多！我這樣的能扛多久？
    “憐之，你別說話，求你了……啊！”
    陳憐之被捆的結結實實，看著司蘭生挨揍，她心疼地掉眼淚，怒吼道：“滅霸！雙麵人！你們有本事就打死我們吧！我們不怕你！把你們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用出來啊！來啊！沒吃飯啊？孬種！人渣！敗類……”
    郭東穀指著陳憐之：“你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陳憐之大罵不止，郭東穀也不憐香惜玉，木頭棍子砰砰地打在司蘭生身上。
    陳憐之和郭東穀吵個不停，郭東穀手勁兒越來越重，司蘭生感覺他倆應該是一夥的……
    郭東穀終於打累了，坐在一邊喘氣：“哎呀媽，累死我了。不行，先報這幾個人的吧，剩下三千多人的仇得慢慢來。”
    陳憐之看著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蘭生，心疼地問：“蘭生哥，你要不要緊？”
    司蘭生虛弱地抬起一點眼皮，有氣無力地道：“滾。”
    ……
    汽車在公路上疾馳。
    秦歌一邊開車，一邊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勇氣是值得稱讚，但是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他說那些話隻要你稍微動動腦就知道是在胡扯吧？嗯？學了這麽多年習，就被他騙的團團轉？”
    陳憐之坐在副駕駛上，瞪了秦歌一眼，看著外麵的景色：“反正我就是不信你。”
    秦歌道：“行行行，我不指望你信我，但是你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嗯？拯救國家，抓捕國際大盜，攔截國家機密……這些事什麽時候得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操心了？這種事輪得到你嗎？”
    “輪得到你！”
    秦歌苦笑，陳憐之擦去滑落的淚水：“他是個騙子，可你也不是好人！你帶著槍，還打人家車，把人捆起來揍，你……你不是好人！”
    秦歌笑了：“你看男人的眼光啊，真的是差到離譜。”
    車子到了市區，幾輛警車截停秦歌的車子。
    幾個警察走過來，直接掏槍指著秦歌：“我們是警察，請你立刻熄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