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晗雖然收了錢，但是也不想表現得自己被錢驅動的太難看，依舊強作正義地點點頭，用手機指著秦歌：“我可以給你行個方便，但是如果我知道你欺負女孩子，我跟你沒完。”
    “好。”
    劉晗拉著趙曉燕，飛速離開了房子。
    秦歌看著陳憐之歎口氣：“談談？”
    “秦歌，你是不是覺得有錢特別了不起？覺得自己拿錢壓人的時
    候特別帥？”
    “是啊，不是嗎？”
    “我最討厭炫富的人，也最討厭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操控別人命運的人。”
    “你討厭是你的問題，世界的運轉規律並不會因為你的討厭而改變。我知道你是清高、自愛的好女孩，但是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那些光明正大的大道理，也有一些肮髒汙穢的潛規則。一個成年人，應該看得到這世界光明的一麵，也了解它黑暗的一麵。心存陽光，才能抵抗黑暗。”
    “說得自己跟聖人一樣，你還不是靠出賣國家機密賺大錢！”
    “不說這些了。”秦歌道：“我覺得你住的地方很不好，不利於你學習和生活。不如你搬到我那裏去住，或者我給你找個幹淨而且安靜的，適合你學習的地方住，好不好？”
    “我憑什麽要受你的恩惠？”
    “你已經受過我的恩惠了，還不止一次。”
    “那又怎麽樣？”陳憐之道：“很多學生都是住這樣的房子，憑什麽我就不能住？”
    “你當然可以住，但是他們不去住更好的地方，是因為他們沒有選擇，而你有選擇。”
    秦歌道：“我是在幫你，你學習比很多人成績要好，如果有一個更好的環境，你的成績會更好，將來會有更好的成就。”
    “跟你在一起就更好啦？”陳憐之嘲笑地道：“真是可笑！你一個靠出賣國家機密的人，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
    秦歌道：“這樣，我雇你怎麽樣？”
    “什麽？”
    “我雇你，做我的……家政，你學習之餘，幫我打掃一下房間就好，價格你隨便開。我那裏的房間你隨便挑，需要什麽跟我說，我支付一切。”
    “秦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嗎？”陳憐之道：“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當你的……我不會。”
    “我隻是雇你勤工儉學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陳憐之剛要反駁，秦歌堅定地道：“一天一萬！”
    陳憐之愣住：“你說什麽？”
    “一天一萬塊。”秦歌道：“從現在開始算，你在我那裏住，住一天給你一萬塊，而且我保證絕對不侵犯你的個人隱私，也絕對不會對你提任何非分的要求，隻是稍微打掃一下房間，你要是學習任務重，可以不幹活。這樣可以嗎？”
    陳憐之愣了。
    古人說，人窮誌短，馬瘦毛長，話糙理不糙。
    一個有錢人聽到這句話，大概會感覺這個家夥有病。但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尤其是單親家庭，生活拮據的女孩子，聽到這句話，絕對會在內心掀起波浪。
    這不是人品好不好、底線牢不牢、道德高不高的問題，而是——現實。
    秦歌看著陳憐之：“幾乎什麽都不用做，住在我的大房子裏，每天收入一萬塊，一個月穩定收入三十萬以上，很多公司的管理層都賺不到。你媽媽身體不好，還在努力打工供你上學對不對？有了這筆收入，她可以輕鬆很多。”
    陳憐之動搖了。
    她是很想讓媽媽輕鬆一些，秦歌支付了自己昂貴的學費、雜費、書本費、校服費、活動費……等全部學校費用。
    湯寶茹甚至給自己的飯卡都一次性充了幾萬塊，自己幾乎可以吃到畢業了。
    但是自己活在大城市，交通、租房、水電費、通訊費、其他補習費和書籍、材料的購買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這些需要媽媽來賺，自己現在並不賺錢。
    如果一天就能賺一萬，一個月就三十幾萬，別說自己的生活絕對無憂了，媽媽也不用再去打工了。
    如果緊一緊把錢存好，媽媽萬一再住院，自己也不用到處去借錢了。
    而且，雖然逃出了集體宿舍，不用去處理寢室裏複雜的人際關係，也不用忍受女孩子們在一起聊女性話題、戀愛話題、衣著、口紅等話題……
    但是在這裏，自己依舊很困擾。
    隔壁的室友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縱情歌唱”，有時候還要和不知道哪裏領回來的男朋友“男女對唱”。自己聽床根兒都覺得進化了，變成了對那些事好像已經了解很多的女人了。
    如果能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專心學習，那真的是太好了。
    看出了陳憐之的動搖，秦歌笑著道：“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知道，我不缺女人，所以我對你沒興趣，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我用我的人格……我的生命保證，我對你沒興趣，不會占你便宜。”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秦歌道：“就算是同學一場，你和佳佳不是一直關係不錯嗎？就當我是為了她。收拾東西吧，帶緊要的東西，其餘的明天我讓人來幫你取。”
    “可……可是……”
    陳憐之猶豫了，動搖了，她想拒絕，但是她真的又好想答應。
    “沒關係，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盡管提出來。”
    “我……我可不會像大丫鬟一樣照顧你。”
    “我不需要人照顧，你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
    “我……我也不會給你說好聽的哄你開心。”
    “你不罵我給我臉色看我就感激萬分了。”
    陳憐之似乎下定了決心：“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你。”
    “你說。”
    “從今以後，你不許再出賣國家機密！”
    秦歌看著她：“可以，我……金盆洗手，不幹了，我幹別的。”
    “也不許做任何違法犯罪，或者是……坑人害人的事！”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害人了，也不違法了。”
    陳憐之警惕地看著秦歌：“答應的這麽痛快，肯定是騙人。”
    秦歌翻了個白眼兒：“收拾東西。”
    陳憐之草草地收拾了幾套衣服，跟著秦歌走出房門，走到一個胡同跟前，剛要拉開車門，前麵一輛摩托車大燈亮了。
    秦歌眯起眼睛看過去，一群混混站在摩托車周圍，看著秦歌這邊。
    一個大哥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向秦歌，走到跟前，上下看了秦歌一眼：“兄弟，混哪裏的？”
    秦歌翻了個白眼兒。
    自己堂堂的特工秦歌，竟然被一群混混黏上了。
    擠出笑容：“哪裏也不混，閣下有什麽好關照？”
    大哥也笑了，自顧自地走向秦歌的車子。
    踢踢輪胎，摸摸發動機蓋，看看擋風玻璃
    其餘的幾個小弟紛紛圍過來，板著臉，抬著下巴看著秦歌。
    秦歌煩的不行，看看表，走過去要開車門，一個小子一把搭上秦歌的肩膀：“唉，讓你走了嗎？”
    此時劉晗走了出來：“秦歌，好久不見啊。”
    秦歌看著劉晗：“我給你一萬塊，是想你滾遠點別煩我，現在你打破了這個規則。”
    “靠！”劉晗道：“有錢了不起啊？軍哥，就是這個小子，在這片搞姑娘，來硬的。”
    陳憐之趕緊解釋：“不、不是那樣的，其實是……”
    軍哥已經走了回來，看了陳憐之一眼，陳憐之看到凶神惡煞的軍哥很害怕，腦子一懵，話也停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軍哥看著秦歌：“一手車。”
    劉晗十分吃驚：“啊？不可能！他……他媽就是個給人洗衣服的。”
    軍哥問秦歌：“車子哪兒來的？”
    秦歌看著軍哥：“關你鳥事？”
    軍哥噗嗤笑了，後麵的小弟也都笑了。
    “年輕人，火氣別那麽大。”軍哥拍拍車蓋：“我在省城混了十幾年了，這裏的豪車進進出出，有將近一半兒都要經過我的手。不過這部車子的牌子是北陽市的，你是北陽人？”
    秦歌道：“能不能讓我朋友先上車？”
    “不急。”軍哥道：“來這裏帶姑娘，知道規矩嗎？”
    秦歌強忍怒火，看著軍哥：“你叫軍哥是吧？”
    軍哥點頭。
    秦歌道：“我給你個機會，你把那個劉晗揍一頓，然後你和你的兄弟都可以從這裏安全地離開。”
    軍哥看著秦歌，又笑了，後麵的人也都笑了。
    劉晗走了上來：“秦歌，你特麽也不擦亮眼睛看看這是誰！軍哥，在省城提他沒人不認識，你小子……”
    秦歌突然動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拉過來往下一按，一膝蓋撞在他麵門上，然後往旁邊一丟。
    劉晗瞬間就渾身癱軟，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滾落地麵不動了。
    軍哥大怒：“小子，你敢動手？”
    一個小子瞬間拔出刀子，從後麵湊近秦歌，秦歌都沒回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將他的刀子插進他自己的大腿，還擰了一圈兒。
    那人疼的啊地高聲慘叫。
    軍哥瞬間拎出甩棍，啪地甩開，指著秦歌大喝一聲：“幹他！”
    一群人開始往秦歌這邊衝。
    秦歌一聲不吭，衝入人群……一招一個，沒用上半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了。
    趙曉燕和兩個女的看所有男人都被打倒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秦歌走到劉晗跟前，用皮鞋輕輕踢他的肩膀：“喂，醒醒。”
    劉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腦子還暈著，看到秦歌經過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秦、秦歌？”
    他左右看看周圍，還沒等發出聲音，就被秦歌一腳又踹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