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佳疑惑：“我爸爸怎麽會知道？”
    慕容寒青道：“奶奶去世的時候，哥哥是以孫女婿的身份抱的遺像。”
    唐佳佳苦笑：“老唐竟然也沒跟我說。”
    慕容寒青剛要說話，秦歌率先開口。
    “好了。”秦歌道：“我來說吧。和你們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不論你們怎麽想，錯都在我。你們都對我情深意重，讓我深感愧疚，你們的父輩也都對我寄予厚望，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們。有人想退出，趁現在。”
    陳憐之看著秦歌：“秦歌，你真好意思說啊！”
    秦歌看著陳憐之：“你是我女朋友麽？”
    “誰是你女朋友？”
    “我劈腿找你了麽？”
    “誰稀罕你？”
    “我勾搭過你嗎？”
    “你敢！？”
    “那跟你有什麽關係？”
    陳憐之一下子語塞：“我……我我我……我看不過去！”
    “我現在不撒謊也不隱瞞，寒青和佳佳都是成年人，她們自己能做出決定。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看著就好，ok？”
    陳憐之看向唐佳佳。
    唐佳佳竟然笑了：“反正我是不會退出的，你跟我見過家長，全校同學都知道我跟了你，我媽都開始給我準備嫁妝了……我不退出。”
    慕容寒青放下了筷子，不去看唐佳佳的臉：“我也不退。你在奶奶臨死的時候發過誓，會愛我、寵我、照顧我一生一世，上次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你親口說你喜歡我、愛我，不會離開我。我不退。”
    陳憐之感覺這倆女人都有病。
    人家都明目張膽地劈腿了，一副渣男的嘴臉，你們這樣有意思嗎？
    唐佳佳緊鎖眉頭：“你遇到危險了？前陣子說出去旅遊……是去治療了是吧？”
    慕容寒青看著她，點點頭：“佳佳，我和秦歌經曆了很多事情，我……已經離不開他了，除了他，別人也走不到我心裏來了。”
    “我聽不下去了。”陳憐之站了起來，大步離開餐桌。
    秦歌見陳憐之走了：“我是什麽人，你們是知道的，自己考慮一下，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
    這一晚，秦歌失眠了。
    自己隊友、師祖的仇還沒報，結果弄出兩個黏人的女孩子來。
    一個個的都在談感情，動不動就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嚇死人不償命啊。
    比起她們，秦歌更喜歡和艾娃方晴、薩拉公主、花夜這樣的女孩子交往。
    因為不需要負責，不僅是自己不需要對她們負責，她們也不會對自己負責。
    大家都背不起普通人的愛情，那對他們這樣的人來是奢侈品，也是危險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正常人可以輕鬆擁有的一切，他們都不配擁有，也不必擁有。
    當然，換來的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不可能擁有的一切，他們都可以輕鬆擁有。
    秦歌從沒想過，要在某個女孩子身上綁住自己，那在他的意識裏，是瘋狂、單調、無趣，而且危險的。
    但是兩個靈魂合二為一，自己好像也變了很多。
    優柔寡斷，猶豫不決，麵慈心善，每個人都不想辜負，每個人都不想傷害。
    三個女孩子，每個人都氣不順。
    唐佳佳自認自己是正牌女友，堅信秦歌是屬於自己的，誰也別想搶走。但是她擔心的是，自己是主動送上門的“便宜貨”，主動告白，從一開始自己就失去了先機，聽說男人對主動的女孩子都不太珍惜，這讓她很恐慌。
    慕容寒青認為自己是最了解秦歌的，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的工作，知道他別人所不知道的另一麵。自己和他同生共死多次，沒有什麽比一起麵對死神更值得驕傲得了。
    但是慕容寒青也怕，因為她能捆住秦歌，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算計來的。
    自己在他麵前賣慘，甚至利用自己病重的奶奶讓秦歌舍不得甩自己。奶奶也真是給力，給自己打出了神助攻，讓秦歌幾次三番想開口甩掉自己都沒機會。
    之後一場任務，自己在臨死之前要秦歌的承諾，秦歌給了。
    但是自己活了下來，秦歌自此徹底被套牢。
    她覺得自己在對秦歌進行一場道德綁架，她覺得自己有點卑鄙，但是她卻不想放手。
    她甚至知道秦歌不會毫無察覺，隻是每次都是人生節點，秦歌心軟，他不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再給自己增加打擊；也不忍在自己可能走向生命終點的時候，讓自己含恨而終。
    但是秦歌沒有埋怨過，隻是默默付出，能做的最多的，就是盡力和自己保持距離。
    至於陳憐之，她當然沒有發花癡，她隻覺得眼前的兩個女孩子都是被秦歌給騙了。
    所以，她同情她們，討厭秦歌。
    發自內心地討厭，這種討厭甚至讓他憤怒，想要發脾氣。
    可是自己又不是局中人，好像也沒什麽理由對秦歌發脾氣。更何況，秦歌一直在幫自己，幫自己的家庭，幫自己的學業，甚至幫自己的生活。
    這種感覺很矛盾。
    她想離開這裏，但是現在太晚了，她決定明天就行動。
    ……
    秦歌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不一會兒，發現有人在轉動自己的門把手。
    秦歌一下子坐起來，看著大門，精神緊張。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影閃了進來，趕緊關好門，衝到秦歌的臥床跟前，掀起被子就鑽了進來。
    秦歌看著慕容寒青：“幹什麽？”
    慕容寒青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露出一個腦袋，衝著秦歌笑：“找你玩兒啊。”
    秦歌一臉惶恐：“大姐，別鬧了，這都幾點了？趕緊休息吧。”.
    慕容寒青笑著道：“你怕我啊？”
    “不是……”
    “陳憐之去找唐佳佳了，估計陳憐之要說你好多壞話，哈哈哈，怕不怕你的小女友被陳憐之給攪黃啊？”
    “所以你就跑我這來了？”
    “對啊，先下手為強。”慕容寒青慢慢爬上秦歌胸口：“你喜歡兔兔，還是喜歡狗狗？”
    秦歌一把抓住她的雙手，阻止她亂來：“寒青，我是個混蛋不假，但是還沒混到頭，這件事還沒解決，在這之前咱們得……得老實點。”
    “呦呦呦，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喜歡唐佳佳，怕她生氣。”
    “不是，我……”
    “你把我藏在被窩裏，攥著我的雙手，就叫老實啦？”
    秦歌趕緊鬆開：“我是……”
    慕容寒青一被鬆開，就撲在秦歌胸口，黏住了秦歌再也不肯分開。
    “知道你心裏有顧慮，我不吃你。”隨即又可憐巴巴地撒嬌：“我就是害怕，怕你趕我走，怕你……不要我，要佳佳，我不摟著你，心裏不安分。”
    她看著秦歌：“我就乖乖睡覺，不搗亂，還不行麽？”
    秦歌歎口氣：“好吧。”
    慕容寒青很開心，摟著秦歌，秦歌催她快點睡覺，可是慕容寒青摟著秦歌怎麽睡得著？
    一會兒聊這，一會兒聊那，手也越來越不老實。
    秦歌極力忍耐，結果慕容寒青越來越放肆了，一邊摸秦歌，一邊抬頭問：“喂，你心跳得怎麽這麽快？”
    秦歌看著她：“鬆手。”
    “不鬆。”慕容寒青手在被子裏忙活，臉頰通紅地看著秦歌。
    秦歌有了反應，鬱悶地道：“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誰讓你忍了？”慕容寒青看著他：“你可以不用忍的呀。”
    秦歌一把再抓住慕容寒青的手：“別再這樣了，在這樣就回去睡。”
    慕容寒青撅撅嘴：“你比真正的色狼差遠了，膽小鬼。”
    ……
    睡到半夜，秦歌的門把手又轉動了起來。
    秦歌和慕容寒青一起猛地睜開眼睛，兩個人都是特工，都是受過訓練的，能夠快速入眠高效利用時間獲取休息，也能夠在很細微、敏感的聲音下快速醒過來，並迅速進入警戒狀態。
    兩個人對視一眼。
    一個小腦袋伸進來：“秦哥哥，睡啦嗎？”
    秦歌翻了個白眼，慕容寒青飛快地在秦歌的臉上親了一下，掀起被子，一個滾動，落在另一邊的床邊
    這邊的慕容寒青剛滾落下去，那邊唐佳佳就掀開被子擠了進來。
    秦歌一邊掩護慕容寒青撤退，一邊埋怨：“這麽晚了，天都快亮了，你來我這幹什麽？”
    “檢查啊！”
    “檢查什麽？”
    慕容寒青躺在另一邊的床腳，氣呼呼地翻了個白眼兒。
    “檢查看你這屋有沒有狐狸精。”
    秦歌雖然心虛，但是他是特工，撒謊是基本技能。
    “胡說什麽？哪兒來的狐狸精？快回去睡覺。”
    “不！我是你正牌女友，憑啥自己住另一個房間？”
    “你不得……潔身自好嗎？”
    “我又沒出去亂搞，睡自己男朋友被窩裏，怎麽就不潔身自好了？這天底下哪有情侶同居一個人睡一個屋的？我不管，我就睡這裏。陳憐之跟我聊了好久，哎呀我都累死了她還說個沒完，嘻嘻，她一直在說你壞話。”
    秦歌道：“你這就把閨蜜給賣啦？”
    “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吧？不說她啦，我要親親！”
    “喂，你不要這樣，被人看到多不好？”
    “這三更半夜的，我們在自己房間裏，能被誰看到？”
    秦歌心想你是不知道情況啊：“這件事還沒解決呢，咱們還是保持克製、冷靜……”
    “你還說！你帶人回來也不打招呼，我今天打扮成那副丟人的樣子，都被人看去啦！現在在寒青姐和陳憐之眼裏，我已經是個小淫娃了。”
    秦歌被她氣樂了：“我哪兒知道你又來我家搞幺蛾子？”
    “什麽你家？這是我們的家！”
    “好好好，我們的家，你先回去，我累了，我們睡醒了明天再說。”
    “寒青姐沒來找你？”
    “沒有。”秦歌斬釘截鐵。
    “奇怪，我給她發信息她沒回，去敲她門也不開。”
    “可能睡著了，關機了，你也會去休息吧。”
    “她不在正好，你把我辦了吧！”
    唐佳佳看著秦歌，大眼睛忽閃忽閃，純潔的臉龐，帶著淫蕩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