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戴珊明顯不悅：“為什麽不選我？怕我太貴了麽？不要你四個億，如果是你的話，我隻要五十塊。”
    卡戴珊摸著秦歌的耳垂，入迷地道：“如果你沒有，我可以借給你。”
    秦歌湊到她耳邊：“我隻是希望，我幹你的時候，不會有你哥哥和他的人朝我們開槍。”
    卡戴珊笑了，從桌上拿起那張五十元塞在秦歌西裝兜裏：“這是地址，留著它，回來嫖我。”
    ……
    驅車返回安全屋。
    秦歌將外套扔在桌子上，抄起一瓶酒給自己倒酒。
    郭東穀還在絮叨：“這女人是真的頂，太頂了，大哥也就是你，要換早就扛不住了。”
    秦歌放下酒瓶，握著酒杯輕輕搖晃，腦子在分析情況。.
    這個女人，卡戴珊，江湖號稱銀狐。
    人如其名。
    既有狐狸的妖媚誘人，又有狐狸的狡詐和心機。
    你沒辦法判斷她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也沒辦法判斷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你甚至沒辦法判斷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秦歌有些煩躁。
    他不喜歡這麽棘手的對手，也不喜歡這種太過於被動的局勢。
    摩根給自己挖了個坑，天坑，巨大的天坑。
    自己沒辦法躲避，必須要阻止他。
    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既有毀滅世界的瘋狂想法，也真的而具有毀滅世界的能力。
    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多活一秒鍾，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威脅。
    但是眼前銀狐卡戴珊成了自己過不去的關卡。
    她到底要什麽？
    她一會兒要八千萬美金，一會兒又要慕容寒青，一會兒要和自己共度良宵，一會兒又要自己去把她造反的哥哥捆回來。
    郭東穀還在絮叨：“說真的，她的手下我看好像對她這個樣子也習以為常了，好淫婦！我覺得，你就是直接把桌上的菜都劃拉地上，就在桌子上把她辦了，那夥人也隻會眼睜睜地看著，一點都不會意外。”
    “把誰辦了？”
    秦歌和郭東穀一起回頭，慕容寒青回來了。
    秦歌看著她：“你受傷了？”
    慕容寒青板著臉：“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
    “要不要緊？”
    “哎呦？真稀奇，一個開槍打我的人，竟然會關心我中槍了。”
    秦歌無奈地歎氣：“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你沒錯，在你心裏，我當然比不上你的老板。我還要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己在你心裏的地位。下次你要救任何人我都不會攔你了，因為我不知道在你心裏還有多少人比我重要。”
    慕容寒青板著臉從秦歌身邊走過，秦歌去拉她的胳膊，被慕容寒青一把甩開。
    湯寶茹也走了進來，對著秦歌吐了吐舌頭。
    秦歌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開會。”
    ……
    所有人都坐在一張桌子跟前。
    秦歌開始道：“我把今天的情況說一下……”
    “等一等。”花滿枝道：“郭東穀，你說。”
    秦歌看著花滿枝：“你信不過我？”
    “是。”花滿枝絲毫不掩飾。
    秦歌鬱悶地點點頭：“你來說。”
    郭東穀有些為難：“能說麽？”
    “說吧。”
    “好。”郭東穀道：“那個酒店那個漂亮啊，奢華啊，而且被那騷狐狸給包下來了，搞得氣氛很是浪漫，不像是兩個人渣談生意，倒像是在搞對象……”
    “東穀。”秦歌打斷道：“挑有用的說。”
    “不要打斷他。”花滿枝道：“按照你的思路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哦。”
    郭東穀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太敢說話了。
    湯寶茹在一邊笑出了聲音：“哎呀，看來大帥哥又有豔遇了。”
    慕容寒青冷哼一聲：“當然了，說不定還會為了那個騷狐狸打我一槍呢。”
    “寒青，你不要這樣……”
    “抱歉，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談私人事情。而且，我和你也沒什麽私人事情。”
    花滿枝道：“東穀，繼續。”
    郭東穀看著秦歌：“大哥，能說嗎？”
    花滿枝一拍桌子：“說！”
    秦歌鬱悶地閉上了眼睛。
    “哦。”郭東穀道：“那騷狐狸很會勾搭人，今天的裙子很短，都快快到領子了……”
    “那是裙子嗎？”花滿枝脫口而出。
    “我說上麵。”
    花滿枝快被他氣死了：“挑有用的說。”
    “哦，她……跟我們打賭。”
    “賭什麽？”
    “賭誰能猜中她內褲的顏色。”
    所有女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秦歌，隻有艾娃麵無表情，抱著一個水杯喝東西。
    秦歌看著她們：“昨天是郭東穀要賭的，今天是她要賭的，跟我沒關係。”
    “媽呀還沒關係，關係大啦！”郭東穀道：“那女的真是這個！”
    郭東穀豎起大拇指：“我就沒見過這麽猛的，自己走過去，坐大哥大腿上，說那話她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秦歌快氣瘋了：“任務！說任務！”
    花滿枝道：“秦歌，你和她見麵的內容，對接下來的局勢判斷，任務開展十分重要，而且我負責監督和向上級匯報，我要求事無巨細。”
    秦歌搖搖頭，對郭東穀道：“繼續。”
    “哥，能說嗎？”
    慕容寒青和花滿枝一起拍桌子：“說！”
    “哦。”郭東穀道：“然後她說，寒青是擋在他們中間的絆腳石，她很嫉妒寒青，要大哥把寒青抓去送給他。”
    慕容寒青氣的直哆嗦，去看秦歌，秦歌躲開她的目光，去看別處。
    “他肯定是答應啦，他那麽愛任務。”
    “當時也是沒辦法，大哥也隻是想先答應下來再說。”郭東穀道：“重頭戲是之後，哎呀，那小狐狸精真是夠勁兒啊！讓大哥選，在……幹她和抓她哥哥之間，選一個。”
    “這個好猜。”花滿枝冷笑：“一個在房間裏舒服，還沒危險，一個在外麵辛苦，還要擔風險。秦歌這麽理智，應該會選得很好哦？”
    郭東穀道：“大哥高就高在這裏了！”
    他扭頭問秦歌：“大哥，能說嗎？”
    秦歌自己一拍桌子：“說！”
    “好！”郭東穀擼起袖子：“選什麽選？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哥全都要！要先替她抓住她的造反的哥哥，然後在去幹她！”
    “滿意了？”秦歌站起來，攤開雙手：“還有，這是五十塊，她借給我的，明天抓住了她哥哥，我就用這五十塊去嫖她。然後就可以去交易，拿到鈈環了。還有人有什麽問題嗎？”
    慕容寒青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水霧：“不知道秦歌先生打算怎麽把我交給她？是交活的，還是交死的？你說話，要是交死的，我可以自己動手。”
    “你在說什麽？”
    “你聽不清我在說什麽嗎？”
    “我是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
    “我說的話那麽難以理解嗎？”
    “恕我笨拙，我無法理解一個特工，一個應該時刻保持理性的特工，竟然會在工作會議上說這樣的話，現在是誰在摻雜私人感情……”
    “你不需要理解，我隻是一個邊緣人，一個輕佻下賤的賠錢貨，最大的愛好就是天天跟著你屁股後頭打轉，希望你在花叢裏玩累了能拿我解解悶兒，當然，你為任何人犧牲我的時候，我都要麵帶笑容，從容接受……”
    兩個人吵成了一鍋粥，各說各話，一個個都激動得很。
    “閉嘴！”秦歌怒吼一聲，慕容寒青緊咬銀牙，淚水終究溢出了眼眶。
    秦歌看著她：“你覺得我會把你叫出去，是不是？”
    “是！”慕容寒氣堅決地喊：“為了拯救世界嘛！犧牲一個我算得了什麽？為了你上司，我也能隨便挨槍子兒！如果要犧牲什麽人的話，那在你心底，第一個就是我，是不是？”
    “是！”秦歌也喊了出來：“為什麽？因為你的價值最低，你最沒用，你是個菜鳥！寶茹有誘人的姿色，聽話又好用；東穀忠心耿耿，技術全麵；艾娃資曆深厚，經驗豐富；連花滿枝也有她的獨特立場和專業技能，你有什麽？你就是一個菜鳥！天天跟我抬杠一個頂六個。現在踏馬的有個瘋子要搞核大戰毀滅世界，你們一個個的在這裏跟我弄小圈子，搞我的心態！我特麽到底作了什麽孽，認識了你們這群家夥？現在要談的是工作！是任務！不想做任務的就給我滾！”
    秦歌轉身抓起西裝：“你們原地待命，我去抓那個狐狸的哥哥送給他。”
    秦歌奮力地揮舞手裏的五十塊：“然後就拿這五十塊去嫖她！”
    秦歌怒吼：“摩根我抓定了，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他，我說的！”
    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秦歌會如此傷害慕容寒青，說的話那麽難聽。
    慕容寒青頓時哭到崩潰，自己返回房間去了。
    郭東穀看著現場的氣氛，一臉愧疚，問湯寶茹：“我是不是不該說？”
    湯寶茹被他氣樂了：“也不全怪你。”
    湯寶茹看著花滿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壓力很大，我很少見他這樣。”
    “怎麽怪我了？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事情嘛！”花滿枝又尷尬又愧疚，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但是此時就是內心很不安，也說不清是個什麽滋味。
    艾娃平靜地站起來，起身就要走。
    “艾娃。”湯寶茹道：“秦歌……為什麽會這樣？你……怎麽一直都不說話？”
    艾娃看著他們：“我對你們的爭吵有些不理解，華夏人的思維很奇怪，明明是任務，但是你們每個人談得好像都是自己的事。恕我直言……很不專業。”
    “不。”湯寶茹道：“我是想知道，秦歌平時很冷靜的，極少出現情緒化的樣子，他……怎麽會這樣？摩根到底是什麽人？”
    “他不是人，是魔鬼。”艾娃看到花滿枝出去了，看著湯寶茹和郭東穀道：“秦歌抓過他一次，他當時有機會打死這個瘋子，但是他沒有，他選擇了服從命令，把他移交給了天網，結果……事情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湯寶茹睜大了眼睛：“他給天網工作過？”
    艾娃點頭：“放心，我看得出來，他現在對國安部忠心耿耿。”
    郭東穀道：“上次的情況，怎麽樣？”
    “這麽跟你們說吧。”艾娃道：“如果沒有秦歌，這個星球已經在十三年前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