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尾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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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浩去魏宏辦公室,總是在大家都下班以後。其他親密的事,都是私下做的,雖然捕風捉影,可眾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下蘇晴晴一說,眾人便明白,她估計是吃醋了。
魏宏那黑紅的臉此時更紅了,進來勸害怕蘇晴晴亂咬,說出昨晚的事。若是不出麵,她是最高的領導,也不像那麽回事。
“我看你是瘋了吧?得誰咬誰?我要不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現下,蘇浩也隻有承認他和蘇晴晴的關係,希望能借以衝淡眾人對老霍魏宏這些人私下關係的關注。
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蘇晴晴扛上了肩膀。
蘇晴晴又踢又罵,不依不饒,他走他的,非要把她帶走不可。
一直出了辦公大樓,他才把她放下來。
“你是不是瘋了?”他憤怒地問她。
當見到她的眼睛腫的核桃一般,他又不忍心責怪了。
無論怎麽說,她這麽失常都為為了他啊,肯定是憋著火氣的。
“對,我是瘋了!我受不了這裏的肮髒了,更受不了你!你是最髒,最惡心的!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她罵他,他心裏難過。但他想,她若還願意罵他,證明對他還有幾分情。他讓她出氣,讓她隨便罵,打他都成。
蘇晴晴罵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意思,像這種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晴晴,你不能再在這兒工作了。今天就走吧!我帶你走!不能讓他們找到你,魏宏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老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這樣一鬧,肯定是呆不了了。”
她不僅要走,還必須得盡快走,晚一步說不準魏宏就會找人為難她了。
“她要心狠手辣就讓她來,我還怕她嗎?你少在這裏嚇唬人,假惺惺的。”
他看起來多為她著想啊,這麽相愛的人,就那麽惡心,讓她接受不了。
“我告訴你,上次你被搶劫,還差一點被強暴,都是她安排人幹的。後來她跟我說了,要不是怕她對付你,我也不會這樣順著她。好晴晴,你就算再生我的氣,也要保重自己。不為別人,媽跟你一起受了這麽多年的苦,你萬一出點什麽事,讓她怎麽活?別鬧別扭了,我現在就帶你走,不能耽誤時間了。”
他這樣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就攔了輛出租,半拖著,把蘇晴晴帶上了車。
那時,不管蘇浩如何解釋,雖然蘇晴晴跟他走了,卻還是恨他,怨他。
蘇浩帶著她上了火車,後來又坐汽車,到了這個偏遠的小鎮,才不再走了。
他想,這裏夠遠夠偏,估計魏宏也是鞭長莫及了。
他幫她安排了住處,不管她要還是不要,都把身上的錢給她留下大半,才趕回a城。
第二天,他還怕蘇晴晴的媽媽發生什麽事,也偷偷把她轉移了。
蘇晴晴在小鎮上住下來以後,蘇浩到周末會盡量抽時間來看她。
但是不管他如何說,她還是不肯理他,不肯原諒他。
何曉初和杜明凱見到蘇晴晴的時候,她還在為蘇浩的事傷心不已,失魂落魄的。
在小鎮上,她沒有了工作,整天一個人看著日出日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裏。
見到她以後,何曉初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和杜明凱買了一些東西後,回到家,她也還是在出神。
杜明凱見她這副模樣,更是生氣,和她說話就有點沒好氣了。
“想怎麽吃?”何曉初把肉洗了洗放在砧板上,改刀之前問他。
“隨便!”他冷冷地說。
“哪有隨便的說法啊?杜先生想吃什麽,說一聲,我做,可不能委屈了您呢。”何曉初終於意識到這哥們兒不高興了,笑著哄他。
“不敢勞駕,放那兒吧,我也不想吃!”他倔強地說。
“這是怎麽了?生氣了?”何曉初發現問題有點嚴重,他都抗議要絕食了呢,放下刀,笑著看他。
“還關心我,真不容易,我還以為你早就神飛天外了,不知道是想誰去了呢。”
“走,我們談談去!”何曉初見他說話冷嘲熱諷的,便洗了洗手,拉他出去。
他卻不讓她拉,生氣地躲開她伸過來的小手。
何曉初自尊心本來就強,他這樣一拒絕,她訕訕的抽回了手,頓時不好意思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子,到了農家的小院裏,那兒有個遮陽棚,棚下有幾個小木頭凳子。
杜明凱在一個凳子上坐下來,何曉初也落了座,看他。
這回,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哄他了。畢竟他從沒對她這樣的態度,何況她還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
“怎麽不說話,你不是說要談談的嗎?”
“算了,不談了!”杜明凱的態度讓何曉初壓根就什麽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
他們兩人之間,一直是他主動,追她的。
忽然改變,她自然是不習慣了。
她的不理不睬讓杜明凱更生氣了,什麽意思啊?對他就這麽一點點的耐心。
想當年肖勝春都打了她,她還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呢。
到底是為什麽她對他那麽好,對自己就沒有耐心?難道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杜明凱越想越覺得傷心,便冷冷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耐心有限,要是換成了他,保證不是這樣對待的。”
何曉初一聽這話,這個氣啊,他這不是找茬吵架嗎?
“什麽意思啊杜明凱?我哪兒惹著你了,好好的為什麽要這麽說話?”
“沒意思,沒什麽意思,不說了!”杜明凱悶悶地說。
“不說就不說,都冷靜一下吧。”何曉初不想和他正麵衝突,總覺得要避開最生氣的時候,等他不氣了再心平氣和的溝通。
平時杜明凱多理解何曉初啊,什麽事都為她著想。可今天,他就上來了倔脾氣,她說什麽做什麽都不對了。
還什麽冷靜,分明就是不把我當回事,不願意和我溝通,八成又是嫌我幼稚了吧?
“我是沒什麽好冷靜的,你要是想冷靜就冷靜,我也不打擾你。”
好你個杜明凱,明明是你挑的火,現在反過來誣賴我,說我想冷靜,怎麽這麽不講理?
何曉初心裏這樣想,氣的小臉通紅的,因為一貫忍耐的,也不發作,隻氣呼呼地回了房。
看吧,她跑了,嫌我了!杜明凱心想,也不跟進去,看她到底幹什麽。
這時也快中午了,何曉初回房以後仔細地想,到底是什麽惹了他。
好像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是因為遇到了蘇晴晴?
他應該不知道蘇晴晴是肖勝春的情人吧?怎麽會因為蘇晴晴和她生氣呢?
她也想不通,回到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也不想做飯。
可又一想,這幾天杜明凱好像是瘦了一點,早上也沒吃多少,怕他餓,還是去廚房了。
做好了菜,何曉初端出來,想在外麵和他一起吃。
杜明凱還在生氣,也不理她,飯放在他麵前,他也不動筷子。
“幹嘛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何曉初想,他畢竟還是年輕,偶爾可能會鬧些脾氣。
她比他大,應該讓著點,就主動和他說話。
你看,她又主動和我說話了吧?估計是剛剛想通了,發現自己想肖勝春想的久了,對我有點冷淡了,現在又主動和我和好。
我偏不領你那個情,今天我就杠上了!
“杜明凱,我們是出來度蜜月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何曉初見他還不動筷子,哄道。
“對,我知道你一直就把我當個小孩子。我很幼稚是不是?沒有肖勝春成熟?我說你怎麽這麽不在乎我,一想起他來,連我在身邊都不記得了吧?怪還是怪我年輕,沒法兒留住你的心。”
她這樣說,他更氣了,說出的話句句帶刺。
“你說什麽呢?別亂說話,這樣說我會生氣的。”何曉初也放下了筷子。
本來,她自尊心這麽強,怎麽會主動向他低頭。這回倒好,她主動和他說話,哄他,他不但不領情,還說這麽刻薄的話。
“你生氣,你當然生氣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沒話說了,就生氣。你生氣就能嚇唬住我嗎?”他氣哼哼地說。
“我可沒想能嚇唬住你,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算我沒說。”何曉初,你幹什麽那麽下賤?他不吃餓他的,你這麽心疼人家,人家在乎不在乎你的感受啊?
看來真是相愛容易相守難!看他說的多好,說永遠都不讓你受委屈吧,永遠都不讓你流眼淚。他說你的一切她都接受,他都愛。
他說接受你有過去,接受你有孩子。如今呢,這是接受的態度嗎?
她又不是背著他去見肖勝春了,或者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他就這麽不依不饒跟個孩子似的找茬,到底是為什麽?
這還是蜜月呢,就這樣,以後的幸福也許都隻是奢望吧?
“哼,你也不在乎我,我不吃餓死了,你也無所謂。反正你這麽漂亮,不愁找不著比我更成熟的。何況人家姓肖的,不是還沒結婚,一直等著你呢嗎?正好,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到他身邊,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杜明凱陰陽怪氣地說道,恨恨地瞅著她。
何曉初真想對他發火啊,想吼他兩句。她真恨自己一直是這麽壓抑的,總是在想發泄的時候選擇克製。
他的話刺的她心裏難受啊,可是吼他凶他,又找不著合適的話。
“你......你......”她你了兩個字,深呼吸,冷著臉站起身。
見她真生氣了,杜明凱又後悔了。
卻又一時拉不下麵子哄她,要是哄她,不就真代表自己無理取鬧了嗎?
“你幹什麽去?不吃飯了?”他惡聲惡氣地說。
“不吃了!氣也氣飽了。”
“剛剛還說我為什麽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你還不是一樣嗎?過來吃飯!吃完再和你算賬!”他站起身來拉她。
何曉初卻不理他,甩他的手。
“不吃!反正我餓不餓,你也不在乎。”他一來哄,她的委屈也上來了。
憑什麽他這麽欺負人啊?和他出來度蜜月,還生氣甩臉子。
“好了好了,誰說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叫你幹嘛?我是不像你那麽狠心冷漠!”
“誰狠心冷漠了?你無理取鬧,還要找借口說我,這麽大的男人,還學小孩子,耍性子。”她數落他。
“我才沒耍性子呢!你不要以為我叫你吃飯就代表我覺得自己不對啊!本來你今天就是為了肖勝春失魂落魄的,我也沒冤枉你啊!”
“放屁!”何曉初從沒說過這話,實在是被他氣的,說了這麽兩個字出來。
這兩個字,竟把杜明凱給惹笑了。
“你還會說這個?”這一笑,把何曉初給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是被你氣的!”她嬌嗔了一句,臉通紅的,杜明凱一看,心中不禁一動。
原來她生氣的模樣這麽嬌俏,光顧著和她說話了,竟忽略了她的美。
“我才是被你氣的呢,走,我們進去好好溝通溝通,看看到底是誰的錯!”他說著,一彎身把她扛上了肩。
“為什麽要進去溝通啊?”房間裏悶悶的,不是更容易讓人鬱悶生氣嗎?
她怎麽知道他打的什麽鬼主意啊,剛剛還生氣呢,這會兒又突發奇想要親熱了。
“你要是想在外麵溝通,我也不介意。就是怕來來往往的人看見,有些人害羞要自殺。”他好笑地說,已然到了門口。
“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麽呀?”
“幹什麽?宣布占有權!你是我的女人,我得經常要一要!”他說著進了門,把她往床上一撂,就想壓上身去。
“說什麽呢?剛剛還氣呼呼的,現在又這樣,我才不要呢!”
“不要我就強來,看誰能救你!”她還敢不要?要是不要,更說明她今天是想姓肖的了,那他可不能容忍。
“你別亂來啊,我會生氣的!”他來親她,她扭開頭,說道。
他來了勁,就算她生氣,他也要要。他要讓她知道,她是愛他喜歡他要她的。
“我真生氣了!”她覺得杜明凱今天不一樣,這感覺像是侮辱她似的。
她掙紮,推他,不讓他得逞。
“我們哪天不是這樣的,怎麽今天你就生氣呢?”他放開了她,失望地看著她的臉,問道。
還說心裏沒鬼嗎?心裏沒鬼連親熱也不讓?
“你這樣的態度,我當然生氣。平時是你情我願的......”
這“你情我願”四個字更刺到了杜明凱,臉色更難看了,語氣也更差勁地打斷了她的話。
“哦,原來今天不是‘你情我願’?明白了!不勉強!”
說完,他忽地坐起身,摔門出去了。
何曉初愣愣地看著被甩上了的門,有些恍惚。
這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杜明凱嗎?沒在一起之前,什麽都是好的,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什麽都站在對方的角度想。誰能想到現在會這樣?
這是怎麽了?她免不了歎了一聲氣,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錯在哪裏。
杜明凱出門以後,一個人悶悶地在涼棚子底下坐下來。
看著桌上的菜,該是何曉初為他精心準備的,結果兩人誰也沒吃,不是浪費了她一番心意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明明剛剛我就是想和她親熱親熱,哄她和好,她偏偏說什麽不是“你情我願!”
什麽人呢?想想就煩躁!
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點燃了,一個人在那兒悶悶地抽。
一邊抽一邊想著和何曉初的過往,曾經,她要照顧肖勝春,他願意遠遠看著。
曾經,為了能牽一下她的小手都費勁心思。
曾經,能夠親吻一下她的小臉讓他可以激動很久。
那麽多守著她的日子,從沒去在乎她心裏是不是想的他,為什麽現在要這樣在意?
是不是因為已經擁有了,便不知道珍惜?要讓她怎麽做自己才能滿意不懷疑呢?難道讓她抹去記憶嗎?
他想,這件事可能還是自己不對,她是愣了神,也不代表她就對肖勝春念念不忘了吧?
杜明凱啊,是不是你太小氣了,才會惹她生氣?
何曉初躺在床上,也在檢討著自己。
是不是自己和他沒有把話說明白,才讓他有所誤解?
也不怪他生氣,今天好像是有點忽略他的感受了。他想來親我,或許隻是想哄我開心,並不是什麽侮辱吧?
這樣想著,也就不怎麽生他的氣了。不知道那混蛋小子幹什麽去了?一想通,她又擔心他太生氣,會氣壞了。
但要她開門,去叫他進來,和他和好,她又做不到。
她想,就算她不完全對,他這樣極其惡劣地摔門,也不對!不能縱容他的壞脾氣!
何曉初,你該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老公摔門,你該很生氣。
以前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總是不哭不鬧的,反而讓肖勝春不知道心疼你。
這一次要吸取經驗教訓,在他發火時,也得鬧一鬧。
想到這裏,何曉初起了身,不聲不響地收拾東西,要嚇唬嚇唬這個脾氣暴躁的混小子。
杜明凱想通了以後,就想進門來哄她,又有點不好意思。
看了看飯菜,計上心頭。
他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咀嚼兩口,覺得還真美味。
忍不住的,他瞟了瞟緊緊關著的門,沒見何曉初出來,又偷偷吃了兩口。
這才一邊嚼著,一邊慢悠悠地打開門,回到臥室。
還沒進門,就含混不清地嚷嚷:“何曉初,你今天中午做的菜為什麽不放鹽啊?”
何曉初正在假意收拾東西呢,雖是假意,也做的跟真的似的。
所有物品,一齊放進來時裝她東西的行李箱裏。
他的問話,讓她愣了一下,停了手上的動作。
自從生了妮妮以後,她偶爾記性是不太好,所以自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沒放鹽了。
杜明凱問完,見她沒答,低頭一看,不得了了!這女人竟在收拾行李!
她真生氣了?要走?
“女人!”杜明凱喝了一句,走上前來。
“你是想畏罪潛逃?”他低頭來抓她的手腕,這問話是帶著幾分戲謔的。
“畏罪?畏什麽罪?”她被問呆了。
“炒菜不放鹽,當然是犯罪了!現在竟然不主動認錯還要逃?”
何曉初真是哭笑不得,這男的,他是小孩兒嗎?怎麽拿鹽做上文章了?
不過她還是被他逗的想笑,這時候可得繃住了,不能笑呀。
“我才不跟你開玩笑,剛剛生氣摔門,這態度證明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這裏度蜜月。這是你們家的地盤,你不歡迎我,我當然得走!難道我還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嗎?”
說這些時,何曉初可是強迫自己板著臉的。
“真生氣了?”杜明凱蹲下來,靠近她,那熟悉的氣息離她多近啊。
“不是生氣,沒什麽好生氣的。就是覺得......”何曉初自己都覺得有點饒舌了。
他主動進來找了個借口,就是哄她開心的嘛,讓她怎麽能生得起他的氣呢?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還敢動不動就說走?往哪裏走?這裏荒郊野外的,要是我不開車,你能走出去?”
“怎麽走不出去?我不會到那個小鎮嗎?身上有錢,還愁回不了家?讓開,我要走了!”說完,她輕抬手,推他。
“哎呀!”他叫了一聲,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她怕把他推摔跤的,就輕輕一碰,他怎麽就倒了?
明明是裝的!
知道是裝的,她也還是擔心萬一是真的,磕著碰著他,便彎身查看。
她身子一前傾,被他猛然伸來的手臂一摟,就倒在了他身上。
“你......你怎麽這麽壞?”
“我本來就這麽壞?怎麽樣?你咬我呀?”他就勢一滾,和她一起在地上轉了好幾圈。
這下,她頭被轉暈了,而他也順勢壓上了她。
“寶貝兒,你舍得走嗎?”他深情地看著她問。
他的眼神,赤誠,滾燙,讓她的心忍不住被打動了一下。
本來她也沒怎麽生氣了,又被他這樣看著,忍不住害羞起來。不想讓他發現她這麽容易為他動情,她尷尬地想扭開頭,不與他對視。
他卻不肯讓她躲,固定住她,臉和她的臉靠的更近些,仔細瞅她的小臉。
她臉紅了,眼睛也染上了一層蒙似的,讓人心醉。
“你舍得走嗎?走了想我的時候怎麽辦?”他故意引誘她,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平時還磁性了幾倍。
“誰想你啊?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會想你。”何曉初心虛地說。
“不想我,臉紅什麽?”
“誰臉紅了?”她嘴硬著,聲音越來越小,主要是被他這樣控製著,讓她情欲有所覺醒,聲音的沙啞會出賣她的想法。
“嘴硬!我要把這小嘴親軟了,那樣天天和我說話就像抹了蜜似的。”說完,他的唇就來貼她的唇。
當四片唇瓣緊密地相接,所有的矛盾誤會好像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盡管她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被他吻的有些陶醉。
也許小別勝新婚吧,這樣小小的爭吵讓兩人的心小別了一會兒,這下再親近,好像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味道。
“想要就說嘛,我會給你的!”他哄道。
“不想!”
“真不想啊?”
“不想!”
“好!那我不勉強你了!”天知道,杜明凱說這句話,也是耗費了很大的力氣的。
他說完這句,手從她身上撤開了,也不親她了,整個人坐了起來。
空虛,失落,她很沒出息地出現了這兩種感覺。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他一起來,她也坐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
“不勉強最好!”她氣呼呼地說,連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是這樣的語氣。
他卻直想笑,這女人分明就是欲求不滿嘛,還假裝不在乎。
何曉初站起來,沒好氣地繼續去整理她的箱子。
“真走啊?”他問。
“難道還騙你不成?”她本沒想走啊,他這麽問,她肯定得說真走,要不被他笑話死嗎?
“就這麽走?”
“當然就這麽走,不然呢?”
“一到馬路上就會被強暴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他好笑地說,何曉初這才打量起自己。
剛剛就顧著弄頭發了,卻沒發現裙子都被他給推起來了。
這副模樣,嘖嘖嘖,可不是羞死人了嗎?
“都是被你弄的,你還好意思笑?壞蛋!流氓!”她通紅著臉,一邊責怪他,一邊伸手去拉裙擺。
“這樣很好看,就不用拉了!”他已經閃身到了她身邊。
很快,她頭又是一暈,再次被他扛起來,扔在了床上。
他向她撲過來,何曉初一個翻滾,讓他撲了個空。
“不是說不勉強的嗎?”她紅著臉,問他。
“後悔了!又想勉強了!不行嗎?我的女人,我什麽時候想睡,就什麽時候睡!”他耍了一下嘴皮子分散她注意力,又一次壓上她。
“寶貝兒,愛不愛我?”
“你說呢?”她反問。
愛不愛他,他難道感覺不到嗎?還找茬,沒良心的!
“我要你說!”他任性地說。
“不說!誰讓你惹我生氣!”
“好吧,那咱隻有好好伺候著賠罪了。”
到底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問題的關鍵就在一個“床”字。
在床上,他們互相之間自然感受得到對方對自己的深愛。若是沒有愛,歡愉不會那麽徹底,不會讓人身心愉悅。
等他們結束後,摟在一起,便毫無芥蒂了。
“今天到底是生什麽氣了?”她柔聲問他。
“還不是生氣你想肖勝春了。”這回,兩人都不再偽裝了,彼此袒露心扉。
“我沒想他啊!”
“真的?”
“騙你幹什麽?我沒事想他幹什麽呀,要是我愛他,怎麽會跟你在一起呢?真是個傻小子。”她感歎地說,還揉了揉他短而硬的頭發。
“可你見到那個女的就不對勁了,要是我沒猜錯,她肯定是原來肖勝春搞外遇的對象。你說是不是?”
何曉初笑了,她的杜明凱可真聰明呢。
“是!”
“我沒猜錯吧,所以我就在想你一定是看到她不高興,你介意她,就是在意姓肖的。”
“這哪兒跟哪兒啊?瞎說,我隻是在想她為什麽沒跟他在一起。既然不跟他在一起,為什麽又要告訴我肖勝春和她好呢。”
何曉初於是把蘇晴晴如何郵遞東西給她,如何拆散她和肖勝春的事跟杜明凱說了一遍。
“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而且今天看著好像丟了魂似的。”杜明凱摟過何曉初靠在自己胸前,說道。
“可不是嗎?所以我就一直想不通啊,誰知道就被你認為是想某人了。我才沒那麽無聊呢!”
“看來我冤枉了我們何大美女呀,該怎麽贖罪呢?”他賊笑著看她,看得她心發毛。
“別了,你可別贖罪了。”
“那不行!必須得贖,就罰我再做一次體力活吧!”他說完,又猛然壓上她。
“喂,你下來,這是贖罪還是折磨人啊?”她叫嚷著,無力地推他,怎麽撼動得了?
於是,再奮戰了n個回合以後,兩人才起床吃飯。
這個下午兩人沒去別的地方,就縮在床上聊天,興致來了便起來打撲克牌。
即使是兩個人玩,也玩的那麽認真,那麽開心。
這晚,大概八九點鍾,兩人正在床上膩味著,忽然隱隱約約地從遠處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
“救命!”
這裏離其他的村落和小鎮有段距離,平時沒什麽人經過,白天都少,晚上更是沒有一點點人聲。
鄉下的夜格外靜,格外黑,這隱約的呼救聲聽起來讓人汗毛倒豎。
“好像有人叫救命,你聽到了嗎?”何曉初有些害怕。
“好像是!”杜明凱也聽到了。
“要不要去看看?”何曉初雖然怕,卻是古道熱腸,萬一能幫助別人幫幫也是好的。
“你不怕嗎?”他問。
“不怕!走吧,我們出去!”
或許外麵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欲行不軌,要是他們兩個人去了,犯罪分子一害怕興許就跑了。
“你留在房間裏,我去!”杜明凱說道,迅速穿上褲子,拿了把防身的刀,出了門。
何曉初哪兒放心他,悄悄地也跟了出去。
這時,呼救聲越來越清晰了,杜明凱是跑出去的,順著聲音跑了有幾分鍾,借著月光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男人。
呼救的女人抱著男人的頭,拚命在叫,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難道是出了車禍?或者是有人追殺?杜明凱心中泛起疑問,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他忙跑上前,何曉初也跟上了。
“救命!救命!”終於聽到聲音了,女人又接連叫了兩聲。
“這是怎麽了?”杜明凱問道。
“救命!我......他受傷了,很危險,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女人哽咽著,因為天黑並沒看清杜明凱的相貌。
已到了近前的何曉初卻覺得說救命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她出門前拿了手電筒,往他們臉上一照。
這張臉確實不陌生,便是白天見過的蘇晴晴啊。
“蘇晴晴,是你?”
呼救的正是蘇晴晴,而受傷的男人是蘇浩。
原來蘇晴晴走後,關於黑寡婦的流言沸沸揚揚的,讓她非常生氣。
還有蘇浩因為蘇晴晴已經安排妥當了,便偷偷地把檢舉她的資料郵到了紀檢委。
他想不到紀檢委有個管事的幹部是魏宏的老情人,到他那兒給壓下來了。不過這事,魏宏卻把帳記到了蘇晴晴頭上,認定是她幹的。
她不想放過蘇晴晴,卻苦於她跑的快,連她媽都找不到了。
有一天蘇浩給蘇晴晴打電話,被她聽見了。早就懷疑這兩個人有聯係,這下,她不僅是恨蘇晴晴,還恨蘇浩。
這天上午,她故意在蘇浩麵前打了個電話,跟一個人說:“抓住她,想怎麽樣,隨便你們。不過,別做的太顯眼了。”
蘇浩一聽慌了神,以為是蘇晴晴的行蹤暴露了,忙給蘇晴晴打電話。
她因為呆在小鎮,也沒什麽人聯係,加上還在生蘇浩的氣,不想輕易原諒他。他打過幾次電話以後,她就把手機整天關著。
這可急壞了蘇浩,什麽也顧不得了,第一時間就往她身邊趕,要保護她。
誰知卻正好中了黑寡婦的計,她派人暗中跟著蘇浩,一直跟到了小鎮。
天黑的時候,她電話遙控那幾個人下手。
蘇浩趕到時就要帶蘇晴晴走,說她很危險,蘇晴晴卻不信,還鬧別扭。
他強行把她拉出門,即使那時已經沒車了,也不敢在臨時租住的房子裏呆。
帶著她一直跑,漸漸聽到後麵有人追,兩人都害怕極了。
蘇晴晴體力有限,跑著跑著就跑不動了,追兵到了,主要是對她下手。
魏宏還是不太舍得傷蘇浩,吩咐過手下主要是對付女的。蘇浩又怎麽會讓這些人傷她,便拚命地擋刀。
亂戰中,蘇浩受了好幾處傷,尤其是有一刀捅到了左胸口。
那混混一捅完,怕了,估計他得死。跟其他幾個人一商量,也不好交差,索性跑了。
蘇晴晴一直哭著喊著叫救命,這荒郊野外的,她這種呼救幾乎是帶著絕望的心情。
沒想到卻叫來了何曉初和杜明凱,頓時感覺他們像救世主一樣。
“對不起!何曉初,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我做了你家的第三者,罪該萬死。你能救他一命嗎?要是救了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一直都沒有向何曉初懺悔過的蘇晴晴,心中也有愧疚,隻是沒說出口。
現在,她不得不說了,實在是太過擔心和心疼蘇浩,又怕何曉初記恨自己不肯幫忙。
他是她的命啊,看著他氣息漸漸微弱,她真恨不得那刀是紮在了她身上。
此時,她身上也有幾處傷口,不過都不深,但也疼。由於擔心蘇浩,她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我在這裏守著他們,你去開車吧!”何曉初冷靜地說,她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你自己小心,這把刀放在你這裏防身。”杜明凱簡短地說完,把刀塞在她手上,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拿車。
“浩,你醒醒啊!”見蘇浩不發出任何聲音,蘇晴晴嚇的聲音都顫抖了。
蘇浩此時還有些微的意識,他強迫自己醒來,不想讓蘇晴晴害怕。
“晴晴,沒......事!”他艱難地說。
“你撐住了!我不允許你死,你知道嗎?知道不知道?蘇浩,你說過一輩子都要照顧我的,不可以放下我一個人走!”她哭著,哽咽著,跟他訴說。
一邊的何曉初想插句話安慰一下兩人,還是沒有開口。或許情人之間的話才最能起作用吧,就讓他們互相安慰鼓勵。
“原......原諒......”我嗎?蘇浩再次開口,連話也說不完整。
“傻!你怎麽那麽傻?這個時候還管得了我原諒不原諒你?隻要你能好好的,過了這一關,我就重新和你在一起。我要嫁給你,我要跟著你,永遠也不和你分開。”蘇晴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就在剛剛他拚命給她擋下刀的那刻,她已經明了了,這世界上眼前的男人最愛她。
無論他做過什麽,為了什麽去做,這次的行為都可以抵消了。
她愛他,他也愛她,他們要守在一起,不為任何人任何事分開了。
蘇晴晴緊緊抓住蘇浩的手,繼續說:“我愛你!蘇浩,你聽見了嗎?我愛你,你要為了我好好活著,好好活著。醒醒!醒醒啊!”
蘇浩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什麽也聽不見了。
很快杜明凱的車開來了,由於蘇晴晴受了傷,他們沒讓蘇晴晴扶他上車。
杜明凱和何曉初兩人把高大的蘇浩扶上了車後座,再把蘇晴晴也給攙了上去。
“這裏走半個小時應該能到一個縣城,你別擔心,他可能隻是失血過多,會沒事的。”杜明凱說了一句,就上了車,何曉初也跟上了車。
晚上沒車,杜明凱開的很快,果然半個小時就到了一個縣城,直奔中心醫院。
縣城的醫院設備簡單,值班醫生又有限,也隻能是救救急。
蘇浩被推進了手術室,蘇晴晴也被何曉初和杜明凱安排讓醫生去看了。
何曉初和杜明凱猜測兩個人這樣被追殺,估計身上也沒錢,杜明凱便拿了自己的卡先幫他們交了費。
當晚蘇浩脫離了危險,為了進一步得到更好的治療,杜明凱和何曉初決定提前結束蜜月之行送他們回a市。
依然是杜明凱墊付的醫藥費,讓蘇浩在醫院裏住下來。
蘇晴晴受的傷隻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她非常感激何曉初和杜明凱的幫助,同時也慶幸蘇浩能撿回這一條命。
“浩,你怎麽那麽傻?”蘇晴晴幾乎每天都要問幾遍蘇浩這個問題。
蘇浩總是回以淡淡的笑,他是傻,太傻了。
要不是當初一念之差和魏宏攪在一起,也不會有今日的災難了。
現在他們都不能回去工作了,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死裏逃生的兩人比任何時候都看得開,隻要兩人能相守,做不做公務員有什麽要緊呢?
兩人每天有說有笑的,蘇晴晴有時候也很想問問蘇浩當初為什麽會和黑寡婦在一起。又怕問了不高興,就沒提。
這天蘇浩把蘇晴晴叫在身邊,問她:“晴晴,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嗎?”
蘇晴晴搖了搖頭,這點她一直是想不通的,他不是那種追求名利的人。
“你還記得嗎?我問過你是不是不如肖勝春,你說是!我就想我和肖勝春到底差什麽呀?不就是他是個破辦公室主任嗎?你和他在一起,剛開始就不是全為了愛情,還因為他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你,讓你仰慕我。可我沒錢沒背景,光靠自己努力得多久才能做到這些呢?當時真是一念之差才和她在一起,不過我不後悔,在當時的情況下為和你在一起必須得這麽做。”
“傻!你怎麽就那麽傻?”蘇晴晴心疼地看著蘇浩。
每次看到他身上的砂布,她就恨不得那傷在她自己身上了。蘇浩什麽都為她想,什麽都為她做,無論她怎麽壞,他都能理解包容。
反過來,她在看到他和魏宏在一起時就隻會罵他,和他賭氣,不肯原諒。
與他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你不後悔,我卻後悔。我後悔沒有早點看清你是最愛我的人,要是早點想明白了,你也就不會受傷。要是那樣該有多好,說不定我們現在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呢。”
蘇浩笑了,很欣慰的笑,終於讓他抱得美人歸了。
“傻丫頭,什麽時候都不晚,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生一堆。到時候有打醬油的,有買醋的,還有去買酒的。”
“誰要給你生啊?才不呢!”蘇晴晴難得的臉紅,讓蘇浩覺得自己是個響當當的大男人,別提多豪邁了。
“晴晴,說正事,沒有好的條件之前,我們還不能生孩子,我怕對你身體不好。不過你相信我,我會盡快努力給你和未來寶寶創造好的條件。我想去深圳混兩年,你願意等我嗎?”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次。要想讓蘇晴晴過上理想的生活,非得要豁出去好好拚搏兩年。
大城市的競爭雖然激烈,總的來說還是公平的,隻要你願意付出,會有回報的。
“不願意!”蘇晴晴斬釘截鐵地說。
“不願意?”蘇浩有些失落。
他以為他們的關係這麽明朗了,蘇晴晴為了和他在一起,會願意無條件支持他呢。
誰能想到,在現實麵前她這麽容易妥協,真讓他很失望啊。
“當然不願意!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才不要分開呢。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不怕吃苦,我也不怕。我不是那種想要坐享其成的女人,既然要創造幸福生活,肯定應該夫唱婦隨啦,傻蛋!”
“真的嗎?”蘇浩轉憂為喜,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心肝寶貝。
“當然!”
“隻是那裏競爭很激烈,我舍不得你累。”
“沒事,傻蛋,我和你在一起做什麽都不會累。就這樣說好了,等你一好,我們就走!”
“好!”兩人商量妥當,待他完全康複後便去了深圳闖蕩。
何曉初和杜明凱在見證了二蘇的愛情後更懂得珍惜彼此了,幾乎不鬧什麽矛盾。
在杜建州的授意下,在杜明凱的一再堅持下,何曉初回了杜氏和杜明凱一起做事業。
一兩個月以後招弟生了孩子,一舉得男,讓李華珍非常高興。
多年的夙願總算了了,她主張著給招弟一個名分。
開始肖勝春還不願意,可想一想,何曉初已經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也就同意和招弟正式結婚。
婚雖然是結了,肖勝春對招弟的態度卻還是不算好。
畢竟是有所比較,他怎麽看招弟怎麽土,怎麽不順眼。
李華珍在經曆了肖勝蓮的事情以後為人處世倒是改變了不少,主動照顧起招弟,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巨大的心理安慰了。
為了給新生的寶寶喂奶,招弟整天猛吃猛喝,何況本來也沒有什麽保持身材的思想。
就這樣生產了半年以後,她的身材不僅沒有恢複,比起懷孕的體重還有增無減。
原本青春靚麗的女人成了名副其實的黃臉婆,這讓肖勝春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難看。
按理說招弟順產兩個月就已經可以和肖勝春行夫妻之事了,可他卻一點也不想。
隻要見到她那肉滾滾的身子,腰間贅肉一層層,他就倒胃口。為了逃避她,他是有多遠躲多遠,下班盡量晚回家,經常和同事朋友喝酒打麻將到深夜。
可憐的招弟搶了別人丈夫內心本來就愧疚,每天又要照顧孩子,還備受丈夫冷遇,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
有多少次她都在想再也不忍了,帶著孩子走。
隻是孩子還那麽小,她自己一個人根本無力撫養,而且也沒有一技之長。
日子隻能這樣將就著過,她想,比起老家那些打女人的男人,肖勝春還不算差的。
這天肖勝春打完麻將很晚才回家,招弟要給寶寶打預防針手上沒有錢,就一直沒睡等他回來。
“哥,給俺五百塊錢行嗎?”他一進門,招弟就小聲說。
每次跟他要錢,他總是態度很冷淡,讓她心裏也不好受。
“你能不能不說‘俺’?你就不覺得這麽說土嗎?你看看這城市裏的人誰這麽說話了?”今日手氣不好,肖勝春一肚子的火,誰叫她正好往槍口上撞。
“哥要是討厭,那俺不說俺就是了。”
“不說最好了,又要錢幹什麽?”他不耐煩地問。
“小寶要打預防針......”
“不是剛打過嗎?”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這孩子都已經半歲多了,你什麽時候出去找工作?想讓我一輩子都養著你嗎?我沒那麽大的能耐,一個月也就是兩千多塊,養媽,養你養孩子。我真是養不起!”肖勝春每每想到以前和何曉初在一起的時候有多好。
她雖然賺的也不是特別多,最起碼是自給自足,生了孩子兩個月她就回去上班了。
招弟倒好,身體比何曉初不知道好了多少,怎麽就這麽好吃懶做的?
呆在家裏不說,還什麽都要吃好的,這也要,那也要,想著都煩。把自己吃的跟頭豬似的,她怎麽就沒點自尊心呢?
“哥,俺不是......”
話又一次被他打斷:“不要說‘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