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他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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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馬丁!快去幹活!”米爾憤怒道。
馬丁立刻閉緊了嘴巴,低著頭進了屋,米爾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當米爾回家之後,那棟房子的門又打開了,保利娜光著身子詭異的站在了門口,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米爾的房子,她平穩地喘息著,在那兒站了許久,她回到了屋子裏,然後關上了門。
這一幕仿佛街上的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保利娜出來過,就連米爾也沒有察覺出來。
米爾躺在二樓的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現在腦海裏是混亂的,對於謀殺案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謀殺案的所有的一切線索歸納起來,全都是離奇古怪的,甚至是每個人都存在著異常。
米爾無法對他們進行逐個調查,因為逐個排查的代價非常大,他擔心在排查的過程中會出現意外——第三起謀殺案。
米爾認為旅館的老板和幾名女傭都有非常大嫌疑,他們聰明,心思縝密,極其狡猾。
米爾看著窗外,現在隻能等克裏斯避開華德·魯的視線來到家裏,他非常想知道華德·魯對旅館的布控。
當米爾準備入睡時,聽見馬車的輪子硌在細小石頭的聲音,他感受到了克裏斯的心跳聲。
緊接著,他馬上坐起來,急匆匆地穿上鞋下樓,跑到了門口來迎接克裏斯的到來。
馬車停在了波旁街上,克裏斯跳下馬車,米爾從克裏斯身上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強大邪惡氣息,然後忽然間消失了。
克裏斯的表情極為嚴肅,他來到米爾的麵前說:“米爾,旅館的事兒我很同情你。”
“進屋說克裏斯。”米爾的眼睛瞄著一眼斜對麵的房子說。
米爾帶上了門,克裏斯坐在沙發上歎著氣說:“米爾,三名男人的屍體已經帶走了,下午將會把他們埋到拉法葉一號,現在華德展開了對新奧爾良旅館的布控,他調配了法蘭西警署的全部警員,埋伏在旅館的四周。”
“這樣有用嗎?”米爾對華德的做法感到無奈。
“希望會有用吧。”克裏斯說:“從第二起謀殺案,華德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
米爾聽到克裏斯對自己挖苦的話,他說:“我不想聽這些。”
“那你想聽什麽?”克裏斯疑惑的問。
“華德對案情的看法和線索,你需要提供給我。”米爾毫不客氣的說。
克裏斯有點為難,其實華德對謀殺案,一點線索都沒有,更沒有任何的看法,他隻是對旅館進行了縝密的布控,不放過任何的一個角落。
“米爾,他愚蠢的腦子裏沒有任何思想,當你們都走了,你知道他在幹什麽嗎?”克裏斯對華德失望道。
“他去了風俗館?”關於風俗館的秘密米爾從未透露過半點。
克裏斯搖了搖頭說:“不,他去了二樓享受著老板的親自招待,還有幾位漂亮姑娘陪著。”
“天哪!他在花天酒地嗎?我簡直不敢相信。”米爾驚訝道。
“我在趕往你這兒的路上你知道我遇見了誰嗎?”克裏斯眼睛裏閃過一絲邪惡說:“是我的妹妹瑪蒂爾達·伯蒂,她去旅館找你了,愛德華先生。”
“你為什麽不攔著她點?旅館有多危險,你不應該不知道!”他沒想到瑪蒂爾達·伯蒂真的會去。
“她不聽我的話,她現在用死亡來要挾我。”克裏斯情緒低落道。
米爾隻好把家裏的地址提供給瑪蒂爾達·伯蒂,因為家要比旅館安全多了。
“一會兒你去找她,如果想見我,可以隨時讓她來這兒找我,不必去旅館了。”
米爾去廚房裏拿出大半瓶白蘭地和兩個酒杯,不過,他現在的肚子有點餓了,廚房裏除了發黴一些菜,已經沒有任何吃的了。
“等他們打掃完房子,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點飯。”米爾坐在椅子上說。
克裏斯在米爾的房間四處瞅了瞅,他沒有看見瑞麗那幫人在哪打掃房子。
“他們住在哪?”克裏斯問。
“那棟房子。”米爾指著破舊的房子說:“是我的鄰居塔比特先生免費提供給我們的。”
“聽上去很不錯,塔比特先生心腸非常好,街坊鄰居經常提起他,說他是大善人。”克裏斯品嚐著白蘭地說。
米爾的眼睛落在嶄新的房子上,透過窗戶他看見保利娜站在客廳裏,毫無羞恥的光著身子,她的背部對著米爾,這讓米爾想起了那個讓自己殺死的幽靈。
“怎麽了?米爾。”克裏斯發覺米爾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神失蹤落在窗外。
米爾故作歎氣的動作說:“哎,我的對麵居住著一位古怪的女人。”
“如何古怪?”克裏斯問。
“她整天都待在陰暗的房間裏,幾乎很少出門,看不見她吃飯喝水,看不見她與鄰居談話,更看不見她睡覺。”米爾將自己所獲得的信息告訴了克裏斯。
“還有這樣的人?”克裏斯順著米爾的眼睛望向那棟房子。
米爾警告說:“克裏斯,我勸你盡量離那棟房子遠一點。”
“瞧她的屁股,非常有彈性。”克裏斯的嘴角劃出一個極其邪惡的弧度說:“她好像在勾引我,我很想站在她的身後拍一下她的陡峭屁股。”
米爾在玻璃反射的光麵上,看到了克裏斯的陰森森的笑容,令他感到一絲恐懼。
“噢!不!克裏斯,你不可以這樣做。”米爾阻止他說:“她給我的感覺不向是活人,更不像是幽靈。”
“那她像什麽?”克裏斯盯著房子裏正在踱步的保利娜。
“像行屍走肉。”米爾簡潔的回答道。
克裏斯的眼睛回到了米爾身上說:“行屍走肉?”
米爾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意識,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一個軀殼。”
“雖然聽上去的確很可怕,但是你瞧她那美麗的身體,漆黑光滑的雙臂在頭頂上肆意的盤旋著,像是在那跳舞,你在看她的胸襟,在那蹦蹦跳跳的,宛如巨大黑色的巧克力懸浮在那兒,香醇又可口。”克裏斯繼續觀察著保利娜的一舉一動說。
“她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僅僅是個軀殼,愛德華先生。”克裏斯反駁道。
米爾已經瞧見了克裏斯的白眼仁,他的臆想即將占據了上風,像極了一個盲人凝視的那種目光,邪惡已經灌滿了他的頭腦,非常具有穿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