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黑色鬥笠的墨色薄紗，文森發了一會兒呆，雖然能模糊的瞧見女巫的大概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眶和嘴唇幾乎也是成深色的。
    這與大街上的女人的濃妝豔抹的程度差別非常大，仿佛一切皆為怪異。
    怪異的出場方式，怪異的服飾，怪異的妝容，怪異性格。
    文森瞬間回過神：“好，我去找馬車。”
    “可以乘坐我的馬車。”她說。
    “可以。”文森點了點頭。
    女巫輕撩了一下長發的末端，便站起身，向門外走去，一層的油燈也同時跟隨著她的離開隨之熄滅。
    文森隻好選擇跟著她出門，一點不想與她多說任何一句話。
    女巫停在了門口的位置，她的眼睛注視著前方：“未來的繼承者，你是第一個瞧見我真容的男人。”
    文森站在她的身邊，不敢看她，他咽了一下口水回答：“不，是第二個。”
    “什麽？”女巫詫異道。
    “第一個男人是你的父親。”文森說。
    女巫沒說話，開始邁著步子一直往前走，她的服飾與黑夜同色，裙擺而且稍有點長。
    文森擔心緊跟著她的腳步會一不小心踩到它，隻好遠遠地低著腦袋跟隨著。
    當文森感覺女巫的腳步逐漸放緩的時候，他抬起頭，瞧見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保利娜房子的前麵。
    車內僅有一盞油燈在窗戶旁邊懸掛著，文森準備前去仔細地觀察一下馬車前端，因為他沒有瞧見車外有任何的車夫。
    “做我的男人怎麽樣？”女巫忽然問。
    女巫的話令文森感覺到非常意外：“為什麽？”
    “因為老家夥選中了你，不過，從你的表麵上看去不足為奇，他看中的僅僅是你的天賦。”女巫轉過身盯著文森說：“不如，你跟著我，如何？”
    “你是在拉攏我嗎？”文森感覺女巫是在耍自己：“跟了你的話，我有什麽好處？”
    “你可以這樣認為我是在拉攏你，但這並不歸類為異教徒，如那個老家夥嘴裏說的那樣。”女巫說。
    文森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拒絕，更不能答應女巫。
    “說說你的條件，我聽聽。”
    “卡莉可以回到你身邊。”女巫想到了貓的另一個名字：“西比拉可以交給你。”
    “沒了？”
    “是的。”女巫抿了抿嘴說：“還有我也是你的，你不僅獲得了一隻貓的愛，還有一名女人的愛。”
    “非常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文森微笑著說。
    “她漂亮嗎？”
    “非常漂亮。”
    女巫問：“是瑪蒂爾達·貝蒂小姐嗎？”
    “喂！別打她主意！”文森提醒道。
    “是誰告訴你的？”文森問。
    女巫直接回答：“沒人告訴我。”
    “她不適合你，除了我。”女巫接著說。
    “我們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文森不明白女巫為什麽要極力的拉攏自己，她的目的可能要讓自己背叛卡文迪許神父：“我絕對不會背叛神父。”
    “你很忠誠。”女巫笑了一下。
    “是的。”文森想到了女巫在保利娜房子裏未說完的話：“請告訴我答案。”
    “什麽答案？”
    “你說你想不通一件事。”
    女巫說：“我想起來了，你的父親曾是一名異教徒，你選擇那個老家夥是為了給你的父親贖罪嗎？”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文森直奔車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