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有關聯的名字

字數:6195   加入書籤

A+A-


    “他沒有讓你回法蘭西,對嗎?”米爾也坐在了船的邊緣,坐在了他的對麵,看著他說。
    他麵露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我胡亂猜的。”
    “你太了不起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他觀察著米爾的臉和眼睛,從來沒有在新奧爾良上見過如此英俊的男人。
    “米爾·愛德華。”
    “愛德華?”
    “你是聯邦新上任的愛德華偵探?”他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米爾說:“我剛上任沒幾天。”
    “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你,在新奧爾良。”他好奇的問:“你住在哪?”
    “法蘭西區,一個不起眼的房子裏,我是後搬過來的,之前不在這兒。”米爾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都是因為她我才來搬來這兒的。”
    “她美嗎?”
    “美極了,等同於你眼中的她。”
    那人忽然笑了笑,覺得米爾的說話方式極為有趣:“貝奇·雷克,這是我的名字。”
    “你在這兒居住多久了?”
    “大概有十年了。”
    “你經曆了那場大火?”貝奇說。
    “是的。”米爾沒有多說任何的話。
    貝奇的腳在水裏動了動:“那簡直是一場災難,將法蘭西區燒的一毛不剩。”
    “是啊,很多人認為那不是一場自然災害,就像你認為的暴風雨一樣,是有人操控的。”米爾感受到了貝奇那種荒誕的想法。
    “我同意你說的。”貝奇終於在破船裏站了起來,然後弓下腰用手試探著水的溫度:“我們有共同的觀點。”
    他說:“愛德華偵探先生,我需要給你一個建議,晚上最好不要來在這兒四處走動。”
    米爾望了望他那憂鬱的神情,還有飄忽不定的眼神。
    “你說的是幽靈嗎?”米爾問。
    “你知道這事兒?”貝奇意外道:“我可什麽都沒說呢。”
    貝奇不知道是從船部的什麽位置掏出來一雙鞋,是一雙有些華麗的鞋,與他現在的穿著打扮一點都不符合。
    “我見過它。”
    “不,你不該見它,它會找上門的。”
    貝奇的手拎著鞋的一端,然後邁上了船的艙板上,背朝大海說:“它像個怪物,對嗎?”
    “不,它像個女人,屁股很大的女人。”米爾說:“也許它是個怪物,雖然我沒有瞧見過它的容貌。”
    聽了米爾的話,貝奇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會兒他說:“它這是在警告你,我們見到的是同樣的背影,在港口附近地一盞明亮的油燈下。”
    “還有月光。”
    “我見它的可沒有月光,這兒黑漆漆的,我當時嚇了一跳,後來我嚐試著漂浮在冰冷的海水裏,我擔心它是來找我的,你知道,那個女巫死翹翹了。”
    米爾那天是讓克裏斯去抓捕它,目前也許隻有克裏斯一人見過它的樣子。
    “如果瞧見了它的樣子會發生什麽?”
    “我不知道。”貝奇搖了搖頭:“至少我沒看見,別的人就說不好了。”
    “路易探長瞧見了。”
    “那你讓他躲遠點。”
    貝奇說:“其實,我感覺那個家夥不像是幽靈,應該是人類,巫術的操控手段,或者是死人,你明白嗎?就像是拉法葉一號挖出來的死人。”
    米爾最早也有過這種看法。
    “說不定哪天我們還會遇見的。”
    “不,那是你,愛德華偵探先生,不要帶上我。”
    貝奇盤著腿坐在艙板上,扯出髒爛衣服的一塊,擦了擦腳,並且用手指死死地按住衣服,在兩個腳拇指間,來回的蹭了幾下,又仔細地把它們擦幹。
    緊接著,他穿上那雙華麗的鞋子後,用雙手蘸在水裏洗了洗,順便洗了一把臉,感受著海水的鹹度和冰冷。
    “斯哈...”
    “見鬼!“貝奇嚷道:“我們需要離開這裏了,雨似乎降臨了。”
    米爾仰起頭望了望天空,隱約感覺到了一股陣風襲來。
    “是啊,如此糟糕的天氣!”
    米爾問:“你是要準備回家嗎?”
    “不回家我還能去哪?”
    “跟我去費城,我需要一名水手。”
    貝奇立即停住了洗臉的動作:“我很久沒有出海了,另外,我哪都不想去。”
    “那你就打算一直待在這兒嗎?每天都來思念你的妻子嗎?”
    “她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我做夢總是能遇見她。貝奇指著船說:“就在這兒。”
    “那僅僅是你的臆想,她應該不想瞧見你頹廢下去。”
    “對。”貝奇站起來努力地點頭:“直到我每天來這兒,坐在艙板上的時候,她總給我一種感覺,她還沒死,沒死透。”
    “以至於被暴風雨卷到了別的地方,或者被刮到了別的海域中。”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米爾說:“沒準她就在費城。”
    “你是在說笑嗎?”貝奇的態度又開始變的冰冷了:“我希望你不要那她開玩笑。”
    “你可以想想。”米爾想了想說:“你可以告訴我你妻子的名字,興許我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莫嘉娜·沃勒。”
    “什麽?”米爾驚恐地站起身問:“你確定嗎?莫嘉娜·沃勒?”
    “你是在質疑我嗎?”貝奇開始有點憤怒了。
    “不,貝奇,你聽說過另一個人的名字嗎?瑪麗·沃勒。”
    “沒有,從來沒有,這與我妻子的名字有什麽關係嗎?”
    “沃勒是你妻子爸爸的姓氏嗎?”
    “對,盡管如此,這跟我和我的妻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貝奇想到了另一個人:“沒準是他別的什麽親戚。”
    “那個死了的情婦叫什麽?”米爾急切的問。
    “你讓我想想。”
    “加布麗艾拉·艾德文。”他說。
    “她有孩子嗎?”
    “我不知道。”貝奇有些厭倦了米爾提問。
    “我要離開了。”
    貝奇說完,便十分靈活地跳下了船,跳上了岸。
    米爾立即轉過身就叫住他:“等等,貝奇。”
    “如果說,你的妻子沒有死,真的費城的,那麽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貝奇的腳步從匆忙改變成遲緩狀態,但他沒有回頭:“她死了。”
    “貝奇!”米爾嚷道。
    米爾依然相信瑪麗·沃勒的存在,幾乎象征著莫嘉娜·沃勒,或是加布麗艾拉·艾德文其中一人還活著。
    “假設她們一個都沒有死呢?”米爾湊過去說。
    “愛德華偵探先生,你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不得不佩服你,像你們搞刑偵的人,想法甚至比我更加瘋狂。”
    “不,貝奇,聽我說,瑪麗·沃勒是巫師,她現在僅僅隻有十歲左右,我不確定你的妻子是否是在十年前出現了意外。”
    貝奇停住了前進的腳步,扭過頭瞅著米爾:“這的確是十年前的事兒,不管你說的那個家夥在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包括我的妻子。”
    “貝奇,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話,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米爾聳了聳肩:“你現在隨時可以走。”
    米爾的眼睛一直望著貝奇的消失在橡樹林中,隨後他也跟著進入了樹林。
    米爾失望地站在瑪蒂爾達和凱文的麵前,麵露一絲不悅。
    “米爾,你們之間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瑪蒂爾達看著米爾說。
    “他對妻子的思念陷入了瘋狂,無法自拔,我沒有任何辦法勸說他。”米爾歎息一聲:“我希望他會想明白的。”
    “那個叫瑪麗·沃勒的人,很危險嗎?”瑪蒂爾達知道巫師的這個令人恐慌的稱謂。
    米爾回應了一下:“非常危險,她可以威脅到很多人。”
    米爾沒有說出有關於自己的身世,除了瑪麗·沃勒之外,沒有人可以讓他忌憚,尤其是家族裏的那個詛咒。
    “他好想知道樹林裏有人,也知道我們待在這兒,他卻沒有看向我們。”瑪蒂爾達陳述道。
    “愛德華先生,從他的樣貌上來判斷,不像是水手,像是個野蠻人,這種人是不會聽勸的。”凱文觀望著貝奇消失的地方說:“我曾在法蘭西見過很多這樣的人,拾荒人,流浪漢,野蠻人,他們的生活貧困,思想頑固,對一切從來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我們盡量離這種人遠一點,他們對於像我們這樣的貴族來說,是...”
    米爾立即打斷了凱文的話:“你不要像你的長官學習,聽著,凱文,你們就要離開了新奧爾良了。”
    “不,那個凶手還沒有抓到。”
    “他不是,真的凶手在警署裏,快滾回你的警署去見你的長官。”米爾朝著凱文怒吼道。
    凱文莫名地瞅了瞅瑪蒂爾達,感覺米爾就像一個惡棍,不像是偵探。
    瑪蒂爾達安慰道:“米爾,出於我的直覺,他一定回來找你的,你需要有點耐心。”
    “他應該有別的事兒瞞著我,隻是我與他之間沒有足夠的信任。”米爾暴躁的心情緩和了許多:“他把兩個人的名字都告訴了我,這就能說明他相信了一點,關於其他的,我認為咱們需要給他點接受的時間。”
    瑪蒂爾達同意米爾的看法,微笑地望著米爾的眼睛:“去費城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快,總督還沒有到來。”
    “是的,瑪蒂爾達,我們準備等他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