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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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憑空消失?”
“沒錯。”米爾的眼睛在瓶子口的邊緣上停留了很久:“方向是一致的。”
她問:“瓶子的朝向嗎?”
“是的,朝向跟卡洛兒家裏的是一樣的。”米爾又想了想港口上瓶子的朝向說:“瓶子的方向都指向了一個點上。”
“應該不是我和卡爾的家,應該是聖路易斯的方向。”
米爾繼續說:“那是一雙黑色的手,是女傭的手。”
“是奴隸嗎?”
“或者是,或者不是。”
米爾告訴克拉說:“現在無法判斷,但可以肯定的是,女傭竟然做到了憑空消失。”
“那我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克拉不知道米爾是通過什麽方法看見那人的手部的顏色,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房門上。
“等待,需要靜靜地等待。”
米爾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保利娜,從他將保利娜的能量收走了之後,保利娜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隻在晚上瞧見過亞恒。
米爾幻想著,如果克拉房子裏的女人是保利娜的話,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埃文先生,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米爾轉過身詢問正在發著呆的蓋諾。
蓋諾回過神說:“我暫時還沒有考慮好,我可不想關門,否則我賺不到任何的錢。”
米爾放下手臂走過去說:“你知道我的另一個頭銜嗎?埃文先生。”
“什麽?”
“是私家偵探。”
蓋諾微微地皺了皺眉:“私家偵探?那是什麽?”
米爾坐下來解釋說:“與偵探一樣,服務的人不同而已。”
“為了賺錢?”
“不,為了對付法蘭西區的警署,想出來的主意。”
蓋諾喝了一下口,砸吧一下嘴說:“餿主意嗎?”
“這是個好主意,一個賺錢的好主意。”
米爾笑道:“我是聯邦偵探,隻服務聯邦,至於別的地方,我需要私家偵探的身份來獲取豐厚的資金,在塔比特先生沒有失蹤之前,我已經讓他做了我的私人顧問,可是他消失了,如果你想好跟著我的話,你可以暫時替代他的位置。”
“我感覺這麽做有點不地道,愛德華先生。”
“我不這樣認為,完全可以存在兩個私人顧問。”
“這次克裏斯開銷花光了,下個月我會管他要的,雖然沒多少,也算的上第一筆收入。”米爾滿意的說:“下一次,我會收取更高的報酬,可以按照案子的難以程度來收取傭金,包括已知的線索和證據。”
蓋諾看著米爾:“那要是對方什麽都沒有呢?線索和證據什麽幾乎都沒有,也不知道案子具體的艱難度。”
“嗯...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過,到時候可以具體看情況而定。”
米爾簡單地思考了一下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兒是調查塔比特先生和她妻子卡洛兒的案子。”
蓋諾遞給米爾一張報紙,語氣平淡的說:“愛德華先生,你看看報紙上的標題,我想你的頭銜會被華德探長頂替掉。”
“他升職了?”米爾驚訝地看著蓋諾說。
“報紙上寫的非常清楚。”
米爾一邊仔細地著標題和簡短的內容,一邊將拳頭越攥越緊。
“媽的!!可惡!!”米爾當著蓋諾的麵怒罵一句,狠狠地拳頭砸向桌子說:“愚蠢的矮子!”
報紙上刊登出來的大概信息是,華德·魯因為抓捕到了謀殺案的真凶奧馬爾·康納,成功當上了法蘭西區警署裏的探長,而克裏斯卻變成了華德探長的助手。
盡管如此,米爾的心裏確是樂開了花:“看來克裏斯的動作十分神速啊。”
米爾知道克裏斯將會麵臨的是什麽。
傲慢,囂張氣焰以及不公平的對待,華德探長會把心裏的火氣全部都撒到克裏斯的身上。
“老兄,我有點對不住你了。”米爾嘟囔了一句。
但是克裏斯不得不承受這一切,因為那個家夥是克裏斯上司的人,更應該是上司的親信。
米爾的拳頭頓時鬆開了:“我真希望克裏斯立即讓華德探長抓他。”
“愛德華先生,你這是怎麽弄的?”蓋諾看到了米爾手臂上的細長的疤痕問。
“這事兒說來話長。”米爾聳了聳肩說:“我沒想傷口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好奇的問。
米爾回答說:“是一些小事兒。”
蓋諾伸出手立刻抓住米爾的左手臂,緊緊地攥著米爾的手腕,直勾勾地盯著米爾的眼睛說:“這可不像是一件小事。”
“你需要告訴我,愛德華先生,卡爾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對嗎?”蓋諾胡亂猜測說:“我想在他失蹤之前,一定發生了危險的事兒,所以才導致你手臂受傷的。”
米爾十分用力地掙脫開蓋諾的手:“不,埃文先生,不是你想的這樣。”
“是卡爾親自讓你來找的我,好讓我徹底離開這兒。”蓋諾眨了眨眼睛,莫名地點了點頭說:“愛德華先生,你沒有必要欺騙我。”
“你知道狼人嗎?”米爾嚴肅的問。
蓋諾突然愣住了。
“什麽?”蓋諾笑道:“狼人?你是狼人?”
“天哪!”蓋諾在發出驚歎的同時,神態瞬間發生了轉變,他麵無表情的說:“愛德華先生,我可以提醒你,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是的,卡爾認為我是,我需要證明。”
米爾指著傷口說:“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曾在某本典籍上過,它的眼睛會突然變色,幾顆牙齒會變成尖尖的,會發出陣陣的怒吼聲,而不是那種狼叫。”蓋諾一邊模仿者狼人的嘶吼一邊說:“與山巔上的狼叫是完全不一樣。”
“是的,埃文先生,山巔的後方還有一輪明月。”
“對,沒錯,就是這樣。”
米爾看著表演十分滑稽的蓋諾,燦笑著說:“我可不是,我是人。”
“不不不,愛德華先生。”蓋諾的目光又落在了米爾的傷口上問:“傷痕是什麽時候留下的?”
“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
“噢!天哪!”蓋諾嚷道:“雖然你不是狼人,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是正常人。”
“什麽意思?”米爾疑惑的問。
“我說不明白。”蓋諾換了個說法:“刀痕沒那麽快愈合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米爾點了點頭:“當然,我隻能證明我不是狼人,因為傷痕沒有痊愈,可能是跟我的體質有關。”
“不排除這種可能。”
蓋諾問:“我想知道,你做出了什麽會讓卡爾懷疑到你?”
“嗯...”米爾遲疑了一下說:“視覺,聽覺,嗅覺等非常靈敏。”
“那是什麽?”
米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已經困擾我十年了。”
“埃文先生,你的心髒跳動的極為快速。”米爾嗅了嗅鼻子說:“你大概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
蓋諾瞥了一眼米爾旁邊的克拉,尷尬的說:“愛德華先生,我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否則你也不會當上一名聯邦偵探。”
“你沒有必要揭露我的老底,包括我褲衩的顏色。”
“我已經知道了它是什麽顏色,我剛想說,卻被你打斷了。”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一個怪物。”蓋諾說:“盡管異於常人,這都沒什麽,我們是朋友對嗎?你不會害我的。”
“對啊,我們若不是朋友的話,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
“也許那是你的天賦。”
蓋諾用手比劃著說:“比如神父,它會魔法,女巫也會,或者是某些思想極端的人,就像奧馬爾那樣的人...”
米爾皺了皺眉:“等一下,埃文先生,你說的女巫,你見過嗎?”
“有那麽一個。”他說。
“她來你這兒了?”
“有一段時間了,來我這喝酒。”
米爾問:“她長什麽樣子?”
“她的臉上遮住了黑色麵紗,根本看不清。”他回憶說:“衣服的顏色與她的膚色形成了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衣服是黑色的,皮膚是白色的。”
“見鬼!”米爾驚詫道:“我見過她!”
“在哪兒?”
“拉法葉一號。”
蓋諾問:“她為什麽會去那兒?我記得她告訴我說是來這兒避難的。”
“你被她騙了,埃文先生。”米爾說:“她後來與神父見了一麵,好像是意見沒談攏。”
“具體是什麽時間?”
“大概有四五天了。”
蓋諾思考了一會兒說:“她那天是晚上來的,打開門的一瞬間我被嚇了一跳,她站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才進屋。”
“她的腦袋上戴著一個鬥笠,並且壓的很低,我根本看不見她的容貌。”蓋諾描述著說:“她始終沒一句說話,而是拖著裙擺一直往前走,慢騰騰的走。”
“然後呢?”
“直到我清晰地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我用燈特意照了照,馬車的前端沒有任何車夫在驅趕著馬車。”
蓋諾的描述的與米爾那天在拉法葉一號看見一樣,可以確定是同一個女巫。
“馬車裏是不是有一盞油燈?”米爾問。
“沒錯,油燈的光線十分昏暗,就像是人的心髒,仿佛在跳動著。”蓋諾回答說:“我關上了門之後,發現她仍在樓梯上行走,像是一種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