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5章 棋局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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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禎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吸了口氣。

    黑沉的臉色總算舒展開了。

    但又一想,嘿嘿笑了兩聲。

    他也不算算計太子吧,畢竟太子…爽了啊!!!

    文禎又憂鬱了。

    他媳婦才十五——

    側頭盯著薄幸的側臉,心裏美滋滋的。

    他媳婦就算易容了,還是那麽好看。

    薄幸似有所感,抬眸,筆尖頓了頓:“沒看夠?”

    文禎將腦袋抵在被子上:“媳婦,太子要套我麻袋的時候,你要保護我啊。”

    薄幸的唇彎了彎:“知道他是太子,還敢去算計他?”

    當然,太子身邊的人是她動的手腳,張織錦能順利爬上太子的床,有她在,就不意外了。

    至於太子中的藥。

    薄幸淡淡道:“那是迷香。”這種迷香沾上酒,便能發揮媚藥的效果。

    文禎賊兮兮的,眼底有些冷:“是太子才算計。”

    他的心眼是小的。

    敢背著他打算算計他媳婦。

    嗬!

    “媳婦,還要在張府待多久?”

    薄幸將寫好的家信折疊好:“不急。”

    隔天。

    如意將家信送了出去。

    同時,張老太太也將信給了可信之人北上。

    薄幸和文禎姍姍來遲時,太子已吃上了。

    文禎衝著太子擠眉弄眼,太子隻無奈的笑笑。

    張老太太不在。

    文禎更沒有規矩了,他湊到太子身邊,賤兮兮的問:“殿下,昨晚過得好嗎?美人恩消瘦不?”

    太子慢條斯理的吃著肉羹粥,抬眸:“你覺得呢?”

    文禎摸摸下巴:“張織錦挺漂亮的,身段可以,你應該得享受。”

    目光灼灼。

    太子笑了:“嗯,比你未婚妻遜色一籌,薄三姑娘以為呢?”

    文禎給薄幸打肉粥的手頓了下,眼神略冷:“好好聊天,波及無辜做什麽。”

    轉頭殷勤的將肉粥放在薄幸的麵前,溫柔的聲音讓人起雞皮疙瘩:“媳婦,吃粥。”

    薄幸的眼皮跳了跳。

    實在是費解,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個麵目。

    她不著痕跡的躲開文禎的手:“好好說話。”

    文禎重重的‘哎’了聲。

    站起身將桌上每道精致的點心都夾在盤子裏,放在薄幸麵前,兩眼亮晶晶的:“這些吃的都沒有我做的好吃,明天我給你做,今天就勉強吃一點。”

    薄幸覺得肉粥她都吃不下去了。

    太子也吃不了,索性放了碗筷,接過帕子淨手。

    目光有些沉。

    頭一天認識文禎的時候,他的嘴邊就掛著‘他媳婦’三個字,那時候他都是一笑置之,一個女子罷了,能有多在乎。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或許薄三姑娘會是文禎的軟肋,抽之則痛。

    太子心中掠過一些念頭。

    一頓飯,隻有文禎喋喋不休的聲音。

    …

    如意盯著賈鏈和張織媚,張織媚被她盯著身體略側著往賈鏈身邊站了站。

    賈鏈警惕:“…你是薄三姑娘的丫鬟。”

    張老太太興師動眾的找薄三姑娘之事,府裏人人皆知,也是管家親自將薄三姑娘接回府的。

    如意將手裏的瓶子扔過去,賈鏈接住後疑惑。

    “我家小姐給她的,此藥粉是去傷疤的聖藥。”

    一句話,無疑是一道驚雷,將賈鏈和張織媚都震驚了。

    “恩人是薄三小姐?”

    張織媚急急的朝如意走過去,眼神急切。

    如意點頭,眼底有傲氣:“自然。張姑娘,小姐讓我交於你辦的事在紙條上,你看過後,便將紙條燒了,切記不可泄露,否則……”

    如意冷冷的盯著她。

    “小姐能救你,也能害你。張織錦是什麽下場你且看著。”

    如意走後,張織媚訝異:“張織錦不是自己設計上太子才有如此下場的嗎?”

    賈鏈更是茫然。

    他也以為憑著張織錦的性子,是她出手設計的太子殿下,這裏還有這一層的關係嗎?

    兩人對望,齊齊打了個寒顫。

    賈鏈突然道:“快看看她需要你做什麽。”

    張織媚打開紙條後,瞳孔睜大,簡直不敢相信。

    賈鏈忙將紙條接過,一目兩行,然後懵逼了。猛地要跑出去,張織媚拉住他的手:“別去找恩公了。”

    賈鏈急急道:“薄姑娘要做什麽都可以,但不能把你也搭進去,媚兒,我相信薄姑娘是明事理之人,她跟張府有何仇何怨,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你已經嫁出去了,你不是……”

    賈鏈愣住,突然迸發出驚喜:“對啊,媚兒你嫁出去了,就不是張府的人了,就不是張府的人了。”

    張織媚安撫的笑笑。

    一顆心卻沉到了穀底。

    她知道紙條上的意思,她也是張府的血脈,張府…盡…

    張織媚被害至現在這幅模樣,她恨透的人,也隻有張織錦而已,最艱難最艱難的時候,她也沒想過要報複整個張府的人。

    可現在……

    她一時間抉擇艱難。

    如意回去後,跟薄幸說:“小姐,您覺得張織媚會去做嗎?她畢竟是張府二房的嫡女。”

    薄幸在跟宮行烈下棋,宮行烈的棋藝居然在她之上,這讓她訝異,發現宮行烈這個技能後,有事沒事就拘著他跟自己下棋。

    宮行烈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做事情便專心。

    下棋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都有光。

    洋洋得意:“我又要贏了,幸妹妹,你可輸了一百兩了哦,這局輸完就要給我三百兩了。”

    薄幸盯著棋盤,她是心思縝密的人,也擅長兵法,實在是理不通,為何會連連敗在宮行烈手下。

    “哦。”他們的賭局都是翻倍往上算的,這一局就要輸掉兩百兩。

    “無妨。張老太太查得如何?”

    如意暗自瞪了眼得意洋洋的宮行烈,說道:“暗一在查,小姐,張老太太往皇城去了書信,提及小姐在張府之事,要不要將人攔下來?”

    薄幸搖頭:“攔得住一次,攔不住第二次。隨她去吧。”

    “哦!”如意暗自琢磨,張老太太給薄正山通風報信,是不安好心,轉頭就讓暗一把信換了。

    “張織媚和賈鏈不必盯著。他們二人會讓張府掀起血雨腥風的。”

    薄幸盯著棋盤,穩坐釣魚台,看著棋盤上苦苦掙紮的魚兒,她淡淡的笑著。

    張府——

    跟王行恭一起絞殺她外祖父一家之人,到底是何人。

    薄幸的眸光驟然發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