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5章 她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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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嬤嬤從外麵進來,麵有急色。
“夫人,還是沒有找到三小姐,二少爺院子前後都找遍了,還是沒有。”
侯夫人挺著肚子,神色焦慮,“幸兒向來是懂事不讓人操心的,便是有事要離開,也會口信來,這般悄無聲息的定是出了事,你們快去找,去禎兒院子裏仔仔細細的找。”
嬤嬤誒了聲,又匆匆離開了。
文侯爺從外麵進來,在門口就把外套脫了,“怎麽回事?鬧騰騰的?”
侯夫人朝他走過去,文侯爺將外衣甩在椅子上,幾大步奔走到侯夫人麵前,小心的扶著她,“慢著點。”
侯夫人,“幸兒不見了,你快讓人去找找。”
文侯爺愣住,“好好的一個活人豈會說不見就不見?”
侯夫人板著臉,文侯爺頭疼,“成成成,我這就讓人去找行嗎?你快回床上歇著,我看著都心慌厲害。”
文侯爺將侯夫人抱回了床上,才把人叫去找薄幸。
薄幸並不知道外麵的人為了找她已經要人仰馬翻了,她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兩腿都蹲麻痹了。
扶著桌子緩緩的站起身。
視線落到桌上一本冊子上。
冊封被仔細封條過,看得出保存這個冊子的人是個及愛惜它的人。薄幸的指尖摸著冊子封麵,她抬眸,“娘,我能看嗎?”
她將係著冊子的紅絲帶拆開。
‘媳婦成長史。’
很醒目的幾個大字。
龍飛鳳舞又一本正經。
像極了那個人。
薄幸的唇邊欲出笑意,她翻過這一頁,映入眼梁的是,一副畫。
畫中有個小嬰兒。
小小皺巴巴的一團,被一雙纖細的雙手捧在手心中。
薄幸看著這個小小一團的小家夥,心窩處狠狠的震了一下。
心跳莫名的加快。
邊上有小小的字體備注。
‘我媳婦剛出生三天,我丈母娘親手畫的。’
後麵又加了個大大的哭喪臉。
‘媳婦剛出生三天,我才滿兩周歲,不開心。’
薄幸笑出聲,這後麵一句字體要比前麵的清晰濃墨,顯然是後麵才加進去的。薄幸覺得這個小小的醜巴巴的東西是她,有些不可思議。
第二張,是她一個月時的畫像,依然是兩行分開的話,也是兩個時間段寫上的。
一個月的她,小小的臉蛋張開了,黑漆漆的眼睛神韻有力。
第三張,第四張…
薄幸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看,這一本冊子裏記錄的全部都是她,從出生到她十五歲,每個時期每個重要的日子每個不同變化的她…
‘媳婦兩歲了,被丈母娘擰著扔進了毒浴,擼袖子,要跟丈母娘打架…’
‘媳婦五歲了,背著丈母娘偷偷親了媳婦一口,哈哈哈哈,媳婦的初吻是我的啦…’
…
‘媳婦十二歲了,哎,被丈母娘威脅不能在晚上偷偷摸摸爬媳婦的牆了,心痛,話說,丈母娘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爬媳婦的牆的?’
淚珠掉在畫像上。
薄幸抬眸,凝視著畫上的女子,她輕輕愉悅的笑著,“娘,我好像找到了能把我當成寶貝的人了。”
而這個人,卻是娘親給她定下的。
薄幸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冊子。
……
薄幸回到侯夫人的院子時,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侯夫人拉著她的手,才驚覺她的手是冰涼的,忙讓嬤嬤把湯婆子拿過來,握著薄幸兩隻手放在湯婆子上,“你這孩子,上哪去了?凍壞了可怎麽辦?手都是冰涼的,快捂捂。”
薄幸的眼睛是紅的。
“夫人。”
侯夫人神色一變,“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做主,是不是禎兒胡鬧了?”
薄幸輕輕的搖頭。
侯夫人厲聲,“侯爺,你去把文禎找過來,我到要問問他做過什麽事,把我放在心心尖上的人給惹哭了。”
薄幸的臉上有抹嬌羞,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梁,顫聲,“他沒在府裏,夫人不必叫他過拉來了。”
文侯爺不滿了,“小兔崽子又跑哪丟人去了?”
侯夫人看著薄幸臉上的紅潤,覺得新奇,要知道從見到這個女子開始,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清冷理智的,便是自己找媒婆上門還說著嫁娶之類的話都是麵色不動一分毫…
現在,她這是在含羞?
侯夫人愕然。
她把侯爺打發出去,拉著薄幸坐下,手卻沒有放開,“你仔細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禎兒…真的滅幼欺負你?”
這幅小女人才能露出來的嬌羞態,她眼睛都看直了,都不敢相信。
薄幸含笑,“沒有。”她轉頭問嬤嬤,“夫人的藥喝了嗎?”
嬤嬤笑著回話,“喝過了,三小姐的飯菜放在小廚房裏溫著,老奴去把它端上來。”
薄幸點頭,“麻煩嬤嬤。”
嬤嬤頓了下,眼底也有不可思議,和侯夫人相視一眼,兩人彼此都笑了。
侯夫人是有些擔心的,幸兒不是遇到什麽變故了吧?下午還好端端的一個人,在回來怎麽就感覺是變了樣了?
侯夫人的肚皮上有隻小小的腳在踢著,印出來的腳印很清晰。
薄幸驚訝。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隻小腳,“…他的腳好小,剛生出來的孩子是不是皺巴巴的,看著很醜?”
侯夫人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薄幸照顧了她幾個月,從來沒對她的肚子有一絲的興趣,她頭一次感覺到胎動的時候,還曾拉著幸兒的手附在她的肚皮上,可當時,幸兒對小生命的悸動沒有感覺啊,怎麽現下卻獨獨問出這個問題來了?
侯夫人的心思百轉千回,卻也柔聲密語,“剛生出來的孩子都是一個樣的,小身子還沒有張開,皺巴巴的一團。你是,禎兒也是,便是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後,也是一樣的。”
踢著她肚皮的小腳丫縮回去了。
薄幸有些失落。
侯夫人覺得好笑,要不是薄幸這張臉,她真的要以為,眼前這個丫頭是喬裝打扮進來的另一個人了。
相差不過短短的幾個時辰。
性子就明顯變化了許多。
侯夫人道,“幸兒,你跟我說老實話,是不是禎兒欺負了你去,你不許幫著他瞞著我,要是他真的欺負你了,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起來抽斷他的根下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