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9章 我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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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突然皺眉,朝橫梁上掃了眼,卻什麽都沒有,他隻覺得剛剛的一瞬間,自己像是被盯住了。

    奈何並沒有發現異常。

    這裏是侯府。

    自是不會發生意外的。

    太子跟文撰寒暄了一翻,主要是太子在敘舊,文撰無動於衷,最後氣氛尷尬了,太子勉強坐了一會,便告辭離開。

    文撰送太子到侯府大門。

    看著太子走遠,他才進屋。

    “娘,太子來侯府有何深意?”

    侯夫人跪在棺材旁燒紙錢,“不管他要做什麽,總歸會露出尾巴來的,不著急。”

    文撰嗯了聲。

    這天夜裏。

    有兩撥黑衣人闖入侯府,本沒被發現,是黑衣人無意被撞破,索性殺了人後,暴露了。

    院子外是刀劍的聲音。

    血染紅了門窗。

    文禮聽到外麵有吵鬧聲,他不滿的嘟嘟嘴,鑽進了被窩。

    薄幸在邊上覺著有趣,在抬眸,看著染紅的門窗,眼底有殺意。

    “交出虎符。”

    為首的黑衣人劍指文撰,文撰手持長槍,沒有給黑衣人喘息的機會,直逼而上。

    兩人顫抖在一起。

    侯府的侍衛都是跟隨侯爺一起上過戰場的,他們學的是殺招,而闖入侯府的刺客,顯然也是用殺招。

    且是招招致命。

    侯府侍衛覺得不對勁,後明白,這是一群死士。

    文撰也明白了。

    氣息更冷。

    這群死士跟皇家有關係。

    想要虎符?

    隻怕不是皇上的人。

    皇上應該已經忘記了,還有虎符在侯府手上。

    文撰冷然,“一個不留。”

    眾侍衛,“是。”

    他們學的亦是保命殺招,且要比這群死士的殺招更淩厲,他們有的是從戰場下活下來的經曆。

    隻很快。

    十幾個死士便躺在了院子裏。

    侯夫人披著襖衣出來,踏著雪,冷到骨子裏,文撰將長槍扔給侍衛,快步朝她走過去,“娘?外頭冷,快進去。”

    侯夫人行至黑衣人麵前。

    看著沾著血漬的雪上。

    她看眼文撰,“你跟我來。”

    文撰身上的血煞氣很重,依然跟著親娘去了侯府的祠堂,文撰跪在蒲團上,侯夫人點了一炷香給文撰。

    “跪著等香點完。”

    文撰沒說話。

    侯夫人這兩天在棺材前跪得時間久,現在膝蓋還疼著,但也陪著文撰跪在文家列祖列宗麵前。

    “文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是迫不得已毀了誓言,還請列祖列宗無怪之。”

    她叩頭虔誠。

    文撰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吭聲。

    隻照著親娘的吩咐,不敢鬆懈毫分。

    手中的香燃得慢。

    待全部燃盡的時候,他跪著的蒲團有下陷的動靜,文撰似是想到了什麽,忙起身將蒲團挪開,下麵果真是個機關凹陷下去的石塊。

    文撰目光一縮。

    他抬眸看向親娘。

    侯夫人麵色肅然,“將他拿起來。”

    文撰小心的掀開地磚,裏麵是一個錦盒,盒子是陳舊物,看著便是好些年頭的了。

    文撰直勾勾的看著親娘。

    侯夫人朝文家祖宗拜了三拜。

    “將錦盒打開。”

    文撰不敢動,“娘?”

    侯夫人笑了聲,“打開吧,他們都找上門來了,沒什麽不敢看的。”

    文撰將錦盒打開。

    裏麵是盤著山的一隻虎的印章,便是沒見識,文撰也知道這便是虎符,前朝虎符。

    文撰的心口狂熱。

    侯夫人道,“這枚虎符藏在文虎近百年,從不敢示人,我且不知道它有何作用,隻當年你爹隨口提了句,有了此虎,能調遣天兵天將……”

    侯夫人目光恍惚。

    文撰握緊了這枚印章,“爹的死跟這枚印章有關係?”

    侯夫人苦笑,“娘尚不知情,且看今日來府上的那些賊子,便隻是猜想一二。”她看向文撰,“我本不該將這東西拿出來,讓你擔著。”

    文撰笑了,“我生來就是屬於戰場的,娘給我這個,正合適。”

    侯夫人抬手。

    她的手心冰涼。

    “如今你爹去了,偌大的侯府隻有你能撐起來,撰兒,有人想要我們文家家散,我們偏不能讓他如意,這枚印章我告知你,但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不可將它拿出來示人。我們不知道它能不能調兵遣將,但這東西它是前朝的,是不假的,你明白我的話嗎?”

    “明白。”

    “去吧。”

    文撰離開後,侯夫人重新跪在蒲團上,她雙手合十,對著列祖列宗輕聲的念叨著什麽。

    文撰在門外聽了許久。

    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死士的屍體被處理了個幹淨,隻是侍衛過來告知,說是在死士前麵,應該還有一批人來過侯府,隻是哪批人似乎很熟悉侯府的巡視路線和時間,成功的避開了他們,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文撰眸光深邃,“清查府中的東西。”

    侍衛領命離開。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才將侯府清查清楚,除了裝著侯爺的棺木外,其他地方的角角落落都找過了,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也沒有任何東西被盜走。

    這便奇怪了。

    他們來侯府總歸是有目的的,隻怕是沒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文撰心思一動。

    想到了虎符。

    但是前一批的人跟死士應該沒有關係,不然何必來兩批人?

    此時城西外的破廟裏,男子傾斜的靠在牆壁上,對著睡在梁上的人道,“主子,為何不去見她?”

    男人的青絲下垂。

    他閉著眼睛,兩手環胸。

    “不著急。”

    男子眼瞳有些迫切,“我們找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知道她回來侯府了,為何不去見她?”

    男人懊惱的起身,有些生氣,“三年前她瞞著我離開,害得我心肝都疼了,這三年來為了找她,我找聖寵的心思都淡了,偏偏那個沒良心的,她哪有想我的樣子?早便把我拋在了腦後了。”

    他才不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男人冷哼。

    男子笑了聲。

    男人危險的眯著眼睛,“阿九,你膽子不小啊。”

    阿九正色臉,“主子何必跟薄姑娘計較,當年她離開,肯定有離開的深意。如今文侯爺死了,她沒空想起你來,不也是正常嗎?”

    “她就是個小沒良心的,虧得我心心念念的都是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