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妃嬪看著葉小薇，全都帶上了有色眼鏡。
    “誰看見了？”葉小薇定定問了一聲。
    站在那裏，身段纖細如柳，卻是筆直如鬆，沒有半分彎折的痕跡。
    “誰看見了？當然是有人看見了！”
    良妃冷哼一聲，高傲無比，眸裏的嫌棄不加掩飾，好像跟這種不貞不潔的女人說話都玷汙了自己似的。
    “本宮問誰看見了？”葉小薇定定又問了一聲。
    嗓音不大，可是堅定無比，纖細的身子陡然生出了凜冽之意，讓人不容忽視。
    一眾吱吱喳喳嘲笑著的妃嬪們頓了一下。
    良妃看見她死到臨頭還如此不知悔改，不知害怕，氣得冷笑，“賢妃既然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宮就如你所願。”
    說罷轉眸看向身旁的丫鬟，厲聲道，“把人帶上來。”
    “是。”
    丫鬟應了一聲，匆忙下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不到，便將一個老嬤嬤帶了上來。
    老嬤嬤很老了，佝僂著背，頭發花白，可是身子骨還是很硬朗，跟著小丫鬟有點一瘸一瘸的走了上來。
    葉小薇一看見她就認出來了。
    這是之前侍候在娘親身邊的孫嬤嬤，那次荒涼的宅子裏，娘親和爹爹找到她的時候，孫嬤嬤剛好在身邊。
    這件事，知道的人，爹爹和娘親都遣散了，甚至給了封口費，讓他們遠離都城，不可再回來，就是為了保護她的聲譽。
    隻有孫嬤嬤，因為一直侍候在娘親身邊，念在她兢兢業業又上了年紀，便沒有遣散，一直讓她在葉府，直到告老歸家。
    娘親信得過她，才讓她留在都城的，不想，最後，竟是她將這事情捅了出來。
    果然，人心難測！
    孫嬤嬤看了一眼葉小薇，極快移開了眸光，心虛的樣子無法掩飾。
    她的孫兒欠了一大筆賭債，是良妃娘家人幫忙還清的，他們當初隻說了解一下小姐的過往，她說著說著，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最後便被全部套了出來。
    套出來就罷了，還說會保護好她，不教人知道是她說的，可是最後，還是要拉她出來作證，不出來，就要砍掉她孫兒的手。
    她一把老骨肉死掉沒有關係，可是，她唯一一個孫兒的手怎麽能被砍！
    隻能對不起小姐了！
    孫嬤嬤閉了閉渾濁的雙眸，艱難著跪在了太後的麵前。
    良妃冷聲道，“孫嬤嬤，把你知道的如實說出來，要是有半點假話，那就是欺騙太後娘娘，欺騙皇上，欺君之罪，可是要被誅九族的！”
    厲狠無比的嗓音，嚇得孫嬤嬤渾身一顫。
    “是是，老奴一定從實招來，不敢有半絲虛言。”孫嬤嬤顫抖一聲，忙不迭的磕了一個響頭。
    “好，本宮且問你，賢妃娘娘，就是你主人家的姑娘，未入宮之前，是不是被人玷汙過？”
    良妃響亮至極的一聲，尖細的嗓音回蕩在整個大殿，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孫嬤嬤聽得心頭又是一顫，抖得厲害。
    可是看了看良妃厲狠的小臉，不敢說謊，艱難的點了點頭，嗓音渾濁的道，“是，良妃娘娘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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