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牙，唐晨微微往後退，麵色發白的盯著卓華榮幾人，冷笑道：“卓華榮，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讓他們殺我，對不對？”
    “不是，唐晨，我沒打算要殺你，隻是沒想到你沒躲。”楊武雲慌張的解釋。
    卓華榮也是一抽一抽的低聲道：“唐晨，我不想殺你。快想辦法，給他止血，叫救護車。”
    “叫毛啊。”唐晨虛弱的大喝，表情依舊非常猙獰，充滿了怨恨的盯著卓華榮，“今天那些殺手，是不是你請的？”
    “殺手？”卓華榮莫名的楞了一下，旋即搖頭，“不是，我知道你的背景，沒必要殺你。”
    “是我請的！”地上的卓雲清爬起來，陰狠的冷笑，“哼，沒想到他們兩次刺殺都沒殺了你，還號稱第一殺手集團，浪費老子的錢！”
    這話一出，卓華榮幾人傻眼了，一臉懵逼等回頭。
    卓雲清非常得意的冷笑：“敢惹我，讓你死得很難看！哈哈，怎麽樣，這回死得安心了吧……”
    啪！
    話沒說完，卓華榮又是一巴掌狠狠甩過去，抽得卓雲清原地旋轉一圈，差點沒再次摔倒。
    “卓雲清，你……”卓華榮的臉色極為難看，氣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這個唐晨可是跟上頭有密切聯係，不僅是雷家，還曾給上麵的老總看過病。矛盾可以有，但殺人就過分了！
    卓雲清捂著火辣辣的臉，不甘心的大吼：“我沒做錯，他就該殺！你從小就是教育我，要高人一等。他現在欺負我，我就該殺了他！”
    “你……”卓華榮更是氣得臉色發黑，轉身想要去拿長劍砍人，旁邊的中年人卻按住了他。
    “卓兄，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中年人低沉的提醒，目光落到對麵靠著花盆的唐晨，“有什麽遺願，說吧，我們會盡量替你完成。”
    卓華榮壓下了怒火，看唐晨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頭皮更是發麻：“唐晨，抱歉了。”
    “看來，真相已經差不多了。”唐晨忽然勾著森冷邪笑的站起來，肩膀上跟腹部還插著長劍，卻始終沒有鮮血，“卓雲清，來，你過來，繼續捅死我。”
    忽然的轉變，讓卓華榮等人又是懵了。眼睜睜看著唐晨將肩膀上的長劍拔出來，卻一點鮮血都沒有，更是讓他們傻眼。
    “媽的，疼死我。”唐晨一邊抽出長劍一遍罵道，“卓雲清，給我滾過來！”
    然而，卓雲清除了懵逼，就剩下呆愣。
    這怎麽可能，長劍直接穿過腹部，居然不死？
    這可是非常鋒利的長劍，在古代要是被穿透，基本上都會當場死亡！
    可是現在，唐晨身上的兩把長劍全都抽出來，愣是一點血都不噴，就是衣服破了一點而已。
    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你……”楊武雲瞪大了眼的看著跟前完好無損的人兒，腦子真是轉不過彎來。
    唐晨揉著疼痛的肩膀，冷笑道：“很意外？很抱歉，我暫時還死不了。卓雲清，過來！”
    聲音提高了幾分，讓卓華榮等人回了神，喉嚨幹澀的吞口水。見過可怕的，卻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居然殺不死？
    “你，金剛不壞？”中年人顫抖的問道。
    唐晨並沒有回答，森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後邊的卓雲清，殺氣毫不掩飾：“那群殺手，在哪？你是怎麽跟他們聯係的？”
    “我……”
    啪！
    沒等開口說話，卓華榮忽然憤怒的再次轉身，一巴掌又抽過去。這回力道更大，甩得卓雲清噗通倒在地上。“畜生，說！”
    唐晨並沒有意外，這才是卓華榮該有的表現。從整個別墅的氛圍，還有楊武雲兩人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卓華榮這個人其實並不差。
    看一個人怎麽樣，看他身邊的朋友就知道……
    “我……我不知道。”卓雲清腦子有點懵的應道。
    話音一落，卓華榮惱火的上前一腳踹過去，極為凶狠：“你什麽時候跟他們聯係，不知道？”
    憤怒的大吼，讓卓雲清嚇得都不敢慘叫，驚恐的卷縮在地上。被抽的那邊臉非常火紅，整個人都不好了。
    中年人微微皺眉，奇怪的看著唐晨，低沉問道：“閣下……被刺殺了？既然沒有死，那也不必……”
    沒等說完，唐晨陰冷的指著他怒喝：“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在不了解真相之前，不要輕易開口勸說，難道沒人告訴你嗎？”
    這話說得中年人一嗆，卻沒有反駁。確實，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就說要心平氣和的，這種人最危險。
    蹲下來，唐晨冷冷的抓住卓雲清的衣領，輕哼道：“你夠狠。第一次，他們在我家樓下開槍，沒打死我。第二次，就在一個小時前，炸了收費站，死了八個人，傷了二十五個！”
    嘶！
    卓華榮不自主倒吸了口涼氣，臉色瞬間發白。死了這麽多人，而且還是炸了收費站，這事可真是鬧大了！
    看著唐晨那殺氣十足的樣子，卓雲清嚇得微微顫抖，蠕動著幹澀喉嚨應道：“我……我並不知道他們怎麽下手。就在昨晚，他們來找我，說要幫我殺了你。我就是給了他們錢，然後……我什麽也不知道。”
    “草！”唐晨惱火的推開他，要不是卓華榮幾人在，他真想一腳踩死這丫的。
    “你一句不知道，死了六個工作人員，兩個無辜的路人！你他媽現在跟我說不知道？”
    極為憤怒的咆哮，凜冽的氣勢嚇得卓華榮三人情不自禁往後退，更別說地上的卓雲清，更是嚇尿了。
    苦澀的抬起頭，卓華榮咬著牙低聲道：“唐晨，還是……交給我吧。”
    他很清楚，這已經不是錢財可以解決的了。
    然而，唐晨卻努力的深呼吸，冷聲道：“你放心，我不想殺他。我隻想知道那些下手在哪，那些人才是關鍵。”
    雖然卓雲清是個窩囊廢，但卓華榮人真不錯，這個時候都沒有說要袒護卓雲清。唐晨看得出來，他很心疼兒子，但也很理智，清楚事情的後果。
    卓華榮歎了口氣，蹲下來看著卓雲清，輕輕摸著他的頭：“雲清，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越詳細越好。”
    其實，卓華榮很想告訴唐晨，就算他不殺卓雲清，卓雲清這輩子也完了。卓家可以容忍他囂張跋扈，卻也是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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