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二塊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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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文淵並指在她眉心一點,默念安神咒文,見對方恢複冷靜後,道:“我發現了一本考古筆記,對解除咒影起了重要作用,至於應教授本人,他現在很好,就是暫時無法回來。”
    “現在,既然你問起,我就把這筆記交給你。你好好保管。”說著將那筆記本遞給應雪。
    “因為這個。”
    “你是不是見過我的父親,應城山?他在哪,求你告訴我!”應雪梨花帶雨的問。
    說著應雪敞開領口,指著還在微微發光的道玉。半塊漢瓦之上僅剩的一個“東”字似乎重新被激活一樣,估計是對亞曼拉詛咒之力的特殊反應。
    “之前在艙裏,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父親渾身浴血,與他並肩作戰的是一個白衣人,看不清相貌,但那人手裏的東西,就是你剛才用的那個青銅羅盤。”
    “你說什麽?”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商文淵一愣。
    啥?我要解釋啥?我什麽也沒做啊!
    才大戰一場,好懸就死了。你們不是應該都好好休息的麽?
    三天的休整在航行中度過,應雪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出現,其餘時間都是捧著那本筆記發呆。時不時撫摸一下那字跡,就像撫摸絕世珍寶。
    打坐調息三天,狀態已經恢複的商文淵將青銅羅盤顯化在掌中。
    “你的遺言就是這個麽?那我就仁慈的告訴你,我忘了。”亞曼拉的話猶在耳旁。
    忘了不要緊,就像你說的,答案我可以自己去尋找。
    “師姐,幫忙。”
    “五碗麵!”
    “兩碗!”
    “三碗,加蛋!”
    “成交。”
    太公陰符經上金光流轉,嶄新的一頁翻開。
    ……
    “強大如你,也將陷入永眠了麽。亞蒙拉。”
    “哈哈哈哈,死得好!偽神的信仰就應該被顛覆。一切信仰都將屬於奧西裏斯。而你,隻能與你侍奉的阿蒙拉被一起吞噬。”
    上一刻還在細心製作木乃伊的大神官,見到其他人都出去以後,詭異而猙獰的對著棺槨中的女子說道,眼神中還有一絲病態的眷戀。誰都別想得到你,就算是神也不行。
    小心的從袖口中取出一個不時有惡魔低語聲傳出的錫鐵盒子,準備將原來放置在阿蒙拉雙眼上金幣替換成了黑氣四溢的另外兩枚。
    誰能想到,克裏奧帕特拉付出一切才換來的短暫和平和轉眼就被碾碎,就連信仰也出現了難以彌合的裂隙。叛徒,居然就在那聖潔的神廟中。
    就在此時,亞蒙拉緊閉的雙眼突兀睜開,灰白色的深邃眸子怨毒的盯著麵前鬼祟的男子。
    “啊!啊!”心虛大神官登時嚇得一抖,一股涼意從後背升起,靈魂也險些沉淪。
    慌不擇路,踉蹌的向眾議院所在的山坡跑去,就連還剩一枚金幣未換都沒發掘。
    第二日夜,在無數信徒的護衛下,大神官高舉著如月光般璀璨的銀色聖物返回。
    那聖物正是傳說中的穆特之鐲。當還在散發著詛咒怨力的亞蒙拉終於在聖物的壓製下歸於沉寂,取消了全部煩瑣的歸葬儀式,亞蒙拉被草草的封入卡爾納克神廟的祭台下。
    這就是穆特之鐲原本的所在麽?百門之都,底比斯。
    原來亞蒙拉根本就不是什麽公主,那隻是後人翻譯中的錯誤,亞蒙拉公主的正確意思,應該是阿蒙拉的女祭司。
    那咒幣是意外落入口中的銜口幣麽。真是人生何處不起屍!
    隨著亞蒙拉的殘魂的逐漸暗淡,太公陰符經翻開的紙頁上,白描線條縱橫交錯,勾勒出一個手握權杖的女祭司形象,右上角也是浮現出字跡:亞蒙拉,第三使徒。
    “師姐,找到線索了,拉我回去。”沒有回應。
    “師姐?師姐!”還是沒有回應。
    正疑惑間,原本金色的空間不知何時已被漫天的黃沙取代,再次將商文淵包裹在內。
    疼,窒息。眼睛被肆虐的沙粒割傷,整個人就要被撕碎在黑暗中。
    熟悉的痛感和呼嘯的狂風再次出現。
    獲得古蜀巫匣以後,本以為再也不會再有那些離奇而真實的夢境。
    不過此時的情形證明,他錯了。
    這次,不想再像當初那樣無助。
    此時,他商文淵,已經是地地道道的神州真修。
    集中全部精神,感受著沸騰的巫力,猛地睜開眼睛!
    不過也就隻能捕捉到一個畫麵的殘影。
    那漫天的狂沙匯成一條河流,正向視線不可及的遠方奔湧。
    而他正在向狂沙中的某個泡影撞去!
    再睜眼時,不同於西域荒漠的雄偉景象出現在眼前。
    而這裏,是另一個記憶碎片,第二塊記憶碎片。
    本來覺得睜開眼就能夠發現真相,到頭來卻是更深沉的無助。
    在那一閃而逝的畫麵殘影中,如這樣的泡影,何止幾百。
    咳咳咳。不理會鍾無豔的嘲諷,商文淵這才注意到艙門的玻璃上擠著好幾張臉,差點以為又是什麽邪惡複蘇了。
    應雪也發現有人,臉羞得通紅,開門回到自己的艙室,砰的關上了門。
    洛海川和洪吉投來飽含深意的目光,張龍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發出咳嗽聲的是陸卿,她實在看不下去這偷窺的行為。
    “這是在哪找到的,總能告訴我吧?你一定得告訴我,我有知道的權利!我是他女兒!”
    “布泊。有些事情不能完全用科學解釋,不過你們肯定有再見的一天。我保證。”
    “所以說,是父親救了我。”
    “是。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等他回來。”
    靈台中,鍾無豔欠揍的聲音傳來:“師弟,就你這哄騙小姑娘的方法,嘖嘖嘖,怎麽說呢,太差勁了,你不單身誰單身!”
    望著筆記本上應城山的署名,應雪放聲大哭。
    “你是不是見過我父親,是不是!”應雪情緒激動。
    丟下一句:“商站長,不用解釋。都挺好。”揚長而去。
    狼首金籙中,幾百道神識同時撤去。都是一臉沒盡興的樣子。
    “請你簡單的回答我,是或不是。”
    怎麽說?該怎麽說?真相有些殘酷。
    今天,是商文淵見到這個颯爽的警官哭得最多的一次。
    “為什麽這麽問?”
    另外,商文淵總覺得紅衣應城山的事兒還有轉機,上次分別之前,對方已經恢複了一些神誌。對方離開時,他還在與乾達邏薩摩多靈魂交戰,沒有交流。
    “你先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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