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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黑大壯的話,楊晨呆了一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這四個字。

    你前些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楊晨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心中的疑問,想也沒想的就問了出來。

    唉,這個楊晨真是害死我了。要是讓路隊長他們知道我不是個啞巴,還不定人家會怎麽想我呢?說不定會像審問罪犯一樣連夜審問我,給我打起車輪戰。一想到這裏我就一個頭兩個大。卻又礙於智商不給力,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那個,路隊長你老辛苦了。這個小哥哥是我姐姐的朋友。也和我們一樣是王大師的老鄉,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路隊長口中的那個什麽摸人家屁股的大壞蛋。路隊長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是不是。

    關鍵時刻還是黑大壯小大人模樣的自來熟打著哈哈,從路隊長手裏巧妙的把楊晨解救出來。然後指引著楊晨往我這邊走來。

    哦,對對。也是王大師的朋友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不入流的事情呢。誤會誤會,對這一切都是誤會。那個小兄弟實在抱歉,回頭我就去好好的教訓一下把你抓來的新兵蛋子。這事你也別往心裏去啊。

    老奸巨猾的路隊長一聽黑大壯說楊晨也和王木木認識後,立馬投鼠忌器起來。生怕因為這點小事惹怒了王木木。趕緊說著黑大壯給的台階一個勁的說著誤會誤會,說完就進屋找王木木去了。

    楊晨,見到你太高興啦。這些天你過得好嗎?

    藍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你不知道後來我又掉回頭去找你找了好久。可惜沒有找到,無奈之下我才走了。

    沒關係的楊晨,對了你怎麽被抓過來的?

    唉,別提了。一提我就一肚子火。剛才在街上我看見一個古怪的老太太。那個老太太渾身都冒著黑氣,我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也就一直跟著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想幹嘛。後來那個老太太發現我後,就指揮著一團黑氣妄圖鑽進路人的身體。情急之下我就想阻止,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老太太太過狡猾。竟然不聲不響的站在我的身後推了我一把,而我倒黴的一個巴掌拍在了一個美女的屁股上。於是我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進來了。

    老太太。是不是一個看起來寒酸的老太太。眼神陰森森的那種。

    對對,沒錯就是那個老太太。藍藍你怎麽知道的。

    唉,你別提了。我和弟弟也是因為她早上才進的公安局。沒想到卻遇見了貴人。早上也因為她的出現圍繞我引發了一連串的怪事,我不想惹麻煩隻能裝聾作啞。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藍藍現在怎麽樣了,你怎麽不走啊。事情還沒解決嗎?

    唉,別提了。裏麵躺著兩個死了一個多星期的人,他們的天靈蓋裏麵都有冰咒。而這個冰咒必須得用童男的血才能融化開,我想路隊長把你抓來也許是因為他斷定你是童男子。想要借一點你的血用用。可是最後沒想到我們卻認識,他也就沒好意思哈哈。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說他怎麽一路上都跟神經病似的一直在那強迫我接受什麽戴罪立功的機會。原來所謂的戴罪立功指的就是這個啊。

    楊晨聽我說完頓時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路隊長也春光滿麵的從屋裏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一直盯著楊晨看。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征得王木木同意,想從楊晨身上借點血。

    雖說這血不是我的,也不怎麽疼。可是不知怎麽回事一想到楊晨平白無故的就要犧牲一點血,我的心裏就像吞了一個蒼蠅一樣難受。

    不由得我就把目光轉向了楊晨,果不其然楊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果然啊果然,如果沒有之前那一次出戴罪立功我估計楊晨二話不說就會主動的學雷鋒貢獻出一點童子血,可是現在我就隻能嗬嗬了。

    那個小兄弟,之前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哪裏哪裏,你可是唐唐的路大隊長。草民就算心裏有怨言也隻能忍著不是。又哪裏敢記恨呢。

    哎呀,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小兄弟心裏頭還有火氣。也罷這件事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任由誰被冤枉心裏想必都不會感受。可是小兄弟,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為難你。之所以用惡劣的態度來對待你不過是因為心中有一個不情之請,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罷了。

    嗬嗬,不愧是路大隊長。這口才就是好,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瞧小兄弟這話說的,我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不過眼下我還真的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小兄弟幫忙。不知小兄弟可否願意助路某一臂之力。小兄弟你放心這忙不是白幫的,隻要小兄弟肯幫這個忙我一定會上報國家給小兄弟申請一萬塊錢作為營養費。

    什麽,你說多少一萬塊錢,哇塞好多錢啊。

    小兄弟這是答應了嗎?

    沒興趣。

    你!

    路隊長看到楊晨主動提起一萬塊錢的時候,眼睛都能冒出光來。他仿佛看見了勝利在向他招手,隻可惜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楊晨卻狠狠的把他拉回了現實。

    哼,我可告訴你小子。我剛才可是進去和王大師確認過了。王大師可說的清清楚楚不認識你這號人物。我可告訴你識相的話你就自己乖乖的貢獻一點血出來,我們也不要多幾滴就好。要不然,哼哼。我就以猥褻罪關你一個月我看你怎麽辦。

    路隊長見軟的不行直接放出狠話打算來硬的。

    果然楊晨聽完以後臉色當場就變了。他仇恨的盯著路隊長,拳頭捏的哢嚓作響。一副隨時準備拚命的樣子。

    見狀可把我急壞了。我就怕楊晨勢單力薄的在這裏吃虧。要知道這裏雖然是公安局,可是這件事卻關乎到路隊長的前途問題,我真怕他一氣之下什麽都能幹的出來。萬一楊晨真的被他以猥褻罪關起來,那一輩子裏可就始終多了一個擦不掉的汙點了。這可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快步走到楊晨麵前,用手使勁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在他看過來時用眼神給他做了個不要的動作。

    楊晨見狀隻能冷哼一聲,卻礙於麵子站在旁邊不在說話。

    哎呦,我就知道楊晨哥哥最喜歡幫助別人了。難怪我姐姐老說你是活雷鋒呢。路隊長你還愣著幹嘛啊。沒看到我楊晨哥哥都同意了嗎?

    關鍵時刻黑大壯又一次挺身而出,三言兩語的就化解了現場尷尬的場麵。

    不愧是黑大壯,這哪裏是我撿來的弟弟啊。明明就是從天而降解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福星嘛。

    我就說怎麽看著小兄弟麵善,原來小兄弟是來給我解決難題的啊。來來這邊請。

    這路隊長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愧是有兩把刷子。才這麽一會功夫我就見識到什麽叫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把死的說成活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從他的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瞧瞧這張說變就變的臉,沒去競爭影帝什麽的簡直太可惜了。人家影帝什麽的演員演戲前孬好還要看看劇本,背背台詞什麽的。路隊長倒好,別說是劇本了。就是台詞都沒一句,完全是輕個人實力臨場發揮啊。看的我是唏噓不已,都忍不住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在我愣神的一會兒功夫,楊晨留在路隊長的帶領下進入了驗屍房。黑大壯明顯看出了我和楊晨的關係,知道楊晨在我心中也有重要的位置。生恐楊晨吃虧,趕緊拉上愣神的我尾隨著路隊長他們一前子後的走進了驗屍房。

    見到我和黑大壯進來,王木木知道我擔心趕緊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王大師,人我給你帶進來了。保證的童子身沒錯。你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嗯我知道了,小夥子很抱歉把你卷進來。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就隻要你一點點血就好。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妖邪作祟。

    王木木看楊晨臉色不對,趕緊安慰道。楊晨聽了很不情願的點了下頭,小心得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路隊長,把你的打火機掏出來。然後讓這個小夥子刺破中指指腹,把血塗在打火機上就行了。

    就這麽簡單,王大師我沒聽錯吧。真的隻要把血抹在打火機上就可以了。

    嗯,沒錯,就這麽簡單。別廢話了,趕緊把打火機給他吧。

    要知道這麽簡單我直接明說不就行了,還費這麽大事幹嘛。

    路隊長一邊嘟囔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扔給楊晨。

    接過打火機後,楊晨立馬把右手食指咬破飛快的在打火機的正反兩麵各化了一道我看不懂的符咒。然後在王木木和路隊長的詫異中重新把打火機扔給路隊長。

    小夥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剛才在打火機上畫的應該是茅山一派的符咒,可以和我說說它有什麽作用嗎?

    王木木見到楊晨突然之間來這一手後,詫異極了。趕緊問到。

    這個啊,是我師傅教我的。據說是什麽驅邪符,王大師你怎麽看出來的,你也是我們這一派的嗎?

    剛才從小兄弟畫的符咒上麵我就看出小兄弟的修為天賦頗深,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成就將來必定會飛黃騰達。我是全真的王木木,你可以叫我王師傅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哦,原來是全真派的前輩,晚輩楊晨失禮了。還望前輩見諒。

    楊晨說完就彎腰躬身行了一個禮,王木木見狀立刻點頭身子微微前傾就算是回禮了。

    他們家突然來這一出搞得我和黑大壯還有路隊長三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們人類真麻煩,虛偽不算,剛見麵的人竟然都能夠套上交情攀上輩分行禮問好。

    切,你懂什麽啊。這不叫麻煩,這叫禮儀懂不懂。就是因為人與人之間存在著這種禮儀,所以社會才能穩定下來。

    切,麻煩就是麻煩。

    黑大壯聽了我的解釋後依然堅持認為人類的禮儀是麻煩,對比我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誰叫他是一條蛟龍呢,難道還要我和他講華夏的文明史。

    沒一會兒路隊長就按照王木木的要求,楊晨用血畫過符咒的打火機一點一點的把兩具屍體裏的冰咒烤化掉,然後又把兩人的屍體往仔拉,讓融化的冰咒一滴不漏的流在事先準備好的兩個一次性杯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