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笑麵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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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倆人坐沙發看電視,開始還很規矩,後來滄桑哥就慢慢由牽手到kiss了,他的吻技不錯,或許經常練習吧,雲享卻沒有什麽心跳的感覺。

    擁抱了一會兒,滄桑哥笑嘻嘻的說我今晚不走了。

    雲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淡定的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來大yi媽了。

    [哈利路亞聖母瑪利亞!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神賜之萬能大yi媽!這次又得麻煩您老人家了,回頭給您上香哦!]

    滄桑哥繼續堅強的保持著笑沒關係呀,我幫你暖被窩啊。

    雲享不得不也微笑那敢情好。

    也是啊,她已經一個人睡快十年了,她又沒什麽脂肪,總是很久才能把被窩捂熱。她已經快忘了身邊躺個男人的感覺了。

    雲享洗漱完上床時,滄桑哥果然已經把被窩捂得很熱乎了,兩人並排躺著聊天。滄桑哥說親愛的,我跟你匯報我的計劃哦,過兩天我就成功一個大單,不但能把別墅贖回來,還準備再投資個新項目,我準備去盤下來一個酒品工廠,以後年盈利至少在三千萬,年底咱們就結婚,我得先把底交給你。

    雲享聽著這個大餅,並不激動,隻回我還是希望你穩健一點,不要重蹈覆轍。[您不是破過一次產了嗎,不要再來一次,還把她搭上哦]

    然後,滄桑哥體貼的說你先睡,我打呼嚕,怕吵到你。

    雲享就關燈先閉眼。本來她睡眠就淺,平時都是翻騰很久才能睡著。現在多這麽個人在旁邊,還不敢翻騰,雲享一直繃著勁閉眼猛睡,卻越來越清醒。她清楚的感覺到滄桑哥看了會手機,就躺下了。她翻個身,背對著他,希望能更快入睡,卻感覺背後有個大火爐,烤得她愈發睡不著,甚至老毛病都範了,膝蓋開始癢癢,這是做月子落下的毛病,一神經緊張,膝蓋裏就狂癢,還撓不了,百抓撓心。裝睡真不是人幹的活!

    也不知到了幾點,雲享的意識有點模糊了,半夢半醒的。突然,感覺有雙手抱住了自己,身後有一硬物頂著她。雲享迅速伸手擋住那物,低聲說不行,還有血呢。

    雲享感覺臉上落了一個吻,然後滄桑哥就背過去睡了。她也終於模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因為沒帶洗漱用具,滄桑哥飯也不吃就走了,而且以沒刷牙為借口連個吻別都沒有。

    後來,滄桑哥撤銷了早晚問安服務,鮮少來信。偶爾雲享問他,總是說在出差,一會大西北,一會大東北,全國亂跑,忙得不行。

    轉眼一個月過去,一個重大節日來了,這個節日對雲享一直毫無意義,也從來沒人陪她過過,那就是---情人節!不知道誰發明的,史上最惡毒的節日。

    雲享以為滄桑哥好歹算是她的男友吧,難道不應該陪她過這個節嗎?她問他情人節你在n市吧?

    --在啊

    --能不能陪我過呀,我還從來沒過過這個節呢!從來沒人給我送過花、巧克力啥的。

    --現在有我了,我陪你(親親)

    --你的別墅應該回來了吧,咱們去你的別墅燭光晚餐吧。[雲享下了英雄的決心,好吧,火包友也罷,過把癮再說!]

    --可以呀。

    --到時見。

    --好的。

    到了情人節,雲享英勇的上街了,以前她都是躲在家裏的,就怕看見街上成雙成對的各色情侶,一個個捧著花,氣死人。這次不同了,她也有人送花了。

    雲享在約會地點焦急的等著滄桑哥,他又遲到了,足足晚了四十分鍾才到。所幸他還記得買花,不大,一束粉色玫瑰。

    一個月沒見了,他也沒啥變化,還是那件皮夾克,難道他就沒別的衣服了嗎?破產得這麽徹底?難道一年四季,每季隻剩一件衣服?

    不管怎樣,雲享見到他還是很高興的。滄桑哥又露出熟悉的溫暖的慈祥的笑容,先抱了抱雲享說好好抱抱,一個月沒見了,好想念。

    然後他就拉著雲享去找飯店,雲享暗自嘀咕,難道不是到他的別墅去嗎?偏偏情人節,各個飯店都爆滿,轉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才在一個西餐廳找到個很偏的位置。雲享覺得也不錯,本來就是西方的節日,正好吃西餐,要是真到別墅去,就滄桑哥的廚藝,鬧不好情人節變成病人節。

    滄桑哥落座後趕緊把花放椅子上,說他一把年紀了,捧個花還真不好意思。

    此言一出,雲享覺得浪漫瞬間冰凍了。原來他是被迫的嗎?那麽他為何要被迫呢?為何不拒絕呢?勉強而來嗎?剛才那個所謂的思念的擁抱也是做戲嘍?

    雲享點了客牛排、沙拉、香檳酒,她其實不喜歡紅酒。滄桑哥依然不吃肉,隻吃點沙拉。

    周圍鬧哄哄的,倆人也聊不了天,很別扭的吃完趕緊讓地兒,還好多情侶等著呢。

    雲享覺得這下該去別墅了吧,倆人繞湖散步,雲享看著湖對岸的別墅近在咫尺,不由得問滄桑哥哪棟是他的?滄桑哥卻躲閃著雲享的目光,又拉她去咖啡店,雲享不由奇怪,剛吃過啦,她可喝不下咖啡。

    滄桑哥不理她,徑直點了兩杯蜂蜜柚子茶,找了個桌子坐下了,把雲享也按下,依然慈祥的笑來,坐會兒,咱倆聊聊。

    雲享納悶的坐下,看滄桑哥到底想聊啥。滄桑哥醞釀了一會兒說我不想騙你,其實我的別墅一直沒贖回來。[這還不是騙?那你幹嘛答應在別墅約會啊?!]我前麵投資不太順,資金比我預計的慢。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忙,努力到處回籠資金,但還是比預期的慢了很多。

    --那你直說呀,我最不喜歡說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是很在意資產。

    --這不是男人的麵子嘛,就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所以最近我也不敢見你。

    --說實在的,我有點生氣,你要是實話實說,我根本不在乎,房子有的住就行了,不用非得別墅,你不要把我跟那些拜金女等同。我說怎麽覺得你最近有點奇怪,老是推脫,不願意跟我見麵,其實你這樣不坦誠更讓我難過。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預警!好人卡!]但我就是抹不開麵子,要說推呢,也是有一點,我總想著盡快敲定別墅的事再見你。但終究還是沒搞定,而且越拖越誤解,所以我還是努力來見你了。但我也確實到處出差,籌措資金,也不能完全說是借口。

    --我希望兩個人開誠布公才能繼續相處,我最不喜歡猜測別人的心思。要是老勾心鬥角就別在一起。

    滄桑哥趕緊握住雲享的手,露出熟練的溫和的笑容,一再賭咒發誓下不為例,以後一定事事坦誠。雲享自然順水推舟原諒了他,然後隻能各回各家。

    已近子夜,空氣中飄著細碎的冰雨,鑽到人的衣領裏,滲入每寸肌膚,寒冷刺骨。在雲享人生裏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過了一半的情人節就在這個飄雨的寒夜無疾而終了。

    下了地鐵,她隻能一個人裹緊大衣,瑟縮著奔回家,那裏沒有情人,隻有親人,永遠不會欺騙與背叛她的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