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度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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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沈恒的母親朱怡,這是朱真真的表姑媽。後麵走過來的是沈恒的父親沈若宇,看到朱怡隻是抱著朱真真哭,父子兩個人都是微笑。
    “先讓真真進來你再哭,”沈若宇的話提醒了朱怡,朱怡擦一擦眼淚,對朱真真道:“我一看到真真就高興去了。”
    後麵兩個聲音笑個不停:“媽,你這叫高興?我和弟弟還以為你在傷心呢?”又過來的兩個一男一女,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年紀約在二十多歲,眉目與沈恒很相似。
    朱怡先是嗔怪:“亂說什麽?”這才拉著朱真真的手柔聲介紹道:“這是慧表姐,這是年紀最小的霖表哥。”
    看著朱真真一一的稱呼過,也擦幹被朱怡弄出來的眼淚,大家一起往房裏走。房間的豪華朱真真還沒有看仔細,朱怡和沈慧就拉著朱真真往樓上去:“坐那麽久的飛機,一定累了,快去休息一會兒去。”
    母女兩個人把朱真真送到樓上的房間裏,比公寓要大的多,房間裏有一個傭人去放洗澡水。洗過澡出來的朱真真,看到傭人過來幫自己吹頭發,趕快拒絕:“我自己吹。”
    家裏人人是說國語,隻有傭人是說英語,朱真真算是能跟她交流。自己把頭發吹得半濕半幹,來到露台上看到遠處還有一片大海,也有小山,鬱鬱蔥蔥看著真不錯,站在這裏風景優美的露台上,朱真真心裏又想起露營那一天,大家在一起,張康幫著自己拿一些東西,背後就有女生羨慕的眼光。
    “真真,下來吃飯了。”到晚飯的時候,是沈慧自己上來喊朱真真,兩個人一起下去,在寬敞可以看到外麵院子景色的大廳裏,沈家是五個人加上朱真真是六個人一起用晚餐。
    飯菜依然是豐盛的,看到朱真真很愛吃的樣子,朱怡和沈若宇很高興。朱怡一麵對朱真真挾菜,一麵對女兒沈慧道:“看看真真,這才叫吃飯,你倒是減什麽肥,一頓隻是那麽一點兒,還怎麽工作。”
    “媽,我要是能象您這樣一直不胖也不瘦,我當然不減肥,”美麗的沈慧身材凹凸有致,身上是換上一件黑色的晚禮服,朱真真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小禮服也很漂亮。
    難怪表姐來房間裏接自己,幫著自己挑的小禮服。晚上這沒有別人的家宴上,人人都是正裝,表哥依然是西裝,是看習慣的,再看別人,表姑父和霖表哥一個是休閑服,一個也是西裝。姑媽是一件古色古香的旗袍,再加上桌子上的水晶燈,看起來象是小型的豪門夜宴。
    朱真真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隻愛慕虛榮,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不過是要禮貌一些對姑媽說去,事實上朱真真全然不能反對的來到這裏,是和父親在電話爭執過的,父親哄著女兒來:“爸爸多少年沒有見到你表姑媽和表弟,你幫我去看看。”
    朱怡是朱真真有些血緣遠的表姑媽,而沈若宇卻是朱振國的遠房表弟,一個是朱振國父係的,一個是朱振國母係,所以是沒有血緣關係。
    和沈恒在一起幾乎是不能有反對意見的朱真真暫時是不表示意見來了,代表父親看一看親戚們。
    朱怡再給真真挾菜,然後高高興興地道:“真真呀,你這一次來就不要走了,在這裏上大學,可以先結婚再上大學,這樣多方便。”在電話裏和表哥朱振國商議過婚事的朱怡是自然地就說出來。
    坐在朱真真身邊的沈恒淡淡一笑,真真很是排斥,母親並不知道,沈恒在電話裏或是回家來總是幫著朱真真說不少好話,說真真很乖很聽話。今天眼看要穿幫。
    轉過身來的沈恒正要暗示朱真真一下,就聽著身邊的朱真真猶豫一下,還是直接說出來了,朱真真覺得直接說比藏著掖著的好,此時算是說的機會,在家裏很是嬌慣,人情往來幾乎全是父母親的朱真真客氣地對朱怡道:“姑媽,我和表哥並不適合。”
    沒有攔住的沈恒看著母親和父親和家人都愕然了,眼睛都往沈恒臉上掃一眼,沈恒高大英俊成熟穩重,居然真真會……不同意?
    事後沈恒想一想,絕對是麵子問題占的多一些,沒禮貌隻點一小部分。沒有猶豫就伸出手來的沈恒又擰住就坐在身邊的朱真真耳朵,有什麽話就不能等一會兒再說,至少眼前應該虛偽一下不是嗎?這孩子肯定是不會虛偽地應付人,今天就是她學會的時候了。
    飯廳裏的其它人再一次愕然了,看著開始哭的朱真真,和冷著臉的沈恒,都要先忍住笑才是。倒不是笑哇哇哭的朱真真,而是笑沈恒,平時冷著個臉,管弟妹看一眼就成,現在要動手才行。
    朱真真先是掙紮著哭著去推沈恒的手:“不許再擰我耳朵,嗚……”然後就是耳朵痛,隨著沈恒的手抬高,朱真真隻能跟著站起來兩隻手護自己可憐受創的耳朵,隻會哭:“你鬆開,壞表哥,你是壞蛋,你又擰我耳朵,你是壞表哥。”
    如果不是朱真真眼前在受苦受難,沈慧和沈霖一定要笑出來才行,當著大哥罵他的人可就不多。沈若宇和朱怡都趕快讓沈恒鬆手:“你把真真弄哭了。”
    沈恒不鬆手繼續擰著,對朱真真道:“上班的不上班,都在家裏等著接你,你又開始胡說八道。道歉,說錯了。”
    “我沒有錯,我來是看姑媽和姑父,然後說我不要和你結婚,哎喲……”沈恒手上再用些力,打算堅強一次,亞似扛過敵人拷打的朱真真隻能閉嘴,站著淚如雨下兩隻手護著自己的耳朵。
    朱怡趕快過來拉兒子的手:“你鬆手,你把真真耳朵擰紅了,天天問你,你就說好,說真真沒意見,她有話你讓她說。”
    “媽,這孩子任性著呢,表舅就沒有教好,亂說話。”朱真真聽著沈恒這樣說,真想還一句:“你才沒教好。”耳朵上劇痛還在別人手上,隻能哭兮兮地指望著姑媽幫忙。
    沈恒覺得上一次就沒有教訓好,今天決不鬆手,對母親道:“這一次不能慣著她,以後不許這麽亂說話,對結婚想不通單獨場合裏對我說,當著人就不能這樣。”
    覺得應該幫腔的沈慧插一句:“大哥,真真也許覺得對你說沒效果。”大哥要是不同意,跟他說什麽都沒有用,隻會多看幾個冷臉色。沈恒把目光注視到妹妹身上去,沈慧趕快打哈哈,也走過來到真真身邊:“真真,你說一聲錯了,哪怕是哄一下大哥,讓他先把手鬆開。”
    朱怡拉不開兒子的手,隻能在兒子身上拍兩下,也來哄朱真真:“真真,你先認個錯,這樣擰著不是事情。”
    眼淚花花的朱真真哽咽著又堅持了幾秒鍾,這才可憐兮兮地說出來:“我錯了。”沈恒這才鬆開手,朱真真捂著耳朵,此時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情,到這裏的第一天,人就丟大了。朱真真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裏奔去。
    莫明其妙跑到這裏來丟這樣的人,朱真真在房間裏一麵哭一麵怪爸爸媽媽不好,給他們打電話也沒有用,如果沒有父母親的協助,自己的護照是怎麽辦好的,又是怎麽到的沈恒手裏,這樣才能出境。
    越想越哭的朱真真並沒有單獨呆上一會兒,朱怡和沈慧一起上樓來陪著。沈慧看看朱真真通紅的耳朵,就對母親抱怨:“媽,你看大哥,您快去說他去,喊他來給真真道歉。”然後沈慧也跟著說起來:“從小到大,大哥就是樣樣管,自己成績好逼著別人也一樣,我現在都工作了,還覺得喘不過氣來呢,昨天的合同他一會兒看了不滿意,又要被他罵了。”
    耳朵又滾燙的朱真真一麵淚花兒流,一麵好奇地用自己不滾燙的耳朵聽著表姐的話,象是表哥不招人喜歡。
    房門上響兩下,是沈霖手裏托著吃的送上來,進來先對沈慧道:“大哥吃好了,讓你去他那裏。”沈慧認命地站起來,對母親道:“媽,你一會兒來看看我吧,我雖然不會被擰耳朵,一定跟真真一樣也哭,被大哥罵哭的。”
    沈慧出去,沈霖把手裏的吃的放下來,對朱真真道:“真真,你別哭了,是大哥讓我送上來給你的,說你沒吃好。”朱怡微笑,聽著小兒子再對朱真真道:“不過我很服你嘿,還有人不要大哥嘿,原來真真不喜歡大哥嘿……”
    一路“嘿嘿”地沈霖讓朱真真聽著覺得心裏舒服多了,有幾分明白,象是當著那麽多人說不跟表哥結婚,表哥的顏麵也是大大受損的。自己的耳朵正在姑媽手裏輕輕揉著很是舒服,朱真真壞心眼兒的想一下,幾時和表哥一起出去,都是表哥認識的人,我再來說一次,不過站的要離他遠一些就是。
    耳朵舒服了,麵前的吃的聞著就很香,朱真真重新開始吃起來,朱怡看著這個年青的孩子,天真無邪一樣,隻是覺得心疼她,可憐這耳朵擰的,要是真真的父母親知道了,一定是一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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