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結婚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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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自己能力一流的秦支放出來這個風,她一直就注意著沈太太來不來。朱真真一出現,秦支就看到她。
    既然放出來這個風,秦支當然不會隻有這一手,她對著幾個女同事笑眯眯:“剛才說過敬沈總酒,現在說話要算話。”
    秦支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一般,如沈恒所說,她是特立獨行的一個單身女性,覺得自己有能力,能掙錢,人緣上關係差些,自己是毫不放在心上。
    今天為著沈太太,秦支主動和女同事們熱絡一回,大家一來到就約好一起去敬沈總的酒。
    朱真真眼睜睜看著一群晚禮服美女們,個個桃腮黑眸,都是脂粉打扮過的人。一擁到沈恒身邊嬌滴滴:“沈總,我們來敬你。”
    沈恒正在和一個人站著說話,看到這樣的場景,說話的那個人也笑嗬嗬表示羨慕:“沈總啊,你的員工們都愛你。”
    秦支一隻手高舉著一隻杯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酒瓶,接著這句話高聲對同事們笑:“姐妹們,我們一起說,沈總我們愛你,讓沈總喝三個。”
    朱真真緊咬著嘴唇,眼睛裏水霧彌散,看著一堆女人圍著沈恒讓他喝酒,然後旁邊還有人拍照留念。這種時候,沈恒當然是不能拉著臉,這是他和員工們親近的一個機會,沈恒笑容滿麵:“我隻能喝一杯,再來勸酒的,扣獎金。”
    這一會兒不要秦支起哄,會討好的女員工們都會嬌聲抗議:“扣錢那就一人敬一瓶。”等到沈恒好不容易才從這堆人裏麵走出來時,朱真真覺得自己快變成化石。
    “真真?”沈恒看到朱真真時,朱真真轉身離去,隻有一個背影,也很快消失在門口。朱真真不會大吵大鬧,她屬於在沈恒懷裏最會搗蛋的人。她選擇黯然傷心離去,可以理解沈恒這樣做,卻不能原諒。
    酒會結束是深夜,沈恒回到家裏先問張阿姨:“真真晚上出去了?”得到回答後,沈恒上樓來看,朱真真又是哭著睡著的,麵頰前的被子上又濕一片。沈恒洗過澡,把酒氣醺醺的衣服換下來,回來坐在床頭看著朱真真,他也想生氣。
    就從秦支開始,朱真真別扭就鬧個不完,這醋壇子自從打翻就再沒有好過,整天要熏到真真自己難過,再把表哥也弄難過為止。
    沈恒還沒有發現是秦支搗鬼,而朱真真幼稚的地方不少,可以說不是這樣人的對手。
    第二天早上,夫妻雙雙生氣,沈恒一個字都沒有問,朱真真也不說。兩個人冷淡地道過早安各自開車去上班。在路上朱真真有些心虛,沈恒臉板得比她還要黑,朱真真想想電視上書上看的,沒有原因就冷淡,這是變心前的先兆。
    朱真真愛沈恒,她沒有不愛他的理由,從沈恒介入她的生活以來,就步步有付出,樣樣幫著朱真真拿主意。
    一想到昨天夜裏那群美女,再想到沈恒有可能會變心,朱真真把所有的電視和看過的這樣書想一回,越想越心驚。上午朱真真是心驚去了,到下午才出門。
    晚上回來朱真真先和解,有心拗拗朱真真性子的沈恒回來得很晚。看到真真沒有睡在等他,而且主動說話:“去了哪裏?”
    今天晚上朱真真更是肯定沈恒變心了,要是以前他不回來吃晚飯,會打電話給朱真真。今天晚上朱真真是從張阿姨那裏才知道沈恒晚上不回來。朱真真如臨大敵,決定對著沈恒先示好,再觀察敵情。
    以沈恒的閱曆來看朱真真,有如大人看小孩。對著真真麵上的緊張,沈恒心裏很高興,真真愛我在乎我,再也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了。
    不過沈恒沒有就此放鬆,他還是冷淡:“有應酬。”朱真真難過一下,表哥這樣對我,象是陌生的很。
    有些拉不下身段的朱真真沒有說了,就看著沈恒去洗澡再出來,就傻乎乎看著她。沈恒心軟了,到床上來把她抱在懷裏親親:“以後不要等了,你先睡吧。”
    朱真真悶悶地問出來:“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沈恒再親親她:“以後打給你。”朱真真緊緊抱著他,自己生了一會兒氣,悶悶不樂地睡著了。
    第二天夫妻算是親熱一些,不過沈恒依然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這件事情,朱真真心裏除了秦支又外,又多了一道傷痕,她傻乎乎的認定沈恒變了心,要麽就是外麵有了人。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也是在一次酒會上,不過這次酒會是別人舉辦的,朱真真不一小心又聽到秦支在說這件事情,朱真真再一次跟去了。
    這次秦支要多表現才行,因為這是私人酒會,沒有請帖進不來。秦支不時到門口看一看,看到朱真真出現被擋在外麵的時候,秦支驚訝地出現:“沈太太,你來找沈總?”秦支幫著朱真真進來。
    朱真真沒有對她說謝謝,這是第二次聽秦支說這樣的話,朱真真潛意識裏直覺,秦支是有意的。朱真真進來就不客氣:“我表哥呢?”
    “在裏麵,”秦支還要裝一下,她並不想失去沈恒的這份工作。秦支一直是職業化的微笑:“沈太太慢走。”
    這個酒會是私人性質的,裏麵另有乾坤。朱真真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裏麵舞台上在跳肚皮舞,請的是一個有名氣的演員。然後裏麵的人衣著暴露的多,有不少人是互相摟抱著在說話。沈恒身邊也站著一個,這是主人介紹給他的,沈恒在這樣的場合多是不帶女伴來。
    帶真真來他肯定不幹,帶別人來他自結婚以後,算是老實人,他找不到帶誰來,反正來了會給女伴,沈恒手臂上親密的掛著一個。朱真真這一次看個正著。
    朱真真這一次沒有回去,一直到沈恒看到她。沈恒大方落落、落落大方地對著身邊女伴道:“失陪一下,”女伴的眼光還追隨著他,長得帥又有錢,女伴嬌滴滴:“我等你。”
    朱真真看著這一幕,直到沈恒走過來,驚奇的發現他麵上一點兒內疚也沒有,沈恒還是冷淡:“你怎麽進來的?”
    “我!”朱真真憤怒了,看看這場合不適合吵架,小鴕鳥再一次選擇轉身離去,一直走到外麵,才看到隻有自己一個人出來。沈恒沒有跟出來,朱真真坐在車裏放聲大哭,哭過以後慢慢開車在街上轉了好一會兒才回家去。
    沒有跟著朱真真出來的沈恒先去找主人,門口有監控錄像,清楚地可以看到秦支出現,秦支把真真帶進來。沈恒微微一笑,女人的直覺都比較準。真真對秦支一直有敵意,認為秦支會傷害她,現在看來果然。
    這樣的應酬以後不少,人生路上課程多多,沈恒一心想把真真圍在象牙塔裏,現在發現做不到。他沒有跟著回去,繼續留下來一直到該走的時候才走。
    離開的時候和秦支分手,秦支對著他的麵上看看,是心中疑惑。辦公室裏見到的沈總摟著自己太太不鬆手,今天晚上的他還能一直留到現在,是若無其事。女人有時候更佩服能搞得定女人的男人,單身女性秦支覺得大出一口氣以外,再就是佩服沈總象沒事人,最後鄙視沈太太朱真真,全無能耐的人。
    沈恒先到的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朱真真車子才回來,朱真真麵色蒼白從車上下來,正眼也不看沈恒,大步走到房間裏去,抓起自己睡衣到隔壁房間裏去睡。
    隨後進來看到的沈恒一個字也沒有說,他洗澡睡覺去了。朱真真獨自一個在隔壁房間裏輾轉反側睡不著,沈恒不來她更生氣,氣完了哭,再哭完了氣,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在公司的文小雅接過朱真真電話以後,告訴全體員工:“朱總今天不來了,她不舒服。”自從朱真真上班以來,第一次蹺班,她需要補眠。
    夫妻開始分居,沈恒上班下班,晚上在臥室裏工作,不回來的時候也沒有電話;朱真真低下頭再不和沈恒說話,上一次是自己先示的好,這一次朱真真堅決不示好。
    朱真真生氣算是有理由,朱真真生氣之餘想想沈恒這一次一句話也沒有,也不哄自己,真是奇怪。
    這樣過去一個月,朱真真憔悴許多瘦也一小圈,沈恒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飯量不減睡眠不減工作量不減。看這個樣子,兩個人都有抗下去的能耐。隻有張阿姨很著急。
    又是一個周末,沈恒不在家,朱真真坐在陽台上憂愁,表哥不再是表哥,變得象陌生人。要讓我忍讓他變心,這絕不可能。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電話想了,是婆婆朱儀打過來的:“真真,好些日子沒有見你,說你開公司做的很不錯,你幾時放個大假,來陪我們兩天。”
    朱真真聽到朱儀和藹可親的聲音,眼淚就流下來,她裝著沒事人:“我好著呢,我也想你們了,好的,明天我就去。”
    放下電話的朱真真,現在最需要的也是朱儀和婆家人的關心愛護。自己受的委屈隻有當婆婆的朱儀才能緩解。表哥要變心,再變下去或許會離婚,朱真真想得太遠,自己傷心又難過,她答應下來去看朱儀,訂下來第二天的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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