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秀秀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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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半夜,我還真的睡著了,隻是一直不停的在做夢。
我夢見了自己回到了抗戰時期,身體輕飄飄的宛如遊魂,飄蕩在天地間,所聞所見,也好像是看電影一樣,處於第三者的觀察狀態。
我看見一群群鬼子兵,揮舞著武士刀,向飄著鐮刀斧頭旗的蘇聯坦克衝過去,一排排的蘇軍坦克,在絕對優勢的火力下,把那些鬼子炸成了奧爾良烤雞。
兩種代差的武器交鋒下,日本鬼子一觸即潰,戰場成了屠宰廠,滿地都是膏藥旗還有燒焦的屍體......
焦煙滾滾,屍橫遍野,我心中無比欣慰,對於日本人,或許隻有坦克履帶的反複碾壓,還有汽油的熊熊燃燒,才能稍微緩解一些中國人心中的怒火。
畫麵一切換,一群日本老百姓,大人小孩的聚集在一起,他們手裏大包小包的,像是要逃荒,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手裏拿著一顆手雷給懷中的小男孩兒玩,那孩子看起來也就三歲多。
在母親的引導下,小孩子拉開了手雷,嗤嗤的冒著青煙,看到這一幕,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沒來得及細想,但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周圍十幾個人瞬間被炸成了肉塊兒,那個女人的牙床還直接崩了過來,差點兒砸到我......
操他媽的!這日本人就是畜生,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再抬眼看時,已經隻剩下了一堆殘屍。
在蘇聯軍隊的驅趕下,日本鬼子落荒而逃,有一大群人逃到了中蒙邊境的深山老林裏,嘴裏哇啦哇啦的叫嚷著日語。
他們鑽進了一個地下工事中,有士兵,還有老百姓,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但好像也弄清了他們說的什麽意思,那意思大概是,我們再也不出去了......
第二天,我到了中午才醒來,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我體虛已極,睜開眼皮都費勁,我感覺自己快死了,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腦子燒的像個火球,隻剩下一些彌留的意識。
兩個晃動的人影兒在模糊的視線中抖來抖去,我看了好長時間才辨認出那是胖子和娟子。我想說話,可已經說不出來了,嗓子眼兒裏像是別著一塊兒燒紅的炭,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嚴重了許多,我感覺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胖子往我嘴裏塞了一個東西,入口即化,像是冰片一樣,一陣陣涼意襲來,我感覺好受了些,舌頭不再是那種滿是口瘡的燒灼感。
漸漸的,意識清晰了,嗓子也舒服了些,最起碼能說話了。
“大哥,我是不是要變成僵屍了?你跟我說實話,”我難受的吭哧道。
胖子苦笑了一下:“別胡說,還變成僵屍?你三魂齊全,怎麽能變成僵屍,你又沒死。”
一聽胖子這麽說,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願他沒有騙我。
“老弟啊,你是因為身體裏有垂眉的陰脈,吸收了陰氣,身體陰陽不平衡,所以才難受......”胖子向我解釋著,我努力的去理解他的意思。
按照胖子的說法,我在骨斷筋折的狀況下,體內的垂眉陰脈被激活,吸收了大量陰洞中的陰氣,占據了主導地位。
其實,在我們往外逃的時候,封住的泥土中,氧氣根本不夠用,胖子和娟子已經暈倒,我是靠身內裏的陰氣,支撐著意念完成的任務,直到出來後,作為人的機能才逐漸被喚醒。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天晚上,我也相當於一個活著的僵屍。
等到了白天,大地回陽,陰氣頓散,我等於失去了力量的源泉,所以才會體虛如此。
“大哥,那我以後,會不會都是這樣,”我擔心的低聲問胖子。
胖子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你可以調節,控製住體內的陰脈,在正常情況下,你還是以前的自己,等到了非常之時,激發陰脈,完成常人無法做到的事,你現在還沒適應這種切換,等以後慢慢適應了,你就了不起了。”
我迷茫的看著胖子,不知道該說啥?似乎他是有意把我改造成這樣的,我確實已經變成一個怪物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能駕馭陰氣,這是多麽了不起的技能,你憑借這個本事,可以禦氣為力,很多符咒也能使用了,你不是羨慕我甩符跟扔飛鏢一樣嗎?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了。”
“大哥,那你呢?你是靠什麽禦氣的?”我皺眉迷茫的看向他。心說你他媽的,把我說的這麽好,你為啥不改造你自己?還是拿我當小白鼠試驗品啊。
胖子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歎了口氣說:“我用的是陽氣,咱倆不同,我是屍宗,專門兒跟僵屍打交道,你又用不著,再說,你白天也不甩符。”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死胖子果真是拿我當試驗品,他駕馭陽氣,那好歹是人的法門,而我呢,弄陰氣,給秀秀和那些僵屍沒有區別了。
“老弟,老弟,你別那樣看著我,我這套你學不來,最起碼一條,必須是處男之身,你是嗎?你不是,就沒法練,”胖子見我皺眉看著他,連忙解釋道。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或許他說的也對吧,練就一身純陽,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苦修姑且不說,最起碼,一輩子不碰女人,這一點,我肯定做不到。
說了一會兒話,胖子吩咐娟子,每隔兩個小時給我喂一顆“冰片”,這樣可以緩解我的痛苦,但真正要想擺脫這種狀態,還是要靠自我調節,這也相當於練功,等到完全恢複之時,就是我“神功大成”之日。
看著胖子那裝逼的神情,我無言以對,賊船越上越深了,甚至於,我感覺他已經下了船,而我,還傻乎乎的在那船上站著......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是自己跟自己較勁,晚上好說,白天的時候,我努力的克製著身體的不適,嚐試著站起來,出去走一走,雖然摔了好幾回狗吃屎,但我不想一直躺在床上“等死”。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可以慢慢駕馭這股奇怪的氣息了,就像當初我在養屍地宮裏,那垂眉的陰脈鑽進我的體腔,探索遊走一般,我可以把那股氣息,重新縮回,聚攏到右臂處,這樣一來,難受就難受一個地方,不至於遍體開花。
晚上的時候,效果就更明顯了,我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手臂,黑筋暴突,周圍籠罩著股股黑陰,手邊周圍的氣息,就像是垂眉的眉毛一樣,可以任意由我驅使。
這種感覺神奇極了,那縷縷陰氣,就像是手臂上探伸出的觸手一般,我甚至可以用它,端起一個杯子......
娟子也在胖子的“治療”下,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雖然還是障眼法,傷依然存在,但最起碼看起來順眼多了。
隻是,這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秀秀還沒回來,我不禁有些擔心,心說這倒黴孩子會不會又碰到了一個養屍的陰坑,把她給吸進去了。
我跟胖子詢問起秀秀的事,他也是納悶不解。
“大哥,你不是可以看到秀秀在哪兒嗎?她是不是出危險了?”我擔心的問道。
胖子說:“我確實知道她在哪個位置,但這孩子就是不回來。”
“你倆不是能對話嗎?你問問她不就得了?她是不是被封住了?”我吃驚的問道。
胖子搖搖頭:“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超出了一定範圍,我是無法和她交流的,也看不到周圍的環境,而且,她的樣子不像是被封住,老弟啊,我們明天就動身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