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聘禮的二次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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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聽凝心情輕快的帶著晚玉走回梨院,剛進院門,便見院子裏的地上整齊的擺著一箱又一箱的聘禮。水氏正拿著禮單小心且仔細的一樣一樣清點著。夏子雲也好奇的跟在一旁東摸摸西瞅瞅的。
站在水氏幫忙的碧茯不經意抬眼間,便見到夏聽凝回來了,連忙屈膝行禮道“小姐。”
水氏聽到碧茯的聲音後也轉過頭來,一眼就看見女兒此時正站在院門口,驚喜的道“凝兒,你回來了。”
夏子雲也笑嘻嘻的急跑了過來,拉著夏聽凝的手道“姐姐,你回來了。這些東西有好多呀,娘說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呢。”
他也不笨,看到那未來姐夫肯拿出這麽的好東西來給姐姐下聘,便知道對方十有是真的喜歡姐姐,才肯這樣做。心裏也就不禁對那未來姐夫多了幾分好感。
夏聽凝淺笑著拉過弟弟的手往水氏身邊走去,水氏笑著將禮單遞了過來道“凝兒,這靜王府送來的聘禮實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兩百四十八抬呢。娘原本還擔心你嫁過去後不知會不會受委屈。雖說有靜王世子寵著你,但難保靜王爺和靜王妃會不喜歡你呀。這下看到這些聘禮,娘總算是放心了。你那未來婆婆到底還是沒有看輕你的,否則也不會讓人送這麽豐厚的聘禮過來了。聽說,來的還是靜王妃身邊的嬤嬤?”
夏聽凝邊微笑著接過水氏手上的禮單邊對其點了點頭。
水氏在得到肯定回答後,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凝兒總算是找到個好歸宿了,她這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水氏隨即又問道“凝兒,這些聘禮該放到哪去為好?”這麽多的聘禮,梨院又沒有庫房,可該安置到哪去呢?
夏聽凝看著地上形成火紅一片的箱子道“都收進院子裏另外兩間空著的房裏吧,然後再一並鎖起來就是了。”
現在也隻能先這麽將就一下了,反正等到出嫁時這些聘禮也會被她當成一部分嫁妝原封不動的抬回靜王府去的。現在隻是暫時在這存放幾個月罷了。
水氏也讚同的點點頭“那也隻好如此了。”說完便又取過女兒手上的禮單,繼續清點起箱子中的聘禮來,畢竟物件這麽多,要是以後出了什麽差錯那可就不好了。
突然,梨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卻是夏老夫人和李氏母女急匆匆的帶著好幾個婢女和婆子走了進來。看樣子來勢洶洶。
夏老夫人一進院門便見到擺滿了院子的眾多聘禮,頓時滿眼都是驚歎。她剛才隻不是聽李氏說起,並沒有親眼瞧見,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但這會親自見到了滿院大紅色的聘禮箱,果真是極壯觀的場麵哪。
這時,眼尖的夏老夫人從水氏打開的一個聘禮箱中,看到竟是滿滿的一整盒黑珍珠,要知道這黑珍珠可是極其的珍貴。向來隻有皇室才用得起,它不僅色澤圓潤,泛著晶瑩的淡淡光輝,而且隨著珠子的輕輕轉動,珠子本身會有輕微如彩虹般的閃光在不斷變幻,美到讓人心動。
光是一顆黑珍珠就價值萬金了,更別提這還是滿滿的一整盒。夏老夫人光用想的就心跳加速。
除此之外,聘禮箱中還有兩柄顏色鮮翠欲滴的玉如意。一尊一看就知道是用極品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觀音像。這麽多的好東西加起來才隻占了那箱子的一半位置,那這院子裏有這麽多箱,可得有多少的金銀珠寶和玉器首飾呀。
想到這,夏老夫人看向聘禮箱的眼中立即冒出精光,簡直恨不得立即將這些東西全都搬回春熙居才好。
她的眼裏現在就隻剩下這滿院的珠寶,連來梨院的最初目的也給忘記了。隻是盡力按捺著心中無與倫比的激動,強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道“二丫頭,聽你母親說你不肯將靜王府送來的聘禮鎖進府庫?”
經過前兩次的交鋒後,她已知道自己跟這二丫頭的關係是再無修好的可能,那現在也就不需要再跟對方客氣了,因此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不複之前的好聲好氣。她決定先發製人,拿出長輩的威嚴來壓住對方。
夏老夫人的話一出,李氏便有些呆愣,老夫人這是在說什麽呢?不是說好要過來梨院這邊讓夏聽凝這小蹄子去將靜王府的事給辦好的嗎?怎麽一開口反倒扯到這些聘禮上去了?
夏蓮跟夏蓉也是一臉焦急,她們都不知道祖母到底是要做什麽,雖然心中疑惑,但這回也不敢問出口,生怕誤了祖母的計劃。
夏聽凝略一挑眉,剛才這老夫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她還以為對方是為了夏蓮跟夏蓉的事情才過來的呢,誰知這一張口說的卻是聘禮一事。
夏聽凝笑容淡淡的道“我的東西,憑什麽要鎖進府庫?”
這老夫人一來就直盯著地上的聘禮箱,怕是也跟那李氏一樣都打了她這些聘禮的主意。果真是親人哪,這秉性全都是一個樣。
夏老夫人被這話一噎,頓時不知該說什麽好。急切的轉了轉眼眸,突然眼睛一亮,笑著道“二丫頭,這梨院的地方這般小,哪放得下這麽多聘禮。既然你不肯搬進府庫,那祖母也不為難你。就把這些都搬到春熙居的庫房去吧,那裏向來都有人看管著,落了鎖後十分安全,也不怕會被人偷了去啊。”
夏老夫人邊說邊還點頭,顯然覺得自己這主意出得極好。鎖進府庫那不就成了李氏的東西,當然是要搬到她自個的庫房去才行呀。
這些個極品的黑珍珠正好能串成幾條漂亮的珠鏈給她戴,那對玉如意也能擺在她的房裏添吉祥,那尊羊脂玉觀音像就更不用說了,當然是直接供奉起來,好保佑她長命百歲,事事順心如意。
安全?她沒聽錯吧,這老夫人居然敢說放到她庫房裏會安全。隻怕是想著這些聘禮一進了春熙居的府庫那就成了她的東西了吧,放在她自個的地方自然是覺得安全。
夏聽凝不怒反笑,道“不必了,有勞老夫人掛心了。剛好梨院還剩兩間空屋,我已打算將東西搬到那去就好。而且這些聘禮也隻有放在梨院,我才能夠放心。畢竟從剛剛到現在,眼紅這些聘禮的人可是有不少呢,為免出了差錯,還是放在我自個的地方為好,免得被那些個‘小人’給偷了去。”說話時的語氣更是著重強調了‘小人’二字。
她又不是傻子,這些聘禮要是真進了對方的庫房,她可就別想著能再拿回來了。畢竟以這老夫人和李氏的厚臉皮程度,肯定是直接就給霸占了去,心安理得的當成是自個的了。這種用肉包子打狗的蠢事她可不會做。
夏老夫人哪裏會沒聽出夏聽凝的暗嘲之意,差點就氣跳腳,這該死的不孝孫,有了好東西卻不拿來孝敬她,還敢當麵暗罵她是小人。
夏老夫人正想發作,卻聽見李氏在旁邊急切的扯著她的袖子喊道“娘,您忘了?咱們來這可是要解決蓮兒跟蓉兒的事的。”
李氏眼見夏老夫人越說越跑題,分明就是打上了這些聘禮的主意,都把她的蓮兒跟蓉兒給忘到一邊去了。她不得不出聲提醒對方一句。
夏老夫人聽到李氏的話後一頓,登時清醒了過來,是啊,她是要來處理兩個嫡孫女的事的,剛才被這麽多好東西一晃,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夏老夫人連忙清咳了兩聲,故作姿態的微仰起頭道“二丫頭,你要是不想把這些聘禮搬進春熙居那也行。隻要你答應去封住靜王府眾人的口,不讓今日之事流傳出去,毀了蓮兒跟蓉兒的名聲。那這些聘禮我就允許你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再搬到我的春熙居去。”
夏老夫人邊說邊暗自得意,這樣做既能解決兩個嫡孫女名聲將毀一事,還能得到這麽一筆豐厚的聘禮,哪怕隻有區區的一半,那也足夠她揮霍的了。至於剩下那一半,就當便宜這個不孝的小混帳好了。
夏聽凝輕笑出聲“那我要是不答應呢?”這老夫人還是這般自以為是,不止要她去辦事,還想拿她的聘禮來個五五分賬,這樣的話可真是夠新鮮的。
夏老夫人當即怒目一瞪,厲聲道“你敢不答應試試看,我待會便讓人把這些聘禮統統都給搬走。半個子兒也不留給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是想造反了嗎,敢不聽她的話。
此時的夏老夫人隻想著用長輩的身份壓人,卻忘了夏聽凝先前半點也沒服從過,這會又怎麽會掉過頭來聽她的呢。
一直站在夏聽凝身旁的水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雖不知老夫人要凝兒去辦什麽事,但直覺告訴她隻怕不是什麽好事。
為了女兒,她當即勇敢的挺身而出道“老夫人,您就別為難凝兒了。這還從未聽過有哪個祖母竟會想要搬走自己孫女的聘禮的。”她是真沒想到這夏老夫人竟敢腆著臉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夏老夫人聞言大怒,斥責道“好你個水氏,這裏幾時輪到你說話了。竟然出言頂撞我。哼,我就知道你平日裏那一副柔柔弱弱、風吹就倒的模樣果然是裝出來的,難怪這二丫頭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原來都是你在背後拾掇的。”
這個水氏,她一看到對方就總要想起那個長得一臉狐媚相的柳姨娘來。那個該死的賤人當初就是憑著一股子狐媚勁才把老爺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差點就把她從正室的位上給擠了下去,雖然後來她用計除掉了對方,但這柳姨娘到底還是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現在家裏又有這麽個水氏,難保有一日不會也把她兒子的魂給勾走了。
水氏一聽這話,頓覺萬分難過起來,她自問打從進了夏府的門後,便孝順有禮,每日晨定昏省的去春熙居給她老人家請安,未曾有過半點怠慢,何時有教唆過凝兒做出不尊長輩的事來了。無奈這夏老夫人卻總是處處看她不順眼。
夏子雲聽到夏老夫人難看的話時,當即便怒視著看向對方道“我娘從來就沒做過這樣的事,老夫人別血口噴人。”
他現在是越來越討厭這個老夫人了,想搶姐姐的聘禮不說,還明著冤枉他的娘親,難怪姐姐一早就告訴他不能跟這老夫人親近。原來姐姐早就看透她了。
他現在也同夏聽凝一樣喊對方為老夫人,而不是開口叫她祖母。
夏老夫人一見夏子雲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頓時暗叫不好,剛才一時沒注意,竟忘了這夏子雲也站在一旁。對於這個剛接回來的庶孫,她還是很看重的。畢竟這孩子小小年紀便功課了得,將來還指望著他能考上狀元為夏府光耀門楣呢。這會她當著對方的麵這般對待那二丫頭和水氏,這雲兒怕是再也不會跟她親近了。
夏聽凝上前一步將娘親和弟弟都護到身後,冷冷的道“老夫人就不必白費唇舌了,我現在還沒嫁進靜王府呢。人家府上的下人憑什麽要聽我的。再說了,你那兩個寶貝嫡孫女既是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現在怎麽卻又沒膽子承擔後果了呢。長到這個年紀,做事都不懂得要三思而後行,這次的事也剛好能給她們一個教訓,好讓她們長長記性。我可沒辦法幫她們堵住悠悠眾口。至於這些聘禮,老夫人若真想要的話,那就拿吧。隻是我少不得要讓梨院的下人出去宣揚一番的。這貪墨孫女聘禮的名聲一傳出去,就不知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了。到時候,我再修書一封讓人拿去靜王府交給容瑾,他自會派人過來處理這件事。老夫人,你確定要做這種受人唾棄最後還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蠢事?”
夏老夫人聞言頓時一怒“你,你這個混賬,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去做這件事了?”居然敢這般威脅她,這不是明著告訴她要是敢拿這些聘禮,明兒個就要叫她身敗名裂嗎?這個該死的不孝東西。
夏聽凝挑眉冷笑道“沒錯,這件事我不會管。這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要說什麽我可管不著。我最多答應老夫人,不會乘機落、井、下、石。”
夏老夫人被氣得胸口一滯,赫赫的喘起粗氣來,嚇得身邊的婢女急忙為其輕撫著胸口舒氣。
李氏在一旁按捺不住了,尖聲驚叫起來“你這個作死的小蹄子,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幫。”她隻覺得又驚又怒,這該死的小蹄子,竟然敢說不。這下她的蓮兒跟蓉兒可要怎麽辦呀。
夏蓉更是揮舞著爪子想上前來抓花夏聽凝的臉,卻被梨院的下人給牢牢抓住。隻能不停的叫喊道“你這個小賤人,都是你害的,我要撕爛你的臉,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
她很快就會沒人要了,會成為一個老姑娘直到老死,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小賤人害的,要不是對方想要搬走那些應該屬於自己的聘禮,她又怎麽會在眾人麵前出醜。
她直到現在還是一心認為那些聘禮都應該是她的東西。
夏聽凝淩厲的美目登時射向了夏蓉“你若敢再開口多罵一句,那我今日就把你徹底變成啞巴。教你從此再也說不了話。”
夏蓉被那淩厲的目光一射,頓時感到心驚起來,她還沒忘記剛剛在前廳時對方一下就捏腫了她的手。想到這,她不禁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再不敢再出聲叫罵了。
夏蓮死死的咬住下唇,滿目的憤怒,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她這一輩子就要這麽毀了。她還沒嫁到那些顯赫人家去享受榮華富貴呢,現在怎麽會是老死閨中這種淒涼的下場。
夏聽凝實在是懶得再理會她們,隻淡淡的道“你們若是有本事那就自己想辦法去吧,反正我是幫不上什麽忙的。一切可都要靠你們自己了。而且,還得快喔。否則晚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呢。都說種什麽因,得什麽果,這句話可真沒說錯呀。”
就讓她們這一家子都著急上火去吧,其實她知道那李嬤嬤是不會讓今日之事在外邊流傳開來的。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夏府的人,夏府若傳出了什麽不好的名聲,那對她來說多多少少總會有些影響的。且她又是靜王府未來的世子妃,名譽很是重要。所以那李嬤嬤回去後定會命今日來夏府的眾人都三緘其口的。
不過這些她可不會告訴夏老夫人和李氏母女。就讓她們自個先煩惱上一陣子吧,最好是都食不下噎,寢不能安。她可是樂得做這個壞人呢。
夏老夫人還未達到目的,又怎麽肯走,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麽。
卻聽到夏聽凝繼續道“老夫人若是不想走,那也行。我正好有事要同老夫人說呢。這幾個月後便是我出嫁的好日子了,老夫人和夫人是不是該挑個時間把該給我的那一份嫁妝給我送來呀。當然,我也不會多要,想來想去的一百六十抬應該也就夠了。”
聽到這話,夏老夫人頓時一怔,她哪會想到給這小蹄子準備嫁妝,還是一百六十抬的那種,她又不是老糊塗了,這種事怎麽可能。
李氏一聽差點氣歪了鼻子,讓這小賤蹄子去幫忙辦事她不肯,卻還敢轉過頭跟她要起嫁妝來。一百六十抬,她怎麽不去搶,就算是蓮兒跟蓉兒出嫁,她也頂多能為她們每人準備一百四十抬,而這小蹄子橫豎不過是個庶女,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說要一百六十抬的嫁妝。她想得倒是美,就算是半抬她也不會給她的。
夏聽凝巧笑嫣兮的看著老夫人黑如墨汁的臉色,聲音更是越發清脆動人起來“難道老夫人和夫人不肯給我置辦嫁妝?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
李氏直接頭一揚,梗著脖子道“傳出去就傳出去,你這個該死的小蹄子,別指望我會給你嫁妝的。你有本事就自個準備,府裏可沒有那麽多閑錢替你置辦。”反正連搶聘禮的事她都做了,現在不過是不給嫁妝罷了,有什麽關係。這小蹄子又不是她親生的,不會讓水氏那個賤人去置辦嗎,想從她這挖走東西,想都別想。
夏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夏聽凝一眼,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後隻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她怕再留下來隻怕就要活活被這小蹄子給氣死了。
李氏也氣憤不已的帶著兩個女兒跟著走了,她就不信她會想不到辦法堵住那些人的嘴。
總算是送走了這一幫瘟神,夏聽凝顯得心情極好,水氏卻很是擔憂“凝兒,這老夫人和夫人不肯給你置辦嫁妝,那可怎麽辦?娘親手上隻剩下一些你外公留下來的首飾和古玩,怕是不夠的。”
都怪她這當娘的沒用,連給女兒置辦一份體麵的嫁妝都辦不到。
夏聽凝卻隻淺淺一笑“娘,你別擔心,嫁妝的事我自有主張。原本就沒指望那些人會替我置辦的,剛才那麽說不過是想趕她們走罷了,省得要死賴在咱們這。”
莫說她們不給,她們就算是給了她也不會要的。對方的東西,哪怕隻是一星半點她也絕對不會碰的。嫁妝一事,她一早就吩咐下人去籌辦了,金銀玉飾、綾羅綢緞等都是她自個畫出來的樣式,交由自家鋪子去打造製作的,哪是別人能比得了的。再從外邊收購珍貴的古玩字畫等,她這嫁妝也就算備足了。
安撫好娘親後,夏聽凝略略思索,揮手叫過晚玉道“你拿上銀子去收買老爺身邊的隨從,讓他告訴老爺今日府裏所發生的事,尤其是李氏母女在大廳時的種種表現。隻要他說得越精彩,那得到的賞銀就會越多。”
這李氏既然搬老夫人過來給她添堵,那她少不得要好好回敬一番才行。
這廂,夏老爺帶著一臉的春風得意飄飄然的坐著馬車回到夏府。他剛剛下朝回來,這兩日因著凝兒即將嫁入靜王府當世子妃一事,他在朝堂上那可真算是揚眉吐氣,走路時就連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這有個世子當女婿那就是不一樣呀,更別提還是個極得皇上信任,手中權勢極大的女婿了,那可就更是另當別論了。
夏老爺一臉樂嗬嗬的下了馬車走進府裏的大門,剛到書房,便見他的一個名喚‘四得’的隨從焦急的迎了上來,緊張而又急切的道“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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