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內心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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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秀雲倒很識趣,除了問南宮翎要不要吃點東西,別的什麽都沒問。
還是南宮翎忍不住,想要解釋:“姑姑,今早的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少爺真的什麽都沒有。昨夜,他就是來安慰我的,結果就……”
“那個,不是、不是!”南宮翎說著、說著竟把自己饒了進去,一時也解釋不清了。
秀雲卻趕忙製止道:“好了翎兒,你不用這般緊張,你與少爺的婚事,我們整個小院都知曉。就是,你這眼睛竟腫成這樣,要不要拿雞蛋敷敷?”
眼睛?
南宮翎一想,定是昨夜哭得太厲害了。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這些,就搖了搖頭:“不用了,一會洗把臉就好了,我還急著出門一趟呢。”
現在榮夫人伏法,南宮翎就盼著衙門能將她處以極刑,也算給琉璃一個交待了。
因此,今日她想去衙門問問進展。
就在她去書房與秦漠商量此事,無名卻忽然來報,說是案子由衙門轉去了大理寺。
而這大理寺可就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了。
“我聽聞,這大理寺的王大人是出了名的鐵腕,不少貪官都是栽在了他的手裏,想必他是不會包庇榮大人的。”南宮翎分析道。
“這可未必!”秦漠卻沒有南宮翎那般樂觀:“此人,手段狠辣,絕非善類。就不知,他與那魏國公關係如何?”
“關係好又如何?那榮夫人作惡,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的鐵案,豈是他能推翻的?”南宮翎有些不服氣。
秦漠的臉卻微微一沉:“那我們就姑且看看吧!”
想當年,他爹就死在了大理寺的監牢。
他調查過,整件事是楚連莊買通了店裏的佟掌櫃陷害他爹,那既然事情不是他爹做的,
那他爹又怎麽會畏罪自殺?
這一點,秦漠一直想不明白。
對於王倫王大人,他也調查過,此人鐵拳鐵腕,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更重要的,他是太子陣營的人,他手底下的案子多是用於權利之爭,因此,這案子怎麽判,就要看這魏國公到底是哪邊的人了?
而秦漠的推測,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三日後,大理寺就把案子給結了。
這殺人放血的凶手,變成了榮夫人跟前的姑姑。
說是她為了討好主子,令主子高興,這才想到了用人血做藥引,來維持榮夫人的容顏。
她與府中統領府兵的掌衛早已暗通款曲,她利用掌衛大人捉拿姑娘,那密室也是府兵們審犯人的地方。
她盯上的姑娘大多都是無親無故的下人,由於屢屢得手又不被發現,所以愈發猖狂了。
由於今年,衙門加大了巡查力度,這才從隨機作案,變成了熟人作案,也因此露出了馬腳。
而榮夫人一直以為自己喝的是養顏湯,對於被放血一事毫不知情。
那姑姑和掌衛都被判了秋後問斬,而榮夫人卻絲毫沒有受到牽連。
聽到這個結果,南宮翎簡直難以置信:“姑姑?這怎麽可能?一個姑姑如何能在魏國公的府邸掀起這麽大的風浪?誰信啊!而且,那些被救的丫頭不都說了麽,她們都看到了榮夫人?就連那個冒牌的平兒,也看到了,現在居然說榮夫人不知情,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麽?”
“可那些丫頭全都改了口供,說她們看到的是姑姑而不是榮夫人。而衙門去密室抓人時,也並未在現場看到榮夫人。所以,隻要魏國公府的人上下一氣,那榮夫人就能置身事外。”秦漠幽幽回道。
“什麽?改了口供?!”
南宮翎這才明白,這大理寺定是與那魏國公是一夥的。
幾個丫頭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萬幸,又如何會與大理寺做對,還不是別人讓她們說什麽,她們就說什麽?
“那董大人呢?他就由著大理寺如此顛倒黑白麽?”南宮翎再次追問。
“從案子遞交大理寺的那一刻起,董大人就被奪了權。”秦漠分析道:“現在案子已經遞交刑部蓋章,就連孔尚書都要賣國公大人一個麵子,又何況是董大人呢?”
“連董大人都沒辦法,那我們就更沒轍了?所以,琉璃她們便注定枉死?!”
南宮翎嘀咕著,內心一陣失落。
那些所謂的公平正義,在權力的麵前,竟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看著南宮翎幾近絕望的神情,秦漠都有些心疼了,是一把將人摟在了懷裏:“翎兒,那榮夫人的雙手沾滿鮮血,定會遭報應的,我們就走著瞧吧。”說完,眸子忽的一沉。
並未聽出秦漠的話中有話,南宮翎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這一連數日,南宮翎也都是恍恍惚惚,一顆心就像被什麽壓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而這個時候,秦楚楚還要來湊熱鬧。
原來,得知秦漠要娶南宮翎為平妻,她很是不滿。
雖然,她知道五年前的事可能有誤會,但要娶南宮翎為平妻,她還是不樂意!
本來,她來小院是找秦漠的,但秦漠卻有事出去了。
她就直接把南宮翎叫了出來,準備在院子裏提點她幾句。
而秦楚楚一開口,南宮翎就聽出了她的來意。
但這個時候,南宮翎實在沒有心情說這些,人生觀和價值觀都要崩塌了,好麽?
因此,她是極其敷衍地回道:“秦小姐,您的意思我知道,這件事您還是找少爺商量吧,什麽結果我都接受。”
說完南宮翎起身就要走,卻被秦楚楚一把喝住:“南宮翎,你這什麽態度,你少拿我哥來壓我,我別忘了你就是我們秦府的一個下人。”
一說到這句,南宮翎就像被點著了般,忽然吼道:“下人怎麽了?下人就不是人麽!下人就可以如草芥般,被丟棄在亂葬崗麽?她們也有血有肉有情感,為什麽不能被公平對待!”
說著南宮翎的淚決堤而出,內心的傷感又湧了出來。
眼看著南宮翎失控,秦楚楚都傻了,她到底說什麽了?
怎麽就如草芥一般,怎麽就不公平了?
她又沒說要趕她走,隻是讓她從妾室做起,至於這麽激動麽?!
但秦楚楚明顯被南宮翎給鎮住,氣勢一下就弱了:“南宮翎,你、你這到底在說什麽?我又沒說要把你怎麽樣?你衝著我吼什麽?”
見情形不對,在一旁觀察許久的秀雲是立即衝了出來。
“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幾日,翎兒的情緒不太好,您也知道,繡坊的繡娘出了事,她一直都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