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湧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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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

    王倫坐在案台前悠閑地看著書,他一身白衫,側臉消瘦,渾身透著幾分陰冷。

    他的貼身護衛匆匆來報:“大人,我們將於府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不見那本賬簿。”

    “哦?”王倫放下書,眉心微蹙。

    這時,下麵的官差也上前稟報:“大人,屬下將能用的刑具都用了,可於大人卻始終一個字都不肯說。您知道,他畢竟是朝廷命官,有些手段我們使不得。”

    “哼,使不得?!”王倫冷笑一聲,嘴角輕揚:“去將他的夫人帶到他的跟前,每隔半個時辰就砍掉她的一根手指,直到雙手雙腳都砍完,再砍她女兒的。我就不信,他還不開口?”

    “是。”官差起身,隻覺得背脊發涼。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於大人就什麽都招了。

    根據於大人的描述,王倫得到了他那親信的畫像,和一些可能去的地方。

    拿著畫像,王倫眸子一沉。

    “全城通緝此人。”

    “是。”眾人領命。

    三日後

    一群帶刀護衛正在鬧市,追趕一個粗布長衫男子,他們你追我趕,在人群裏不斷穿梭。

    眼看著粗布男拐入深巷,護衛們是疾步上前,卻發現是個死胡同,人影消失得不見蹤跡。

    護衛們一驚,立即繞道而追。

    此時,粗布男已經出現在後巷的街頭,他雖暫時擺脫追趕,但已然體力不支。

    當他來到衙門口,就看到一個車隊停在那卸貨。

    前麵的工頭向下麵的小工,交待道:“你們可都給我小心些,這些工藝品可都是貴重物品。若是磕了碰了,你們可誰都賠不起。”說著就領著人往衙門裏走。

    一聽東西是運往衙門的,那粗布男立即心生一計,他故意將身上的銅錢散出去,滾落到那些小工跟前。

    “哎呀,你們看是錢啊?”

    小工們一叫,是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前去撿錢。

    粗布男趁機將懷中的冊子,隨意塞進了一個長頸的青銅器中,再用些碎紙屑重新蓋住了瓶口。

    就在這時,那些護衛再次出現。

    粗布男根本來不及停留,是撒腿就跑。

    此時,小工們也都回來,抱起銅器就朝衙門走去。

    深巷,這一次粗布男子沒能再次逃走,而是被一群護衛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賬簿呢?”

    “我不知道!”粗衫男子怒目而視。

    “帶回去。”護衛首領一聲令下。

    大理寺

    刑訊室裏滿是鮮血,那粗布男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護衛向王倫稟報:“大人,這家夥什麽都招了,他將賬簿放進了運往衙門的青銅器裏。屬下已經派人打聽了,這批青銅器是用於三天後的拍賣大會,現在都在衙門的倉庫裏放著,有專人看守。”

    “衙門?”王倫眉心一蹙。

    護衛又繼續道:“屬下還打探到,這次的拍賣會,是朝廷為了向商戶募捐善款,這才讓衙門督辦的。雖說,那些東西並不是特別貴重,但卻勢必要拍出不錯的價錢,因此,衙門對此事也極為重視。若我們要在此時潛入衙門,隻怕會打草驚蛇。”

    “商戶?那參加的可都是商會成員?”王倫挑了挑眉。

    護衛點了點:“不錯!屬下覺得此事我們可以找楚老板幫忙。”

    “嗯,帶他來見我。”王倫眸子一沉。

    當天晚上,王倫就與楚連莊私下會麵了。

    每次見完王倫,楚連莊的心情都不會好,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竟完全猜不到王倫的用意。

    很快,他就將黑風和陸展鵬喚到了跟前。

    當他說出王倫的交待的事,陸展鵬顯得難以置信。

    “青銅器?不會吧,這王大人什麽身份,竟會看上此次拍賣會的青銅器?若他喜歡,您完全能給他弄到更好的。”

    “我也覺得此事蹊蹺,但王大人不願多說,我也不敢多問。”楚連莊蹙著眉,眼底竟燃起了一絲懼怕。

    王大人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的。

    他狠起來,連孩童都不會放過。

    因此,這個人他惹不起。

    “而且,這件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楚連莊眸子忽的一沉。

    “不過是個擺件,您若想要肯定也不是什麽難事,多出些錢便是,這商會裏頭誰會跟您搶東西。”

    說到這,陸展鵬忽的停住:“不對,好像還真有一個。”

    楚連莊當然知道陸展鵬說的是誰,他是點著頭附和道:“不錯,這個人我也很擔心。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說著就向黑風囑咐道:“明日,你就去青莊繡坊盯著,要對付秦漠,唯有從他的軟肋下手。”

    陸展鵬卻補充道:“楚老板,我聽聞最近城中不太平,秦漠為了南宮翎的安危,在繡坊雇了一批鏢師,各個身手了得。我們若是想來硬的,隻怕不那麽容易啊!”

    “哦~竟有這樣的事?”楚連莊嘀咕著,是眉心緊鎖。

    第二日

    南宮翎和往常一樣,在繡坊整理賬目,就聽巧兒來報,說是有個小姑娘找她。

    “小姑娘?!你可認識?”

    巧兒搖了搖頭。

    於是,帶著幾分疑惑,南宮翎就往外麵去了。

    一到前廳,南宮翎就看到個十三四的小女孩,模樣極其標誌,這仔細看,竟還有幾分眼熟。

    忽然,南宮翎恍然大悟,是大驚失色道:“你、你是平兒?不不不,不對,你不是!你、你、你~”

    南宮翎驚得,說話都結巴,那丫頭卻一味地笑著:“翎兒姐姐,別來無恙啊!”

    南宮翎咽了咽口水,就將那丫頭拉到一旁:“你怎麽來了?衙門的人沒查到你麽?你到底是什麽人?”

    丫頭看著南宮翎,眨巴著眼:“你一下子問我那麽多,要我如何答你呢?”

    “那你就一樣樣說,你說,你到底是誰?我們去查過了你根本不是員外家的平兒。”南宮翎認真地問道。

    那丫頭卻滿不在乎地回道:“名字很重要麽?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你若是願意還可以叫我平兒。”

    見她不肯說,南宮翎也沒有強求:“那好吧,那我還是叫你平兒。那你~”

    南宮翎還想多問,但她記得秦漠說過,讓她不要跟這個平兒走得太近,這個平兒很可能是個很危險的人。

    於是,一時間南宮翎又愣住了。

    見狀,平兒倒是先開口了:“翎兒姐姐,上次在破廟我曾出手救你,你可還記得?”

    南宮翎一嚇:“你就是那個救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