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南月二皇子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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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什麽一見鍾情,兩情相悅。都是你編造的謊言!是你!那個玷汙我母親的人是你!”
南月對著顧城北的臉嘶吼著,唾沫星子吐了他一臉。
他猛地鬆下,顧城北一下磕到了床邊,半個身體掉落在外。
“我娘當時都已經是嵐越國妃子了,你竟然敢玷汙?嗬,那敖啟賢為了掩蓋醜聞,平息兩國戰火,竟然就這麽把她賜給了你,嗬嗬,你們都該死!”
南月母親的江氏一族是賽鴻國臥底不假,但是當年選秀的江氏恰巧被敖啟賢當時的母親,也就是當年的太後選中了。
但是敖啟賢心裏隻有寒風的娘寒冰卿,絲毫沒有江氏的位置。奈何江氏偏偏對當時風華正茂的敖啟賢一見傾心。
當年江氏用灌酒的方式好不容易成功圓了房,但是她不受寵的情況沒有改變。而且上天也沒有眷顧她,並沒有一朝受孕。
恰巧賽鴻國當時的皇帝帶著顧城北來訪嵐越國,眾嬪妃出席,也不知怎的,顧城北就對這個冰冷美人一眼萬年了。
因為江氏深知自己家族是臥底的身份,所以對顧城北沒有太多防範。
所以兩三次見麵後,江氏被顧城北單獨約至冷宮偏僻處。江氏還以為他要交代什麽事情,根本沒有防備。
當時顧城北年少輕狂,占有欲衝上了腦門,就這麽強行占有了她。
這件事一直都沒有人知道,直到江氏有孕被查出。敖啟賢細算時間,就知道這個孩兒跟他沒關係。經過盤問,江氏才說出了實情。
敖啟賢本就對她無感,但是這等事傳出去是皇家醜聞,所以索性寫了個秘密折子給了顧城北。
但此時已是太子的顧城北忌太子妃娘家的勢力,這一段倒是不假,他把江氏養在了外麵。就在這段期間,顧城北對江氏愛到無法自拔。但是江氏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心裏隻有敖啟賢。
待孩子生下後,她買通了一個下人帶著孩子掩護她逃了出去。
當時兩國交戰,江氏想把自己從顧城北那裏探到的秘密回嵐越國告訴敖啟賢,以求得到寵愛。但是,很快顧城北手底下的侍衛們找到了她。嵐越國的一支隊伍見識敵國侍衛,殺得片甲不留。江氏怎麽解釋說是宮裏麵娘娘,抱著孩子的江氏怎麽樣都不足以讓隊伍信服。
於是出現了顧城北的說的那一幕,還是嬰兒的南月在繈褓中哭泣,江氏衣衫不整,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後投湖自盡。
顧城北趕到的時候,隻有在破廟裏哇哇啼哭的嬰兒,和在湖中的一個屍首。
這件事,被顧城北拿來要挾,敖啟賢愧疚於心,同意戰敗。
南月對著喘著大氣緊緊握拳,“敖啟賢已經死了,這筆賬,我會跟他兒子算清楚。而你,也別想好過!你們兩個人,把我娘當做什麽了?!”
這些天的失蹤,他徹底在思考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親生父母竟然是那樣的關係,顧淳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真的是個孽種。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顧城北和敖啟賢。如果敖啟賢能給自己母親一點憐愛一點疼惜一點正義,她就不會像個物件一樣被賜來賜去。竟然還賜給那強行占有的罪犯,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一切一切,他都要報複回來
第一步,就是把皇位奪了,殺了顧淳。
第二步,舉兵嵐越國。
他讓李青禾回嵐越國,也是他做的障眼法。如此一來,寒風不會懷疑他什麽,自己的妻兒都在其身邊。
回到嵐越國,夏蓁蓁又開始籌備連鎖店的事情了,但是她發現清風有些不對勁了。
他對客人們依舊很熱情,人前也是心情不錯,很多時候笑容滿麵。但是那笑,過於頻繁,過於燦爛。
夏蓁蓁對在乎的人觀察入微,她發現無人時,清風總是癡癡地,在想什麽事情。
“小風風,我懷疑清風把心落在賽鴻國了。”床榻上,在寒風懷裏的夏蓁蓁喃喃說道。
“蓁兒的意思是,不會吧?”寒風有些不相信。
“怎麽不會?小北跟我說過,顧淳是真的動了真情,還用身體擋暗器呢。你知道許洛川跟我說什麽了嗎?”
寒風挪了挪她身體,讓她與之平視。
“許清兒,許洛川說,清風喜歡這個名字。在宰相府,他就叫這個名字。”
寒風摸了摸她的臉,“蓁兒為何這副表情?”
夏蓁蓁垂下眼眸,“始作俑者是我,是我造成的這一切。不是我,清風不可能被感情羈絆,又或許,南方不會死”
寒風拚命搖頭,“蓁兒莫要胡說!南方的死是個意外,敖龍天就是想拿他威脅我。隻不過唉,真要論起來,都是我的錯。”
“可是不管怎麽樣,清風的事情,是我出的餿主意。”
說完她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蓁兒你幹什麽!不許這樣!”寒風心疼地揉著她的臉頰。
“你又不是聖人!知道未來的事情?夏蓁蓁,以後不許這樣!”
夏蓁蓁看著滿眼是她的寒風,欣慰笑了。
“小風風,我一定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才能遇見你。”
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是這種平淡,夏蓁蓁範兒覺得很幸福。
不久後,賽鴻國傳來一個消息。
其國太子,歿了
寒珍樓吃飯的客人七嘴八舌說著敵國太子突然暴斃的消息,夏蓁蓁看見清風聽到後,手中的菜碗直接掉下碎了一地。
客人和小二們紛紛向這個寒珍樓的掌事投來目光,但是清風像旁若無人一樣,就這麽站在原地。
夏蓁蓁走向前,拉住他的手,“許清兒,陪姐姐回一下千歲府。”
聽到這聲許清兒,他回過了神。
夏蓁蓁把他帶到了千歲府,院中,她拉著他的手問道:“清兒,你今年幾歲了?”
“姐姐,爹爹告訴過我生辰,我再過兩日滿十六,還有,我叫清風。”
夏蓁蓁搖搖頭,“你心中想自己是清風還是清兒?”
他突然紅了眼,“清風,可是那人喜歡的是清兒。”
夏蓁蓁拿出手帕擦去他眼角的淚,“可是,那也是你那人喜歡的,本質上還是你。”
“可是,那人死了姐姐,死了是什麽意思?”
夏蓁蓁一瞬間也紅了眼,“我在我的家鄉看過一個故事,聽說死去的人會在另一個地方集合。已經不在了,他們的靈魂還在。隻要世人記得這個人,那他在那個世界就不會真正的死亡。所以你盡情去想念你喜歡的人吧,在愛消失之前,不要忘了這份感情。”
清風在這一瞬間釋然了,他自從賽鴻國回來後,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正常人。
“姐姐我懂了,可是我還是好難受”
夏蓁蓁安慰道:“清風,你還有一個爹爹。知道嗎?我沒有了再也沒有了。可是我還是那麽樂觀,太陽每天都會升起,我們隻能向前。清風,逝者已去,唯有活在心裏了。”
清風吸了吸鼻子,“那姐姐,什麽時候會想爹爹呢?”
“每天”
她的回答讓清風止住了眼淚。
夏蓁蓁沒有哭,而是笑著回道:“每天都會,想念已經成了每天最普通的一件事情。逝者已經去了,但是我有魔法,我可以隨時把他裝進口袋。”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這裏,我每天都帶著,他一直都和我生活在一起。”
清風在這一刻釋然了,“那我也每天都帶著在愛消失前,我絕不忘記他”
於是,從這一天起,許清風正式改名許清兒。還大大方方換上了女裝,走進了寒珍樓。
隻因為,這是那人喜歡的樣子,許清兒隻想隨了自己的心。
夏蓁蓁回到皇宮,看著愁容滿麵的寒風。
“可是為了賽鴻國的事情?”
寒風揉了揉太陽穴,“冒出來一個神秘的二皇子,你知道現在賽鴻國監國的是誰嗎?”
夏蓁蓁接過密折,皺了眉頭。
“怎麽是他?”
寒風捶向桌子,“不是顧著舅舅,上次根本不是廢他武功這麽簡單。”
夏蓁蓁拿起他手揉了揉,“生氣歸生氣,不要虐自己行不行?”
寒風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那二皇子,竟然探不到半點風聲,就隻是任命寒天監國。”
“他怎麽整出那麽多幺蛾子!煩死了!他不會還指望當什麽皇帝吧?”
寒風看著夏蓁蓁,“他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麽目的?”她歪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寒風。
寒風盯著她臉看了半晌,搞得夏蓁蓁抿嘴笑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美,你也不用這麽認真看吧?都老夫老妻了。”
寒風突然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不由分說舉兵進城。
“蓁兒,你是我的”
夏蓁蓁拿著小拳拳用勁捶他胸口,“好家夥,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現在直接不打招呼就進來。”
寒風抖著腿,“禦陽房的牌匾不是白做的。”
夏蓁蓁趴在他肩膀上,接受著他的索求。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過得很平靜,快要過年了。這是夏蓁蓁在古代過的第一個年,而且還有愛人在側,所以她卯足了勁籌備著過年事宜。
寒風看著紅通通的皇宮打趣道:“蓁兒,你是準備了多少紅燈籠紅窗花?”
夏蓁蓁興奮道:“隻要是店裏賣的我都買來了,過年嘛,氣氛一定要搞起來。我還要排練戲班子,還要給龍珠青禾準備好吃的,你自己忙吧。”
寒風已經被冷落好幾天了,但是看著忙前忙後的夏蓁蓁,又看了看滿是人情味的皇宮,心裏暖暖的。
這一刻他覺得,隻要有夏蓁蓁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哪怕這個家叫做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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