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寒風知南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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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上,許是上天也在迎接新年,竟下起了鵝毛大雪,宮中的紅牆配上這白花花的雪景,真的是如同仙境般。

    夏蓁蓁換上了正紅色冬日鳳袍,紅色的邊角是毛絨球的兔絨,襯得她肌膚雪白。

    她也給寒風設計一個紅色龍袍,給他穿上後攤開手掌,“小風風,壓歲錢!”

    寒風愣了愣,“國庫不都在你手裏,我哪裏還有錢?”

    夏蓁蓁瞬間泄氣了,自從寒風當了皇帝,連零花錢她都沒給過了。

    看她一臉鬱悶,於是大聲吸引她的注意。

    “有的!我有新年禮物的!”

    隻見他把手塞進衣服裏,然後緩緩伸出,給她比了個心…

    吧唧夏蓁蓁重重踩了他一腳,寒風疼得單腳蹦噠著嗷嗷直叫。

    “你以後、這輩子!半毛零花錢都沒有了!”

    大年初一,寒風就惹媳婦不開心了,於是群臣朝賀新年的時候,他直接冷著個臉。聽著形形色色的拜年詞,他隻剩下心煩意亂。但是夏蓁蓁又提醒過他,不可以把脾氣發在官員身上。

    “都給朕回家過年,不用說了!”

    他隻扔下一句話就下了朝堂,許洛川調侃道:“大家散了吧,咱們的皇上一定是去哄皇後了。”

    夏蓁蓁正在和敖龍珠蘇達強他們打撲克,寒風在門口探著頭,“朕的皇後娘娘在嗎?”

    蘇達強看著一臉慫樣的寒風忍不住嘲笑道:“怎麽?跟媳婦道歉來了?”

    夏蓁蓁撅著嘴哼了一聲,埋頭打牌。

    敖龍珠看著自己親哥哥委屈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肩上還有些雪,於心不忍,挺著個大肚子親自去迎接了。

    寒風走近拉了拉某人的衣角,“蓁兒,我們出去玩玩吧。”

    夏蓁蓁別過頭,“你自己一邊玩去。”

    寒風使出殺手鐧,“我想回千歲府看一看,蓁兒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夏蓁蓁有些動搖,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那裏。

    寒風見她默認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衝出了公主寢殿。

    她看著他一絲不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

    啵她伸頭親了他一口臉頰,擦了擦他眉毛上的雪。

    寒風停下腳步,張馳文好不容易追上來替二人打著傘。

    兩襲紅衣,在皚皚大雪中親吻起來,還啵唧出了聲。

    張馳文別過頭,內心呐喊道:“你倆擱這兒殺狗呢!”

    二人乘坐馬車來到了千歲府,一進府,初七春香手中拿著紅梅歡迎著。

    隻見春香神神秘秘湊近夏蓁蓁,“清風,不,許清兒她昨晚帶回來一個男人!”

    她一聽瞬間激動了,“誰?不會吧?上次我開導過她,她不是那麽三心二意的人啊。”

    寒風可不想聽這些,他來千歲府又另外的目的。

    “蓁兒,我們回臥房看看。”

    夏蓁蓁掙脫開,“放手啦,我要去看看清兒。”

    初七昨晚沒有看清那男子的容貌,湊近寒風耳旁說了自己的疑慮。

    “果真像他?我也懷疑他不會這麽輕易死的。”

    此時別院一間廂房裏,男子替許清兒梳著頭,“你若不喜歡這副打扮,可以換回來,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許清兒有些不悅,“當時我坦白自己身份的時候,你可是叫我滾的。”

    男子一臉無奈,“你叫我一下子如何接受那樣的事情?我可是一國太子誒。”

    許清兒抿著口紅,“我現在很喜歡這副打扮,覺得自己傾國傾城行不行?而且我看你很喜歡我這個樣子。”

    男子坐到一旁替她描眉,“如今兒我不是放棄了一切來找你了,你還不滿意?我要是隻喜歡你這個模樣,我還過來幹什麽?你怎麽樣我都喜歡。”

    許清兒調侃道:“那顧淳啊,你那二十個妻妾,真的舍得?”

    他聳了聳肩,“我對外都死了,而且我已經吩咐人給了她們錢財,讓她們自己選擇出路或者改嫁了。”

    許清兒低下了頭,愧疚道:“那皇位呢?”

    顧淳笑了下,“我自己不想要了,若是我當了皇上,你這個皇後不能生育我可不好解釋。”

    她錯愕抬頭,“你不後悔嗎?我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顧淳搖搖頭,“你告訴我的時候,我確實憤怒難當,甚至想一劍殺了你。可是我愛了便是愛了,你走後,我從來不知道思念是那麽一種可怕的事情。”

    許清兒轉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你這麽說,我這一刻真的是接受了這樣的自己。你都不知道我得到你的死訊有多絕望,多虧了姐姐”

    “清兒!把你的狗男人亮出來給姐姐看看!”

    說還沒說完,她就聽見夏蓁蓁就在院子裏大聲嚷嚷。說實在的,她這個“家長”有一種白菜被豬拱的感覺。

    顧淳有些顧慮,“要不我翻窗從外麵出去吧。”

    “沒事的,姐姐對我很好的,她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許清兒拉著他就要出去。

    但是她聽見了寒風的聲音,有些猶豫了。

    她慢慢鬆開手,“你還是走吧,皇上來了,我怕他對你不利。”

    這下,倒是顧淳拉起她手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皇上別來無恙。”

    夏蓁蓁看了看打招呼的人,揉了揉眼睛,隨即大叫道:“鬼啊!”

    她嚇得直接掛在了寒風身上。

    顧淳笑道:“我是鬼,把你們家錢都交出來!”

    夏蓁蓁壯著膽子,轉頭喊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當然了,要色更不行!”

    許清兒解釋道:“姐姐,他不是,他是假死逃出來的。”

    寒風倒是一臉淡定,“顧淳,你準備下一步怎麽辦?”

    顧淳身心輕鬆地摟住許清兒肩膀,“準備讓我家清兒養我。”

    寒風嚴肅道:“那二皇子,是誰?跟寒天是什麽關係?”

    顧淳表情也變得冷峻起來,“我們借一步說話。”

    寒風把夏蓁蓁放下,“蓁兒,我去一會兒就來。”

    別院涼亭內,寒風知道二皇子的身份一下子坐在了石凳上。

    “不可能!他還是我在路上救的,怎麽可能是什麽二皇子?他從未背叛過我!”

    顧淳:“此事是真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五六年前,父皇跟我說我還有一個兄弟。我死都沒想到是你的下屬,而且南月這人不簡單。”

    寒風站起來不可思議道:“他竟然還放心把自己妻兒放在我這裏,前天還堂而皇之回來。”

    顧淳:“他當臥底十幾年,這些他早就會裝了。”

    寒風言語激動起來,“我這就回宮找他問清楚!”

    但是,南月在今天一大早,就帶著裏青禾跑了

    因為他知道,他是皇子的身份是瞞不了多久的,先前不帶李青禾是怕在賽鴻國被顧淳抓到,這個軟肋不能在那時出現。

    寒風最氣憤的不是他的皇子身份,而是這麽多年的隱瞞,這些年的兄弟情義他竟然連二人相遇都是設計好的,這多年的臥底不知道被他套走了多少秘密。

    夏蓁蓁跟許清兒聊著天,寒風就急急忙忙帶著她回了宮。一路上,寒風閉著眼,她也沒有打擾。她隻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回稟皇上,南月大人一大早帶著他的夫人走了,說是出宮溜達溜達。”

    張馳文的通報讓寒風一拳捶在了門框上。

    夏蓁蓁拉起他手吹了吹,嘴裏滿是心疼與埋怨。

    二人回了寢殿,夏蓁蓁給他塗著蘆薈,寒風眼神有些呆滯。

    “南月怎麽了?”

    麵對她的疑問,寒風沒有隱瞞,全盤托出。

    夏蓁蓁聽後直搖頭,“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臥底?他還幾次三番救你,你被敖龍天抓起來的時候,他明明還去救你的。”

    寒風舒了一口氣,“或許吧,他隻是被逼無奈,被顧城北安排成臥底。”

    夏蓁蓁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是難受他瞞著你這麽多年吧?”

    寒風點點頭,“蓁兒你果然呢了解我。”

    她笑了笑,“你也不是一樣?假太監瞞著人家那麽多年。”

    寒風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開口道:“我隻希望,未來我們不要兵戎相見。”

    夏蓁蓁坐到他腿上與之對視,“‘大年初一你高興點,不許這麽哭喪著臉。’

    寒風想起來一件事情,十分懊惱,“都被他的事情耽誤了!剛才回千歲府我明明是要和你做一件事的。”

    夏蓁蓁好奇道:“什麽事?”

    寒風一臉失望,“沒什麽,算了,在這裏也一樣。”

    她還滿臉問號,頃刻間她就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

    “好家夥!我還以為你帶我回千歲府是給我準備什麽驚喜,原來還是這些鶯鶯燕燕!”

    寒風把她這張嘰嘰喳喳的小嘴吞沒,占為己有

    良久後,她在他的懷中累得睡著了,可是他卻滿肚子心思。

    南月的身份,以及他和敖龍天的聯手,讓寒風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看了看懷中香甜的睡顏,心中明白這兩人都想要什麽,最起碼敖龍天是

    嵐越國雖然兵強馬壯,但是這兩人都對嵐越國了如指掌若是他們有了交戰的想法,這個仗怕是難打了。

    打仗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老百姓遭殃,民不聊生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還沒有被帶進宮時,是個小乞丐,他太懂動蕩不安的日子了。那種吃不飽穿不暖、整天擔驚受怕的日子,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他想為老百姓撐起一座大大的保護雨傘。

    此時,南月帶著李青禾正火速趕往賽鴻國,回國第一件事,便是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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