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慶優國再求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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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蓁蓁聽聞賽鴻國宣戰,跑去了地牢
敖龍天看見珠翠滿頭的夏蓁蓁有些不適應,那金色的鳳袍襯得她光鮮亮麗。他不由得感覺她這般裝飾,從前那個俏皮的小姑娘確實有了貴族氣質。
這要是他的皇後該多好,他心裏這樣感歎著。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她熟人的打招呼方式讓敖龍天有些錯愕,他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夏蓁蓁又說道:“麻煩周牢頭打開門。”
周牢頭看了看內裏的敖龍天,彎腰行禮道:“皇後娘娘,這不太妥帖,皇上知道要怪罪奴才的。”
夏蓁蓁揮揮手,“無妨,本宮保證你不會受責罰。”
皇上怕皇後,這嵐越國人人皆知,周牢頭也隻是想要個承諾,以防引火燒身。
進了牢房,夏蓁蓁笑了聲,“怎麽?不認識我了?都不打個招呼?”
敖龍天挺直腰板,“如今您是貴人了,我不敢認”
夏蓁蓁也不想多囉嗦,直接進入正題。
“是你的主意嗎?打仗的事情?”她微笑不再,而是帶著質問。
“是!不過,我也隻是順水推舟!那顧南月想打仗的心不比我少。”他帶著傲氣,且一臉不甘。
夏蓁蓁有些看不懂他,“寒天,我知道你不喜這個名字,造化弄人,你不服輸我都能理解。但,嵐越國的人民也曾是你的子民,難道你就忍心他們流離失所,顛沛流離?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有多少士兵犧牲?你可曾想過,這上戰場的男兒或許是一個家庭的唯一支柱和希望?”
敖龍天眼神閃躲起來,但還是十高傲,“自古至高寶座,皆是用人牆堆起,戰爭沒有不死人的,這是成功者必須看透的事情。”
夏蓁蓁搖搖頭,“我在外開店鋪,老百姓都是稱讚你的你可知,這樣會讓他們多失望多傷心?”
敖龍天逐漸激動,抓著她的手臂,“寒風他一朝奪走了我的一切,換是你你會甘心嗎?憑什麽他就是血統選中的人?憑什麽他可以擁有你?我哪點比他差?”
夏蓁蓁掙脫開他,“你一點都不比他差,但你再好也不是他這些都是沒有改變的事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敖龍天莫名笑了聲,“但我有一點比他優秀,那就是果斷心狠,他不殺我,我篤定他這輩子都不會殺我隻要我不死,總有一天我會東山再起。”
“寒天,你如果真想要那個龍椅,那你就別妄想了如果你真的造反,寒風一氣上頭真要取了你性命怎麽辦?我可以想辦法放你走,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聯合南月攻打嵐越國”
敖龍天抬頭笑了一聲,“你這是可憐我?”
夏蓁蓁剛還說什麽,周牢頭遠遠喊了一聲,“參見皇上!”
寒風直接跑到了敖龍天所在的牢房,見二人距離這麽近,醋意上頭,用力把夏蓁蓁拉向了自己。
他把她擁入懷中,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敖龍天,“表哥是覺得牢裏煩悶?想和朕的皇後嘮嗑?”
這聲表哥讓敖龍天很是意外,但是他轉接咧嘴笑著,“既然是表哥,表弟就不能安排個坐北朝南的牢房?這地兒太昏暗。”
夏蓁蓁拽了拽寒風的衣角,“我有些餓了,咱們回去吧。”
寒風知道她這是在岔開話題,欣然接受了。
出了地牢,夏蓁蓁主動示好,她笑著圈主他的腰身,臉靠在他胸前嬉笑道:“小風風想吃什麽?”
寒風酸著語氣,“以後不許偷偷見他我知道你為什麽找他,隻是我和舅舅都勸不動的事情,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夏蓁蓁低下頭,“我隻是想替你分擔一些事情”
寒風點點她的鼻頭,“這些事情讓我煩惱就行了,蓁兒去忙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眼下老百姓怕是不安了”
皇城內的老百姓還好,城外的老百姓很多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去往別國了。
夏蓁蓁從國庫裏支配出很多銀兩給寒風用於禦林軍隊,城內的店鋪生意不再鼎盛,活活少了一半。別的國家聽說嵐越國要打仗,貿易往來紛紛暫停了,不暫停的紛紛開出了高價謀取錢財。
夏蓁蓁關閉了探紗閣和寒珍水韻,寒珍坊也隨之關了,隻有寒珍樓和小吃店還開著門。柳家妝鋪的生意也不景氣了,畢竟要打仗了,女子也不怎麽注重裝扮了。
初七來到皇宮,主動向寒風提出了帶頭出征。
寒風、許洛川與蘇達強討論著排兵布陣,寒風的意見主要以防禦為主,他不想牽連到老百姓。
夏蓁蓁什麽忙也幫不上,她不懂兵法,她隻有做些好吃的給寒風,剩下的時間就是去找敖龍珠打發時間。她隱約聽見賽鴻國的十萬大軍壓製邊境了
一連七天,寒風晚上都沒有回寢殿,她好幾次夜裏去看時,他就這麽趴在了桌子上小憩。
她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些日子過得太幸福,突如其來的難題接踵而來,她真的好害怕
在現代的時候,她渴望愛,如今在古代,這樣的愛唾手可得,所以她真好害怕失去
但是她在寒風麵前,什麽也沒有表達出來因為愛他,所以不想讓他分心。她每天做的,就是逗他開心,給他做最好吃的美食
第八日,寒風收到一個詔書,他打開,慶優國、和親這五個字格外的醒目
“小風風,我給你做了最愛吃的鍋貼!”這時夏蓁蓁剛好進來。
寒風下意識拿東西蓋住那個詔書,她看見了,轉接裝作沒看見
“要辣油嗎?還是隻要醋?”她依舊笑嘻嘻的。
寒風回以微笑,“隻要醋就行,辛苦蓁兒了”
夏蓁蓁看著他一口一個,囑咐著他慢點吃,眼神時不時瞥著那蓋住的詔書。
和親
她瞥見了這兩個字
“小風風,我送去給龍珠,你慢慢吃”她依舊笑著說,不想讓他察覺。
寒風點點頭,目送了她出去。
“張馳文,把這詔書燒了!”寒風把詔書扔在了地上,表情十分厭惡。
“奴才遵命。”張馳文接過詔書,沒有看一眼,便吩咐手底下小太監燒了。
夏蓁蓁去給敖龍珠送了鍋貼,沒說幾句話就出來了。
“姐姐,你怎麽了?”小北看著她渾渾噩噩地走著路,差點絆倒
“我很好啊,哈哈”她強顏歡笑著。
東方見她這般,忍不住開口了,“你真的好嗎?”
夏蓁蓁別過頭看著東方,笑容收起,“還好你們把春香接進宮吧,初七去前線了,探紗閣又關了,她一個人肯定無聊。”
春香進宮後,夏蓁蓁跟她嘮嗑了許久,回房時,發現寒風在房中。
她有些驚喜,“終於知道休息一下了?”
這話雖帶著埋怨,但是寒風知道這是滿滿的關心。
“蓁兒,我這幾天都沒怎麽梳洗,待會兒蓁兒替我搓搓背吧,後背癢的慌。”
夏蓁蓁站在浴桶外認真給他搓著背,熱氣騰騰,二人無言
過了很久,她換了個方位,發現寒風睡著了。
她就這麽看著他,仿佛怎麽也看不夠
寒風睜開眼時,夏蓁蓁還在癡癡地看著他,水已經變溫了。
“怎麽不叫醒我?”
夏蓁蓁拿起浴巾,“看你很累不忍心,起來吧,我替你擦幹淨。”
她替他擦拭著,沒有帶什麽想法,可是寒風卻有了反應。
“別,你累了那麽多天,今天早點休息。”夏蓁蓁擦了擦嘴,拿來寢衣示意他穿上。
床榻上,寒風湊近她耳朵,“蓁兒,我就是太累了,想放鬆下”
看著他祈求的目光,她主動爬了上去
這是和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第一次,她聽見寒風打呼嚕她愛意滿滿地看著他的睡顏,這呼嚕聲她一點都不覺得刺耳
她撫著他的胡須,隻有表麵上一點點,有些紮手。她不覺得難看,反而覺得更加帥氣了幾分。
他從前是太監,想必刮得很勤。和他成親後,他每天都把臉處理幹淨再去上朝。當了皇帝後,他也保持著以往的習慣。如今要打仗了,沒有顧及這張臉。
和親嗎?夏蓁蓁猜出來了,一定又是那個慶優國公主想乘火打劫。她真想送這個慶嫣然三個字——攪屎棍!
夜深了,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安穩地聽著他的呼嚕聲如果可以,她好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她早上醒來時,寒風已經走了。那種不詳的預感,讓她不想一個人待著。
這時春香正好敲著門,“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夏蓁蓁起身應答,春香進門給她梳洗打扮。上一次春香替她梳妝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很是懷念在千歲府的日子。無憂無慮,每天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賺錢,順帶著和寒風撒撒狗糧就行。
鏡子內的女人依舊美麗,隻是眼神不似從前那麽透亮和靈動。
“春香,你會想念初七嗎?是我的話,肯定不舍離別,我會難過死的。”
春香在她身後笑著搖了搖頭,“姐姐,這種離別我早已經習慣了。我幼時親眼看見一個個親人離我而去,我習慣了孤獨。初七他想為國效力,這是好事情,也是他的願望。但是不想念是假的,想著便想著,我還是照樣過日子。”
夏蓁蓁投去佩服的眼神,“我不行唉,兩三天還行,七八天我就會想得不行了”
春香回道:“姐姐和皇上又不可能離別,不用想這麽多。”
“是嗎?我們不會離別嗎?”她愣了愣,一字一頓問道。
春香點點頭,“那是當然了,哪有皇上和皇後離別的道理?”
夏蓁蓁直接脫口而出,“他要是娶別人的話,那我肯定會主動離開的!”
春香看著鏡子裏的夏蓁蓁,眼神複雜,“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蓁蓁反應過來,笑得有些假,“沒什麽,我隨口一說,走吧,我們去看看龍珠。”
慶優國送去詔書遲遲沒有收到嵐越國的回信,慶嫣然淡定地下了命令——兩萬兵馬動身前往嵐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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