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戀人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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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安子在邱海明出國期間,當然少不了關心德國的情況,然後就胡亂猜了“那邊最出名的是德國啤酒,你總不會給我帶啤酒吧?德國的香腸也出名,據說有1500多種,但那都是增肥的東西,我不要。還有什麽呢,那裏的機械設備特別優秀,你總不會給我帶一台收割機呀什麽的回來吧……”

    他含笑不語,打開箱子,掏了一陣,取出一個盒子,上麵都是日文,也看不清楚是什麽字,這才打開來“本來,我想給你帶一支手表的,但是,現在有手機,可以不用戴手表了,所以我另外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你看看是什麽?”

    焦安子拿過來,把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一部照相機。問“日本的照相機?你不是在德國嗎?德國貨應該更好吧?”

    “你還真不知道國情,在德國,匯集著世界各地的優秀產品,日本的這個照相機,2000馬克不到,而同等功能的德國相機,差點要10,000馬克,相差多大呀!所以還是那個東瀛國家的人鬼精鬼精的,他們在德國學到了技術,然後回國生產,再返銷德國市場,價廉物美,碾壓德國產品。我們也應該學聰明一點,學習他們的技術,例如醫療技術,還有悠悠的服裝設計技術……”

    焦安子馬上變臉“你看看你看看,又想悠悠了吧?臨走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又處成男女朋友了?都是在不萊梅?不是你說,是悠悠告訴我的,她也到了不萊梅大學,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他毫不遲疑地說“是的,我們是住在一起,我租的單元,給了她一個房間。”

    “什麽?你們住在一起?”焦安子像一隻憤怒的小貓,從沙發上蹦起來,如果戴有帽子的話,就怒發衝冠了。

    “不就是合租嗎,是國內也是經常有的事情。”邱海明滿不在乎的說,頭發已經擦幹,他拿起梳子,慢悠悠的梳頭發,還問女朋友,他的發型好看不好看。

    焦安子更加憤怒“你們合租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老實實交代,你們的關係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邱海明嫌棄的扭過頭去“不要想歪了,你們的美術老師也去了,我們三個人住一起的。”

    “席況也去了?”她有點意外,“你的郵件裏從來沒有說過呀。”

    “還不是你小心眼兒,有關你閨蜜的事情,我們在郵件裏都不說。就是你讓我搭救悠悠,也隻是發給我她的郵箱,也沒告訴我具體的事。就連她在特利爾流離失所,你也沒有告訴我,讓我少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焦安子圓臉拉長了“我沒告訴你,她還不是告訴你了嗎?還不是你打救她的麽?想也能想得到,你一定裝成她的男朋友,才能夠擺脫那什麽經理的逼婚,她要感謝你,是不是以身相許了?你們是不是弄假成真了?”

    瘋了,真是發瘋了。焦安子站在沙發邊,一手叉腰,一手平伸出一指禪,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就像一個茶壺。邱海明伸出手去,把她平端的胳膊打落下來,那修長的眉毛打成了疙瘩“虧得你們還是閨蜜,你不相信我,還能不相信她嗎?”

    “相信得了嗎?異國他鄉,孤男寡女,空虛寂寞冷,你們抱團取暖,走到一起,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真是想歪了。”

    “我怎麽想歪了?你才是的,成天歪歪心思,都想著你的同學祝英台,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

    這女人真是小心眼兒,沒有藥治了,他隻有反複解釋“我們從格格公司出來,直接就去了特利爾學院,通過考核,當天晚上她就住進宿舍,和一個保加利亞姑娘住一個房間,我晚上到旅社住的,我們就想那個什麽的,也沒有時間也沒有地點呢。”

    “你還是想那個什麽的?到旅社裏去,不是有時間有地點嗎?”

    “嗬嗬,你還給我出主意想辦法呀,”邱海明氣急敗壞,把梳子扔到桌子上,有心繼續分辨,可他當時未必沒有那樣的心思,隻是悠悠不給力,所以現在說起來,還是有幾分心虛。不過沒有就沒有,他也實話實說,“她住學院裏,根本就沒有到旅社去,我也隻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就到不萊梅去了,單槍匹馬,也幹不成好事啊。”

    “誰證明她沒有去?”焦安子始終不能釋懷——人見人愛的帥哥,閨蜜怎麽能毫不動心?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邱海明幹脆跳過一段經曆,直接說到以後的事“後來,我就沒到特利爾去了,為什麽呢,是因為你們的教授去了。”

    焦安子分心了“席況國不上課了嗎?”

    “你們那個教授,真是個情種,為了愛情故,萬事皆可拋。他本來就受傷住院,休息了大半個學期,後來幹脆就不上課了,打著考察寫生旅遊的名分,跟著就到特利爾去了。”當初,席況還說送劉蘇悠悠到京城的,也沒有說送她到德國,突然怎麽又去了呢?

    焦安子想到了原因無意中,與冷非說起劉向陽要買商場的事情,跟著說到商場的經理曹幽香,說她與悠悠的男朋友結婚了。當時,那個模特還很驚訝,說悠悠豈不是很生氣?可能,冷非回到省城的時候,就對席況說了。席況這才急忙趕到德國去。

    自己老師真是執著的很,有這麽鍥而不舍的精神,總應該把自己閨蜜追到手了吧。邱海明給她說,席況很會燒菜,比悠悠燒的還要好吃,後來就每天給悠悠與室友們燒飯燒菜。

    “你怎麽知道的?”她還是不放心。

    “席況去的那天,我也在特利爾。”他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總算說實話了,席況沒去之前,你還不是經常去嗎?”焦安子不依不饒,“為什麽去?還不是舍不得?見不到就難過是不是?”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兒呢?悠悠還是你的閨蜜,你們兩個好的頭抱頭,她一個人在外麵,怎麽不考慮她的安全?”

    “在學院的宿舍裏,還有個女同學住一個房間,有什麽不安全的?”

    “到學院去報道那天,我就看見有老師對悠悠動心思。還有那個室友,男朋友是羅馬利亞的,對悠悠虎視眈眈。男人看男人,看得一清二楚,我經常去,也是頂著悠悠男朋友的名分,增加一點安全感,是為了保護悠悠啊。”

    “看你看你,口口聲聲,一句一個悠悠,叫得好親熱呀。”焦安子見邱海明他坐到跟前來了,身子一轉,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就像吃了檸檬,牙齒縫都是酸的,“我們老師沒有去的時候,都是你在保護,你為什麽保護?還不都是因為放不下你的初戀嗎?”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很準確,邱海明就是放心不下,可要說初戀,也有點冤枉——自己不過是單相思,戀上悠悠,悠悠卻沒有戀上自己。“悠悠”是昵稱,已經養成了習慣,要是叫全稱,那還真不習慣呢。

    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與焦安子談戀愛了,據說戀愛的最高境界,就是為對方改變自己。她又是減肥,又是進取,既然那麽愛自己,也沒有移情別戀的理由。分別一年才見麵,還沒有來得及說說知心話,為別的姑娘分神,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進一步解釋“你真的不要想多了。席教授在特利爾每天陪伴著你的閨蜜,後來又幫她打點,讓悠悠到不萊梅大學上課。因為還沒有開學,他們兩個都住在我的出租屋裏。我那裏就變成了食堂,我們科室的一大幫小夥子,都在那裏吃飯,席況燒菜,悠悠做下手,他們配合默契,我們大快朵頤,吃得比在國內還好。”

    “看看看看,又喊悠悠,那是我們的叫法,你一個大小夥子,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那麽喊合適嗎?”

    他氣的笑起來了“這不過就是一個稱呼,我們都是朋友,這樣叫有什麽不合適的?你的意思,隻有席況可以這麽叫她?”

    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還沒有問清楚,現在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你那個閨蜜實在是太有心計,一直拿著架子,人家千裏尋未婚妻,那麽體貼包容,她拒絕我還有理由,怎麽始終拒絕她的老師呢?不比姓羅的好多了,你說,她到底要挑選什麽樣的對象?一直到席教授要回國了……”

    “看看,你說漏了嘴吧?她既然拒絕了你,說明你還是求婚的吧?還等到她挑選你嗎?”本來,邱海明是想為自己洗白的,哪知道說到這裏,話還沒有說完,焦安子從椅子上又跳起來了,她抓住了關鍵詞,厲聲問,“席況什麽時候回國的?”

    “2月26日。”他不疑有詐。

    “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昨天。先飛到京都,然後今天,從京都再……”

    焦安子突然做了一個手勢——打住的手勢,然後甩出了鑰匙“夠了,足足夠了。席老師比你早回國十幾天,這段時間裏,你們幹什麽事情也足夠了。找你的悠悠去吧——”

    “呃,你聽我說,這段時間悠悠……”

    那麽說他都不聽,還是親親熱熱地喊悠悠,永遠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們六年的感情,比我們閨蜜相處的時間都長。在德國,有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給他們創造了那麽有利的條件。不是說悠悠不好,自己太了解她了。雖然不是心機女,但是那麽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長的那麽漂亮,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到哪裏都討喜。學習比自己好,工作比自己能幹,那麽多男人喜歡她,一直讓自己妒忌。

    總算雲開日出,牛屎也有發燒的時候,現在兩人不在一起了,在她光還沒有波及到的地方,終於顯示出了自己的能耐——我也當了副經理,管理那麽大的商場,減肥成功,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從此再也不是一隻醜小鴨,即便悠悠是顆太陽,我也不是月亮,非要靠她來反光。

    就拿這個小白臉來說,不就長的帥了一點,有什麽了不起?漂亮的臉蛋兒又不長大米。過去我追求你,現在你巴結不起,滿腦袋裏裝的都是悠悠,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

    邱海明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跑出了房間,跟著衝下了樓。他想追出去,自己才洗了澡,穿的還是汗衫褲頭,人家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不就當了官麽,就這麽傲嬌起來了,還要我哄著她?

    劉蘇悠悠寫給席況的又一封郵件。

    “又是到弗蘭克教授家的日子。每一次去,他的三個孩子都參與下廚房,他們一邊幫忙,一邊也跟著我學習廚藝,他的太太已經學會好幾個菜。所以這一次,有三個菜都是她做的,當然,我要在一邊兒輔導,關鍵就是掌握火候和調料的比例。

    “現在吃飯的時候,那個特利爾的老師弗雷德裏克沒有來了,弗蘭克說,他接到你的電話,直接打電話到特立大學去,告訴教時裝畫的老師,說我的男朋友提出希望,讓覬覦自己的女朋友的老師保持距離。隻有西方人才這麽直率,但是他邀請了另外三個鄰居,同樣有人讓我不痛快。

    “他們也是大學老師,看見我,也以為我是東瀛人,聽說是中國人,其中有一個最年輕的,馬上就表示了鄙夷,當著我的麵,他就說,中國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聽說還有一家三口人,隻有一條出門的褲子,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馬上就否認。說很多年以前可能有這種情況,但現在通過改革開放,人們的生活水平逐漸在提高,這種現象已經沒有了。

    “他就說在崇尚金錢和實力的西方,德國是貴族,日本是暴發戶,中國隻是貧民。在他們這裏,救濟金都比一個中國教授的收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