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馮亞柔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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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亞柔輕撫蘇銘的背部。
希望這樣可以讓蘇銘順一點。
現在吐完,蘇銘已經覺得好點了。
轉頭看著同樣雙眼布滿血絲的馮亞柔,蘇銘知道了原來都是夢。
現在的馮亞柔才是真的馮亞柔。
“對不起。”蘇銘一想到夢裏的馮亞柔的慘狀,下意識就把錯誤歸納在了自己身上開口說道。
馮亞柔一愣,不應該是自己道歉嗎?
難道是因為昨晚上他……
想到這裏馮亞柔沒有說話。
這孩子……
“現在幾點了?”蘇銘問道。
“十一點……”
蘇銘一驚:“我的手機呢?”
馮亞柔從包裏把蘇銘的手機遞給了他。
蘇銘打開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
有石剛打來的,也有方士誠打來的。
完了,今天還要去試鏡呢。
自己放了石剛的鴿子了,昨天都是已經答應好了的。
“有車沒?”蘇銘問馮亞柔。
語氣顯得有些急迫。
“啊,有……”
“帶我走。”
蘇銘說著已經開始撥通了蘇銘的石剛的電話。
這是一次進入影視圈絕佳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比起綜藝,一部優質的電影角色更能使人留下深刻印象。
“可是你的身體……”
蘇銘又沒吃又沒喝,剛吐完就到處亂跑。
“那我自己打車。”蘇銘以為馮亞柔是不願意。
蘇銘換好衣服出門。
剛到路邊就見一輛淡青色suv停靠在自己麵前。
車窗搖了下來,駕駛室正是馮亞柔。
“上車吧!”
蘇銘也沒猶豫,果斷上車。
把地址給馮亞柔後蘇銘就開始看昨天晚上石剛給自己的電子劇本。
戲份不能說多,但是也不算少。
是一個不錯的男三號。
對於自己這個影視劇新人來講,這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
要知道很多人跑一輩子龍套也不一定能得到這種劇本。
馮亞柔開著車,總是喜歡有意無意地看一眼蘇銘。
兩人都沒有提昨晚上的事情,都已經心照不宣。
有著宗師級演技的蘇銘很快就把劇本爛熟於心,他對於劇本有著更多的理解,而不是死記硬背。
蘇銘看了一眼開車的馮亞柔,手上包裹著一圈紗布。
甚至鎖骨處還有創可貼的痕跡。
自己昨晚上到底幹嘛了?
“你的傷是我弄的?”蘇銘問道。
馮亞柔點頭,腦子裏不由自主想到了和蘇銘的經曆。
剛開始是很害怕,也無心思考太多。
現在見蘇銘沒事兒,突然覺得昨天蘇銘那種像野獸一樣的待遇也不錯。
而且那是持續了整整一晚上。
想到這裏馮亞柔都覺得自己好變態。
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發燒,不過馮亞柔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快就回過神來。
蘇銘想到了自己做的那個夢境,一想到母女倆的慘狀蘇銘就再次生出愧疚。
希望不要夢想成真才好。
蘇銘有心想問,但是這實在難以啟齒。
不過想了想,還是一咬牙問道:“你會不會懷孕了?”
蘇銘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和沈雨萱一樣的結果。
馮亞柔聞言一愣,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隨後馮亞柔回憶蘇銘暈倒的時候,嘴裏迷迷糊糊喃喃到“畜生”,“女兒”,“我的錯”等話語。
馮亞柔總覺得還和自己有關。
“你昨晚夢到我了?”
“結婚了,還有個孩子……”蘇銘沒有多說。
“是噩夢吧。”
不然蘇銘也不必一直皺著眉頭。
馮亞柔的年齡和陳曼香差不多,而且她本身的作風原因,對於這個話題也沒什麽好回避的。
當即就給蘇銘解釋道:“不必擔心,我懷不上的,這輩子都懷不上的。”
蘇銘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馮亞柔,蘇銘也不是傻子,自然懂這是什麽意思。
所以馮亞柔是不孕不育?
蘇銘知道了就行了,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
果然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蘇銘也是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麽?”
一晚上了,自己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都是可憐人蘇銘還是覺得問一下為好,不然這和蘇銘找了一個雞有啥區別。
“馮亞柔。”
蘇銘點頭,但是馮亞柔的下一句話差點讓蘇銘被口水嗆死。
“孫可麗就是我的侄女,刺激嗎?”
“咳咳咳……你開什麽玩笑!”
這哪是刺激不刺激的問題,到時候自己怎麽麵對孫可麗。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把她姨睡了……
“這有什麽問題,不是沒人知道嗎?”馮亞柔居然生出逗一逗蘇銘的想法。
之前那股尷尬的氣氛蕩然無存。
蘇銘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太理解為什麽馮亞柔可以毫無壓力地說出來的。
看到蘇銘的模樣,馮亞柔也是笑了笑,果然還是一個小孩罷了。
“人活一輩子,總該開心點嘛,總是在乎別人的目光,總是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和感受,不會累嗎?”
這麽多年來,馮亞柔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毫不在乎了。
現在她無依無靠,也無所求,唯一的快樂也隻有追求生理上的快樂了。
蘇銘當然也猜到了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馮亞柔以前經曆了什麽,但是蘇銘知道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蘇銘也沒權利去指責什麽,每個人都有權利活出自己喜歡的樣子。
說起來兩人還真有個共同點。
都沒什麽朋友,同樣有著一種孤獨的氣質。
蘇銘是不願意接納任何人,隻想獨自走過這一生。
而馮亞柔是本身作風不願被別人所接納,和社會顯得些許排斥。
雖說馮亞柔身在紅塵,但是精神卻出淤泥而不染。
可憐人必有可憐處。
兩種不同的性格和出身,促使兩人麵對絕難有著不一樣的心境。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做不到你這樣的心境,你至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是嘛。”蘇銘說完看向窗外。
說實話蘇銘挺羨慕馮亞柔的,活成了自己。
“如果老天爺再多給我五年時間,我不會和你一樣去享受人間繁華,我隻想到處遊山玩水,一個人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打擾,然後死在一個永遠沒人知道的地方。”
這是蘇銘想象中的生活,但是也隻能存在於想象。
他不想有人傷心,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探索地圖的遊戲玩家,不需要留下太多感情。
可是老天爺還偏偏給了他一線希望,蘇銘也不願意放棄這一線希望。
這反而讓蘇銘自己顯得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