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寧可在他身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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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奇怪,當我失去他的時候,居然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那一刹那心裏的感覺,就是想要他,很想要他……寧可在他身下死去,也不願眼睜睜的看他成為別人的男人。
    對於這種內心隱在的想法,我至今都覺得可恥,不知為何會產生出來那樣的情緒。
    很久之後,他把我放下來。
    雨早已停了,我的胳膊很疼,蹲在地上,拾起被他剝落的衣服,狼狽又難堪。
    他低頭看著我,看著我慢慢的把那些濕漉漉的衣服穿好,“我送你去等車,一會還會有一趟回省城的客車,你跟著回去!”
    明明知道他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主義,可是我的身子還是輕微的一震。
    白衍把我送到公路邊上,毫無留戀的便離開了。他可能是著急回去找李雲彤吧?畢竟明天就是山祭了,他一定想先和李雲彤培養一下感情,免得到時候李雲彤得知他的身份,受到驚嚇!
    我上車後身上的衣服還濕著,下體裏不停的有溫熱的液體湧出來,躲在客車最後,哆哆嗦嗦的站著,時不時的有人會回頭看我一眼。
    慢慢的,我感覺到越來越冷,人也困倦起來。
    我帶起耳機,聽著裏麵輕柔的朗誦:
    “愛令人痛苦,沒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走出愛情。
    愛你之痛如熊熊烈焰穿透我的身體。
    對你如火般的熱戀,讓疼痛貫穿我的身體。
    痛楚如沸水,飽含我對你的愛。
    愛的火焰將其蒸發殆盡。
    我仍然記得你對我說的話。
    我想著你對我的愛。
    它將我的軀體撕裂。
    疼痛,更多的疼痛。
    你要把我的愛帶至何處?
    你對我說,你將從這裏出發。
    你對我說,你將在這兒把我拋棄。
    我因此悲痛,因此失去知覺。
    帶上我的隻言片語,我的愛人。
    再見,吾愛,再見。”
    聽著聽著,我的眼淚掉下來。
    當汽車停靠在省城汽車站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幹了,我出站後打車迅速回到了學校。
    回到寢室的時候,於令傑正捧著薯片看網絡劇,她見我回來,道:“你怎麽這樣狼狽?兩眼無神,四肢無力的,幾天沒洗澡了?”
    我沒理她,簡單的洗過澡之後直接躺在被子裏,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洗去白衍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我閉著眼,眼淚無聲的流出來,我很想他,我甚至魔障了一般,在想我到底哪裏不好,我應該怎樣去改。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沒出息,可真的管不住自己。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震動了一下,我擦了擦眼淚,低頭看到李雲彤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她興奮的對我說:“玥玥親,你知道嗎?自從我在你家見過白衍一麵之後,就喜歡上了他。今天他和我說,他初次見我時,是和我一樣的心情,我們是一見鍾情嗎?我們在一起了,我好開心,好喜歡他,特意把這個消息發給你,與你分享。”
    之後她發過來幾張照片,有早上我和她的合影,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和白衍的合影,白衍摟著她的肩膀,兩人眼裏都洋溢著笑容,和諧美好。
    看樣子,李雲彤還不知道白衍的身份,或許是白衍舍不得她害怕吧?如果最初的時候,白衍也以人的身份靠近我,我們的結局會不會改變?
    我想起來,我和白衍在一起那麽久,一直都沒有想過留下一張與他的合影。
    我的心裏有些疼,有些內疚,有些事情不能隻單方麵來看,仔細想來,我對白衍好過嗎?
    或許隻有李雲彤這樣溫柔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擁有天長地久的幸福。
    是我錯過了什麽嗎?如果當初我對他好一點,他會不會把我帶在身邊,不離不棄?
    我忍不住抽泣起來,我忽然的哭聲把於令傑嚇了一跳,掀開我的被子,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手機,看到屏幕上的照片。
    “我的老天爺啊!這男人是誰啊?我暈,帥死我了!帥的我一臉血!我的媽呀!”她驚呼起來。
    “是他,是我的……”我哽咽著,無助的泣不成聲:“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就是你之前告訴我,很帥的那個壞人?把你騙上床的壞人?那天你回來穿著的男人衣服,就是他的?”於令傑驚訝的說話顛三倒四:“你傻呀?這樣的男人,你怎麽能放他和別人結婚?”
    “可能是我不好,我沒對他好!”我感覺自己快要被自己的悲傷情緒殺死了!我捂著頭,哽咽著:“總之,我真難受,我也挽回了,可是沒用的!我不想這麽傷心,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於令傑拍了我一巴掌:“走!喝酒去,看你這樣,我有點感時花濺淚的感覺!我也忍不了了。”
    我洗了臉,素顏和於令傑下了寢室大樓,出了學校直接打車去了‘英吉烈’酒吧。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和於令傑聊聊,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令我的身心疲憊不堪,可是那些事情又太不正常了,我怕她知道後,會顛覆世界觀,會害怕。
    我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先是雞尾酒,最後換成烈性伏特加,感覺那些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身上也暖和起來,頭逐漸的暈起來,我笑起來,於令傑摟住我的肩膀,歎息著:“那麽帥的男人,你居然沒把握住,你說你傻不傻?”
    我們一直喝到了午夜,喝得我連最後一點意識都快要消失殆盡。
    我忽然想,假如我放縱自己,隨隨便便在酒吧找一個男人,他會不會忽然出現?然後不管是他懲罰我,還是要殺死我,我都高興!我隻是想見到他。
    可這個念頭被我殘存的理智扼殺了,明天就是他和李雲彤大喜的日子,這個時間他哪有時間理我?我也就少自作自受吧。
    我拉起同樣醉醺醺的於令傑出了酒吧,在隔壁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到了房間裏,我甚至連床的邊角都沒摸到,就醉的趴在地上睡著了。
    酒真是個好東西,喝了酒,痛覺會變輕,對愛情的殘念會暫時消失。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酒店服務員敲門詢問是不是要續時,我爬起來,渾身痛的像是要散架一般。
    我說再續一天吧!
    服務員告訴我快些下樓去繳費。
    房間門關閉後,我錘著疼痛的肩膀把於令傑拉起來,她也是在地毯上睡的,起來的時候疼哼起來。
    她哼哼唧唧的去洗澡,而我頭痛欲裂,幾欲想吐,想到今晚就是白衍和李雲彤的新婚之夜了,我攥緊了拳頭,心裏那種難受不言而喻,為了轉移注意力,隨手把電視機打開,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新聞。
    大約是我打開電視機之後聽的第三個新聞,新聞裏講,今早城市清潔工在省城湖畔公園的角落裏發現一具屍體。
    我聽到這裏,自然而然的抬起頭去看電視,電視裏發出主持人的講解,這具屍體經鑒定為男性,已經開始腐爛了,暫時還沒有確定身份。
    電視的畫麵裏,在警戒線外的好奇民眾,捂著口鼻,似乎那具屍體已經散發出惡臭了!那屍體被蒙著白布,腳部的位置沒有完全蓋住。
    我看到屍體腳上穿著的鞋子,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