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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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降麵無表情回懟:“說的你每日有多忙似的”月神側眼看著他,眼含幽怨:“別看我現在天天陪著你,平日裏我事情可是很多的”
玄降冷哼道:“你都忙什麽?”
月神抬頭望著天空,思索道:“嗯……忙著想法調節紛爭,整理一些瑣事,還要時不時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研究一天的地圖法陣,等等……”
玄降撇嘴:“這麽忙……那你還時常跑來捉弄我!”
月神將胸前輕垂的長發,隨手丟到身後,搖頭道:“那讓我像那些人一樣,象征的看一眼問候一句,我也做不到啊!”玄降聞言怔怔的看著她繼續說到:“若不喜歡,也就是麵子上過得去的事,可若是真心喜歡的,沒理由要敷衍,必定要盡心盡力不是!”
玄降瞥她一眼:“就你會說大道理!”
月神挑眉傲嬌:“這也是……磨煉多年的本事呢”玄降似笑非笑的靠著她,月神抬頭望著風晴不定的天空,兩人享受著半日的愜意
臨近午時,許秀手臂挎著一個草籃,款款走來玄降聞聲早早睜開眼睛,月神闔眼呼吸深沉,已然睡著
玄降水靈的大眼睛毫無男女避諱的直勾勾看著許秀,許秀的臉隨著腳步漸漸通紅
玄降看著她越發異樣的臉,心中不解,一時間氣氛怪異,有些茫然無措,可卻始終沒有打擾,肩膀上壓著的睡意
許秀輕咳出聲,月神陡然睜開眼睛,那一瞬眼神淩厲,緩緩抬起的雙眸猶如寒潭,看向許秀
許秀見此一驚,腳下驚退兩步
月神此間回神,眨眼化去寒意,慢慢直起身子打著哈欠道:“許秀啊!”
玄降抬手揉了揉肩膀,月神托腮,滿臉困意
許秀齒間打顫道:“我……我給你們帶了些吃的!”
玄降聞言,眼前一亮
月神站起身略顯迷糊,轉身走進屋裏,卻在此時被門檻絆了一下,脫口而出:“哎呀”玄降趕忙伸手去扶,才將將沒有使她摔倒
月神麵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嗯……這回醒了!”
玄降一臉嫌棄的放開手,許秀低頭走進屋子,不敢抬頭看他們
月神注意到她唯諾的樣子,意識到與玄降的接觸於凡人而言過於親密,想到此眉心豎起橫紋:“你隨意一些,不用這樣!”
許秀仍低著頭:“於禮教不合!”
月神無語望天,心中暗暗後悔著:“當年閑的研究那些玩意幹嘛!”
玄降茫然問到:“什麽禮教?”
許秀有些不可置信抬眼,就似白日見鬼般看著玄降,玄降一時間被這眼神盯的渾身發毛
許秀睜大眼睛:“就是月神撰寫傳世的禮則啊!”
玄降聞言扭頭看向月神,眼中滿是不解
月神無奈為他解釋:“額……所謂禮……就是約束行為規範的,上至盛大儀典的安排,下至日常行走坐臥,頭往哪擺手往哪擱眼往哪看,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又決不能說什麽之類的”
說完又兩手適當比當了下:“足足有厚厚四本左右,你……日後也要學的!”說到這裏月神看著玄降的眼神,略微有些閃躲
玄降雙手環胸,良心質問:“那我怎麽沒見你……有過什麽禮!”
月神尷尬道:“嗬嗬……早先是規矩了幾年,後來我都覺得太繁瑣處處受製拘的慌,索性就放任隨著性子了,也就在些正式的場合,才擺擺樣子!”說著聲音越壓越低
玄降一臉鄙夷問道:“那寫它的意義是什麽?”
月神一歎,攤手:“本意是正天威,但卻沒料到仙界還將它傳世於民了,說起著實有些禍害人間了”
許秀聞言滿臉震驚;“怎麽這麽說!”
月神緩緩晃道:“不少人已接受過禮教而自大,高視,區別人屬,將那些沒有接受過的,視為粗鄙之人,甚至不屑與之為伍,著實違背本意,我實在看不慣!”
許秀忽覺自慚形穢默默低下了頭,聽她繼續道:“我原先想著,禮教其實是想讓人明白何為尺度,目的是讓人心中有量。卻不曾想逐漸將人心拘束,還讓大部分人都忘了,能隨心自在,有多麽重要”
月神說完搖頭歎息,一臉可惜,思及此處,心中暗暗決定:“回頭就給它在首頁加一句去!”
隨後一伸懶腰,擺手到:“罷了不說了,有些餓了”
許秀:“哦,對!”
這才後知後覺的將草籃放在木板上,月神與玄降湊了上來
許秀翻開草籃,隻見枯草之下,掩著一陶瓦罐
月神忽覺不對,皺眉伸手拿起陶瓦罐,掀開蓋子一看,眼中的光亮一沉,艱難開口:“你帶的……是什麽!不是飯食啊!”
許秀本略帶得意的笑臉,忽然茫然起來:“有何不對嗎?是露水啊?”
月神端著“露水”有些難為情道:“你覺的這……吃的飽嗎?”
許秀撓頭:“百花冬季實在難找,但這露水是我今日一大早跑去竹林收集的”
月神扶額頗為頭痛,無奈道:“神仙有時的確是不需要吃飯的,也的確時常喝露水吃百花,可……那是需要定期清理濁氣的時候沒辦法才做的!”
許秀一愣,嘴邊一愕:“我以為神仙隻吃百花,喝露水!”
月神放下陶瓦罐:“其實也就大概三個月一次,俗稱為辟穀,平常不吃也是會餓的”
說完轉而心中想著:“我雖不似其他神仙需要吃東西,可玄降……魔常年食肉,此時怕是……”
小心翼翼出聲問道:“很餓嗎?”
玄降卻不以為意的聳肩:“從前時常挨餓,隻三日不吃還是沒問題的”
月神聽完這話心中一沉,轉頭對許秀說:“你家中有雞或是其他肉食嗎!”
許秀思索著:“是養了些雞,我叫廚房去做?”
月神點頭,婉言:“辛苦了!”
許秀趕忙跑開
玄降扭頭問月神:“你也吃肉?”
月神淺笑:“我不需要吃東西,給你填肚子就好”
玄降皺眉:“為什麽,這出來三日,你不也沒吃東西”
月神癟嘴,低聲嘟囔:“行屍走肉需要吃什麽東西……”
玄降正巧湊近聽到,不明所以問:“什麽意思?”
月神卻搖頭:“沒什麽……”,在這搖頭間心中想起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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