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你的深情我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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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一看,是一把小小的美工刀。
    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找了那麽久,終於找到了一樣能夠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了。
    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撿一支畫筆當武器呢,必要的時候可以戳瞎陶越的眼睛,達到自保的目的。
    沒辦法了,現在他就跟失去理智的瘋子沒有區別,和以前那個溫柔幹淨的陶越簡直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極端,和他在一起,我可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小心翼翼地把小刀收起來,我又掃了一眼牆上那些漂亮的畫兒,或許陶越對我是有真感情的,但是他的感情實在是太沉重,我受不起。
    關上燈,我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房間裏,累了一天,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以後,我不知道是幾點,但是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估計已經到了第二天了。
    陶越還沒回來,我心想莫不是我把他咬到失血過多死在半路上了,還是他昨晚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死了?
    他死了倒沒關係,關鍵的是我還被關在這裏,那我不是得活活被困死在這裏了?
    沒怎麽猶豫,我從床上撐著疲倦的身體去了一趟浴室,上完廁所之後我特意看了一下底褲,還好,沒有見紅,孩子還頑強地活在我的肚子裏。
    看來寶寶也是個跟媽媽一樣堅強的人,不會那麽容易被困難打倒。
    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突然想起昨天陶越說冰箱裏有吃的東西,就幹脆下樓去找吃的。
    昨晚找刀具的時候,我注意到在廚房裏有一個巨大的雙開門冰箱,找到了之後,我一把拉開,裏麵是一些新鮮的雞蛋牛奶什麽的,還有一些餅幹,麵包,都是頂餓的東西。
    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陶越不來,我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拿了幾個雞蛋上鍋裏煮著,我又吃了一片吐司麵包,頂住了餓,又忙著把雞蛋從熱水裏撈出來剝幹淨了,吃了兩個之後,徹底沒有餓意了。
    肚子填飽之後,我就得找找有沒有出路了。
    我走到客廳裏,發現這棟別墅裏也並不是沒有窗戶,隻是這種窗戶玻璃好像是特殊製造的,很像以前看到的那種外邊看不到裏麵,而裏麵可以清楚看到外麵的這種玻璃。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我使勁敲了一下,結果我的手疼得要死,玻璃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有些懊惱地抬頭,卻在窗戶頂上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微型監控,監控器上的紅外線正朝著我散發著森森紅光。
    這一抹紅光徹底讓我憤怒了。
    我又在屋子裏爬上爬下地找了半天,終於在別的地方也見到了一樣的三處監控。
    值得慶幸的是,陶越隻是在走廊和客廳一共裝了四個,估計是怕我趁他上班的時候逃跑吧?
    這個混蛋,囚禁我就算了,竟然還要監視我?是幹什麽,怕我跑了嗎?那這裏和監獄有什麽區別?監獄好歹還有個探視和放風的時間呢。
    對於他這個為我精心準備的“驚喜”,我暗地裏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防爆玻璃,隔音牆,甚至還有監控,真是用心良苦。
    我抬頭對準了那個監控探頭,狠狠地豎起了中指,想象著陶越在監控那頭露出的變態笑容,我就後悔昨晚怎麽沒有再用點勁,把他的舌頭直接給咬下來,扔進馬桶裏衝掉!
    現在我對陶越的好感已經徹底沒了,甚至已經開始在往負數方麵增長。
    隻要我有機會出去,我一定把他給搞進監獄裏去才行。
    我已經能理解為什麽那個貞兒寧願死也不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了,盡管陶越是愛她的,但是陶越給她的愛是血淋淋的,帶著威脅的意味。
    沒有誰願意被囚禁一輩子,哪怕對方是以愛之名也不行。
    在屋子裏逛了一圈,我已經有些累了,就回到二樓的床上開始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臉,我立馬睜開眼,見到的是陶越帶著寵溺的一雙眼眸。
    以前見到他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還會覺得他深情,如今我隻覺得後背發冷。
    聯想到之前在樓下看到的監控,我的肚子裏就是一股無名火起,“噌”地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踢了他的肚子一腳。
    “我去你媽的,你這個變態,你他媽囚禁我就算了,還監視我?”
    或許這一下被他躲過了最疼的那一個用力點,或許是我這一下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道,陶越也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還帶著溫潤的微笑,他嘴巴裏的傷還沒好,有些含糊地和我說著話。
    “你要是不喜歡那個監控,那我就把它卸下來。”
    “好啊,那你現在就去!”
    我盯著他,目光裏滿是憤怒。
    然而更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陶越竟然真的出去了, 我怕他亂動手腳,就特意跑出去看了,結果他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一個梯子,還真上去把監控一個一個給拆了下來。
    我感覺更詭異了。
    他這麽聽我的話,要麽就是自信地認為我跑不掉,要麽就是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邊。
    我不敢去想,隻能遠遠地盯著他,看不透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這讓我感到惶惶不安。
    陶越做完了這一切,轉過頭來看著我,那目光似乎是在詢問我,“這樣好了嗎?”
    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之前那個陶越又回來了,眼裏沒有害人的心思,滿滿的都想著應該怎麽對我好的樣子。
    但是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陶越的手上沾上了兩個女人的鮮血,他就是看起來再無害,也擺脫不了他是殺人犯的事實。
    我坐在樓梯上,坦然地吃著陶越給我帶回來的食物,假裝無意又含糊不清地問他,“你出門撿錢了?今天怎麽這麽聽我的話,而且……昨天咱倆還打過一架。”
    後邊的話我沒繼續說,因為陶越的傷還在他嘴裏,不用我提醒他就能感受得到。
    我就是搞不懂,昨天對我還惡狠狠的一個人,今天突然變成了無害的小白兔,這讓我有些匪夷所思。
    “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唐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