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一般。

    仿佛明天的開業沒有對江北造成一絲的緊張感。

    饒是蘇婉蓉都緊張的不像樣，可在看到江北這副模樣的時候，她的心又忍不住安穩了下來。

    “你連個宣傳都沒有，哪來的底氣？”蘇婉蓉忍不住問道。

    “悄悄告訴你：我這次宣傳花了十五萬。”江北笑嗬嗬的道。

    “十五萬？”

    “花在哪了！我怎麽一點也沒看到！”蘇婉蓉眼睛都瞪圓了。

    畢竟這個時代裏，一套麵積不小的商品房可能也就十五萬。

    哪怕是家境好起來了，蘇婉蓉依舊覺得十五萬是一個很誇張的數字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這是驚喜。”江北眨了眨眼。

    “你！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

    “那今天晚上……”

    “算了，我還是等明天吧。”

    “晚了！這錢我都用來給ML打廣告了！然後ML聯合咱家超市一起做開業宣傳！”

    當晚。

    蘇婉蓉終於明白了，這王八蛋並不是一點都不緊張，而是他很好的把緊張都壓在了心裏，騙過了她，然後等晚上再發泄出來。

    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自己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的話不可信！

    ……

    十月二十號。

    周五。

    選擇在這樣的日子開業，其實並不是個明智之舉。

    對超市來說尚且還不錯，但對徐長林的服裝專賣店來說卻並不好，完全見不到十五萬宣傳資源拿出去後，能帶來的效果。

    甚至於……

    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雖然昨晚近乎整夜未眠的徐長林也明白，既然選擇了在今天開業，配合江北的欣陽超市，就要做好接受今天這個結果的準備。

    而且……

    雖然是周五，在工作日裏開業，但並不是就一點生意沒有。

    他還有中午的時間，還有晚上的時間……

    還有那些無業的小青年，他們會過來看看的吧？

    現在時間還早，那些人應該還沒睡醒呢吧？

    徐長林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可他卻仍舊忍不住去想，如果失敗了……

    如果今天晚上，那些人下班了還是無人過來，該怎麽辦？

    這個花掉了他全部積蓄生產出，積攢下庫存的衛衣，如果真的賣不出去，像是當初的情侶裝“ML”一樣，該怎麽辦？

    就算江北簽下了那個對賭合同……又有什麽用？

    此時的徐長林已經很困了，他坐在專賣店道對麵的台階上，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

    已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沒合過眼，他明明已經很疲憊了。

    但他就是沒有睡意，合上眼，感覺腦袋裏也是亂糟糟的，就算勉強的睡下，也會因為什麽而突然驚醒。

    ……

    同樣的。

    那些帶著激動得心情，打算大幹一場的欣陽超市的員工們，也在經曆著和徐長林，以及他的員工們一樣的絕望。

    超市門口立著彩虹門，兩邊還有掛著慶祝超市開業條幅的氫氣球，門口還有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看起來熱鬧非凡。

    但是超市裏麵……沒有多少顧客。

    而街對麵的那家幸福超市，也是同樣的情況，但要比欣陽這邊更慘，幾乎真的一個顧客都沒有……

    仿佛這是一片被西市區百姓所遺忘了的區域，是兩家走到了盡頭的超市。

    但明明，這家欣陽超市是今天才開業的。

    大家都知道，也都在議論著原因：

    “是江董沒有宣傳才導致的，連個開業促銷都沒有……”

    而好不容易來了幾個顧客，也會問上相同的問題：“你們這超市剛開業，怎麽一點優惠都沒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