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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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滒騏嘴角噙著笑,倒真的沒出聲,就靜靜地睨著躲在被窩裏的她。
    本身因為心跳加快體溫就有所上升,現在又悶在被子裏,她渾身都熱乎乎的,想被放在蒸籠裏似的。
    終是受不了這麽悶著自己,童沁憶將身子背對蕭滒騏,慢慢探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蕭滒騏朝她挪了幾步,胸前與她的背部想貼,觸到她熱的嚇人的溫度時,他心生陶侃,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問她:“沁憶,你怎麽了?怎麽這麽燙?”
    童沁憶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個音節。
    這個家夥,親了她,還要故意來調侃?
    蕭滒騏見她沒出聲,又說:“沁憶,這是不是你的初吻?”
    她那麽緊張,反應又那麽強烈,蕭滒騏真懷疑她之前從沒接過吻。
    童沁憶別扭極了,覺得現在說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她隻得含羞地點點頭。
    雖是這麽猜想,可見她真的點頭了,蕭滒騏內心的喜悅頓時油然而生,像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毛毛躁躁的。
    他頓時擁住童沁憶,頭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清冽柔和:“沁憶,我喜歡你。”
    幾乎是一瞬間,童沁憶緊跟著他的話回答:“我也是。而且我比你先哦。”
    蕭滒騏抱住她的力度更深了幾分,眸色晦暗,喉結輕輕滾動,說:“沁憶,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做法很危險?”
    童沁憶轉過身來,可一對上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又不好意思地轉回了身子,不解地問:“我昨晚做了什麽了?”
    “當真不記得了?”
    童沁憶搖搖頭,她睡眠質量極好,一般隻要睡著了基本除了打雷閃電,她是不會輕易醒的。
    自然不會知曉自己在睡著的情況下做了什麽事。
    蕭滒騏勾唇一笑:“某人緊緊地纏著我,不讓我走。你是對我的自製力太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的個人魅力太沒自信?”
    “我沒有。”童沁憶矢口否認,聲音底氣不足,因為她畢竟是有前科的。
    之前在逃跑落腳休息的時候,她就曾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一直纏到天亮。
    蕭滒騏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捉弄她的玩心停不下來:“沒有什麽?是對我沒有那麽放心,還是你原本就有別的想法?”
    童沁憶頓時又羞又燥,轉過身,伸出手指捏住他的唇,讓他的唇無法動彈:“你不許說話了!”
    蕭滒騏看著她,笑聲從喉間發出,穿過齒間,聲聲透過童沁憶的耳膜。
    她羞惱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平時乖順的小貓咪頓然被捉弄得心生惱怒,發怒的手段卻還是那麽溫柔,像那小小的貓爪在撓他的心,讓他的心癢癢的。
    向來起床迅速,視時間如生命得的蕭滒騏,這是人生首次醒來了卻躺在床上遲遲不可起床。
    若不是阿卡打電話過來催促,他估計還能和童沁憶在床上戲弄很長時間。
    蕭滒騏梳妝好離開別墅前,童沁憶叫住了他:“滒騏。”
    他一聽聲立即就轉過了頭,麵帶微笑。
    童沁憶雙手勾勾搭搭,不停地扣著掌心,這是她緊張時不自覺就會做的小動作。
    “你什麽時候會回來?”
    “近段時間會每天回來。”
    童沁憶頓時又驚又喜:“真的啊。最近不忙嗎?”
    “忙,但你忘了我還要回來給你擦藥嗎?”蕭滒騏看她的眼神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每次看她的那眼神充滿了寵溺。
    每次阿卡撞見了,都覺得自己見了鬼,那人還是自己崇拜的果斷的少主嗎?
    聽了他這話,童沁憶的心頓時甜蜜異常。
    他很忙,非常忙,但再忙他也要親自趕回來幫她擦藥。
    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裏的位置是很重要的呢。
    “好,那我晚上等你回來。”童沁憶的笑容如四月的春風,輕柔甜美,毫無攻擊性,讓人見了也是心曠神怡。
    ……
    蕭滒騏離開後,童沁憶一整天心情都極好,時不時還對著鏡子輕碰自己的雙唇。
    唇瓣上似乎還留下來蕭滒騏的溫度。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童沁憶忽然聽到手機鈴聲響,一打開看是個陌生號碼。
    今天她心情好,也沒多想,接通了電話,禮貌開口:“您好,請問是哪位呀。”
    “是我,憶憶。”田麗的聲音屬於尖細類型的,隻是今天的她嗓子似乎有些沙啞。
    童沁憶頓時皺了皺眉頭,語氣冷了下來:“戴維夫人啊,有事嗎?”
    田麗愣了兩秒,聲音嘶啞地厲害:“憶憶,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
    “你想多了。我今天心情好的很,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壞了興致。”童沁憶的話涼薄又疏遠。
    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剜在田麗的心頭。
    隻是她的心並不像普通母親那般柔軟,雖會有痛感,但卻不足以掀起波瀾。
    在她當初下定決心和前夫離婚,費勁心機要加入戴維家族時,她的心早已如銅牆鐵壁般無堅不摧。
    沒有人可以阻止她達到目的,即使是親生女兒也不可以。
    田麗狠下心來,醞釀了一下情緒,難過地開口:“憶憶,你知道媽媽現在在哪裏嗎?”
    童沁憶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麽算盤,不耐煩地說:“在哪裏?”
    “我在醫院的重症病房。”田麗突然抽泣起來。
    哭的克製又隱忍。
    即使聲音小,童沁憶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即使對她不滿,但總歸是自己的母親,童沁憶還是關切地問:“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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