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新審視任務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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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曲探戈開始,簌鈺和陳少澤進了舞池。
“現在可以說了吧。”簌鈺並沒有什麽好臉色。
“別著急嘛,我會滿足你的。”陳少澤的話不知怎麽回事讓簌鈺聽出一股別的意味來,她一連好幾個舞步都踩在陳少澤腳上。
陳少澤被踩的臉都有些扭曲,但是仍然微笑著:“調皮,你和蘇阿姨在音樂教室明明跳得很好。”
簌鈺腳下一滑,差點崴了腳,於是便跌入了陳少澤懷裏。“寶貝兒,你這樣投懷送抱可讓我如何是好,我會把持不住的。”
簌鈺咬著牙,忍下了脫高跟鞋砸人的欲望:“說人話,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簌鈺的母親蘇晴晴其實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自殺,從秦簌鈺小學的一座廢棄的老教學樓頂上,臨死前她和女兒跳了最後一支探戈,說好了回去給她做鬆鼠魚,結果再也沒有回去。若不是秦簌鈺覺得不對勁,折回去找她,她恐怕就是爛在那裏也沒人知道。蘇晴晴的死一直是秦簌鈺的心病,她想盡一切辦法隱瞞了母親真正的死因,就是秦長安也不太了解愛妻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但顯然,陳少澤知道些什麽。
“你我都是商人,商人怎麽會做虧本的買賣呢?”陳少澤將臉湊到簌鈺耳畔,輕嗅她的發香。簌鈺現在肯定,這個陳少澤是個變態。
“你想要什麽?”簌鈺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了,微微顫抖。不知何時,他們已經站在了舞池的角落裏,旁人根本注意不到他們,即便注意到了也隻當他們在調情。簌鈺發覺不妙,剛要掙脫,眼前一黑,這家夥竟把她弄暈過去了。
“我要的就是你啊,寶貝。”陳少澤輕輕呢喃,如暗夜的幽靈在蠱惑人心。
簌鈺是被燈光照醒的,她不舒服的輕yin了一聲。緊接著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而陳少澤披著浴袍,濕嗒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徑自走到床邊,傾身趴伏在簌鈺身邊,好像在欣賞著什麽寶貝物件。
“係統係統,怎麽回事,怎麽不按劇情走啊,現在是鬧哪樣啊?”
“係統網絡不穩定,已下線。”
mmp,真當自己是係統了。
“你真美!”陳少澤頭發上的一滴水滴到了簌鈺臉頰上。
“嗬嗬,那我謝謝你,你想幹”什麽二字沒說出口,被簌鈺卡在了喉嚨口,因為陳少澤用他那溫熱的舌頭卷走了簌鈺臉上的水珠,一下兩下,你還來。簌鈺生氣了,她長這麽大頭一次處於如此讓人羞恥的境地。
“滾開,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想過後果嗎?”簌鈺一邊躲一邊求救般的說,希望陳少澤能冷靜一下。
“我當然知道,”陳少澤卷起簌鈺的一綹頭發,“我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天。”
簌鈺囧:“不是,我們才見過兩麵,都還不了解彼此,也太快了吧。”隻能先穩住對方,她還要套話呢,可不能被吃幹抹淨了。
“不了解,”陳少澤哼了一聲,“你還記得玫瑰信箋嗎?想來你也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幫你記起來。”說著,他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張有些褪了色的信箋,封口處是玫瑰火漆,卻不曾被打開過。
簌鈺真的很不想知道,但她還真的想起來了,這是個烏龍啊,大哥。這封情書是她小學同桌拜托她交給蕭雲的,那時蕭雲比她高一個年級,她趁體育課沒人時偷偷進去的,本來就緊張,放信的時候趕巧還有一個老師經過,她怕老師誤會就隨便塞在了一個同學的桌子裏,不會這麽湊巧,那個人就是陳少澤吧,可那也不是寫給你的呀,大哥你看看信不就都知道了嗎。
“你去送情書,我回教室拿球,就在教室後門口,我知道這封信不是寫給我的,可我卻真的對你一見鍾情。”陳少澤的話將簌鈺所有的托詞都堵了回去,感情人家知道這是個烏龍啊。簌鈺不敢再解釋了。
“所以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觀察你,你經曆的一切我都知道,甚至一些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包括你母親的死。”簌鈺再次如遭雷擊。
“你跟蹤我,從小學開始,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其實我這個人很糟糕的,真沒什麽值得你喜歡的,你與其喜歡我,還不如喜歡,喜歡秦雨。”關鍵時刻,誰都可以拿來幫忙。
“秦雨,她連讓我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陳少澤撫摸著簌鈺光滑的麵頰,劃過脖頸,緩緩向下。簌鈺顫栗著,有些慌,因為她使不上勁兒,雙手被束縛,掐不了訣,真有種任人宰割的意思了。
“你真的愛我嗎?”簌鈺忽然不在躲閃,聲音很平靜的問。
“當然,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秦長安也不會。”陳少澤迷戀的親吻簌鈺的脖頸,在上麵留下一個個淺淡的痕跡。
“那你告訴我,我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告訴我,我就和你在一起,做你陳家的兒媳婦。心甘情願。”這個價碼不可謂不高了,但前提是陳少澤真的在乎她。
“可我隻想要你的人,怎麽辦?”果然,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牲口,還用那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哄人,我信你個鬼。
“那就要看陳大少對jian屍有沒有興趣了,你既然跟了我這麽多年就應該知道我的性子。”簌鈺祭出殺手鐧,如果這招都沒用,那簌鈺就沒辦法了,等著被gan吧。
幸好,陳少澤還沒有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地步。於是,一個蓄謀經年的計劃在簌鈺麵前緩緩揭開一角。
蕭雲在宴會開始後便一直不動聲色的坐在角落裏,偷偷打量著簌鈺。簌鈺進了舞池後,竟也有幾個女孩邀請他跳舞,被拒絕後,又過來幾個不算大的公司的老板想和他談合作的事,這一個錯眼,簌鈺就從他眼前消失了。蕭雲看著幾個圍在他身邊侃侃而談的人,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他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而且好像不止遇到過一次,而且那一次簌鈺好像還和另一個男子在一起,聊得很開心。蕭雲假裝去洗手間,給老楊打了個電話,確認簌鈺沒有提前離開,這才從廁所偷偷出來。果然,那幾個人還在四處張望尋找他。蕭雲覺得不妙。
蕭雲想起了一直對簌鈺大獻殷勤的陳少澤,剛剛簌鈺就是和他一起去跳舞,然後就不見了的。蕭雲兜兜轉轉,問了好幾個服務生,終於從一個人口中得知,陳大少帶著一個姑娘回房間了,房間在四樓,至於是哪一個,就不清楚了。
蕭雲忙打電話去查陳少澤的房間號,結果發現整個四樓都被包了下來。“你就是狡兔三窟,我也會找到你。”本來蕭雲想著直接去查監控,就一目了然了,但這裏是陳氏集團的會所,沒有上級的批準,監控拒不外泄。
蕭雲站在四樓,走廊好像一眼看不到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慰自己,簌鈺不會有事的,簌鈺不會有事的。
蕭雲閉上雙眼,貼在門上,感覺房間裏的動靜。雖然這樣的效果微乎其微,但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雲手腳冰涼,他試著給簌鈺打電話,但是手機在意料之中的關機了,他又給陳少澤打電話,同樣關機。
就在蕭雲貼上408房門的時候,他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音。蕭雲一拳砸在門上,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隻想馬上見到裏麵的人,他似乎還抱著一絲希望,裏麵的人不是他想的人。
“誰?”裏麵人沒有打開門,而是很警覺的問道,真的是簌鈺的聲音,這個聲音他聽了十幾年,不會錯的。
“是我,蕭雲。”蕭雲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發出聲音的了,全憑本能。
門哢噠一聲開了,簌鈺有些衣衫不整,簌鈺對於蕭雲的到來並不意外,如果他不來就不是她認識的蕭雲了。
“你是不是……”蕭雲話沒有都說出來,他的心在滴血,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猩紅的眼眶,憤怒的表情,還有這短短的四個字,讓簌鈺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悲哀。熟悉的、讓人窒息的悲哀。這就是讓她心動的人,簌鈺知道他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簌鈺涼涼的笑了:“你就隻想和我說這個?”
蕭雲在簌鈺說是的時候就衝了進去,結果,裏麵的場景讓他呆在了原地。陳少澤被綁在了床上,床單雖然有些皺,但但僅僅是因為有人睡過而已。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就是空氣中也沒有歡/愛過的味道。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麽,是自己先入為主,誤會了簌鈺。
可當他看向簌鈺時,早沒了人影,蕭雲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巴掌,自己為什麽要問那個問題,難道簌鈺真和別人發生了什麽他就不愛她了嗎,簌鈺本來就不屬於他,他計較什麽?他難道不應該去安慰簌鈺給她安全感嗎?可他做了什麽。蕭雲瘋了似的衝了出去,自然也就沒發現,在他走之後,房間裏憑空多出了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秦雨。
簌鈺把自己打理了一下,跑到秦長安麵前,借口自己不舒服,需要先離開。正好陳氏夫婦也在,順便打了聲招呼。陳氏夫婦似乎很關心她,看她的眼神都充滿笑意,但簌鈺卻很煞風景的想起了四樓某個不要臉的家夥,頓時遍體生寒。
“小楊,給我查一下昌平區城北街道有沒有一個叫邵國慶的人,如果有,我要他的全部資料。還有查一下呂倩和陳家有沒有什麽關係,越快越好。”簌鈺掛斷電話,陳少澤的話她不敢全信,可是蕭雲的表現也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任務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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