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多一種人生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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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度的朝拜會這些天終於開始了,今天是賽馬會,簌鈺穿著一身紅色的騎裝,坐在圍欄上。
人魚族不養馬,所以騎的馬都是幻化出來的,那樣就不會出現驚馬之類的意外事件了,到也少了很多麻煩,不過嘛,如果人不老實,想找麻煩總是會有的。
“將軍,快開場了,準備吧。”嘯雲走了過來。嘯雲前些天受的傷害沒有好利索,所以不會上場,隻做簌鈺的侍從。
“哎呀,好煩,我不想參加,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吧。”簌鈺擺著雙腿,撒嬌道。
“如果可能,不妨試試。”嘯雲笑道。
簌鈺從圍欄上跳下來,摟住嘯雲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嘯雲身上:“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你隻要站在邊上就好了,我可是要在場上跑來跑去,我又不是猴子,任人觀賞。”
“好了好了,你可是紅將軍,能者多勞,早點跑完我們出去玩兒,行嗎?”嘯雲寵溺的說道。
“那你親我一下,好不好?”簌鈺直接把臉送了過去。
嘯雲看了一下四周,然後飛快的在簌鈺臉上嘬了一下,簌鈺猶覺不夠,拉過嘯雲,在他嘴上用力親了一下,這才放手。
“紅將軍,好精力啊。”景瑤走了過來,簌鈺看了一眼,沒看見千屹,不禁挑了挑眉。
“紅將軍在看誰,您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了嗎?”景瑤沒有忽略簌鈺的小動作。
“關心一下公主,你來我往,公主也可以關心一下我。”簌鈺一句話就可以把人氣到吐血。
“紅將軍有功夫在這裏和我打嘴炮,還是學著好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或者去關心一下你的小情人,免得後院起火。”景瑤這話說得很明顯了。
簌鈺給嘯雲使了個眼色,嘯雲會意,立刻把臉一沉,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公主,說話要憑良心啊,我好好地,怎麽就要收斂了。”
“簌鈺,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知道千屹是我的人,你還隔三差五的來找他,你什麽意思?”景瑤尖聲道,遠處有人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
“我。”簌鈺一時語塞。
“將軍,我有些不舒服,先過去了。”嘯雲低著頭,沒有起伏的聲音傳來,然後,不等簌鈺回應就走了。
“唉,雲霄。”簌鈺喊了一聲,然後看著景瑤,邪邪笑道:“公主,男歡女愛,各憑本事,你與其在這裏和我做這些無用的爭辯,不如想想為什麽千屹不接受你,為什麽他會不拒絕我。”
簌鈺撂下這句話就追嘯雲去了,活脫脫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渣女。
蒼天有眼,她一個堂堂五好青年,竟然將自己的形象毀到這種地步,希望她的犧牲不要白費啊。
“算了,就當多一種人生體驗吧。”簌鈺這樣安慰自己。
“第一場馬上開始,請各位選手盡快入場。”場上裁判已經開始喊話了,簌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眾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看著這位威名赫赫、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紅將軍放低了姿態在這裏哄一個無名小卒,而且看樣子還樂在其中,不禁對嘯雲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可以降服紅將軍呢。
不過,又有知情人知道簌鈺、景瑤和千屹三個人之間的糾葛,又很是不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男色也是誤國啊。
踩著最後的時間點,簌鈺直接翻過圍欄進了場。
因為是第一場,東道主要先來,後麵就是四王的代表和聖地之間隨意競爭。所以,這一句,簌鈺對麵的人還是景瑤。
簌鈺有時候又很奇怪,聖君明明挺不放心這個長女的,但是又對她如此縱容和器重,真的是很矛盾。景瑤明明說過想要聖君不得好死,但也沒有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景瑤在對麵開始喊話了,簌鈺掏了掏耳朵,將這些垃圾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然後在裁判一聲令下,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說是賽馬,又沒有真馬,說到底就是在比法力和控製力。
景瑤雖然功夫不行,但是在這方麵還是很不錯了,所以和簌鈺咬得很緊。
當然了,有比賽,自然就有惡性競爭,景瑤自己沒有動手,但是她的手下卻是小動作不斷,但都被簌鈺輕輕鬆鬆躲過了。這些都無傷大雅,賽場上也是允許的。
最後,不出意料,簌鈺奪了第一,景瑤僅次之。
“幸苦公主了。”簌鈺和景瑤靠的很近,眼睛看著遠處,輕輕吐出這麽一句。
景瑤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的,兩個人今天隻是在演一出戲,演一出兩個人爭鋒相對,無暇他顧的戲碼。
第二輪朔澤和南海駙馬易夏對陣。
一圈過後,朔澤領先,簌鈺坐在看台上,看見沐風麵上雖然漫不經心,悠閑自得,但是那握的泛白的手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最後一個彎道,易夏彎道趕超,和朔澤並馬了。
突然,就在易夏的身影被朔澤遮住,這個死角裏,大家隻覺得一個眼錯,朔澤突然從馬上摔了下來,落地時雖然飛快的挑了一個保護性的姿勢,但還是觸目驚心。幻馬也在朔澤落馬時消失了。
“阿澤。”
簌鈺大喊了一聲,隨後兩個聲音就飛了出去。另一個自然是沐風。
“阿澤,阿澤。”沐風搶在簌鈺前麵將朔澤抱在懷裏,心疼的呼喚道。
朔澤臉色蒼白,大滴的冷汗從額上滑下,嘴唇鐵青,顫顫發抖。
“軍醫,陳瑜,快把軍醫給我找來。”簌鈺心疼得不得了,一邊喊著,一邊握住朔澤的手,兩道秀眉擰到了一起。
“阿澤,不痛啊,很快就沒事了。”沐風在朔澤手臂上輕輕安撫著。早知道這麽痛,就不應該由著他胡來。
“軍醫,你快看看。”這邊軍醫在給朔澤診治,那邊簌鈺冷冷的走向易夏。
易夏雖然沒有做虧心事,但是也心虛。
“紅將軍,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易夏雖然是琉璃的丈夫,但是並不像琉璃那般強勢和有魄力,相反,顯得有些懦弱和無能。
“易駙馬爺,有什麽話,我們還是到聖君麵前去說個明白吧。”簌鈺不由分說,將易夏拎著來到了看台上,聖君麵前。
“紅將軍,你不要太過分,易夏怎麽也是我們南海的駙馬爺,你這樣也太沒有禮數了,我們可是客人。”琉璃沒想到經過上次的談話後,簌鈺雖然如她要求的那般和景瑤對著幹了,可是,現在的事卻實在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難道是景瑤暗中下的絆子,想要整蠱簌鈺。
“你是客人,我弟弟難道就不是客人,易夏是南海駙馬,我弟弟還是北海的皇子呢,你說誰重要?”簌鈺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此刻的她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誰來紮誰。
“紅將軍是懷疑澤皇子出事是我搞的鬼?”易夏就算再愚笨,現在也明白簌鈺是什麽意思了,隻是這從天而降的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是什麽意思,你們心裏清楚。”簌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紅將軍,這凡事還是要搞清楚了再說,免得讓別人覺得是我們聖地仗勢欺人。”一直沒有做聲的景瑤開口了。說的話看似是在敲打簌鈺,實則兩邊都沒有站,屬於從壁上觀。
“別吵了,”聖君說話,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簌鈺,此事事關三地,不好妄下定論,還是好好查一下穩妥,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聖君主動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簌鈺自然不好拒絕,哼了一聲,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聖君對身邊的內侍說了幾句,內侍應聲而下,顯然是辦事去了。
看來聖君也是有自己的辦事係統的,也是,能和四王並駕齊驅的自然不可能是個廢柴。
不過嗎,簌鈺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她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熱茶,這一局,誰來了都沒用。
先上來的是軍醫。
簌鈺看盡軍醫來了,站了一半又強自坐了回去,聖君將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裏,他其實很是看中這個紅將軍的,如果不是因為她隻是自己手上製約北海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籌碼的話,他會更加器重簌鈺,即便如此,簌鈺在他這裏的分量也是少有人及了。
“軍醫,澤皇子怎麽樣?”聖君問了簌鈺想問的話。
“起兵聖君,澤皇子其他地方並無大礙,就是腳踝骨折,需要好好休養,調理的好,恢複如初不成問題。”
“那就好。”簌鈺輕輕呼了口氣,但一雙秀眉並沒有因此舒展。
“你在診治的時候可有其他發現?”聖君並不清楚事情的原因,所以挑了一個兩邊都不得罪的說辭。。
軍醫猶豫了一下,說道:“微臣的確發現了一點異常。澤皇子身上有藍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的確存在。臣鬥膽,可否查驗一下澤皇子方才的飲食。”
“阿澤方才沒有吃什麽東西,隻喝了一杯茶。”沐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沐風,你不在那裏照顧阿澤,跑這裏來幹什麽。”簌鈺責備道。
“阿澤的傷已經處理好,喝了些藥已經睡了,我來也好幫忙把事情盡早弄清楚,免得有人鑽了空子。”沐風一來就是意有所指。
琉璃很是頭大,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針對她呀,這個沐風不是東海的王爺嗎,怎麽也來摻和一腳。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明哲保身嗎。
要不怎麽說有些人不懂感情呢,有些時候,不是站在不同的立場上就一定會是對立的。如果真是這樣,人族為什麽會在數萬年的曆史中一直不放棄聯姻這個看似很雞肋的zheng治活動呢。總有些人隻要溫柔鄉,而不想要那白雲鄉的。
軍醫檢查了那杯茶,果然有問題,那茶本身沒有問題,壞就壞在,那是一盞今草茶。今草茶因為名貴、稀少,所以很受有人知道,今草茶與藍香是相克的,一旦相遇,不會產生什麽致命的毒性,卻會讓人瞬間失去控幻能力,這就和朔澤的情況對上了。
“單憑這一點,似乎也不能和我的駙馬扯上什麽關係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琉璃似乎有了底氣,說話都變得硬氣了起來。
沐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做到自己的位子上,簌鈺也沒有理睬她。
這是,先前出去的內侍回來了,局勢也因為這個人的歸來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琉璃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竟會給自己帶來一條辯無可辯的罪證。
“阿澤,一路小心,把腳養好,別那麽操勞知道沒有。”簌鈺站在馬車下,不厭其煩的囑咐著自己這個弟弟,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弟弟分別,但卻是第一次送弟弟離開。看著別人的背影和留給別人背影,那感覺終究是不一樣的。
“還有你,要讓我知道你欺負阿澤,下次見麵,我就把扒了你的皮。”簌鈺瞪著沐風道。
沐風笑眯眯的摟著朔澤,很是滿足,對簌鈺的威脅也不生氣,反而乖乖地討好道:“知道了,阿姐,您可別再嘮叨了,耽誤了您當值的時間。下次見麵,我可就是您的弟夫了,您想怎麽罵就怎麽罵。”
“貧嘴。”簌鈺敲了一下沐風的頭:“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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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鈺:我不是渣女。
路人:你是。
簌鈺:我不是,我隻愛嘯雲。
千屹:你不愛我嗎?
景瑤:你想死嗎?
明天入v,謝謝大家一路支持,大家隨意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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