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聶小倩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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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如今在想這些已經無益了。

    吳智學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鍾縣令也因吳智學的無恥而憤懣不平:“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吳智學雙目無神,隻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蘇寒吟這才在遠處開口,似乎是不想沾染了吳智學身上的肮髒氣:“吳夫人既是想搬出所有油壇,那理應先全部取出來才是,為何會在取出第一個時便打開了?”

    吳智學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是他大意了。

    那油壇,並非是吳夫人打開的,而是吳智學的所為。

    吳夫人還未來得及取出第二個,便被吳智學殺害。

    蘇寒吟氣極,吳夫人怎麽嫁了那麽個沒本事沒擔當的男人?自己的命還交在了他手上。

    便是立於她這個局外人的角度,都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蘇寒吟環顧四周,這才冷靜下來。

    如果在她自己的世界裏,直接驗證一下那壇子上除了吳夫人還有誰的指紋,凶手是誰昭然若揭。

    可惜了,這裏沒有。隻能憑人的智慧一步步推斷,而且一步錯步步錯。

    若是有指紋驗證,這個吳智學早被抓進去了,此時也不至於像個跳梁小醜般在她麵前跳來跳去惹得人心煩。

    饒是蘇寒吟思緒百轉千回,也沒等來吳智學的回答——或是說她根本沒在等。

    回不回答,真相已經是意料之中的掌中之物了。而吳智學隻是在逃避,逃避這個凶手不是自己。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吳智學卻突然道:“或許……是夫人突然想看看。”

    蘇寒吟冷哼一聲,這次沒刻意壓製著聲音,在場之人都聽出了其冷哼中的不屑。

    突然想看看?就好比如吳智學突然想殺個人?

    溫少桓輕輕拍了拍蘇寒吟的肩。

    也不知這件事哪裏觸到了她的逆鱗,他總覺得蘇寒吟自碰上這件事起,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如果可以自由殺人——可能不知道吳智學已經第幾次重生了。

    溫少桓不是太想蘇寒吟一直被這件事影響,但卻沒多說什麽。

    為了一個連自己的都看不起的人渣說話,如果讓媳婦兒覺得自己和他是一路人,那是真真大不妙了。

    還是保持安靜的好。

    也就是在此時,肅靜的環境下突兀地回蕩著一個姑娘的哭聲。

    潰敗、無助。

    蘇寒吟微微皺起了眉頭,望了過去。

    倒不是嫌她吵,隻是這哭聲,太容易讓她這個已為人母的女子引起了共鳴。

    望去之時,發現哭的人是聶小倩。

    聶小倩哭哭啼啼道:“我姐姐性子那麽溫婉,脾性那麽好,怎麽會死的那麽慘嗚嗚嗚怎麽,怎麽會這樣,姐姐我真的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姐姐……”

    蘇寒吟不忍地轉回了頭。

    生死總在一念之間,隻有等到至愛至親之人永遠地離開了,自己才會突然發覺平淡的生活有多麽美好。

    那是正在經曆離別,甚至已經離別的人得不到的慰藉。

    吳智學似乎是想辯解,又道:“我與夫人夫妻情深……她怎會這樣離我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吳夫人的死與吳智學撇不開關係,他卻還在這惺惺作態。

    蘇寒吟挑眉,背對著他。

    簡直是看一眼便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幹淨了。

    這時,門口有人大聲呼道:“縣令大老爺,小的前不久看見這吳智學和趙氏一起上街哩。吳智學還給那趙氏買了不少東西。”

    鍾縣令眯眼,這吳智學,竟是與趙氏不幹不淨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怪不得會……

    蘇寒吟聞言,先是一愣,後歎了口氣。

    也罷。

    心中的思緒冗長複雜,也不知是同情吳夫人,還是心疼,亦或是鬆了口氣。

    吳智學這種人,早早遠離才是最安全的。

    有些男人有了婚外情,會選擇放棄原配,而有些卻會念著原配夫人因愧疚而棄情人。

    再有些,就像吳智學這種人模狗樣的,為了情人而殺了原配也是極為少數的。

    偏就讓吳夫人給遇上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是上蒼不忍吳夫人日日遭受於這個惡魔的爪牙之下,所以才先行放其離開了。

    鍾縣令似是突然回過了神,道:“來人,去把趙氏帶上來!”

    趙氏大抵是怕事情暴露,或是怕吳智學把他們的事抖出來,便一直站在門外的角落處。

    雖然別人不太容易看到她的位置,但她卻可以十分清晰地看見裏麵的情況。

    說快這時快,幾個人已經走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趙氏旁邊的幾個婦女認出了她來:“哎趙氏?原來你在這裏,你說你是不是做賊心虛?”

    旁邊那人也附和道:“都賴你這個臭婆娘,要不是你吳夫人那麽好的人也不會那麽早走了。嗚嗚嗚可憐的人啊。”

    鍾縣令的幾個下屬聞訊跑了過來,也認出了她,臉色冷漠道:“既然您在這兒,那麽,請吧。”

    趙氏臉色青紅交錯,被這個時候,被那麽多人認出來,可不是好事啊。

    雖然她未曾抬起頭,但也依舊能投射在她臉上的數道怨毒的視線。

    趙氏低著頭,往內部走去。

    鍾縣令“啪”地拍了下驚堂木,趙氏聞聲跪下:“民婦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啊,縣老爺您聰明過人可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啊。”

    鍾縣令還沒問話,那邊趙氏就已經哭哭啼啼的了。

    蘇寒吟隻覺得頭痛,吳智學喜歡她什麽呢?會哭麽?

    鍾縣令還是道:“趙氏,你和吳智學什麽關係?”

    趙氏裝充愣:“這是誰?我不認識啊?”

    此後鍾縣令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依舊是被趙氏搪塞了過去。

    要不就是說吳智學是誰,要不就是自己才學八鬥的怎麽會認識吳智學。

    總之道出來的話本身也存在矛盾,但卻沒什麽理由反駁。

    蘇寒吟漂亮細長的睫毛自然向下垂著,不知在想什麽。

    那邊鍾縣令也在被趙氏的無理取鬧折騰著,隻得讓她先站一邊。

    趙氏不願說,吳智學也不願說,這無疑是樁不太順利的案件。

    溫少桓心道,其實有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定能撬開吳智學的嘴。

    活人是最忍不了疼痛的,既如此,用刑是最簡單的法子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