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黑市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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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與愛德華和夏莉不一樣,他屬於戰後遺孤。在舊世界的戰爭中,對於父母不幸喪生而留下的兒童,西聯政府安排他們到特定的機構進行撫養成人。雷恩從出生開始,就被西聯政府安排到夏爾洛斯的奧芬收容所進行撫養長大。
在奧芬收養所裏的生活,每天都是被安排著做著各種的測試,同伴之間除了競爭意識外沒有其他感情。這種冷漠的環境讓雷恩童年倍感寂寞,幸好有愛德華與夏莉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一絲的溫暖。他討厭讓自己失去家人的戰爭,也討厭毫無意義的爭鬥。隻想平平凡凡過著每一天,實現自己到外麵旅行的夢想。
雷恩穿過繁華雜亂的廢齒窄巷,來到一間破舊的工廠,工廠周邊布置著很多殘舊且不知道用途的的齒輪,這裏就是是雷恩的目的地,克魯茲機械加工廠。
克魯茲機械加工廠,在整個廢齒窄巷裏的機械回收工廠中,可以排上前10名的中小型機械回收工廠。它那看似不太光鮮的店麵,實際上占領整個巨型熔爐裏足足5%的麵積,同時還有屬於它自己的專用拾荒者——鋼牙,巴斯。
他可是擁有B級別的拾荒者,屬於拾荒者的頂層存在。他那口鋼牙可是微型的黃銅武裝,聽說瞬間可以產生20級別的蒸汽力。如果他有意的話,甚至連巴別塔的外圍牆壁都一口咬掉一塊。
但是這些不重要,重要是,他討厭雷恩和愛德華。
“雷恩,你來了。今天帶了什麽好貨來呢?”妮婭衝著雷恩嫣然一笑。
“對……對。”雷恩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看,看到巴斯不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雷恩,就算我是個大美女,你也不用這麽緊張嘛,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妮婭穿著寬鬆的工械服,長長的粉色長發紮了高高的馬尾,帶著頂工裝帽。看著她隱藏在寬鬆工械服下那玲瓏浮凸的身材,雷恩一下子就臉紅了。
她是克魯茲機械加工廠的工械回收師,雷恩經常與她打交道。
“沒有什麽太好的,不過也不差。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雷恩托了托眼鏡,有點害羞地躲開妮婭的視線。
妮婭即使穿著寬鬆的工械服,也遮蓋不了她那白皙的皮膚和豐滿頎長的身材。一頭濃密的粉色長發,烏黑幽深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笑起來千嬌百媚。在克魯茲加工廠還是被蠻多人青睞的,而且很顯然地,雷恩也是被她那動人的微笑所吸引的人之一。
“讓我來看看……”妮婭認真檢查著雷恩帶來的那堆機械配件,全身貫注的表情,讓雷恩看的有些入迷。“嗯嗯,全部都是能繼續使用。隻是外表有刮痕,這個不是太大的問題。挺好的!”妮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可以按照7成新的價格來收購,雷恩,你覺得可以嗎?”妮婭的笑容,讓雷恩有點臉紅。
雷恩之所以把從荒野拿回來的貨運輸到這裏賣,是因為能夠賣出比荒野高的價錢。眾所周知,荒野隻會以不到5成的價錢回收,而克魯茲加工廠竟然可以給出7成,即使是整個廢齒窄巷,也沒有多少間店可以給出如此好的價格。
雷恩心想他的這個月經費終於有著落了,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雷恩正要點頭答應的時候,一隻粗壯的大手粗魯地插到妮婭與雷恩中間。他沒有經過在場任何人的允許,一把把妮婭手上的配件搶了過來。
“讓我來看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這種殘舊的配件也值7成新?我看最多2成吧。妮婭,你不要以為老板看重你就可以隨口幫你的小情人賣高價啊!“說話的人是巴斯,他一米九幾的健壯體格和發達的肌肉。粗壯的手臂紋著另類的紋身。口中露出一口被機械改造過的鋼鐵牙齒,滿不在乎地對著雷恩和妮婭說道。
鋼牙——巴斯。雷恩產生不好的預感。巴斯作作為克魯茲工廠的專屬拾荒者,本來就看不起雷恩跟愛德華。現在雷恩把一堆好的配件拿過來,他肯定百般刁難。
“我,我才不是妮婭的小情人。你不能這樣說妮婭!“雷恩反駁著,但是看著巴斯魁梧的體格和露出那凶狠的表情,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了。
“這個蒸汽壓力閥,內爐與轉動器都沒有損壞。除了外表有劃痕外,基本功能也能使用,我出7成回收,這個價格是非常合理的。“妮婭有點怒了,但是她不是怒巴斯說她的壞話,而是怒巴斯質疑她的專業。
“劃痕,這是劃痕?你看看都把內爐貫穿了!”巴斯邊說邊用自己那堅硬無比的機械牙齒咬了一下,將整個內爐都咬穿了。“還有這個那個,都是破銅爛鐵。咬一咬就爛。這種製品怎麽使用。“巴斯借著檢查的名義,來破壞著雷恩辛辛苦苦淘來的配件。
“住...住...住手!!“雷恩看著巴斯對自己辛辛苦苦才找了的配件,進行著無力的摧殘,他正要拚命阻止時,妮婭站了出來,怒視著巴斯。
“巴斯,你繼續這樣阻礙我的工作,我可是要和老板說了?“妮婭怒視著巴斯。
“妮婭,你不要以為撿了兩個自由派的拾荒者回來,就可以取代我在這裏的位置。克魯茲工廠一直以來的拾荒者是我。你不要得寸進尺!“巴斯一腳就把雷恩找來的配件踢倒了,一拳打在正要阻止他的雷恩肚子上,大搖大擺地走出門了。
“雷恩,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妮婭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雷恩,雷恩曲著身體,雙手捂著肚子,看著巴斯遠去的背影。
巴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找碴了。雖然雷恩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他現在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還把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配件全都弄壞了,這直接讓雷恩這個禮拜的工作全白費了。
“妮婭,我沒事。但是現在怎麽辦?這些機械配件還能按照7成新的去賣嗎?不,6成也行,哪怕5成……”雷恩急切地問道。
自從雷恩離開了奧芬收容所後,他住在了工械學院的宿舍。從那天起,他得到了自由,但是代價卻是無論吃的住的都要靠自己賺錢。他之前還有一點儲蓄,但是18歲的那天,他不得不把注冊市民區的打孔卡,光注冊費就1000多,而且每個月都要支付。
現在離下個月雖然還有20多天,但是雷恩手上隻剩下3,4張十元的西聯幣。要是不能從這次的買賣得到額外的錢。不要說畢業設計,就連自己吃飯生活都成了問題。
“雷恩,這……恐怕不行。雖然是巴斯弄破的,但是要是用你所說的價格回收,我也很難和克魯茲老板交待。”妮婭猶豫地說道。
“那怎麽辦,難道按照巴斯2成新的廢鐵價格賣嗎?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在廢鐵場中分類回收算了!”
妮婭猶豫了很久,但是最後還是很抱歉地點了點頭:“很抱歉,雷恩……”
雷恩看著眼前無辜的妮婭,又看看倒到一地的機械配件,歎了一口氣。現在也沒有辦法了,2成的價格總好過沒有。雷恩靜靜地撿起地下的機械配件,妮婭也幫忙一起撿起。最後兌換了可憐的30塊西聯幣,雷恩非常失落,他把口袋裏的錢加起來還不夠100塊西聯幣。之前還說要跟愛德華在畢業設計比賽分個勝負,眼下連吃飯都有問題。
看到雷恩詛喪的表情,妮婭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像雷恩問道:“雷恩,聽說你是戰後孤兒。那奧芬收容所你知道嗎?
“知道。那個是我之前呆過的地方。”雷恩回憶起以前在奧芬收容所被人欺負的點點滴滴,“但是我沒有通過測試,所以很快就被趕出來了。”
妮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看了看左右沒人,偷偷把雷恩拉到身邊,對著雷恩悄悄地說道,
“雷恩,你知道黑市嗎?“
雷恩對妮婭說的那個地方有很意外,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關於黑市,它充滿著各種謠傳。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不知道它是何人創造,也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隻知道夏爾洛斯存在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有人說,它是在舊世界大戰的時候已經存在,有人說它是新世界成立的時候才存在,也有人說它可能在舊世界大戰之前,更早更早之前就已經存在。沒有人知道它的源頭,也沒有人知道它的未來。隻知道它那裏販賣著的都是市場上,政府上,禁止的商品。魚龍混雜,它就像城市裏的潘多拉盒子一樣,那裏的資源上到議員買賣,下到機械內髒回收,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這樣無所不能的黑市,在西聯政府法律上是禁止的。隻是它裏麵翻滾著無數的金錢和珍稀的材料,又讓人無比向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