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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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怔征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當這縷靈魂占據了因心肌梗塞而死去的張慶山的軀體時,他正在解讀原主在識海裏的記憶。
這縷靈魂原是在昆侖山修煉的一位修仙者,姓史名懷安,時年二十三歲,他有一個師弟和師妹,師妹叫蕊兒,長得真得如花一樣的美麗,他十分喜歡這個師妹,不惜將師傅臨終前傳給自己的修仙秘籍偷偷給了他這個師妹,不過他擔心這個師妹不循序漸進的慢慢練習,求快求多的對修煉還有弊端,他便隻給了師妹秘籍的上半部,下半部他藏了起來。
這套秘籍中有男女同修升仙的內容,他渴望著能和師妹共同修煉,比翼雙飛,一起完成渡劫飛升的願望。
哪知道他在一次坐在山崖邊吐納濁氣時,被這個師妹和師弟二人趁他不備之時同時發掌,把他擊下了山崖,為的是消除了他,他倆可以男女雙修。
他受此重傷,一頭栽下了昆侖山,當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的時侯,怎麽來到了一個江邊的沙灘上,周圍的鄉民都在拿著各種武器正在械鬥,要把在平時,他一聲長嘯就可把這幫人全部震倒,可他現在是身負重傷,身上還隻有悠悠的一絲氣息。
他決定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哪知道一把鐵鍬向他拍來,他躲之不及,一下子被拍倒在地了。
他感到太窩囊了,堂堂的修仙者,競然抵不住坊間一個凡人的一擊,他那一絲悠悠的氣息更虛弱了。
他失望的躺在那裏,身上的一絲幽魂如果再不找到一個軀體承裁的話,那將會和那身臭皮囊一起煙飛灰滅,消失殆盡。
正在他絕望的時侯,一個少年競心髒病發作一頭死在了他的身上,就這樣,這縷幽魂就俯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上而複生了。
解讀了這少年識海裏的記憶,他知道了原主的身世和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是誰了。
他在沙灘上找了一把鏟子,在沙灘上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原來的身體埋掉了,雖然又有了一個新的軀體,但起碼不能讓跟隨他二十三年的身體暴屍荒野吧。
“慶山哥,你把他埋了,如果有人來認領怎麽辦呢?”何思謠萌萌地說著,那聲音像個小鈴鐺一樣,脆脆嬌嬌的,煞是好聽。
“不會有人認領的。”張慶山說道,他心裏想,自已可以肯定是沒人來認領這具屍體的。
他邊走邊適應原主的身體,走幾步路就氣喘如牛了,心裏也快速的跳動著,這身體也太差了吧。
按著原主的記憶,張慶山來到了江邊一個低矮的竹屋門前,小竹屋的門前堆滿了充滿汗臭味的衣服,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屋裏疊著一堆幹淨衣服。
這就是原主的娘,一個豐胸肥臀的鄉下女子,這還是作為鄉鄰的寶慶幫的幫主何長青見孤兒寡母沒有生計來源,就讓鄉鄰和碼頭上單身的工人把衣服送到這裏來洗,一個月定期的給娘倆一點工錢。
這樣就解決了娘倆的溫飽問題,作為原主的內心是非常感謝鄉鄰這一番情義的,起碼的可以做到衣食無憂了,要知道當時的那個社會環境,好多人是吃不飽飯的。
“娘,讓我來洗衣服吧。”作為現在是張慶山的身體,就得融入他的生活,孝敬他的娘,畢競現在自己沒有一絲修仙時的功力,以後隻有從當時拜師時候的基本功練起,首先是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然後再慢慢的把過去的功力撿起來,這還得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讓他欣慰的是這張慶山年齡還不是很大,要是依附在一個年老人身上,那叫他哭都哭不出來的。
“山子。”是娘在叫他。
“哎呀,你別動了,孩子,你身體不好,娘一個人做就夠了,鍋裏有一個包子,是你陳剛叔送來的,快去趁熱吃了吧。”隔壁左右的鄉鄰隻要有好吃的,都是要送一點給他娘倆的。
張慶山的娘愛撫地拍了拍他身上的泥沙說道:“山子,下個月的工錢如能提前給的話,娘領你去漢口的大醫館看看去,這段時間你就歇著吧。”
張慶山眼裏嗆滿了淚水,原主娘的這份濃濃的母愛深深感動了他,說實話,他是一個孤兒,還沒有嚐到這溫暖貼心的母愛,他決心從今天開始,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應該把他的一切都承載過來,特別是對這個娘,要比原主更加孝順她,更愛她。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張慶山用一個大簍子將髒衣服裝上拖到了江邊。
他先盤腿坐下,開始從最基本的入門練習,先是調理這個身體,使他進入到健康狀態以後再循序漸進的開始係統的修練,這個過程漫長而且要避開任何人,不讓任何人知道,這的確是一個浩大複雜的過程。
此時的江邊,漁火點點,十裏帆牆依市立,萬家燈火徹霄明,每天停靠在三鎮岸邊的船隻高達二萬多艘,沿漢口江灘有石沙、煤、鹽、菜、魚、水果、渣滓、糞等各種專用碼頭。
有湖南、江西、四川、下江(漸江、江蘇)、安微等地的商人雲集在這裏。
圍繞著碼頭的歸屬產生了大大小小,精心動魄的單打獨鬥和群歐。
商人和船民為了自身的發展,在激烈的市場裏用各種手段通過拳腳武力來保留鄉族,行幫的一席之地,不至於丟失自己的碼頭。
漢口江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這種打碼頭的故事。
特別是導財運貨,貿遷有無,萬商雲集,商品爭流的漢水和長江邊的交匯處的回水灣碼頭,更是寸土寸金,是各個地方商人眼紅的地方。
現在這個回水灣的碼頭正是寶慶幫和微幫激烈角逐的地點,雙方虎視眈眈,秣馬厲兵,眼下隻是大戰後的短暫的平息,實際上暗流湧動,隨時都會發生更大的戰端。
張慶山看著濤濤的江水,思量著依俯在這個少年身上的這一世應該做點什麽了。
他麻溜地把衣服洗幹淨了,身體狀況比昨天要強一點,但還是累了夠嗆。
當他把洗淨的衣服在門口的繩子上搭好了的時候,娘才剛剛起來,當娘看到一大堆的衣服都洗好了時候,激動得哭了。
娘哽咽地埋怨他道:“山子,娘知道你孝順,心疼娘,怕娘累著了,可你身體不好,你這病不能太累,你要是有個三長二短的,叫娘怎麽活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