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忘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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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微幫幫主尹四海的女兒小秀正在人群中焦急的張望著尋找張慶山的身影,今天趁她老爹和幫裏的眾人正在麵對危急的態勢緊急磋商對策之時,她才得以偷偷的跑了出來,當然,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見到心上人張慶山了。
小秀在人群中張望尋找著,此時的張慶山是緊緊的盯著那個黎大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
張慶山發現這個黎大人在短短的時間裏接觸了七八個人,而且這些人對黎大人是畢恭畢敬的神情,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一發現更挑起了張慶山的興趣,他己經把這幫人歸劃到了敵隊的安微陣營裏去了,毫不疑問的是這幫人是來搞破壞的,至於這幫人實施的何種破壞方式正是張慶山現在想知道的。
張慶山緊貼著剛才和黎大人談了幾句話隨即分開的二個青年人,用他超強的感知能力聆聽著這二個青年人之間的說話,以此來窺測他們這些人的目的。
這二個青年人之間的談話的中心內容就是這個中年人要求他們配合著其他人在停泊的馬車和回水灣江灘的這個直線距離中,盡量的把處在這個直線中的人清開請走,好讓馬車上發功的人少受一點阻撓和影響。
這樣一來,張慶山才大概認定了那個師門棄徒又要在這裏實施他的神識外放的絕技,以期影響當權者的決策。
反觀今天要到回水灣碼頭來的大人物,也是一言九鼎的決策性的人物,那隻有朝廷的協辦大學士劉光照和湖廣總督張之洞二位二品級別以上的朝中大員了。
看樣子這個師門棄徒八成是要來對協辦大學士劉光照來進行神識的入侵,在自己的神識融入到對方的神識中,讓自己的意識來左右對方的思維,讓對方逐浙的接受他指示而作出對他有利的決定。
等於這個被入侵神識的對方就慢慢的成為了他的傀儡,處處以他的意識來控製左右了自己的言行了。
好歹毒,看樣子那個出入馬車的中年人是這幫人的頭頭,還是在剛才二個年青人之間的談話中張慶山才知道了這個中年人姓黎,聯想到安微的官方在漢口辦的一個會所的頭頭也是姓黎,料想這個中年人是安徽方麵派來的官拜五品的朝中大員了,級別可不算蠻小,妥妥的一個知府大人的級別了。
張慶山雖然沒有修練過神識外放,也不會神識入侵並左右控製他人的神識思維而讓他人成為自己的傀儡。
但當時的師尊為了防範這個師門棄徒用此功力外出害人作惡,所以傳授了一套扼製這個棄徒的功法給了他和門中的其他弟子。
師尊所傳授的功法就是,當這個棄徒在施行這個神識外放入侵到了別人的神識和之融匯交流之時。
運用師尊所授的功法就可以強行阻斷他的神識入侵並讓自已接收他的神識交流,甚至可以通過自己的接收而轉換到任何一個人的神識之中,而且以自己的意誌來改變決定和走向。
現在這樣的表敘好像複雜難懂了一點,不過等一下施行起來後就會一目了然的。
整個回水灣碼頭在一片肅靜之中,早晨的太陽讓滾滾而逝的江麵泛起了耀眼的閃光,晶亮璀璨的一路澎湃,朝著東方洶湧奔流,渲泄而下。
臨近回水灣碼頭的沿江小道上馬蹄聲聲,人聲鼎沸,在數十名威武雄壯的驃悍騎兵的護衛下,一長溜豪派的馬車停了下來。
首先走下馬車的是湖廣總督府和武昌府衙門的巡府及一些副官及下屬官員,還有駐紮在武昌的三品參將大將軍等等地方和軍方的官員。
他們都躬身佇立在最前麵的馬車門口,恭迎著湖廣總督張之洞大人和協辦大學士劉光照大人。
像這樣的整個地方上的軍政要人全部的出席來陪同一個京都文官的場麵不是很多,這的確是給足了劉光照大人的麵子。
這朝廷的協辦大學士雖然實權不明顯,但他們時常是陪伴在皇帝和慈禧太後身邊的,對製定國家的策略和走向或朝廷各部門的職責的人員變更等等計劃的參予。
其實就是朝廷政策製定編修智囊團的一個智囊。
可下麵的人都知道,往往就是這些人微言重人的一句話,可以讓一個人飛黃騰達,直上雲霄,也可讓一個身陷無底深淵,永無出頭之日。
所以無論官方軍方的地方大拿紛紛的蜂擁而至,特地來混個好眼緣,沒不定哪一天祖墳冒青煙,這劉大人的一個推薦,說不定自己又要高官厚祿,扶搖直上的呢。
在官場上,就是要抓住一切露臉的機會和在上司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到時侯有什麽好事他就會第一時間的想起這個人,那機會不就來了嗎。
湖廣總督張之洞的協辦大學士劉光照並肩走在前麵,在一大幫下屬的簇擁下朝著回水灣碼頭的江灘上徐徐的走來。
寶慶幫的男女老少幾百口餘人在幫主何長青的帶領下全部伏跪在江灘上,在第一排伏跪的是幫主趙長青,劉大人的同窗李鄉賢和寶慶府的巨商柳亞昆。
在他們三人之後還有許多在大漢口謀生的寶慶籍的鄉鄰,他們派代表也來這裏迎接出自鄉鄰卻不忘鄉音的朝廷大官了。
張慶山因發現了對自己鄉鄰不利情況,他就沒有和鄉親們一起來到江灘上迎接著來看望家鄉人的京官。
江灘上圍觀的寶慶幫的人一走,江灘上的人就少了許多,這樣一來,對安微的黎大人安排的這次陰謀詭計的施行就順利多了。
人少了許多後,張慶山發現了一副心灰意冷神情的小秀,此時她呆坐在沙灘上,兩眼木然地看著滔滔不絕的江水奔騰而下的情景,不知在呆呆的想著什麽?
“小秀。”張慶山走了過去,陪著小秀坐下了,小秀的頭低的更下了。
“怎麽呢小秀?”張慶山關切的問道。
小秀哽咽的說道:“這次我爹他們說這次碼頭保不住了,大家都在想著在哪裏安身的地方,我這一走,不知猴年馬月的才能看見你。”
張慶山對此也沒有個好的說法,隻能安慰道:“我不還在這裏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