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兒子要被她拐走了。”穆奶奶說。
    江予馨拿出手帕，擦擦自己的眼角：“蘇葉，蘇葉，快過來，媽媽在這——”
    穆蘇葉差點一口嘔了出來。
    四周的觀眾看了也覺得不太對勁了：“難道這是——後媽？”
    “不是，不是。”穆奶奶和江予馨異口同聲，知道對付不了孩子和楚青曼，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警察這根救命稻草。
    “我真是孩子的監護人。”
    “對，她有戶口本和護照。”
    江予馨幫穆奶奶把證件拿出來。
    警察接到她們遞交上來的證件仔細查看，再對比了當事人幾個人的臉，確定了，指到穆蘇葉的頭上說：“他是你孫子。”
    “對！”
    “另一個孩子不是？”
    “不，她的證件在做，在做呢！”穆奶奶說。
    “她是我女兒。”楚青曼不冷不熱地插聲，眼前這一幕叫人感覺荒誕到了極點。她是沒想到他媽竟然對她女兒感興趣到這個地步？嗯？
    豪門太太不是更重男輕女嗎？要養一個小姑娘做什麽？他媽難道真是個神經病？
    警察聽著他們的爭辯，隻說：“證件，我們要看的是證件。”
    “你說你是他們的親媽，你的證件呢？”警察又向江予馨伸出手。
    江予馨一時交不出來，這場戲完全是臨時穆奶奶叫她演的。
    穆奶奶說：“她證件，包括孩子的出生證，都放在家裏，等會兒去家裏拿，送去派出所。但是你們警察肯定要先把孩子送回到我這個奶奶身邊是不是？我要帶他們出國去的。”
    是這樣的嗎？警察的目光望向了楚青曼和兩個孩子。
    他媽要帶孫子出國？為什麽扯上她女兒？真是神經病發作？楚青曼眯著眼。
    “粑粑。”接到警察叔叔的目光，暖暖突然喊出粑粑。
    妹妹可聰明了。穆蘇葉立馬心領神會妹妹的用意，回頭對警察說：“你們不如先問問我爸吧。我爸應該比我奶奶更是我的監護人。”
    “對了，孩子的爸呢？”這孩子說的話有道理，警察把皮球踢回穆奶奶那邊。
    “我兒子當然是同意我帶孫子出國旅遊的。”穆奶奶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應該打電話給我爸，親自聽他怎麽說。”穆蘇葉提醒警察叔叔們。
    穆奶奶抓著手機的掌心發汗，感覺以後要把孫子培養得蠢一些才行，不然整天跟著她這個老人家對著幹。
    “他爸爸的電話號碼。”警察向穆奶奶索要。
    “我兒子工作很忙的。”穆奶奶說，
    “我爸電話號碼我知道。”穆蘇葉直接報數字給警察。
    穆奶奶一聽，攔住孫子：“你不要胡說八道，那不是你爸爸的電話號碼——警察，別聽孩子胡說，他故意欺騙你們的，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警察反正已經撥通了穆蘇葉說的電話號碼，是不是騙子的電話，打一打不就知道了。
    “喂，你兒子和母親在機場——你知道？你到了嗎？”
    邁巴赫停在了租賃車和警車後尾，黎世海迅速給老板打開車門。
    “爸！”穆蘇葉叫一聲。
    下車的穆景南抬頭看見兒子，看到了一片什麽人都在的現場，看到了母親，尖銳的眼睛抓到了閃躲的江予馨。當然，也早就看到了抱著女兒的她。
    “他是你兒子？”警察問穆奶奶。
    穆奶奶呼呼呼，喘著氣，冒著汗，手伸出去抓江予馨做她支撐。
    穆景南走了上來。
    警察很快認出他的身份，一絲驚訝，同時尊重道：“穆總，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讓她自己跟你們說吧。”
    隻聽兒子的聲音冷得如同掉入冰窖，穆奶奶口齒不清地應道：“這事，這事不怪我的，不怪我的。”
    “是，不怪幹媽的，都是她，讓蘇葉要離家出走，然後幹媽急了才想帶蘇葉出國。”江予馨說。
    兒子要離家出走？穆景南的目光掃向兒子。
    穆蘇葉的小鼻孔哼哼兩聲：這事更不怪他了，還不是自己爸爸沒用，讓媽咪和妹妹住到了外麵要走。“這麽說，是你家裏的事了。”警察把證件摔回到穆奶奶手裏，生氣地說道，“女士，你影響了機場秩序，涉嫌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麻煩到警察局裏協查。”
    “什麽呀，這事怎麽怪我了？我有罪？我什麽罪？”穆奶奶嚷嚷叫。
    機場工作人員跑出來了，對警察指著穆奶奶和江予馨說：“沒錯，是這些人。我們調取監控發現了，很有可能剛才我們機場裏頭奇怪的魔音，是她們帶孩子來弄了奇怪的什麽音頻設備發出來的。”
    穆奶奶和江予馨猛吸口氣，一同擺手：“不是我們弄的！”
    “不是你們難道是孩子？”機場的人向她們瞟白眼。
    孩子哪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是大人。
    “不是的，是她的手表。”江予馨指向小暖暖，“你們把她手表抓下來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是兒童手表發出來的聲音？
    警察的視線轉了過去，到了暖暖手腕上的小手表上。
    暖暖向警察叔叔們晃晃自己手腕上的兒童手表，明顯是天真無辜又可愛的三歲半小奶娃，而且好甜心。
    “有本事你脫下來！”江予馨叫了一聲。
    暖暖嘟起了小嘴巴：這壞女人，像哥哥說的壞透了，竟敢汙蔑古阿姨做的手表。
    手表脫下來又怎樣。她暖暖當然經常脫自己的手表玩啦。
    眾人看著，這娃子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脫了下來。
    穆蘇葉吞了吞口水，瞬間心跳加快，是因為他確實從以前已是感覺到妹妹的手表有些奇怪。
    把手表從自己左小手脫下來後，暖暖的手表抓在右手心裏玩。
    沒聲音，什麽聲音全沒有，現場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江予馨和穆奶奶四隻眼球突了出來：為什麽是這樣！！！
    “行了，把手表戴回去吧。”警察叔叔對小甜心暖暖笑笑，不禁伸手摸摸這孩子的腦袋，這娃子真乖，會主動給警察叔叔提供證據。
    證據就是，剛那兩個大人撒謊了。
    “你們兩人給我上車。”警察對穆奶奶和江予馨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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