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二次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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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受王爺指令,持玉牌去駐守蓉陵外的玄羽軍請來了救兵。
    蓉陵城裏的禦林軍、禁軍和都城守備魏遲都不敢再信任。玄羽軍是城防部隊,也是他們在蓉陵之外,能找到的最近的援軍。
    黑衣人見援軍到了,想要逃走,玄羽軍統領何其楊立馬命人把人拿下。
    七曜跳下馬扶住搖搖欲墜的虎嘯,“你怎麽樣?王爺呢?”
    “去…去景山…方向了,爺…受傷了,快去尋。”說完就暈厥了過去。
    七曜把虎嘯交給何其楊,帶著一隊人馬去往景山的方向,找尋王爺和二小姐。
    秋染駕著馬往景山方向行了一會兒,就向西奔去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身後的重量壓得她快直不起身子的時候,前麵出現一座孤山,一直上到半山腰,她發現了一個山洞,才下馬休息。
    把魏遲連拖帶拽的扶進山洞,找了些草給他墊著休息。
    又把馬牽到山洞旁的樹旁栓著,摸了摸它的脖子,“好馬兒,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吃點草。”
    她不敢生火,怕引來那些黑衣人,隻能借著月光給魏遲上藥。
    把止血的腰帶解開,再一層層脫下他的衣服,直到健碩的腹肌露出來。
    傷口有點深,而且血還在慢慢的滲出。
    找出止血的藥粉,輕輕地灑在傷口處,用匕首劃開自己的裙擺,撕下一塊布料。
    “王爺,王爺。”
    沒有反應,秋染隻能自己費力地把人扶起來坐著。然後跪在他麵前,用布料把他的傷口一圈圈包起來,再為他的手臂止血。
    怕他受涼,除去他的衣服,秋染把自己外麵穿著的棉襖也披在他的身上,可他手腳還有身子還是冷得像冰棍一樣。
    現在的氣溫應該快接近零度了,如果不生火,魏遲怕是熬不到明天,所以即便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她也必須得生火了。
    小心的移步到洞口,觀察了半天,確定沒有任何聲響,她才撿了些木柴進洞。
    用隨身帶的火折子把火生起,秋染撿了幾支高大的樹枝,擋住洞口,這樣既能擋風,又能遮擋火光。
    坐到魏遲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幫他揉搓著,直到他的體溫有了一點回升,她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我不是穿的是一本言情小說嗎?這都經曆了些什麽啊!做個不想死的女配怎麽這麽難啊!我一個鹹魚,現在快直接升級成保姆型生存專家了。
    七曜帶人一路找到景山都沒發現王爺的蹤跡,難道他們直接回蓉陵了?
    不可能,王爺如此謹慎,絕不會帶著二小姐兩人冒險回去的,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沒有往景山方向走。
    “聽我口令,原路返回,一路注意看看有沒有王爺留下的記號,不要放過每一寸地方。”
    “是!”
    王爺受了傷,二小姐又中了毒,七曜都不敢想他倆騎著一匹拖馬車的馬兒躲避追殺,會有多難。
    現在隻盼佛主保佑,讓他能盡快找到二人。
    察覺到魏遲動了,秋染放下手裏的果子,走了過去,跪在他身邊。
    “您感覺怎麽樣?條件有限,我隻能先為您簡單的止血。”
    見他要起身,秋染立馬伸手去扶,魏遲看了一眼她的手,抿著嘴沒有說話。
    慢慢坐好,魏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塊粉色的棉條纏在自己的腰上,傷口處還有一個工整的蝴蝶結。
    “把外套穿上。”
    秋染搖了搖頭,“生著火呢!我不冷,您身上有傷,不能受寒。”
    魏遲拿起滑到腿上的棉襖,披在她肩上,用不容置喙的聲音說道:“穿上。”
    看他像是要生氣了,秋染隻得乖乖的穿好棉襖,又幫他穿上了衣服。
    “王爺,我怕那些人猜到我們會往景山躲,便自行決定更改路線,咱們現在在蓉陵的西邊,這應該是一座孤山。”
    魏遲認真的看著她:“你做得很好,還有這個。”指了指自己的傷,“謝謝!”
    “王爺您這是折煞秋染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對了,剛剛見洞口有幾顆野果子樹,便摘了些野果子,您先將就著吃幾顆,補充一些水分和糖分。”
    說完把自己摘的果子取來,每一顆都用身上的手絹擦幹淨了才遞給魏遲。
    看著她被劃傷的手掌,淩亂的碎發,有些狼狽的小臉,還有被火光映照出的笑容,魏遲心裏的那根弦又一次被撥動,第一次是她一襲紅色出現在塌雪現場的時候,他承認,他心裏有個地方是被衝擊到了的。
    “秋染,你不用這樣的,你隻是受靜怡之托而已,這不是你必須做的,沒人要求你如此付出。”
    秋染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說。
    “您是要我看著您有危險而置您於不顧嗎?我做不到!我相信如果今日換作是您,您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看著她一臉真誠的模樣,魏遲歎了口氣,閉上眼。
    秋染,這是第二次!
    七曜在一條被野草蓋住的小路前停下了,“有人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裏嗎?”
    “回七侍衛,這條路向西一直走,能到昭城,可是一路上全是孤山,沒有城鎮驛站,平日裏根本無人會往裏走。”
    孤山?沒有人走?這不正是躲避追殺的好通道嗎?
    “走,順著這條路找。”
    天快朦朦亮的時候魏遲帶著秋染出發了,兩人順著小路一直向西走。
    今天已經是放血後的第七日了,出發沒多久秋染的心口就疼了起來,但她一直咬牙忍著。
    他們現在在逃命,魏遲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趕快趕路才是最重要的。
    魏遲是在她疼得身子都繃緊了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對勁的。
    秋染見他讓馬停下,握住了他穿過自己腰間牽著韁繩的手,“我沒事,還能忍住,別停下。”
    魏遲顯然不相信她所謂的沒事、還能忍住。
    她是看不到她自己的臉色已經刷白了,連額頭的碎發都被冷汗打濕了。
    “現在不能為你放血,我隻能用內力先為你把氣血打通,來,握住我的手。”
    看著站在馬下的魏遲,秋染竟笑了起來,“王爺,您還是第一次在我麵前沒有稱本王。”
    魏遲沒理會她的打趣,握住她的細腰,把人抱下了馬,放在路旁的樹下。
    “盤腿坐好。”
    “哦!”
    秋染聽話的盤腿坐好,胸口痛感像海浪一樣,一陣陣襲來。
    感受到後背一雙手掌覆了上來,然後身體裏有了一股溫熱的氣流,雖然胸口還在疼,但是痛感減弱了不少。
    “王爺,這樣…會不會傷害您的身體啊!我其實不…”
    話未說完,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秋染立馬緊張了起來。
    “王、王爺,有人來了。”
    魏遲自然比她更先聽到聲音,他收掌起身,把一顆小石子彈射到馬屁股上,隻見馬兒立馬飛奔了出去。
    他抱著秋染躲到一棵不算大,但位置卻不起眼的樹後麵,把她放下,圈在自己懷裏。
    馬蹄聲漸進,秋染一隻手捂著疼痛的胸口,另一隻手抓著魏遲胸口的衣襟,也許是緊張感令血液流速加快,毒液也更加活躍,胸口突然痛得像有人在用手使勁地捏著她的心髒一般。
    秋染死死地咬住嘴唇,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口,閉著眼,不敢呼吸。
    “剛剛明明有聽到馬兒的聲音,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七侍衛,您說會不會是王爺他們啊?”
    七曜看了看馬兒留下的蹄印,有幾個印記很深,且旁邊還有一些被翻起的泥土,可見馬兒是受了驚嚇才跑出去的。
    他看了看周圍,翻身下馬,最後視線定格在不遠處一棵不起眼的樹上。
    快步走過去,停在一米開外的位置。
    “爺,七曜來遲了,請您恕罪!”
    秋染聽到七曜的聲音,一口黑血從嘴裏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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