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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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可都是我袁爺的功勞,何時有你們摻和的份?”袁爺擺出了一副厭惡的神情,冷笑著快步走了幾步,讓那些w追隨他的無賴遠遠跟在身後。
    “這……”這幾名無賴似不曾想到袁爺竟然會這般說,一時驚愕地麵麵相覷了片刻,“袁爺,你可不能這般撈著了好處,便將我等幾弟兄拋諸腦後。若不是我等的諸多付出,你又如何能尊享富貴?”
    “這般胡謅簡直可笑,人之富貴,是天命定天數,與你們何幹?”章爺隨即一擺手,便背著手揚長而去了,隻留那幾名無奈在原地思考餘生。
    “瞧著都快要抵達子夜了,這安平侯難不成真就不想要他的官途了不成?”
    一處比較老舊的府宅,身著華錦的袁爺正在堂前空地來回踱步,偶爾抬頭望天,不時轉身前往門口張望,但始終不曾見到他所想見的場麵。
    “可惡!”在圓月高掛於西天時,袁爺確認了不會有人來送東西後,便非常氣憤地砸了門框,“安平侯你等著,明日必讓你名聲掃地!”
    翌日。
    帝都度英城的大街上仍然一派平和,前一日的非言非語不知何時便銷聲匿跡了。
    章爺正準備穿衣梳洗時,屋外便響起陣陣騷動,引得他隻能匆忙穿衣跑至前堂去看,卻見曾經追隨他的人正帶著一群滿腔憤怨的人撞開了門闖入宅內。
    “你們這是在做甚,你們這是強入民宅,你們這般就不怕自己聲名狼藉永世抬不起頭來麽!”
    在以往,人一旦聽到與自己名聲有關聯之事,便會當機立斷,寧可失了財也不願丟了名聲。而此時無論袁爺再如何提,也已然無人會懼怕他的話了。
    “袁爺,曾經你肆意汙蔑他人聲名之時,可有想過會有如今之景?”一名為了謀求生存而委屈求全,跟在袁爺身邊替其賣命的一名男子站在他麵前,用無比嘲諷的語氣如此問道。
    袁爺隻是瞪著這名男子,半宿不曾說出一句話,並非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嗓子已經喊累了。
    “官爺,就是他,就是這個袁爺,總是到小店吃霸王食,回回都不給銀兩,小店都快被他吃窮了,但這人總是以要損壞小店名聲作威脅,我一區區小店,實在是怕得很呐,還請官爺能替草民做主啊!”
    一群兵官湧入宅內,屋外還有人在不停地申冤呐喊。須臾間,剛想躲藏的袁爺便被抓走了,一路上有人見著了都喊好。
    經過自雪堂時,袁爺抬頭便瞧見了在二樓往下觀看的白郅,當即便激動的抓住了牢車的木杆,眼睛瞪的猙圓。
    白郅隻是低頭掃視了一眼,便自顧自地把玩著手裏的瓷杯,淡漠而待。
    ……
    “姑娘,您這一手好字,靈動生趣,諸多名家都怕比不得呢。”
    鄒關鳶剛提完最後一字時,在旁服侍研磨的女使便出言誇讚道。
    “如覓,不可胡說,我這一手字,不過是勉強能裝裱在家中掛起罷了,怎麽能和諸多文學大家相比呢?”鄒關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隨後才輕聲斥責了一句,眼睛還不自主地瞧向一邊正在看著盛放著的花兒出神的白郅,臉頰還有些許微紅泛起。
    看著自家姑娘害羞的模樣,如覓很是得體的沒有道出,而是將桌上的一幅新字拿起,連鄒關鳶都來不及阻止便已走到了白郅身側,將字展示在他麵前。
    “侯爺請看我家姑娘所提之字,也好讓我家姑娘對自己的字感到自信些。”如覓說著,便轉眼看了一下臉越發紅透的鄒關鳶。
    白郅一時出神被驚擾,心中雖有些許的不悅,但並沒有展示在麵上,還很快便回神認真端詳著麵前的一幅字。
    “不錯曼麗婉約,卓卓多姿,筆鋒婉轉而不延頓,確實可以裱掛於牆。”片刻後,白郅道出了非常端正的點評。
    見白郅也多加誇讚,如覓便笑著繼續說道:“既然連侯爺都這般覺得我家姑娘字好看,可裱掛起來,那不如便裝裱好放掛於侯爺府中之牆上,也好讓侯爺能日日瞧見我家姑娘的字。”
    麵皮薄的鄒關鳶當即便羞憤地轉過了身,甚至連斥責如覓不可亂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罷,便如此吧。”白郅依舊神情淡然,揮揮手便讓跟在一旁的往拾將字接過拿去裱裝了。
    當往拾離開片刻之後,如覓也尋了個理由去往了別處閑逛,整一處繁花亭,便隻有白郅與鄒關鳶二人了。
    沉寂了一刻鍾後,鄒關鳶攥著帕子坐在一旁,輕聲說道:“白哥哥……”
    “哥哥一稱未免太過親昵,還是喚白某的爵稱罷。”白郅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躲開了鄒關鳶伸過去想要碰他的纖手,就如同是避之而不及一般。
    鄒關鳶的手仍然懸空停頓了片刻,隨後才慢慢收了回去,就好似有些不甘心一般,用力捏緊了一下拳頭才放開。
    “白哥哥,我如今年歲已有十七,已經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你為何還遲遲不肯應允你我曾經本就已經商議好了的婚約呢?”
    鄒關鳶知曉在他明顯拒絕之後還這般叫他,他會惱怒,但她也知曉白郅並不會真就因為些許的惱氣便真對她冷眼相向,所以她才敢這般無禮大膽。
    “白哥哥……”
    “鄒二姑娘,還請你日後莫要這般喚我,但若你真想當我無血緣的妹妹,也煩請不要這般叫喚,易讓他人誤會,汙你清白。”
    白郅依舊客客氣氣,但語氣中的疏離感越發明顯,原本還充滿幻想的鄒關鳶霎時便冷下了情,眼眶微紅,好似隨時準備哭出來一般。
    鄒關鳶並沒有讓自己真的哭出來,而是很知書達禮地說道:“我知道侯爺一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這般不願意允了婚約。但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娶我的那天。”
    鄒關鳶言罷,便轉身離開了繁花亭,一直守在園外的如覓見到自家姑娘如此失意,心中猜到了些什麽,最後也隻是化作了一聲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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