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後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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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皎震驚,把最後一顆埋好的蘿卜又拔起來:“這叫玩得將就?”

    姬厭見炸毛倉鼠驚訝不已,很沒見識的模樣,輕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屑,“孤隨隨便便就能卷斷六顆腦袋,他不是將就是什麽?連這你也覺得厲害?”

    沈皎:這還不厲害嗎?她一鞭子下去最多激起滿地灰,然後成功把自己絆倒。

    不是,這種事情也要爭個誰高誰低?

    她不知道,在武力值上麵,暴君毫無上限,蔑視眾生,看誰都是學渣,能得一句將就已經是他最高的評價。

    姬厭玩拔蘿卜遊戲也是隨心所欲,玩了一會又覺分外無聊,不想再玩,順手把蹲在地上,玩得正起勁的沈皎懶腰夾在手肘處,帶上青琅劍,使用輕功離開了蘿卜地。

    沈皎:“……”把她當小雞崽拎來拎去她都忍了,請問這又是什麽夾公文包的姿勢?

    能不能尊重她一下,她的人設是傾城傾國絕世大美女!

    憑什麽別的美人出門都是寶馬香轎?而她就得像個麻袋不是挨抗就是挨夾?

    暴君帶她飛過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穿過交錯縱橫的小溪,再越過無數燈火通明的房屋,沈皎被風吹得真不開眼,毫無表情管理。

    她一路上不是在害怕樹枝刮花她美麗動人的臉,就是害怕她美麗動人的臉被磕磕碰碰到,一直埋著腦袋。

    落地時,沈皎剛站穩,首先就是迫不及待的摸摸臉,確保毫無損傷才放下心,這個破地方雖然空氣好吃的好還能輕功水上漂,但沒有整形醫院,要是不慎破相毀容,她得哭死。

    沈皎難得敏銳的察覺到暴君的視線是一直在她……在她腦袋上?這是什麽意思?她驚恐的瞪大雙眼,連連退後好幾十步,不可置信的語氣,“不是吧,陛,陛下?您不會是想用我的頭來證明您鞭子使得賊六吧?”

    這不成啊這不成,無頭女屍可太難看了。

    沈皎護住腦袋,十分慫的又退幾步:“陛下,您請放心,我對你的信任之心足夠真誠,這種小事我完全相信,完全不需要證明!”

    就算你吹牛皮,說你前世是九重天的神仙,我也覺得這是個可以實現的牛皮好吧!

    所以,做人留一線,放過我,也放過我的頭。

    姬厭微微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炸毛倉鼠的意思,當即哈哈大笑,他一笑就喜歡拍點什麽,周圍也沒個桌子,於是,隨手一揮,院牆坍塌了。

    沈皎:“……”這邊建議你去幫助政府拆遷。

    也不知暴君被戳中哪門子笑點,除了笑得很好看,就是笑得十分擾民,她覺得,誰家要是有備考的孩子,又遇上暴君這種鄰居,鐵定得氣得吐血。

    姬厭笑點很奇怪,笑得停不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像,像你這種質量的頭,孤一次性能卷十二顆。”

    沈皎:也許她的頭不叫頭,叫卷心大白菜?

    不過,看暴君這傻不拉幾的意思,似乎不像是要送她走的意思?

    沈皎當即把心放回肚子裏,她不知為什麽姬厭突然間,對她這顆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頭顱,十分感興趣,她環顧四周,總算在角落處發現裝滿水的瓷缸。

    這座院子很大,種滿了奇珍異草,具體品種她沒見過,認不出來也叫不出名字,隻是覺得形狀奇特,一看就價格不菲的樣子。

    院子裏麵是一座閣樓,也不知是誰的,類似現世的獨棟別墅?

    主人家應該是雲霧劍閣比較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沈皎已經習慣暴君擅闖民宅而不悔改的行為,得虧他是皇帝,不然就是黃鼠狼過街,天天挨打。

    沈皎跑到水缸旁邊,然後她看到水麵上的倒映,是一頭亂遭遭的頭發,有多亂呢?大抵就和九十年代,鄉村非主流的那種感覺?

    她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著問:“陛下,很好笑嗎?”

    姬厭竟很認真的回答,“挺好笑的,你要不要一起笑?”

    沈皎:“……”謝邀。

    姬厭見她不笑,不悅的蹙起眉,“不好笑嗎?”

    沈皎見他神色不對,立馬警惕起來,忙道:“好笑,好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太好笑了。”

    見她笑了,姬厭這個專業變臉的選手笑得更開心,然後一本正經的說:“皎皎,你說的對,確實不好笑。”

    沈皎:“???”你有病?既然不好笑你還笑什麽?間歇性抽風嗎?

    姬厭:“因為孤發現,你笑起來更好笑。”

    炸毛倉鼠表裏不一的時候,尤其好笑,還很好玩,他的心情就會愉悅許多。

    沈皎:“……”講真,就沒見過嘴這麽欠的人。

    姬厭再次笑了個夠,若無其事的牽著她的手,一腳踹開閣樓的門,這個點屋內還沒有點燈,應該是無人居住。

    沈皎隨便掃了一眼,花瓶裏麵的花是新鮮的,家具也沒有落灰,說明每天有人定時打掃,這個主人的地位真的不低。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她的老師兄,青琅劍聖堂堂一個閣主,卻住在禁不住風吹雨打的小木屋?

    難道是高層當久了,想體驗底層員工的生活?

    暴君牽著她坐在軟椅上,十分淡定從容,就跟回自己家似的,沈皎代入了一家主人家的角色,發現一代入就很難受,很想一掃帚把暴君趕出去,啊對,連同她這個拖油瓶一起趕。

    姬厭聊天很跳脫,想起什麽說什麽,一會兒談天,一會兒談地,以為他想聊聊門口那棵樹為什麽歪著脖子,他卻再次提起南疆鞭王。

    “你知道和南疆鞭王對戰的是誰嗎?”

    沈皎搖頭:“不知道。”

    她今天超級忙的,上完課考完試還要拔蘿卜,拔完蘿卜還抽空去拯救了一個倒黴孩子,她哪來時間知道這事。

    但不論和南疆鞭王對戰的是誰,對方都顯得相當倒黴。

    “誰這麽倒黴啊?”居然和卷腦袋的選手打?那不是嫌腦袋太多餘,就是嫌命長嘛。

    姬厭:“是你,皎皎。”

    “我是誰?皎皎又是誰?沈皎是誰我壓根不認識,我明明叫沈白交。”沈皎以為聽錯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以她的顏值再難看也挺好看。

    暴君惡劣的扯起了嘴角,“想不想知道誰給你抽的號碼牌?”

    沈皎一愣:什麽?居然不是你?我以為這種缺德事除了你無人做得出來。

    “是誰?”她咬牙切齒。

    姬厭雙手捧住她的臉,“木漾,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後不後悔?”

    沈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