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炸毛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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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琅劍聖喊沈皎過去並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因為想見她的並不是她的老師兄青琅劍聖,而是閑得蛋疼的姬氏公主,姬厭。
沈皎心道,當皇帝的逼格真高,找人跑腿都非得挑劍聖級別的。
“陛下,您是有什麽事嗎?”她眨眨眼,乖巧的問。
沈皎異想天開的猜測,姬厭這廝會不會是突然腦子抽風,良心發現,不打算讓她命折比試場了?
所以,才把她喚回來?
畢竟,暴君的腦回路十分叛逆,一切皆有可能,誰也說不準。
要永遠心懷希望。
姬厭並不言語,隻是緩緩攤開掌心,長得好看就是好,如此漫不經心的動作也極其賞心悅目。
沈皎感歎著感歎著才發覺思緒飄到了九霄雲外,唉,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她趕忙回過神,認真思考暴君這是何意?
伸個手又不說話?
好的不學,學聾啞人打啞謎,說句話是影響你姬三歲裝酷了嗎?
她心裏忍不住腹誹,麵上卻依舊帶著春風般溫暖的微笑。
暴君靜靜的看著她,就是攤著手不說話,那雙漂亮到犯罪的鳳眸印著滿臉懵逼的沈皎。
不行了,不行了,遭不住遭不住。
沈皎率先敗下陣來,匆匆移開目光,捂著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再看下去,她怕是會忍不住做出點少兒不宜的事情來。
見狀,青琅劍聖急得腦瓜仁疼,忍什麽?到底是在什忍什麽?
年輕人,血氣方剛,就是要膽子大!
他瓜子花生涼白開都準備好了,卻硬生生給忍住了?
青琅劍聖先是看向滿臉一副“好險,差點就流氓了”的沈皎。
再看了看“她是胸口悶嗎?為什麽要拍胸”的姬厭,恨不得立馬去挖鬆蘅掌門夫妻的墳,讓他們夫妻來教教這倆不開竅的孩子談戀愛!
氣死個人了真是!
沈皎沒空搭理急得跺腳的青琅劍聖,她隻是單純以為她的老師兄腳板心刺撓。
她看著姬厭攤開的手掌,掌心上還留著她畫的小胖墩。
是嫌棄畫的醜?所以要擦掉嗎?
這裏的眉筆顯色卻不持妝,沈皎用指腹輕輕一蹭,小人腦袋就嘎掉一半。
她動作往下,準備嘎掉整個腦袋,手腕卻被姬厭抓住,奇怪的問:“你幹什麽?”
沈皎:“……”呀,看來猜錯了,不是擦小人。
她忍下想呼某人一爪子的衝動,又夾著嗓子溫溫柔柔問:“既然不是要擦掉這個畫,陛下到底想幹什麽呢?”
姬厭無動於衷,甚至還隱隱有些嫌棄,似乎在好奇如果放顆核桃在她嗓子眼,核桃會不會脫殼?
核桃會不會脫殼她不知道,但她一定會脫皮。
沈皎懷疑她以前網上衝浪都衝進馬桶裏了。
說好的女人不會夾子音,怎麽俘獲男人心,女人學會夾子音,哥哥永遠不變心!
按理說,夾子音配她這張臉,那簡直就是頂配絕配天仙配。
難道說,暴君不喜歡嚶嚶小綿羊,他喜歡是山東好漢黑李逵?
沈皎悟了。
嘖,這狗逼帝君的口味相當重啊。
……
姬厭玩心很重。
他本來打算說話,但看到沈皎氣鼓鼓,忍不住張牙舞爪的樣子,他頓時來了興趣,當啞巴當上癮了。
沈皎問了十幾遍,他都不說話,甚至連點頭搖頭這種簡單的指令都不表示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累得她一口氣喝了三杯茶水。
李旺來眼疾手快,換了個大號茶杯,盡數給她滿上。
沈皎:“……”我隻是渴,但我不是水牛謝謝。
姬厭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還複雜,還要像海底針。
她沉思片刻,把自己手放在暴君手掌,“哇,陛下的手確實比我的要大一些。”
姬厭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這種肉眼可見的常識有什麽好比較的?
沈皎炸了,理智當場離家出走。
他還好意思不明白?嘴是長來做擺設的嗎?她做出這麽腦癱的行為是誰的錯,這人真的沒點數嗎?
他玩心大發,陪他玩就是大發慈悲了,居然還有臉嫌棄她!
姬厭看清楚她的臉色,突然笑出聲,想要抱她。
沈皎幽怨的後退幾步。
想抱就要給抱?
那不行!
軟柿子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生氣了?”姬厭問。
沈皎:“……”
這也要問?
看不出來她已經怒發衝冠,頭發都要燃起來了嗎!
草,好特麽氣哦。
姬厭難得看見炸毛倉鼠硬氣一次,又別扭又咬牙切齒,覺得有意思極了。
可他突然就想抱抱她,沒有原因,於是,他拿出拿十兩銀子,“過來給孤抱抱,這個歸你。”
青琅劍聖:“……”
十兩銀子?
看不起誰呢?你堂堂一國之君,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想當初,鬆蘅掌門買束花都花了十五兩銀子。
他家小師妹能同意就怪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十兩銀子收買,但沈皎會。
抱一下不會缺塊肉,還能把錢要回來,劃算買賣,不虧。
青琅劍聖沉默了。
然後懷疑人生的離開,李旺來問:“青琅劍聖,再過一會兒姑娘就要和南疆鞭王比試了,您著急忙慌的是有什麽急事嗎?”
青琅劍聖:“有,刨鬆蘅的墳。”
李旺來:“……”好端端的,刨墳幹什麽?
……
每一場比試結束後,會中場休息半刻鍾,眼下時間臨近,沈皎還在給暴君當抱枕。
這種生活太萎靡了實在,對手可是叱吒風雲的南疆鞭王,她怎麽能這麽頹?
雖這麽想著,但沈皎還是躺著一動不動。
暴君抱著抱著,突然就把他寶貴的手掌心攤開,她心累無比,這個遊戲真心不好玩!
如果有選擇,她寧願去拔幾十斤蘿卜。
不過這次,姬厭沒有再和她打啞謎,而是不知從哪摸出一支眉筆,讓她畫。
“陛下,您想讓我畫什麽呢?鎧甲勇士,美少女戰士,奧特曼,嗯,李逵我也能畫。”沈皎問。
有一種拿中性筆給上小學的侄子畫手表的感覺了。
毫不自戀的說,她的繪畫技術勉勉強強還可以,算不上栩栩如生,但稱得上活靈活現。
姬厭不知道這些是什麽玩意,隻是看著她,“把小人改成倉鼠。”
嗯?她擼起袖子準備來副清明上河圖大幹一場,結這人卻要畫隻倉鼠?
沈皎不懂暴君這麽吊炸天的殺手,怎麽會喜歡毛絨絨的倉鼠?
“陛下,那您想要什麽樣子的倉鼠?”
姬厭捏了捏她的臉,“炸毛的。”
沈皎:“……”
炸毛倉鼠就炸毛倉鼠唄,看她幹什麽?(www.101noveL.com)
